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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天——by粉色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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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东窗事发了,损失最大的还是彭哥烈。你们只要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说不知道便能将损失降低到最小,而彭哥烈会受到致命的打击。"
"只要Scorzato和彭哥烈联手的话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Agostino自信满满说。
"没有绝对的事情。"
"恩?"Agostino脸上的自信开始转为疑惑,"那么......"
"哼,这就是草食性动物的伎俩,总以为万事大吉,其实只是为了苟活而群聚着而已。"
说完云雀恭弥站起身没有告别离开。
"原来这就是彭哥烈所谓的态度,今天一见果然大开眼界。"Agostino的口气忽然变得很强硬,"Scorzato家族诚意满满向彭哥烈提出和约却是受到这般礼遇,难道就不怕成为同盟家族间的笑柄吗?"
"哦?明明知道这个提议会让彭哥烈为难还设下鸿门宴,这也是Scorzato家族的待客之道?"云雀恭弥提起手里的铁拐,眼中迸出凌厉的寒光,"今天只是来拒绝的,下次再敢有非份之想的话,便,咬杀。"
说完云雀恭弥不顾Agostino的愤怒转身离去。
事情还没有了断,接下来要揪出幕后黑手,然后给予警告。在酒店的房间里云雀恭弥思考着,他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形成了一团光芒集中在Edmondo和Fabio上,忽然一切豁然开朗,原来这两人是处于这种立场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难怪在风声如此紧的情况下大企业依旧会蠢蠢欲动,视法律而不顾。也难怪了,如果知道了Edmondo和Fabio的真正关系,那么《反犯罪组织侵蚀合法组织法》不过就是毫无效意的一纸协议而已,没有实际意义。
"混帐的草食性动物。"云雀恭弥忽然变得出离愤怒了,他很少情绪会如此波动,虽然不断咬杀群聚者,可以前的他是一直当此为乐,并不是动了真格。但在近几年来看见了丑恶的东西情绪就会莫名其妙地变得难以控制,甚至偶尔会轻微走火,当然这并不是云雀恭弥的本意。原因是什么恐怕他自己都不明白,或许是因为更多的群聚者在他面前出现,还是说他更执着于咬杀群聚者了?
曾经有一次难得和六道骸共餐的时候,云雀好奇地问六道骸他右眼中数字[五]的能力是什么。六道骸的脸色一下子拉下来变得很难看,随既又转好,沉默了会儿,最后淡淡说,那是一件丑陋的东西。
第五道,人间道。直到后来云雀恭弥才明白其涵义,在那时候对群聚者的愤怒更是异常。
"一个一个都群聚着,真该被咬杀。"他怒道。
与其同一时间,Italy的报社正在为一件事情而忙碌不停,记者们为了让报道上头条而连夜赶稿,印刷机不断轰轰作响,所有人都在期待那条爆炸性消息产生的回响。
夜是平静的。
夜又是不平静的。
城市的一角在喧闹。


友人
第二天云雀恭弥醒来的时候时针指向十点。他很少作息会如此没有规律,若非前些日子连日疲劳所至,现在的他应该早就起来处理工作了。云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虽然已经醒了可疲倦感依存,想再接着休息,大脑中发出的指示是不允许。
叠好被子,伸伸懒腰,慢慢走到水池前用冷水拍拍脸,清醒了些,大脑再次运转开始整理连日来发生的事情。所有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既然结束了谈判,接下来只有警惕政府官员的动作就好,至于别的事情,没有了,应该没有理由在留在米兰了。
收拾东西回西西里,云雀想。
来到客厅的时候风太君稚嫩的童音飘进耳里:"早上好......。"
"恩。"云雀懒懒回应了下,接下来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顿时让他全神贯注。
"早上好,恭弥。"
顺着声音看去,六道骸不知道什么出现在他面前。想到前些日子费尽心机却无法得知他的行踪,而现在却大方地出现在他面前不由得感到一丝讽刺。
"风太,他怎么会在这儿?"云雀问着罪魁祸首,一边用手指向门的位置,对六道骸说,"这儿不是群聚所,请你离开,否则就咬杀。"
"难道恭弥认为这儿会因为我的出现而变成群聚地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六道骸笑嘻嘻靠近云雀身边,声音听似故意道,"好久不见了,你一定很想我吧。"
"云雀哥哥,因为他说有要事找您,之后我不知不觉地就,就,就......"风太看情景不对,话语结巴了些想解释却发现解释不通,"六道骸心里排第一的是......"
