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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爱——by夜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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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不二关上了门,丢下公事包,坐到了手冢对面。
"周助,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手冢已经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你就是来说对不起吗?那你说完了,请回吧!还有,我不记得我们有熟到你能那么叫我。"比了比门口,不二连看都不愿看手冢一眼。
"周...不二,我不知道你这几年过得这么辛苦。"手冢真的很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的离去会造成今天的后果,就算他母亲再怎么哭闹,他都会留下来,一直陪在不二身边。
"辛苦?呵,你是指什么?是指我差点饿死冻死,还是指我用身体换取工作?"看着手冢的眼没有以往的温柔,只有无尽的恨意与哀伤。
"......"手冢咬着唇,没有应声。
"对不起...不二。如果我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不离开。"许久,手冢才这么说到。但他的话只引来了不二的一声冷哼。
"呵,事实上你是离开了。"不屑地瞄了手冢一眼,不二抽起了一根烟。
"别抽,对身体不好。"手冢拿掉了那根烟,熄灭了它。从几时开始,不二开始抽烟的呢?他惊讶,以前最讨厌烟味的不二现在竟然会抽烟。或许,他伤他太深了吧!
"你凭什么管我呢?手冢?我们没那么亲密吧?"
"不二,你要恨就恨我。别这么对自己的健康。"手冢心里已决定,不论怎么样,他都要弥补自己对他的伤害,因为这是他的责任。
"恨你?呵,我是想,但我却恨不了!否则,现在我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谈,而是先压了你再说了!今天起,你不要再来了,我不想看到你!"不二真的无法恨他,要不是还很爱他,他早就狠狠地压倒他,粗鲁对待了。
"不二,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变回以前的你?现在的你不像你。"
"哦?很简单,你的身体还很吸引我,你让我抱,我就考虑看看。"本是想吓走他,但手冢没走,只是静了一下。
"可以,只要你别再虐待自己。"思考了一会,手冢答应了。会答应除了是因为内疚想补偿,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他还是爱着不二。他不想再放弃了,就算母亲会难过他也绝对不要放手了,因为比起母亲,他更重视不二。不管如何,什么条件,只要能挽回,手冢就不惜一切代价了。
人...很愚昧,只有在失去后、伤害后,才会珍惜。
但,不这样,又怎么显得爱...
是历尽考验的真爱呢?

4
修长的手指缓缓地解开了领子上的扣子,一颗一颗,慢慢地滑落至胸前、腹部,直到上衣已完全敞开。懈下了白色的上衣,手冢面颊泛红地解开腰带。刚要打开裤子上的钮扣,不二就伸手拉住他动作中的双手。
"手冢,你这几年都是这么诱惑男人吗?"看着手冢的美丽脸庞充满了怒气与鄙视,不二的话语更让手冢震惊。
"没有...我...没有。"闭上了双眼,手冢不愿看到不二的眼神。心,被那种眼神彻底伤透,但错的是自己,他除了接受还能怎样?不二恨他、鄙视他、侮辱他,都没关系,只要最后的结果会是完美的就什么也不要紧了。
"呵,没有?你以为我会信吗?"将手冢拉到了自己面前,用力一甩,手冢就被狠狠地甩到了不二身旁的沙发上。手冢刚想起身,不二却没给他机会地压了过去。
