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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 goes by——by粉色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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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跑到哪里去?"贝尔追着云雀恭弥大声嘲笑,"难道一年不见就变得只会闪躲了么?"
银色的匕首不断与云雀恭弥的身体擦肩而过,忽然他停了下来一个急转身咧牙的铁拐直向贝尔咬去。"草食型动物的下场只有咬杀。"
贝尔矫健地向后一退,刚好躲过了铁拐的攻击,却没有来得急躲过铁拐上的刺,在铁拐和左手臂接触的时候擦出的暗红血滴随云雀收回铁拐而抛物状划落。
"好久不见身手没什么长进啊。"云雀举起了右手,染着血的铁拐在贝尔眼中显得特别醒目。却看见贝尔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那气势开始有着不同,云雀觉得异样却不觉得不安。
"血啊,终于流出来了。"贝尔用双手抓着金色的头发上的银色王冠,身体微扭着那样子和一年前和狱寺决斗的时候一样,不,应该是看上去更疯狂了些,他嘴里不知道说什么,云雀恭弥从他含糊不清的语音中听见了类似于哥哥等字眼。
哼,小伎俩罢了,反正结局还是会被咬杀,云雀冷眼看着贝尔的疯狂没有阻止。过了会儿,终于贝尔恢复了战斗姿势,当再一次对着云雀时,空气中猛地增添了紧张的气息。
"一年不见还变得恋兄了?"云雀对流了血的展现出残暴的贝尔毫不在意,"不管你怎么做都逃不出被咬杀的份。"

举起铁拐准备再度攻击,一边却听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从声音来判断,声音的主人绝对是个相当无情而又残暴的人。循声而去,那也是张熟面孔了,过去声音的主人相当强大,而现在的他变得更强了。一身黑色的装束,银色的长发随风飘荡,眼中流露出凶光,存在感十足。
"喂。贝尔,玛萌,谁允许你们动手了,啊~"
贝尔看着同伴,身上的杀意收敛了些,笑容绽开甚至带着些顽劣,"我说斯夸罗啊,我们可没有动手啊。"
"说什么啊,回去,啊~"声音中没有商量的余地,贝尔只好乖乖地收起了刀子和玛萌一起离开。临走前斯夸罗看了眼山本武,目光和去年的时候一样轻蔑,他分明在说,这次不会那么幸运了。

就这样溜走了,无聊。云雀恭弥甩去了铁拐上的血,将拐子收起往回走。一路上尽是惊恐的行人投来的弱弱目光。大约是看见打斗基本结束的样子,有人开始喊救护车,开始营救着受了伤的人们。云雀恭弥来到泽田纲吉那边,泽田,狱寺还有山本武完好无受伤,山本正抓着后脑和狱寺说着什么,这画面似曾相似,见了勾起了类似回忆般的东西。云雀恭弥没有打断他们准备离开,在离开前看见了陆续有人把受伤着从对面建筑物里救了出来,抬到了救护车上。云雀慢慢停下了脚步,仔细看着对面人群的动作,忽然他的心一下子凉了,这感觉是恨还是什么,为什么会觉得悲凉。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因为作为并中的风纪委员长以来他一直能很好的守护学校,从未出过差错。直到遇见了六道骸,他才感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耻辱,然而现在的他,眼前的一切让他觉得没有比这种事情更难受,甚至绝望了。六道骸给的那所谓的耻辱算什么,那根本不值得一提吧。

铁拐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了清翠的响声,云雀整个人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没有理会旁人透来的奇怪目光,一点也没有留意到,云雀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的世界在一点点倒塌,不会有任何事比起这件事来能给他更大的打击了。

我一直就在这儿。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认为我能守护我珍惜的东西,可到头来却连最亲的人也守护不了。

在被陆续抬入救护车的人中,他看见了他的母亲。

 

 

第十一章

疾步沿着白色的走廊走,走廊的尽头是间狭小的病房,云雀恭弥伸出左手轻轻推开桨黄色的门的那一刻,又手臂上的风纪袖章悄然掉落,随着一阵沉闷的关门声,袖章孤零零地趟在了走廊冰冷的地面上。

