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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by凡尘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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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躺在床上并不困倦,便静静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摸不着头脑,有些烦恼起来。觑见窗纸外透进雪白的月光,忽又联想到某人身上一成不变的白色,心里稍松快乐点。
不知那老鼠正在干什么。展昭心中如是想。
困意快速上涌,展昭正合眼欲睡,忽然暗叫不好:刚刚本不疲倦,这突然发困定有蹊跷!凝神仔细一闻,屋内果然飘荡着一股极细微,极清浅的淡淡香味。是上等的迷香!
展昭也不起身,暗自运功抵住药力。一动不动,将呼吸声放慢,装作真正睡去的样子。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果然房门被轻轻推开,有一人走进房来,脚步无声。
那人小心翼翼走进床边,先侧耳听了听,确定展昭真的睡熟了,忍不住便是一声轻笑:"警惕心这么差,当心哪天被人捉了去卖猫肉!"月光从背后照在这人身上,使得那一身雪白衣衫仿佛发出莹莹光晕一般。他一侧身坐在床头,半边面孔被照亮,波光粼粼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嘴角,不是白玉堂是谁?
白玉堂放松了身体倚在床柱上,低头俯视展昭的睡容,口中喃喃而语:"臭猫!再敢跟女人亲近,爷爷就不是往她碗里放死耗子那么简单了。"
捻起一缕头发缠绕在手指上:"今天爷爷我就算给你个教训,叫你以后出门小心点。着了爷爷的道还不要紧,要是着了别人的道。。。哼!"白玉堂眼中冷光一闪,"看爷爷不扒了你的猫皮,拆了你的猫骨!"
目光重又转为柔和,落在展昭的脸上。月光下,这张面孔好像有一种透明感,牢牢吸住白玉堂的神思。挺直的鼻梁,被阴影分割,更显峻峭;圆润的嘴唇,仿佛覆盖着水光,使白玉堂不由自主地想试一试他们究竟有多柔软。
一根手指探了过去,蜻蜓点水般挨了一下那双唇,飞快撤走。过了片刻,又伸过去,极轻极轻的在那唇上摩梭,一遍,又一遍。展昭微动了动,似乎感应到唇上有异感,舔了一舔。结果手指触到了柔软湿滑的舌尖,颤了一下,慢慢地收了回去。
白玉堂脸颊发热,看着自己的手指,指腹上有一点水渍。缓缓抬起,慢慢把那手指抚上自己的唇。一点,一点,轻轻的,缓缓的抚摸。留在指腹上的展昭唇上的触感便转移到了自己唇上。白玉堂的心跳有点加快。
展昭内力深厚,这迷香只能制住他很短时间。白玉堂心知不能久留,吸一口气,收拾精神站起身来。
"小猫儿,我在襄阳等着你,可别到处乱跑。不过你跑也没有用,白爷爷看上的人不可能跑得掉!"说罢轻笑一声,又推门出去了。
白玉堂踏出房门的同时,展昭睁开眼睛笑了。
这口是心非的老鼠!明明心中有我,偏要装模作样。借此机会知晓了你的心意,可见老天也是站在展某这边的!