习惯排名又开始,忽然想起了之前云雀生气的脸,风太打住了,他知趣地颠着跑回房间,脸上的疑问很显然是对六道骸此人的怀疑。
"我好像说过了,别用你的声音喊我名字。而且,想你,哼,这就是草食性动物自以为是的通病,带上你愚蠢的想法赶快离开这儿,否则就,咬杀。"
"恭弥,别那么冷漠吧,名字就是让人叫的。"六道骸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继续笑说,"而你的内心正反应在你的脸上,既然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要否认呢?"
"无耻。"愤怒下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行动了,铁拐向六道骸刺去的那一刻云雀恭弥意识到他犯了错误,对于一个不懂格斗的人使用武力,屋子的下一秒会出现一具尸体。他后悔,想收回自己的动作,可惜已经无法挽回了。云雀有些伤感地合上眼,准备享受铁拐刺入人体的那份快意,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在云雀恭弥合眼的时候,六道骸那只带着[一]字的腥红眼眸发出了夺目的光彩,只可惜云雀恭弥没有看见。合眼许久,睁开眼发现自己所刺中的居然是绚烂的莲花。美丽的花朵在黑暗中绽放发出了凄美的光芒,云雀觉得晕晕欲坠,因为这份感觉似曾相识。
有种跌入仙境的缥缈,身体开始变轻,五感变迟钝,这是六道骸特有的能力之一,赋予在右眼,数字便是标志。
地狱道。
"恭弥,你的动作怎么变得那么缓慢了,如果我是来要你命的,现在的你就已经不在了。"六道骸将手肘搭着云雀的肩,幽幽说道,"还是说那个画面很美,让你流连忘返。"
云雀恭弥的眼皮在颤抖,明显地,他并不想相信眼前所见到的。那个能力是六道骸的拥有物,别人无法模仿。看着眼前人嘴角那抹魅笑,凄美妖艳,他的样貌,他的处事,他的一切,他的存在就是在颠覆云雀恭弥以前一直所相信的世界。
云雀恭弥心中所相信的东西在崩溃。
回过神来,屋里的莲花早已不见连同它们的主人一起消失地无影无踪。云雀恭弥瘫坐在沙发上喘着气。眼皮沉重地合上,身体仿佛灌上了铅块,暂时无力再站起来。
风太君躲在屋里,当外面的响声安静很久后才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看着坐在沙发声的云雀恭弥,进屋取了件大衣盖在了他身上。自风太对云雀的记忆开始起,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云雀恭弥,他心中的云雀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并中帝王,后来作为彭哥烈的云守,因一贯而来的英明果断而大受好评。虽然他是一直任性的,和雾守一样地任性。在雾守失踪后的云雀恭弥依旧是果然的,频繁出入彭哥烈本部,风太看见的他还是那个果敢的人。而现在的云雀恭弥,他坐在沙发上埋着头,和平时帝王般的他判若两人,已全然没有了昔日的那份骄傲,云雀,现在的他只是个受伤的男人,和天底下因爱而受伤绝望软弱无比的普通男人是一样的。这就是云雀恭弥,风太还年幼,他不懂什么是爱,可是看着这样的云雀恭弥,他的心居然开始莫名其妙地难受起来了。原来一直以来信赖的云之守护者在悲伤的时候是这样的,可以让身边的人心疼到感同身受,难怪他一直都掩盖自己的感情,并不是说仅仅要维护一贯来的骄傲,而是不想让人看见他这个样子。
"风太,收拾东西回西西里,任务已经全部结束了。"忽然云雀抬起头将手轻放在风太的肩上说,风太吓了一跳,赶紧点头。之后两人一起前往车站准备回到西西里岛,在等候的时候周围的人不停地吵闹着,在议论什么大事,云雀目光注视着最近的男子手上的报纸,上面白底黑字写道:Scorzato家族千金Sarah意外死亡,原因不明。
