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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 goes by——by粉色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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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恭弥。"骸咬着云雀的耳朵低语。云雀站着不动,任骸轻舔着他的耳朵,面颊,他能感受到骸急促的呼吸,从那沉重的呼吸声中能感受到骸是真的在意他的,可为什么他的心在疼,他居然能想象到记忆深处的一个人失望而又痛苦的脸。
脸颊上残留着湿润带着余温的水印,骸开始轻吻着云雀,他的手搭着云雀的腰部,力道越来越重,当他双唇碰到了云雀的唇上,想轻轻搅开进入下一层进展时,忽然云雀使劲拍开了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骸看着云雀的眼睛,月光下深瞳中愤怒的火焰褶褶生辉。
骸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看着云雀的拒绝觉得他很可爱,云雀的脸上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骸。

"我不喜欢群聚。"这句话隔了许久才吐了出来,也等于是直接让骸闭嘴,不等骸回答,云雀直接掉头就走。
"恭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骸对着云雀远离的背影道。云雀的愤怒再一次燃起,虽然这层愤怒在暧昧的动作中熄灭了会儿,现在确实又开始燃烧了。你六道骸凭什么那么肯定啊,你真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啊,终于在感情的驱使下云雀回过头去说,"六道骸,我就是讨厌你自以为是这点。"
六道骸目送云雀离开,他很清楚他们一定还会见面的,而且是以一种非常难堪的方式再见。他没有挽留云雀,他知道挽留他求他和他在一起会只会让那个人更加讨厌自己。

嘴唇上还残留着余温,骸舔着嘴唇,他用舌头从上唇开始一丝丝轻扫着,想从自己唇上感受恭弥留下的气息。

 

 

第十四章
云雀恭弥提著行李随著人流走向检票口,耳边传来个声音,那个听似玩世不恭的声音。
"再见,恭弥"
云雀猛地回头,见到的依旧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他看不见声音的主人,而那个声音的主人,无疑是那个人。

泽田纲吉一行目送云雀恭弥走进了巨大的透明玻璃门直到人影消失。
"云雀这家夥真是,我们明明是来送他的,为什麽还要偷偷摸摸啊,感觉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在云雀的背影消失在人海时狱寺从白色的柱子後面站了出来,一脸不满,连银灰色的额发都一根根竖起以来抒发他的感受。
"没人让你躲起来啊,狱寺。"山本武站在泽田身後,他看著狱寺的样子笑说,"人那麽多云雀学长又看不见我们,你干嘛要躲呢。"
"我哪有,只是我站的位置刚刚看起来像躲一样。"狱寺抗议下,世川了平插了句,"可是下个月离开的就是你们了。"
泽田纲吉深深埋下了头,赫色的头发遮住他的脸让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一下,山本武和狱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麽好。
"啊,意大利很有趣吧。"山本打破了沈默,显然他又以为大家在玩扮黑手党游戏。"也许会遇见很多有趣的人?"
"阿纲走了会很寂寞的,本来我也想和你们一块去意大利,可又放不下京子,在日本还有事要做,於是就我一人留在日本了。"世川了平面带遗憾,可说著说著一腔热情又涌了上来,他一把抓过站著不说话的泽田纲吉使劲掐著他的脖子。
"啊......好疼,好疼。"泽田被了平抓痛得快流出了眼泪,"放手,放手啊,大哥。"他求饶。
"恩,下次回来记得要变得更热血,更极限啊,恩。"了平继续用手肘勒著泽田。
"想出力并不一定要去意大利,世川大哥留在日本也是有能做的事情。"泽田说。
"哇,蓝波大人很高兴。"蓝波看见一夥人热闹的样子开心躺在地上懒著打滚,插话道,"太好了,蓝波大人能回意大利了,蓝波大人现在肚子好饿啊,好饿啊。"
蓝波开心地大喊著,想挖著鼻孔继续撒娇著结果被在一边愤怒的狱寺一把抓起,使劲拉他的嘴,拍他的头。"蠢牛,别给十代目添麻烦。"
"哇......"蓝波顿时眼泪汪汪,呜咽著,"要......忍......耐............"