"既然是人人都上过,你也习惯了吧!我想也不用对你温柔了!"二话不说,不二就这么拉开手冢的长裤,解下最后一层防备,毫不犹豫直接进入了手冢体内。
"嗯...痛..."没有任何温柔的爱抚,没有任何的前戏,不二粗鲁的进入让手冢干燥紧皱的后庭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耐。除了一开始时喊出了一声痛,接下的时间里,手冢就咬紧了牙关不停地忍耐那难以磨灭的疼痛感。愿意忍耐是怕不二一听之下就不愿继续,进而赶他离开。
"好紧...手冢你果然很棒!"不二脸上浮现了笑容,在手冢那紧皱的双眉之间献上了一吻。没等手冢适应,不二就开始了猛烈的抽插。每一下,不二都刺得很深,就像要和手冢永远融合一样。没法多思考,手冢只能在不二的冲刺下拼命忍耐,发出一声声似陶醉又似痛苦的呻吟。
"嗯...啊啊...周助...助...啊啊..."手冢拉着不二的手臂,像在恳求什么地紧紧抱了着他。如果说,这只是单纯只有疼痛的结合那手冢倒不会那么痛苦,但,因为自己下身的反应却让他羞愧到了极限。自己的身体对不二粗暴的动作产生了反应,而且还是异常激烈的反应。
"怎么了?就算是这么粗鲁,你还是有反应?哼,真是下贱!"不二伸手握着手冢肿胀的分身,开始缓缓搓揉。有别于刚才的粗暴,不二手上的力度简直可以用若有似无来形容。但他的这种做法,并不是疼惜,而是折磨。下身想要却无法得到的感觉让手冢快要疯狂,伸手欲安慰自己狂乱的下身,却被不二制住了双手。
"不可以哦!手冢。"将手冢的双手用自己的领带从身后绑住,不二又在手冢胸前的蓓蕾上点了导火线。每一次不二的舌尖一碰触到胸前,手冢的全身就像着了火一般狂热。尤其是下半身,一次比一次的希望解放。
"嗯...啊...放开...助...放啊..."而当手冢的下身几乎要狂泄而出时,不二却又会按着出口,不让他得到释放。前后的刺激感让手冢疯狂,只能任凭不二肆虐地对待,直到自己被一波波的高潮淹没了眼前的一切。但在他昏去之前,他似乎听到了不二说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呢?他听不清楚。
"国光...我爱你。我爱你...但,我真的可以再相信你吗?我已经受不了任何打击了。国光...国光..."抱着手冢昏睡的身子,不二低声喃语。泪水自脸上落下,敲打在了结实的地板上。
有谁知道,他多么想温柔对待着手冢。有谁知道,他多么想听到手冢告诉他,他还爱他。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待手冢,他爱他,也恨他。当他说出伤害手冢的话时,自己的心,是痛的。当他粗暴对待手冢时,自己的心,是心疼的。但除了这样,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对他了,因为他还是很爱手冢。正因越是爱他,他越是无法忘怀手冢四年前的背叛。正因越是爱他,他越不愿看到手冢夹杂在他与母亲之间。
他以为他放得下,但其实不能。他以为他不再爱,但是不行。昨天,看到手冢那刻起,他冷冻的心就已瓦解。手冢昨夜的眼神是多么炽热,手冢昨天的目光是多么的露骨,他十分清楚。他还爱他,就像他也爱他一样。
但,原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昨天看见手冢那炽热的目光时,他差点哭了,差点抱着手冢说‘我好想你',但他没有。他将存积在眼眶的泪水收了回去,他将对手冢的思念也藏了起来。因为爱他,所以了解他。因为了解他,所以不二知道,只要手冢母亲开口,他就必须再次承受被背叛的痛苦。
为手冢披上了自己的大衣,不而走到了窗前,打开了窗口。微风吹动了他褐栗色的半长发,不二望着远方放晴的天际,微微笑了。或许命运早已注定,他们不会有结果,或许这次相逢,意味着另一个悲剧的开始。既然是悲剧,那何必开始? 他笑,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傻。
他...已经不再是当时像蓝天的不二了...
肮脏的他,怎么能拥有得到幸福的权利。
蓝天会会被乌云遮盖,
晴天会变成阴天,
但是,谁都知道不管它是晴或阴,
在我们心里,它都是同一片天空...

