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恋——by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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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于男女之事,在妓院里自然听得多了。浑不当作一回事,口中说着要拿她做老婆云云,他年纪幼小,倒是从也没有起过心,动过念。只是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口中乱说,对那女子恶作剧。见那女子真的气得要打她。这个小顽童更是得意非常笑道:"你不用性急,还没办堂了,怎么就能做夫妻?我当这是丽春院吗?说做夫妻就做?啊啊啊!你的伤口流血了,可别弄脏了我的床啊!"韦小宝说得正高兴,见那女子气得又要起身,激得伤口血流不止,连忙住了口。
忽听得一群人快步走近,有人叫道:"桂公公,桂公公,你没事吧?"宫中侍卫击退了刺客以后,派人保护了太后,皇上和位分较高的嫔妃,便来保护有权力的大太监了,而韦小宝是康熙眼前的红人,便有十数名侍卫抢着来讨好。
韦小宝急忙藏起了这两个女子。迎了出去,于那些侍卫闲扯几句,打发了他们。回房看了看小郡主的师姐的已经面如金纸,呼吸微弱,小郡主在一旁只吓得流泪不止,手足无措。看韦小宝看了过来哭哭啼啼的说:"这,这可怎么办?"韦小宝见血流了这么多,怕她伤重而死,也不敢再逗她,对着小郡主说道:"伤口流血有什么大紧的,你有伤药吗?" 小郡主含着泪傻傻的摇了摇了头,抽泣着说:"没,没有。"韦小宝想了一下也是暗骂自己笨,小郡主身上又怎么可能带这些东西,倒是这个臭小娘身上可能带。于是又开口问道:"臭小娘身边有吗?"那女子艰难的说:"没有!你......你才是臭的!"
"臭?你闻过吗?对了!你是我老婆,当然闻过了!"韦小宝怪笑着回答,要论嘴皮子上的功夫,凭这个女子又怎么斗得过妓院出身的韦小宝,被韦小宝这话一堵,只气得苍白的脸涨得通红。韦小宝想了几想,眼光一扫却看到了上次拿来哄小郡主的"莲蓉豆泥蜜糖珍珠糊"心想这粘乎乎的,应该还是能先止止血吧?拿了过来,伸手挖了一大把,抹在那女子的伤口上。这东西粘性甚强,韦小宝挖了几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堆在伤口上,倒也止住了。韦小宝见手上还有剩了些,心中恶作剧之念大起,顺手又抹在了那女子的乳房上。那女子羞又怒,大叫:"小...小郡主快杀了他!"小郡主却一力维护韦小宝,只当韦小宝是为了师姐好,怕是药力不够,认真为韦小宝辩护:"师姐,他是在为你治伤啊!"
女子气得险些晕了过去,偏生韦小宝得了便宜又卖乖,居然还笑着对小郡主说:"她病糊涂了,你快些点了她穴道,省得她一会乱动,挣了伤口就不好了。"小郡主此时把韦小宝的话当作圣旨一般,闻言,毫不犹豫应了声:"是!"就点了那女子的穴道,只把那女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小郡主还在一旁劝道:"师姐,他也是为你好啊!"说着,她自己被太后打断的腿也是痛的不可开交,泪水在眼眶中不住滚来滚去。韦小宝看了看,心中有些不舍,想起以前在扬州时曾见过别人的手臂断了是上了草药,然后用夹板夹起来的。当下,就用匕首割下两条凳腿,夹在小郡主的腿上,又撕了件衣服牢牢捆紧。小郡主和她师姐看着韦小宝因为不熟练,笨手笨脚的拿着整根的凳腿,也不削细些就直接撕了衣服将小郡主的腿捆得象只象腿一样。两人虽是痛得要命,也不禁想笑。小郡主的师姐刚想要出言讥讽,只是看了韦小宝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到了嘴边的话不知为何又咽了下去。只是静静的与小郡主一起看着韦小宝在晃动的烛光中阴晴不定的脸竟是十分的柔和,一点也不象平时那般油嘴滑舌,鄙俗得令人厌恶!