"走了。"看著这夥人热热闹闹乱糟糟的样子,犬挥了下走离开,千种立刻跟了上去。库洛姆向犬伸了伸手示意他别走,可犬没有反应一个劲向前快速走去,库洛姆只好向泽田纲吉鞠了个躬,"再见,BOSS"跟著犬和千种离去了。
"切......真是的,居然要我们为那人送行。"犬不满地大咧著想开骂,回头看了眼库洛姆,紫色的眼眸依旧怯生生的样子。
"喂,骸大人有什麽指示吗?"犬问,"能联系上骸大人吗?"
库洛姆摇了摇头。
"真没用。"犬继续骂,"不过去了意大利後就好办了,倒时候一定要想办法把骸大人救出来。"

维也纳位於多瑙河畔,是奥地利的首都,也是世界著名的音乐之都。维也纳城市只有一小部分土地是建筑用地,一半是草原其中大都土地用於农业生产。

云雀喜欢这儿,这个城市中没有像日本那样众多的摩天楼,也没有人山人海如同涩谷般的热闹街头。这儿很安静,建筑物也好,民宅也好都是幢幢看似典雅的低层建筑,给人一种平和的感觉。

这儿真是来对了。

在那之後的日子只能用忙碌在形容了,作为一个外国学生云雀不仅要学习语言,更要试著了解当地的风俗之类。忙的时候可以什麽都不想,空闲的时候云雀会去维也纳老城中的国家歌剧院欣赏歌剧。本来云雀对这东西没有兴趣的,不,应该是他不喜欢和很多人在一个小地方相处,可被热情的老外同学拉著扯著没办法了,想对他们说再过来就咬杀,可人家偏偏听不懂,便只好任著他们一快去了教堂似的歌剧院。记得第一次听的是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那场歌剧讲的是变心的人回心转意,相爱的人可以自由的结婚,失散的人团聚的故事。开始的时候云雀觉得这歌剧真的很无聊,结婚也是群聚的一种,可後来又想想结婚应该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就算他自己不想可他的母亲日後也会在耳边唠叨来。算了,这事情以後再说,现在考虑著还早,只是云雀觉得剧中的主角相当欠咬杀,和一人群聚不够後来居然又去找别人。

欣赏歌剧固然是个不错的放松方式,可群聚著也确实不合他的性子,於是在来到这个城市的两个月後云雀恭弥找到了另一个放松方式。假日的时候他去多瑙河边或是乘车去了偏远的草原地区,在空旷无人的地方安静地看著天,听著大自然的声音,还有云豆一成不变的并中校歌。休息的中途的时候偶尔会拿起放在身边的铁拐训练,结束後继续躺在草地上。

他整理的著自己的心事,慢慢觉得过去的自己有点极端了。云雀恭弥没有再思考所谓的伤口和仇恨之间的关系,因为这些日子有句遥远的话一直徘徊在他的脑中。那是他和迪诺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这位家庭教师对他说的,那时候的他是个井底之蛙,他可以变得更强。当时的云雀在听了这话後直接用铁拐在迪诺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努力追求强大的力量,所以这话是无稽之谈,之後便忘到了脑後再也没有想起来过。虽然云雀自己没有多在意这句话,可不表示迪诺不在意,看著云雀过於执著於仇恨,迪诺是想尽的方式,软的硬的直接的委婉的方式都用了,甚至还去拜托别人,可偏偏云雀他明白其一不知其二。

经过了这些日子,云雀恭弥终於想通了,让他成为井底之蛙,阻止他前进步伐的就是他自己过於执著的这份心。物极必反,很多事情过度了就会起反作用,就会蒙著人的眼睛,让人看不见前方。其实应该好好感谢迪诺了,过去的他像个刺猥一样包裹著自己的感情,很多时候他明明知道别人对他好可心里不想承认,因为觉得承认了就等於一定要回报。云雀恭弥他不是个擅长和别人相处的人,如果要回报什麽事情就会少不了群聚,那也是他最厌恶的事情。

在逃避些东西的同时,便会失去些东西。
云雀恭弥拒绝接受别人,一直用任性的方式和人相处,他是害怕被人改变。
可是,任何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人们唯一的不变就是在不断地变化。
云雀恭弥,他当然也一样,逃不出这自然规律。