泽田纲吉走过去,俯下身字捡起红色的袖章,心里不是滋味。里包恩不知何时坐在绿色的凳子上穿着黑衣,压低帽沿。狱寺和山本武的脸上没有了平时嘻闹的模样,他们面面相觑,皱着眉头,库洛姆从泽田的手上接过风纪袖章的时候里包恩向他们二人看了看,库洛姆一愣,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却又没有想松开手的意思,泽田看着库洛姆的眼睛,有那么一会儿他感觉到了六道骸那深沉的气息,不由得松开了手。在泽田松手的时候袖章滑落到了库洛姆手里,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再看看周围的人全是沉默不说话,于是她收起了袖章,行动告诉他们她会将此交给云雀恭弥的。

一伙人在走廊里等了好久,云雀恭弥还是没有出来。
"大家回去吧。云雀应该会出来了,难道你们想被他咬杀吗?"里包恩抬起头,劝着大家,所有的人将目光集中在里包恩身上,"刚刚医生也说过了,云雀的母亲没有大碍,休息下就没事了,我们该走了。云雀现在需要安静,他一定不想让那么多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云雀学长现在一定很不好受。"回家的路上泽田叹了口气,一边的狱寺没有像往常一样说出很损的话来,他知道这是两回事,现在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云雀学长一定会把着件事情全都怪罪到他自己身上的,可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没有人能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这是云雀必须要经历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里包恩在一边插了句嘴,泽田换了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可云雀学长他那么骄傲,要他低下头来几乎不可能啊。"
里包恩没有继续说什么,现在的局面即使是他也无法做出些什么预测,毕竟人心难测。
这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事情,这道坎只有云雀自己才能跨过去,否则将永远沉伦于此。

天色很暗了,路灯亮了起来,家家户户开了灯。白色的病房中的床上躺着一位女子,云雀恭弥坐一直握着她的手,这姿势已经保持了几小时了,他的目光没有移动过。他想,为什么那天没有能好好保护大家,为什么在自己在场的时候还让母亲受伤。其实这种事情如里包恩说的一样是无法预料的,可照云雀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也许会一直责备自己吧。

大约是在没有开灯的昏暗的房间里呆久了,云雀觉得很累再加上刚刚战斗消耗的体力,一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他靠在床上小憩,朦胧中感觉到有人近来,开了灯,有东西盖在他身上,最后离开。云雀不想睁开眼睛去确认是谁,他觉得很无力,只想一直保持着样子在梦里沉沉睡去,要是能够不起来的话更好。
一直以来最在意的是什么?原本他会回答,找六道骸报仇,现在这个答案越来越弱,接近无声了。如果连最亲的人都无法保护,那么复仇又算什么呢?人活在世界上总是有想守护的东西,对于云雀来说最重要的是亲人和学校,在这两者间的天平也不是完全平衡的。前者更加重要。而现在这个平衡正在严重破坏,他的内心在不断动摇,甚至到了失控的地步。他在困惑。

云雀继续靠在床沿。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向周围张望。
"恭弥,在这儿睡觉会着凉的。"温柔的声音传来,云雀一个激灵困意全无地站了起来,他把被子往母亲身上掖了掖,怕她着凉了。
"恭弥,天色不晚了,该回去休息了。妈妈没事,不用担心。"云雀站着一动不动,看似面无表情,眼中充满忧伤。看着儿子这样子,做母亲的心里再明白不过了,"不要这个样子,恭弥,妈妈不喜欢你这样子,如果不想让妈妈伤心就不要摆出这种样子。"
"可我在您身边,没有能保护您。"
母亲没有立刻回答,她缓缓伸出手去,云雀俯下身去,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略带潮湿的脸庞,看着略带红肿的眼睛,心里不是滋味,"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因为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一人能够承担的,回家吧,你今天也累了。"