韦小宝好不容易捆好了小郡主的断腿,又有些头痛的看着床上的两个女子。虽说是暂时都不碍事了,可终究都是只能支得一时,没有药是万万不行的!一凝思间,却是有了主意。向小郡主说:"你们躺在床上,千万不要出声!"说完吹熄了烛火,就要出门。小郡主正视他为大靠山,听他要走,惊问:"你...你要去哪里?"韦小宝应道:"去找些伤药治你的腿!"小郡主放下心来叮嘱道:"那你可要快些回来!"韦小宝见她话意中很有些不舍之意俨然是当他是个大靠山了,不禁大为得意。笑道:"放心,我老婆还在这,我怎么舍得不快点回来!"不理那女子气得又想开口反驳,轻笑着反扣了门,跳窗而去。这样一来,宫中除了太后,皇上,谁也不敢擅自进入他的房间了。
他走了几步,被太后打到的后腰开始隐隐作痛。心想:"皇太后这老婊子要下毒手了,老子看来是在宫中不能耽了。还是赶紧走吧!"又走了一会儿,韦小宝便遇了几个侍卫,在他们的引领下去了他们疗伤的大厅。不住口的安慰了侍卫们几句,又露出了自己被太后打伤的的地方,骗得几包伤药。问明了用法,又拿了两块夹板。又拿康熙的名头作了下顺水人情,慰问了几句。这才离去。
回了自己房中,韦小宝先小心的在窗边说了声:"是我!"才敢翻窗而入,否则若是贸然进去给那女子给砍上一刀或是刺上一剑,那怀中的两大包伤药只怕就要先用在自个儿的身上了。小郡主见他回来,眼中的神情满是欣慰喜悦之意。快乐的说道:"你终于回来了!"韦小宝点了蜡烛,回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心想:"这小娘皮也还有些良心,也不枉老子拖着腰疼为你找药了。"口中笑道:"小郡主,我替你敷药。"小郡主说:"不,还是先治我师姐吧,请你把药给我,我替她敷。"韦小宝赖皮笑道:"什么你呀我呀的,好哥哥也不叫一声。"小郡主羞红了脸,涩然一笑:"可我不能总叫,总叫你那个吧?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听他们叫你桂公公。"想了想又涨红了脸加了句:"我心里可以叫你好...好哥哥,可是,可是别人面前,也这么叫,这可...这可不好。"韦小宝一听大笑道:"好咱们通融一下,有人的时候我叫你小郡主,你叫我桂大哥就行了,没人的时候,我叫你好妹妹,你叫我好哥哥!"
小郡主还没答应,那女子睁眼气道:"小郡主,肉麻死了,他讨你便宜,你莫听他的。"
韦小宝哼道:"又不是你叫,你管什么闲事?你若想叫我还不想要呢。"
小郡主好奇问道:"那你想要她叫你什么"
"当然是好老公亲亲老公了!"韦小宝轻轻带笑说道。
那女子脸色一红,旋即又鄙夷的说道:"你想做人老公,等下辈子吧!"适才她听那些侍卫叫韦小宝公公,却不知别有隐情。只道韦小宝现在只是占些口头上的便宜,便也口中说了些恶毒话希望能气气韦小宝。韦小宝却是毫不在意,嘻嘻笑道:"那也不用,我现在就可以!"说着,就跃上床,靠着那女子吸了口气:"果然是不臭,好香对了,我老婆是什么名字啊?"韦小宝不理那女子涨红了的脸,径自帮小郡主重新包扎了伤腿。又将手里的药递给小郡主让她替她师姐重新敷上。
小郡主一愣,问道:"你老婆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名字?"见韦小宝的眼向那女子一斜,脸上怪笑着,方才明白过来,笑道:"你就爱说笑,我师姐姓方名叫......"那女子急道:"别和他说。"韦小宝只是一笑,突然将脸逼近了那女子,坏笑着说:"不说也可以,那我就要亲你一个嘴了,你想要亲个嘴呢?还是想要说名字呢?我猜你一定想要亲个嘴!"那女子见韦小宝脸突然凑得如此之近,虽然心里明知他是太监又年纪幼小,只是孩童恶作剧罢了,只是脸上仍是不由一红,只得故作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说给这个小鬼听吧!"