想不被人同化,就要试著在心里接受别人,接受不想面对的事物。
并不是要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而是要了解周围的事物,然後让自己的立场变得更加坚定。

他可以接受周围的人,他们的喜好,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和厌恶,然而他自己并不需要改变自己一直以来的讨厌群聚的习惯,只需要知道别人对自己的好与不好就可以了,心里明白就好,这也是为了减少突发事件後会突然极端後悔。

接受别人不表示要改变自己,这个简单的道理云雀恭弥现在才明白。不过并不晚。

奥地利的电视,报纸会报道更多关於意大利黑手党的事件,这些新闻比起日本媒体来说更加详细。有时侯吃完早餐云雀恭弥会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机,或打开报纸搜索有关加百罗涅或彭哥烈字眼的新闻。这些媒介没有让他失望,这些消息常常出现频率颇高。

"现在插播一则新闻,近日来西西里岛发生了多次小规模的暴动事件,原因不明,为止记者曾试图采伐加百罗涅家族的首领迪诺加百罗涅。"听见迪诺著名字,云雀恭弥拿著茶杯的手抖了下,他用眼角瞥了眼收音机,收音机里继续播著,"遗憾的是记者一无所获,根据记者在现场的观察,加百罗涅家族的成语表示无论发生了什麽事都会追随现任的首领。"
不仅仅是加百罗涅家族,彭哥烈家族,波维家族这些词最近在新闻中出现的频率也是颇高的。

稍微总结下便是最近的黑手党家族关系相当不稳定,有时侯会发生小规模的枪击事件,这些现象的发生率比过去的2年中直线上升,虽然各个家族都有同盟,但依现状来说友好和平的状况不乐观。

云雀恭弥合上眼睛,他想起那位金发家庭教师在部下在的时候那威严的样子,他被部下们信赖著,挥著黑色长鞭保护他们。部下不在那失条的样子,自己踩到自己的脚,被自己的宠物追著跑,等等等。

他想象著迪诺现在会怎麽做。快速地整理著文书,然後发号施令,面对紧急情况得作出快速正确的判断,他的一个决定还联系著几千人的生命。被部下所信赖无疑也给了那个人很大的压力,不想让信赖自己的人失望,所有的压力要一个人承担,不能让大家看见了软弱的地方,难做选择的时候一个人在房间里徘徊了,痛苦著决定。

迪诺加百罗涅,他从不让部下看见他的脆弱的一面。
他只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家族的成员。

这就是作为加百罗涅首领的迪诺。

其实每个人都一样。云雀恭弥想。於是他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迪诺加百罗涅,你真是个傻瓜。

 

 

第十五章
"BOSS,这是最近的日程安排表,请您过目。"罗马利欧把厚厚一叠文书递给迪诺,迪诺顶着两个厚厚的黑眼圈从文书堆里抬起头来接过后快速翻阅着。
"恩,这是......"从一堆字母中看见了奇怪的消息后迪诺挑了下眉,放下了厚厚叠公文把手放下巴呈思考状,熊猫眼清晰可见,"波维诺家族现任BOSS的寿宴,没有邀请加百罗涅家族参加。"
"BOSS,这太没有礼貌了吧,他们也算是我们的同盟家族了,居然连这点礼数都没有。"罗马利欧在一边愤愤不平,看见迪诺眉头紧缩的脸立刻住了嘴,"BOSS。"他喊了声老大的名字,可迪诺没有回音。罗马利欧想劝这位几天不眠不休工作的老大休息下,可他的话都被迪诺无视了,罗马利欧知道那次部下的惨死事件给迪诺的打击有多大,他有多愧疚,但要企图用不停工作来弥补却弄坏自己身体的话又得不偿失了。
想了很久,罗马利欧再次开口准备重复那句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话。
"BOSS, 啊,怎么......"罗马利欧看见迪诺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桌前打开电脑快速寻找着资料便立刻住了嘴。手指灵活地敲击着键盘,没过多久迪诺眼睛一亮。
"有了。"迪诺轻喊了声,在满满一网页上找到了波维诺家族老大寿宴的邀请名单。奇怪的是他们明明就是无差别邀请各个家族,其中包括关系友好的同盟家族还有敌对家族,却没有加百罗涅家族的名字。
看来是想靠场所谓的婚礼来缓解现在紧张的外交关系,还是别有企图,但不邀请加百罗涅从哪方面都说不过去,绝对是有企图。迪诺继续托着下巴,心里一阵不安,他给泽田纲吉发了邮件之后很快得到了回音,从而应证了他心里的猜测。