开心至极,展昭无法再躺下去,干脆翻身起来,拿了巨阙便欲出去。走到门口,先倾耳听外面响动,确定白玉堂已经走远才放心开门。
院中一片宁静,雪亮月光倾泻而下,照在院中树上,叶片泛起鳞鳞银光。心中的快乐就要满溢出来,展昭拔剑出鞘,信手而舞。手中舞出的并不是平日对敌的招式,既不凌厉亦无杀气,随手挥舞,却充满癫狂喜乐之态。古朴的巨阙本无甚光彩,在贯注了内力之后,身披月晕,竟也隐隐泛出青色光华,异彩流动。一舞既罢,展昭抑制住长啸一声的冲动,还剑归鞘。用衣袖拭去额上薄汗,再次打量四周,只觉天地万物皆有喜色,木石房舍无不可爱。
次日,一行人吗再次启程,汾阳郡主颇感诧异:护卫展昭与昨日相比明显容光焕发,眉梢眼角皆有笑意,不知何故。

 

第九章
襄阳的繁华不在汴梁之下,纵横南北的长街之上每日人流如潮,热闹非凡。这条街上的商铺无一不是同行中的佼佼者,其中更以"风流苑"最负盛名。
"风流苑"不是青楼,而是酒楼。一大早上,米铺老板王重便上了风流苑的二楼。今天汾阳郡主从京城回来,那仪仗可气派着哪!可得趁早占个临街的座位。上来一看,临街的一排桌子都坐有人,大部分已满,只有一张桌只坐了个穿白的小伙子。王重乐呵呵地走过去朝那人打招呼:"这位兄弟,我。。。。。。"话说到一半便被冻死在口中。对面那个年轻人冷冷地横扫过一眼,犹如冰刀,刺骨生疼。王重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瞪走了今天第六个想来分座位的家伙,白玉堂抿一口酒,又把目光投向街上。那只猫真是磨蹭,五爷我酒都喝了两壶了,居然还没到!正肚里埋怨,忽听城门方向丝竹声响,郡主的车驾过来了。急忙放下酒杯,一只手臂架在栏杆上向下观望。
前方由兵士开路,后有几列侍女,护卫走在两旁,然后华美的车驾便出现了。此时白玉堂的眼睛是看不见车驾什么的,他眼里只有旁边那个红袍黑马的人。凝视着他由远及近,身姿庄严肃穆,威风凛凛;清俊的面孔板着,却没有冷若冰霜之感,一派端严持重。原来官场上的猫就是这副模样啊。白玉堂心思转动,向楼下招了招手。
展昭离老远就看见白玉堂了,毕竟他那一身雪白实在太过惹眼。见白玉堂向他招手,便微微抬头,浅淡一笑。白玉堂回他一笑,提起剑来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飞过去一个眼色;展昭明了,轻轻颔首。两人打过哑谜,车驾正好经过了"风流苑",继续向前去。白玉堂目送展昭远去,直至背影也看不见了,才回转身来,又自斟了一杯,一颗心甜甜满满的。
白玉堂在风流苑消磨了一整天,直至下午时分展昭才匆匆赶来。白玉堂一见展昭顿时满心欢喜,却故意摆出一副不高兴的面孔来,恶声恶气说:"你这臭猫官架子倒大!害白爷爷在这等了你一整天,该当何罪?"
"展某认罚!"展昭开心得很,喝酒也更爽快。自己倒了三大杯喝了,又问:"白兄可还满意?"
"马马虎虎吧。"白玉堂哪是真要罚他?一看他官服未换便知他恐怕连驿馆也没回,直接从王府就跑来了。给他递过早添好的碗筷,嘴里还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连先吃点东西再喝酒也不懂!一会儿醉了可别赖爷爷欺负你。"
展昭笑容满面地接过碗筷,自己夹了点菜吃得很开心。偷眼去看白玉堂,一月未见,似乎瘦了点,顿生怜惜之心,便夹了块鱼腩到他碗里:"白兄清减了,还是要多保养才是。"
白玉堂看着自己碗里的鱼腩,眼眶有点发热,莫名其妙地感动不已。将近一个月没见面,他还有注意到我胖了瘦了,想来他也是把我放在心里的。冲动之下便要将白天演练了无数次的话脱口而出。幸而还有些理智,咬了咬牙,试探问道:"展昭,我问你几句话,你可能据实回答?"
"展某自问无事须隐瞒白兄。"展昭停了口。怎么耗子要问案?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
"那好,咳。。。"压住心中紧张,白玉堂清了清喉咙问道:"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展昭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已知道了白玉堂的话意。收起脸上笑容,十分认真地回答:"没有。也不会有。"
"为何?"
"展某此生并无成家的打算。"展昭语气淡淡的,眼神清澈而诚恳。
"这又是为何?"白玉堂追问,全没注意到自己语气中的迫切。
展昭低头笑了笑:"既然无法做称职的丈夫,又何必连累人家姑娘?"抿了一口酒,暗道我心里的人又不是个姑娘家。又说:"展某一生注定刀光剑影,与其害一个女子整日担心害怕,还不如和白兄这样的豪杰一起仗剑高歌,终此一生,岂不快意?"说罢笑盈盈望着白玉堂。
白玉堂听得心头发热,豪气顿生。展昭虽未言明,但他表示不娶,愿与我仗剑高歌共此一生,难道还不足够?我白玉堂也不是藏头露尾之辈,便在此时此地,将事体讲明了吧!当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尚掂度着措辞。
展昭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内里则有些迫不及待:说吧,说吧,快说出来吧!虽然你我是一般的心思,但展某私心里还是希望由你说出来。暗暗也觉得自己此举不大磊落,可心上人的告白谁不想听呢?