皱眉一思考,太多的疑点浮现与脑中。再一次想起那个可疑的男人所做的可疑事情,还有可疑的能力,可疑的身份。他的身份云雀恭弥至今没有查明,还有他的目的。云雀的手在发抖,他看看身边的风太,风太一脸天真活泼的表情和周围勾心斗角的环境格格不入。忽然云雀恭弥明白了泽田纲吉这个多事的首领为什么要送风太来他身边帮助他了。因为风太身上散发出的天真和勾心斗角完全毫无边际,所以这份感情能够成为保护风太和自己的有利武器。没有人会去伤害一个完全天真无邪的孩子,因为伤害他们得不到什么,也同样,越是善良的人在黑暗的世界中往往会越容易被人利用然后受到更多的伤害。
这么想着云雀恭弥下定了决心,做了决定。
这回去的路上云雀依旧保持沉默,风太君好奇地往着玻璃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色,最后觉得无聊了边扭过头看着云雀恭弥的侧脸,一动不动。大概是感觉被盯着不舒服,云雀脸上显别扭了些。
"在看什么?"他问。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那个人像魔鬼一样,可他在看着你的时候却很温柔。"风太低了头小声说。云雀看着风太的脸,他的表情显出了好奇,他知道风太说的人就是六道骸。
"那么残忍的人居然也会拥有那样的表情。"风太接着说,"有一次在院子的时候不小心给他做了排名,等我做完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走了,不过那个排名......"
"不要说了。"云雀的心一抖,他一想到六道骸那张微笑的脸心里愈加麻痹,连呼吸都会加速。"我都知道的,别说了......"
风太乖乖地闭上了嘴。他虽然年幼,也并非是完全不懂事故的人。当初接了泽田纲吉的拜托来帮助云雀恭弥只是想为云守做些事情而已,而现在他知道他根本就是不该踏上这趟路途,他是不该来的。风太还没有经历过爱情,他不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激动,幸福,还有悲伤,他都不知道。只是在这些日子,和云雀恭弥短短相处的几天里他居然看见了云雀各种各样的表情,这些表情都是之前没有见过的,恐怕是没人见过的。伤心,失望,彷徨,无力,掩饰,忧伤...... ......风太不懂云雀的心里怎么想,可六道骸的失踪能让冷酷的云守做出那么多从未见过的表情,还有那份沉重的无助感......风太知道云雀恭弥很在意六道骸,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如此巨大。
后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来到西西里,一下船便看见狱寺站在候客厅,风太一见狱寺便开心地跑了过去。
"风太君,好久不见了。"狱寺笑着拍拍风太的头,看着风太和狱寺的笑脸,云雀恭弥在原地停顿了下,然后转身离开。
"呐,连个招呼都不打,你很没礼貌啊。"狱寺在背后说。
"礼貌?"云雀一蹙眉头,背对着狱寺头也不回地说,"那么你们也是,招呼都不打就丢过来个麻烦,也很讲究礼貌啊。"
"你敢误会十代目的好意?"狱寺一听云雀话中有不领情的意思就本能地开始维护起了自家首领来了。忽然风太拉出了狱寺的衣角,他摇摇头。狱寺见了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不再和云雀抬杠,他上前几步,问,"才刚回来,你又要去哪?"
"我只是把你们送来的人送回来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来。"说完云雀恭弥大步向前走,随即消失在人海中。
狱寺目送着云雀消失的方向,他想起了今天早晨的爆炸性新闻,他明白了。
"狱寺哥哥,为什么云雀哥哥又走了呢?"