当云雀恭弥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很少行人走过,到处都亮着灯,房屋里的灯,路灯,汽车灯。他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自己快速的心跳声,这声音越来越响,最后震得耳膜发疼以至于暂时忘记了时间,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家门口。到家准备拿出钥匙开门发现家门口早已经有人在等他了。十月的风中带着寒冷,那人穿着单薄在风中站着偶尔跺跺脚,看来等得有段时间了。云雀恭弥仔细看,那人的身上似乎蒙着一层纱,这种感觉和在几个月前扶着某人的时候一样,飘逸在空气的味道告诉明显地证明了这点,他是六道骸。此时的六道骸并没有完全实体化,那么他来之前究竟做了什么?云雀微好奇,可没有强烈到想知道答案。
"你来这儿做什么。"冷冷的语调中听不出疑问的语气,似乎云雀对这个人的目的丝毫不感兴趣,一句话不过是告诉骸,他知道他在这儿,可他对他的目的没有兴趣要他快点离开这儿。
"我是来送恭弥掉落的东西的。"骸说着拿出口袋中的红色风纪袖章,递到云雀面前,云雀恭弥这才发现原本别在右手臂上的袖章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了,他缓缓伸出略微颤抖着的手接过了袖章,顿了一会儿才用似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道,"谢谢。"
六道骸笑笑不在意,他提起拎在左手的塑料袋,示意,"来的时候买了些东西,想必恭弥也饿了,要不邀请我进去喝杯茶吧。"
云雀没有理他,直径开了门。骸没等云雀恭弥答应便跟着走进家门,云雀看看骸,没有赶他走的意思。现在的云雀发现他没有觉得骸像过去一样让他讨厌,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心里的悲伤冲淡了过去的仇恨,也有可能是因为现在的骸并不是完全的实体化,一半是库洛姆的样子也激发了云雀心里的完美主义,让他动怒不行。
虽然是原因,可云雀恭弥却忘记了库洛姆说的话,这些天都没有见到骸大人,他究竟在做什么。
因为六道骸的事情,云雀恭弥不想多问。

两人不做声的吃着食物,云雀恭弥吃得很慢,看起来是没有多大的胃口,而六道骸泽大都时间都看着云雀恭弥。云雀抬起头,有几次想发火,却看不清六道骸的脸,他看见的只有库洛姆的脸庞而已。终于云雀想发问了,他想知道来之前的六道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连库洛姆都亲自来询问他,想必一定是件大事。在提问前云雀又想起了那双红蓝异瞳的眼睛,还有那玩世不恭的笑,平静的心又开始起了波澜,思索了半天还是决定保持沉默不多去过问。虽说现在的他不想找六道骸复仇,在神思恍惚间让六道骸进了家门,可即使现在二人处于了一个相对缓和的关系,也不能代表云雀能够忘记过去的事情,还有心里的恨。不小心在同一房间里,还是不要做出什么可能激发仇恨的事情比较好,否则难保不伤及无辜。

"谢谢款待,我要离开了。"在云雀恭弥发愣的时候六道骸起身告别,等云雀回神的时候只听见了关门的声音。顿时整个房间变得冷清下来,因客人的离开而变得更加安静。云雀恭弥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正指向十这个字,已经那么晚了。收拾好东西,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那一夜,盖了很多被子却依旧觉得很冷,那一夜云雀恭弥在多年后依旧记忆犹新。

母亲身体恢复的速度很快,没什么大问题。之后的日子贝尔,斯夸罗和玛萌一行人再也没有在大家面前出现,好像一下子销声匿迹了,里包恩说他们应该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要大家随时提高警惕。然而近日来周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如果要说发生了什么事,那应该是在意大利,西西里岛,彭哥烈和加百罗涅家族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除了几天前的MP7,最近又有所谓家族成员大打出手的恶劣事件。因为彼此都是重要的同盟家族,所以双方对此都相当重视。