5
醒来的时候,手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寻不二的踪影。爬起身,但酸痛的感觉让他无力地跌坐了回沙发上。再次努力撑起身体,手冢却看见了一双脚宁立于自己眼前。抬头望去,那双修长美丽的脚的主人就是他正寻找着的人。不二将手冢推回沙发上,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盯着他看了许久。
"好了,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不二一开口说的不是别的,而是这句让手冢错愕的话。
"为什么?"手冢紧抓着披在身上的衣服,怎么也不明白为何不二还要赶他走。
"今天起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不就是为了让我答应这件事才和我做那件事吗?现在我答应了,你可以回去了。"没再看手冢,不二将视线停在了时钟上。上班时间早已过了,他已经迟到了半小时了。
"不是...不二,我..."手冢还要说些什么,但不二却已起身,穿戴整齐地拿着公事包出门去了。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响,手冢躺回了沙发上,闭起了双眼。心很痛,但更多是疑惑不解。他知道,不二还爱他,但不二仍要赶他走的原因他却不解。他思考,他多么希望自己的脑袋能和天才的脑袋想通,那他就不必那么苦恼。而这时,他的手机却响起了,看了来电显示,是他母亲打来的。接了电话,手冢听到了母亲歇斯底里的声音。
"国光!国光!为什么!为什么你昨晚没接妈妈的电话?为什么你没有回来?国光!你在哪里?国光!国光!快回来妈妈这里!"
"...我现在回去了。"没有多余的解释,手冢挂上了电话,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为自己穿上。在欲离开时,手冢又走回了沙发旁,将不二的那件大衣给带走了。
刚回到家里,手冢就看到母亲披头散发地坐在椅子上削着苹果,嘴里喃喃自语。心疼地看了母亲那苍白的面色,手冢放下手中的大衣,走到了母亲身旁。叫了几声,却不见母亲的回答,手冢担忧地蹲了下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母亲切水果的刀子早已切到了自己那双美丽的手,血液不停地涌出,染红了水果,也染红了洁白的地板。惊慌地唤醒母亲,手冢害怕母亲会失血过多。似乎听到了手冢的呼唤,她缓缓地转头望着手冢,眼神却是空洞的。但在她看见手冢颈项上的红印时,眼神却变得犀利,就像要置人于死地一般的恐怖。
"国光!你去见他了!!你背着妈妈去见他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用力地拉住手冢的手,在那上面留下了一条条的红色爪印。
"妈,我..."手冢的话还未说完,母亲就发了狂似地怒喊,手里的刀子也随着暴喊声挥舞着。
"你和他都一样!像你这么肮脏的人才不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会生下你!没有你我就不会这么辛苦!对!如果没有你就好了!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和你爸爸结婚!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被别人说自己的儿子是变态!只要你消失了!只要你消失了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说完,她发狂地举刀刺向手冢。手冢没有闪闭,让母亲的刀子淹没在了自己的左腹。原本料想的痛楚并没有来临,或许是因为他的心比身体的伤还要疼痛。手冢环抱着母亲,母亲瘦弱的身躯在他怀里颤抖,让他的心更是揪成了一团。他没有责怪母亲,他没有怨恨母亲,因为母亲的痛楚原本就来自于他。如果自己的消失能让母亲恢复精神,他就算死,也不会后悔。在他失去意识倒下去之前,手冢对母亲展露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笑容。
笑的,是自己的离去能带给母亲安宁...
笑的,是自己能以另一种方式陪在那个人身边了...
看着儿子倒在血泊中却没有半点责怪自己的意思,她终于开始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说。现在她脑子里剩下的,只是儿子倒下去之前的笑颜。儿子多久没对他笑了呢?
小时候的手冢很爱笑,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她也会跟着很开心。那时,一家人是幸福的。但是,自从那男人离开后,儿子也不再笑了。不笑,是因为自己的失常所导致的吗?她不知道。寡言也是因为自己吗?她疑惑。但是,手冢的笑容好像也曾经恢复过,因为认识了那个笑颜如花的人。但,从何时起,儿子又不笑了呢?好像是四年前,离开了那人以后。
其实她很清楚,儿子是多么的尊敬他、爱着他。否则,当初她硬要他离开时,他不会欣然接受。要不然,每次她失常时,他不会紧拥着她。她哭了,为她的愚昧哭了。她笑了,打了通电话后她笑了。其实她一直都很幸福,为什么自己却不知道呢?