宴会的时间是下周三傍晚开始。
"罗马利欧,按照我吩咐的去准备。"迪诺吩咐。

很快到了宴会那天傍晚,迪诺和部下们站在离宴会现场外有断距离的位置观察。透过巨大的透明玻璃窗,他看见泽田纲吉将礼物送到了一个波维诺家族人手中,之后在巨大的会场山本武满怀新鲜感地向四周看来看去,狱寺样子大概是要山本不要做出那么土的样子,可不知道山本对狱寺说了什么,狱寺的样子边变得无话可说,无可奈何摆摆手,摇摇头。可能是山本说的话让他无法反驳吧,这答案当然凭借迪诺对他们的理解猜测。视线再转移到泽田身上,阿纲正在和各个家族的人礼貌地打招呼,虽然表情上还残留着怯生生,可比起以前来已经成熟多了。

迪诺微微一笑,忽然间他想,如果这是他和恭弥的......
啊......迪诺没有接下去想,现在在执行任务,不能开小差。迪诺使劲摇摇头,甩着他的金发,一边的部下们满脸好奇看着他。

"不知道我们的BOSS什么时候结婚呢?"一个部下开着玩笑,估计是看着热闹的宴会场地又看见迪诺刚刚那摇头脸红的样子,变顺便扯出点聊天的话题。
"哈哈哈......我们的BOSS?他还总是像小孩子一样吓我们,怎么可能照顾女孩子,和女孩子谈恋爱呢?哈哈哈......"又一个部下说。
不......根本不是那个样子,迪诺无奈地抓着头发,他不想解释,他知道会越描越黑。
"可能BOSS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听见这句话迪诺心里咯一下跳,一个黑发,提着铁拐的少年形象出现在脑海中,他紧张看着身边的部下们,确信他们脸上的表情不过是开玩笑后松了口气。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们看BOSS多难堪啊。哈哈哈......"
"不是,我们的BOSS害羞了。哈哈......婚姻是牢笼啊,BOSS那么年轻那么爱玩,怎么可能把自己提前送入牢笼中去呢?哈哈哈"部下们轻松地开着玩笑,迪诺看这光景司空见惯了。
"根本不是这样。"他知道这话谁也不听不见,可还是小声说。

这时迪诺的目光游到了两个人身上,原来这两人也来了。是XANXUS和斯夸罗。这两人的名字并没有在泽田纲吉给他的邮件上,那么说来这两人的拜访是泽田纲吉事先也不知道的事情。说起XANXUS,听说他最近和他的部下们离开了西西里岛去了米兰,忽然回来并出现在这儿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泽田纲吉看见XANXUS为首的巴利安出场时,脸上抽动了下,站在他身后的狱寺显然露出了不满的情绪。泽田纲吉看见XANXUS心里当然很不舒服,可为了维护老大的形象还是上前去打招呼,当然脸上表情是皮笑肉不笑的。
阿纲变成熟了啊。迪诺站在外边赞叹。

不过,这件事情果然很诡异。
XANXUS坐在沙发上,目光犀利地看着周围的人,斯夸罗走到酒柜前向服务者要了红酒,他轻轻摇着高脚杯,看着陈年红酒在杯壁上翻滚着映出好看的颜色,然后将酒递给XANXUS。XANXUS面无表情接过酒,继续摇着酒杯,看着腥红的酒在杯中荡漾着。一边的斯夸罗看着XANXUS,迪诺从斯夸罗的行动中读出了他还是尊敬这位君主的,即使去年那个他追随的人曾经抛弃他,可他还是一样尊敬他,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从他的一头银发中迪诺都够感觉出了那份尊敬。贝尔和玛萌安静地站在会场边上,王子看上去有些不耐烦,时不时跺下脚,狱寺瞥见他的时候眉头还会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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