或许是展昭鼓励的目光起了作用,白玉堂终于酝酿好了情绪。他双手虚握放在桌上,以罕有的郑重神情,认真目光迎向展昭,慢慢说:"我白玉堂一生清高,最近才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展昭,我喜欢上你了。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而是情人之间的那种。虽然你我二人同为男子,但我却想和你共度余生,直至白头。"说完一动不动,紧张地等着答复。
展昭兴奋得呼吸急促,但仍竭力控制面部肌肉不要做出狂喜的表情,而是扯开一个温柔的微笑。正要开口,忽听背后一声大叫:"展大人!可算找着您了!"心中暗骂一句,回头一看,原来是驿馆的小吏。
那小吏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施个礼说道:"展大人,大家找您都找疯了!您还没回驿馆呢,襄阳王府的人就来请了,说是汾阳郡主请您去王府相谈。您这就快跟小的走吧!"
展昭心烦得不得了,偷眼去看白玉堂,果见那一张白玉似的面容已转了铁青色,哼哼冷笑两声,霍地站起身来,愤愤说道:"好,好!你展昭可真有能耐!算我白玉堂今天自找丢人现眼!"说罢纵身跃上对面屋顶,便施展轻功而去。
展昭又惊又急,哪还管那小吏?连忙提气急追。无奈白玉堂的轻功也是极了得的,一时半刻仍是追赶不上。直到两人出了襄阳城,到一条大河边上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白玉堂见已脱身不得,以剑柄遥指赶上来的展昭怒声大喝:"展昭,你不要逼人太过!"
展昭急忙解释:"白兄,你误会我了。展某与郡主其实。。。"
这"郡主"二字入得白玉堂耳中比针刺还要难受,一时怒火冲天,"刷"地拔出画影便向展昭刺来。展昭话说到一半,不得不出剑接招;可白玉堂攻势极之凌厉,竟似要他的命一般,一剑快似一剑,狠戾招式绵绵不绝,逼得展昭无法分神,只能全力拆解。河岸边两人激烈缠斗,一个疯狂猛攻,一个咬牙死守,剑影翻飞,火星四溅,不知不觉已有百合开外。
白玉堂凭着一股锐气狠命抢攻百余招,已是后继乏力。再次与展昭一触即分之后便站定不动,只是鼻孔里"咻咻"喷气。
展昭见他停手终于长吁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细汗,苦着脸说道:"白兄果然好本事,令人佩服。不过展某来襄阳这一路上扮保姆哄小孩已经很累了,请白兄体谅些吧。"
白玉堂斜眼看过来:"你说什么?"
"芳龄九岁的汾阳郡主每天缠着在下讲江湖趣闻,而展某又没有应付小孩子的经验,你说是不是很辛苦?"
"郡主。。。九岁?"白玉堂眼睛瞪得老大。今天可出丑了!无端拈酸吃醋不说,对方居然还只是个九岁的小孩子!这要是传出去,锦毛鼠可就贻笑江湖了!
展昭见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变幻不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剑入鞘,慢慢走上前去,轻柔问道:"白兄在酒楼里所述的衷肠,展某还没答复呢。"
白玉堂的脸发起热来,说出的话还是不肯堕了气势:"你怎么答复?"
展昭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慢慢走到白玉堂的面前,靠得很近。他的眼睛幽黑沉静,汪着一种深深的情绪。白玉堂说不上那是种什么感觉,只是视线再也离不开那双眼睛,一时,一天,一月,一年,只想一直和这双眸子对视下去。
"这就是我的答复。"展昭的声音低低的,潮湿的,带着喉音。面孔越靠越近,深黑的瞳孔,透出浓烈的情绪紧紧盯着自己。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体落在唇上,而触感,那一夜曾借手指品尝过!