我们总以为幸福很遥远,
但是,其实幸福它,就在身边,只是我们从没察觉。
因为我们永远学不会知足...

6
当救伤车来到手冢家时,那已经是手冢昏倒后十分钟的事了。朦胧中,手冢只知道自己好像被送到了医院,而身边有不少熟悉声音响起。有大石的、有菊丸的、有越前的、有桃城的、有海棠的、有乾的、有河村的还有...不二的。为什么他们都会出现呢?手冢还没来得极思考,自己又再陷入了昏迷。但不知怎么的,昏迷的他,竟然却听得到不二的声音,不二那有些哭声的声音。
"国光,国光...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能有事,不能!"
"国光...只要你没事,我就原谅你...国光。"
"国光,我在这里等你出来,你一定要出来!"
"国光,我......"r
最后一句话手冢没有听见,他只知道不二在哭,为了他而哭。不二果然还是爱他,否则,不会为了他而哭。他很高兴,他想自己就算现在死了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母亲因她解脱,不二还是爱他,这一切,只要感受到了,他就不再留恋了。不过,他还是有点小小遗憾,因为他还没听到不二对他说一声‘我爱你'。关上了眼睛,手冢不再思考。但是,小时的一幕幕却无法控制地窜进了他脑中,让他想起了九年前,他十岁那年的事...
父亲一直对他很好,很疼爱他。连出外工作时,也会带上他。那时的他以为这种幸福是一辈子的,但是其实不然,因为某次下雨的夜里,他幸福的家庭就此改变...
那天,下着大雨,真的是很大很大的一场雨。母亲因为前一天去了阿姨家,所以,家里只剩下了他和父亲两个人。手冢依旧在客厅里复习着学校的功课,而父亲则在一旁看着他可爱的脸庞浮现不同的神情。察觉了父亲的视线,手冢反射性地抬头望着父亲,却发现父亲的眼眸里闪烁着不知名光芒。
"国光十岁了对吧?"父亲抚摸着手冢的柔顺头发,柔声问道。
"嗯。"点了点头,手冢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本。
"是吗?国光也长大了。"父亲的手顺着手冢柔嫩的脸庞滑落到了下巴,稍微一抬,手冢那美丽的脸庞就转而望着了他。不明白父亲的举动,手冢只是眨着双眼,无辜地看着父亲。
"国光也越来越漂亮了。"父亲说着,双唇也渐渐凑近。虽然那时还小,但早熟的他当然知道父亲要吻他,但原因他就不知道了。在父亲的嘴唇快贴上时,手冢急忙向后推开,闪掉了父亲的双唇。
"爸爸?你做什么?"站了起来,手冢稍微拉开了和父亲的距离,不解地问着。
"国光乖,过来。"向手冢伸出自己的手,父亲的脸庞上溢满着慈祥的神情。手冢不疑有他,伸手握着了父亲的手,却被父亲一用力,带进了怀里。惊吓中的手冢讶异地睁大着眼,一时反应不来。而这时,父亲的双唇终于达到了目的,紧贴在他小小的红唇上,不停地吸允、舔咬。
"嗯...呃...嗯..."手冢不停地挣扎,但力气小过父亲的他怎么挣扎也无法阻止父亲的亲吻。直到手冢已双颊泛红,快没气时,父亲才将他放开,让他大口大口地喘息。
"国光,我的国光。"父亲再次靠近了他,在他身上不停地亲吻着。手冢使劲地挣扎,就算再不经人事,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也知道了一二。但小孩的他怎么挣扎也无法抵挡大人的举动,更何况,还是一个情欲中的男人。眼见上衣已被撕裂,手冢豆大般的泪水也再无法忍受,溜出了手冢美丽的黑瞳。他从不知道,父亲是这么看自己的。他从不知道,父亲的和蔼原来是层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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