"因为,他又打算独自一人去承担一切了。"



"凌晨两点在米兰RIVERS CLUB发现了Sarah Scorzato的尸体。从尸体上的伤痕来分析死者死于窒息,在现场没有类似于凶器一样的东西,而且根据目击者的说词,在Sarah Scorzato身边并没有可疑者,Sarah Scorzato就在准备和同伴离开CLUB的时候忽然倒下,死亡。根据尸体的检查报告发现死者有使用毒品的经历,因此也有判断死者是因为毒品使用过量而产生了幻觉至死的可能性。可这种解释却无法圆说死者身上的勒痕。总之无论哪种说法都无法圆满,这场凶杀案警方还在调查中,详情请见日后报道。"
回米兰的路上电台在说类似的报道。
云雀恭弥对Sarah Scorzato不感兴趣,他感觉到今后的彭哥烈会遇见麻烦,这只是预感而已,但也是他选择继续执行任务的原因。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作出群聚示威的事情,就只有被咬杀的份。
电台中播音员毫无感情的声音继续播道着,当报道到Sarah Scorzato的丈夫Luigi Scorzato得知了妻子的死后十分心痛的时候,云雀恭弥想起了那天在CLUB中六道骸和Luigi的怪异行为,忽然他豁然开朗。
Luigi应该是知道Sarah Scorzato会"意外"死的,云雀恭弥分析着。在之前的Scorzato家族的家宴中得知了Luigi是Scorzato家族的入赘女婿,如果是以这样的身份进入豪门的话他一定会被很多家族内部成员所不齿,被人认为他是为了钱才进Scorzato家族,虽然卖命地会家族工作却还是难逃那种命运。钱当然是主要原因了,而Luigi的实力也不是盖的,所以这就是草食性动物的通病,越是没有能力越是喜欢居功,爱说闲话,所以才会群聚在一起。其实Luigi Scorzato也算是个有能力的人了,人就是这样,越是有能力就越不容易满足,就算不是自己的东西也想得到,甚至是会出卖自己不折手段去取得。养蛇的反被蛇咬,恐怕老Scorzato在招女婿的时候做着美梦,以为是得到了个木偶女婿却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估计现在他正在伤心却仍然蒙在鼓里。Sarah Scorzato,云雀继续想着,见过那个女人两回,她也确实不算什么好女人,在自己丈夫面前做那种事情,看来Luigi也不是真的爱他,两个人相互利用而已。草食性动物真的很无聊,因为无聊才值得咬杀。
云雀恭弥知道现在要关注的并不是Sarah Scorzato的死,实现应该转移到毒品事件上,Scorzato家族有秘密制造大麻的行径,但万万没有想到自家的女儿居然还会使用这种东西,这真是讽刺。既然制造大麻,那么应该会有相应的市场,从Scorzato家族对大麻的投资来看市场应该很大,那么那个市场究竟在哪里?全世界对毒品的打击都很严厉,那么究竟是哪个地方可以容纳如此分量的毒品呢?
对了,如果是那个国家就可以了。
荷兰。一个许可毒品贩卖的国家。
Scorzato所谓的市场,或是秘密基地就在那个地方,再在那边进行第二次交易。
真是无聊啊。云雀恭弥叹了口气,他感觉头有点痛,大概是思考得他久了,他扭扭脖子放松一下。推测出Scorzato家族的幕后,那么他们尽力邀请彭哥烈入伙便是为了扩大市场,如虎添翼般得到称霸世界市场的目的。要是真的万一东窗事发了,他们还真能把一切都推给彭哥烈,毕竟Scorzato集团算是个正常组织,而彭哥烈家族是黑手党,这时候一旦政府插手吃亏的就是黑手党这个"犯罪组织"的招牌。这也是上面人的目的,最坏的打算就是推责任洗清自己。想起了那个《反犯罪组织侵蚀合法组织法》,云雀不齿一笑,官场这种东西就是这样,群聚者最后一定是牺牲品。无论那个都一样。只是彭哥烈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利用的,在他们聚集人手,绞尽脑汁计划阴谋时候,彭哥烈方面只有派出一个人就能压住他们的巨大阴谋,而这个人就是云雀恭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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