白玉堂脑中轰的一震,双臂立刻反射的环抱上去。
展昭他是喜欢我的!他和我是一样的心思!这个认知让白玉堂莫名的感动,更抱紧眼前的人,反过来动情地索求,热烈的厮磨。
许久,四片嘴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唇上溢满水光,分不清是你的还是我的。两个人都凌乱地喘息着,脸颊上带着桃红色,相对无言,各自平复自己的情绪。
半晌,展昭先开口:"白兄,我。。。"说到一半,却被白玉堂一个凌厉眼神瞪得住了口,一时莫名其妙。
白玉堂收了威胁的视线,改为粲然一笑:"现在你还管我叫‘白兄'?"
展昭恍然,可却一时半刻想不起该称呼什么。
见他半天没反应,白玉堂不满地说:"果然是个笨猫,你不会叫我名字吗?"
"。。。玉堂。"展昭绽开了笑容,正要说下去,白玉堂却打断了他:"襄阳的事已了了,明天你跟我回陷空岛。"
展昭怔了一下,却看到那老鼠不由自主瞥到一旁去的视线,立刻明了,清浅一笑回答:"好。"

秋日午后的日头还是有些热辣辣的。平坦的官道上沙土扬起,一黑一白两匹马并肩疾驰而来。马上的人风尘满面,正是展昭与白玉堂。
两人埋头赶路,也没什么功夫说话,一眨眼已呼啸而过。路过一座小镇,展昭本想停下来用点茶饭,侧目一看白玉堂,完全没有要歇歇的意思,只好认命地继续往前赶了。说来也怪自己,若不是接了皇差,也不至于耽误许多时日,以致现在拼死拼活的要赶在十七之前回到陷空岛。本月十七就是玉堂的二十二岁生辰了啊!展昭暗自琢磨:原来答应他的厚礼可怎么办呢?
到下一个村镇时已是黄昏,白玉堂终于想起来要吃点东西了。两人坐在镇上唯一的一间客栈里,看着对方黑黑白白一道一道的脸发笑。
展昭先自己倒了两杯粗茶灌了下去,好歹润润喉咙,问道:"玉堂,你这生辰为何非要回家过不可?在外面我给你庆贺还不行吗?"
白玉堂被粗茶给苦得咂舌,回答道:"若按我的意思,在哪里过都是一样。但大嫂说了,今年要特意亲手为我做一桌寿宴;若我当日赶不回去,改天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展昭一笑:"卢夫人真是女中豪杰。不过她若扒了你的皮,这锦毛鼠就要变没毛鼠了。"
白玉堂瞪他一眼:"吃饭!"一个馒头就塞进他嘴里。
当晚便宿在这家店里。
展昭向掌柜要两间上房,偏偏却只剩了一间。白玉堂自是不可能去住下房,待自己要去,又被那人拉住:"想叫爷爷领你的人情吗?不必!"白玉堂说着将一锭银子拍在柜上,"一间就一间,挤挤吧!"也不等展昭的意见,就直奔上楼去。
展昭跟着白玉堂快步上了楼,忍不住微笑。
也是个口不对心的!
上了楼,进了房,白玉堂转身坐在凳子上。抬头看看展昭,正把门关上。也不知怎么的一阵发热,忙去倒茶,却发现茶壶是空的。
展昭关了门转过来,正看见那老鼠窘迫的样子,微笑说道:"白。。。啊,玉堂,不是累了吗?上床吧。"
"上。。。"白玉堂几乎没咬了舌头。这只猫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还是他忠厚得觉不出自己话中的意味?
展昭跟没看见他那一脸微红似的,径自走到床前脱了外衣,还一边和白玉堂笑说:"明天还赶路呢,早点歇息的好。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白玉堂的眼睛一下瞪得锃亮,脑子里有点转不过的感觉。
上床。。。跟我一起睡。。。和展昭。。。
见惯香花的白五爷这辈子还没这么兴奋过。刚刚到手的心上人,发出了同床共枕的邀请,不上的是男人吗?
白玉堂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闻言立刻忘了不自在,起身解了外袍,说道:"一起睡吧。"
于是两人便着里衣并排躺在了床上,只是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谁也没有想睡觉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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