"斯夸罗,我说为什么XANXUS大人还没有到日本啊。"贝尔玩着手里银色的匕首问着一边的斯夸罗,银色的刀面发射着王子头上王冠上钻石的光芒。
"因为被些事情耽搁了,不过是好事情。"斯夸罗坐在椅子上,回了句。贝尔的好奇心地加问着一直以来困扰的疑问,"为什么XANXUS大人要绕那么大的圈子呢?直接杀了泽田纲吉不就可以得到十代首领的位置了,何必要那么大费周折呢。不过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吧"王子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玩弄着手中一串匕首,将它们拉起又收回。
"既然知道了,下次就不要再犯上次的错误了。"斯夸罗情绪一下子激动站了起来,"彭哥烈的首领只能是XANXUS,现在的处境对我们相当不利,走错一步就会有危险。"
"是是是。"贝尔举起手脸上笑容依旧,他没有在意斯夸罗脸上的愤怒。斯夸罗眉头紧锁,呈扭曲,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即使这么说,我还是很想宰了那群小鬼。"

在意大利的西西里岛,彭哥烈本部会议正召开着。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一是和加百罗涅家族由于武器时间而产生的隔阂,另一方面是内部斗争依旧存在以至于新的首领迟迟没有能够上位导致人心惶惶,一个家族不能一日无首领,有人要求泽田纲吉立刻前往意大利就职,呈反对意见的人依旧强烈要求XANXUS上台,他们的理由一是前不久的事件而对泽田纲吉的能力报以怀疑,二是他们不想听从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小毛骇的指挥。而XANXUS无疑是目前所有人中最有才能的人,于是有些人认定第十代还是应该又XANXUS来担任。
"你们是在叛乱。"支持泽田的一派指着另一派人拍案。
"可泽田上次的任务完成得实在太差劲了,我们不信任他。"另一派反驳,最后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一边沉默的XANXUS身上。
"第十代首领的事情好像去年就有了着落了。"XANXUS站了起来,披上黑色大衣,脸上一副无意争夺的样子,"如果不想背上反叛者的称号就让泽田纲吉过来吧。"

说完离开。首领不是过家家,一个首领必须得到家族的认可,有能力在危机关头聚拢人心帮助家族度过难关,当然还要野心。这些东西需要常年的积累才能得到,既然让你成为首领是目前既定事实了,我再明着反抗也得不到什么,还不如让你知难而退被人拉下台来的好。是不是真正的首领得由所有人认可,光是靠戒指说明不了什么事情。
我,XANXUS绝对不会放弃那个位置,因为那个位置只属于我。

 

 

第十二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晒在云雀恭弥的脸上,他把被子往身上掖了下不想起床。云豆在床边飞来飞去唱着并中校歌,云雀从被子中伸出手来在床边的柜子上摸索着,手碰到了冰凉的手机,按下了任意一个键时候才发现刚刚的声音并不是手机发出的。将手伸回去,睁开了略带血丝红肿的双眼,用手揉了揉,感觉清醒了些。透过玻璃窗看看外边天色,早已经大亮了,湛蓝的天空中无云,再看看墙上的时钟,指针8点30分。居然浑身疲劳,云雀想。一直以来良好的生活规律让云雀在周末都保持早起的习惯,可今天云雀感到一身劳累地不想起床,不想打破一直来的生活规律而硬着头皮睁开眼起来,云豆一直在站在窗台上唱歌,像是在对主人问好。

刷牙,洗脸之后走到客厅里,吃完早餐穿好衣服,接过母亲递来的牛奶,云雀微皱了下眉头,他不爱喝牛奶,可在母亲的眼皮底下他不想说个不字,于是硬着头皮将它喝了下去。"恭弥,迪诺好久不见了,知道他最近在做啥吗?"母亲在洗碗的时候问,说话间手没有停下来。
"恩,他回意大利了。"云雀回答时心虚地站了起来,想逃回到自己房间里,不知为何在母亲面前他不想再谈这个人了。不是讨厌迪诺,而是决定很奇怪,每次提起他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这知觉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久没有和迪诺一起切磋了,这日子很不习惯,同时也不习惯和别人讨论这位家庭教师。不过前几天在新闻中听到加百罗涅这词的时候他的耳朵会竖起来仔细听或注意白底黑字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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