小郡主抿唇一笑说道:"我师姐姓方单名一个怡字,心字旁一个台字的怡。"只是韦小宝根本不知道这个怡字长得何样,枉费了小郡主的一番唇舌。随便的点点头韦小宝看着小郡主问:"那好妹妹呢?"小郡主被他叫惯了,也不再脸红只是笑笑说道:"我叫沐剑屏,是屏风的屏,不是浮萍的萍。"韦小宝更是听得茫然一片,又不肯示弱,逞强说道:"你这名字比你师姐的好,不过也不是第一流的好!"方怡气道:"那你的名字一定是天下第一流的好了,却又不知如何好法了?"
韦小宝一怔,心想:"我真名是不能说的,小桂子这个名字只怕是第九流也不算吧!"想了想,开口笑道:"我姓郝,名叫老公。"方怡冷笑道:"郝老公,郝老公,这名字......"说到这方省过来上了韦小宝的恶当。只呸了一声,脸上涨得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韦小宝只是一笑,说道:"看吧,我说了若是你叫的话就只能叫我好老公了。"
几个人正斗嘴斗得开心,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原来却是太后派来抓韦小宝的侍卫副总管瑞栋,却被韦小宝使计杀了,连身上才得来的那本《四十二章经》也给韦小宝老大不客气的收了下来。韦小宝还没歇过气来,又来了四个太监说是皇上传召。也亏得韦小宝实在好运,人又机伶,半路上发现了居然又是太后派来的,借了巡视的侍卫之手杀了这四名太监。准备回房叫了沐剑屏和方怡准备逃出宫去。只是才到房门又被太后抓住,只把韦小宝差点没吓死,心中长叹今夜为何如此多事非。想了几想,借了死人瑞栋的名义,假说瑞栋已经为他所收服,如若他死了,不与瑞栋联络的话,那瑞栋定会将秘密禀告于皇上。只气得太后脸色发白,也没有办法,只得用阴毒的手法在他身上打了两掌下了禁制以做威胁,方才无可奈何的放过他。
韦小宝挣扎着站起,返回自己房里。只是这一夜着实受了不少伤,又几经惊吓,只进了屋,就无力的摔在地上。方怡与沐剑屏见是他摔在地上,齐声呀的惊呼了声,惊问"你...你怎么了?你受伤了么?"
韦小宝一跤实在摔得不轻,可是见了两女语气充满关切,紧张之意,心情大好,哈哈一笑用力顺了顺气说道:"我见我的好妹妹和好老婆都受了伤,所以怎么样也要受上一些,这叫,这叫......是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方怡本要反嘴相讥,只是就着烛光,看向韦小宝的脸色苍白如纸,话到了嘴边便又忍了下去。沐剑屏却已是担心的问道:"桂大哥,你伤在哪?痛不痛。"
韦小宝拿了化尸粉将瑞栋的尸体化了,听了这话,想要开口再调笑几句。只是着实累极,身上又受着伤,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口中胡乱应了两句,就沉沉睡了过去。
韦小宝一早醒来,心中一阵烦恶,想要呕,又呕不出什么来。却惊动了沐剑屏,沐剑屏关心的问道:"桂大哥,你好些了吗?"韦小宝坐起身来,才知自己在两女的脚边和衣睡了一夜,亏得这床较大,而三个人的体形又都不是很高大。一看天色不早,忙跳下床来,回道:"我赶着见皇上,你们好好休息,千万不要乱跑。"想从窗子爬出去,只是背上委实痛得厉害,只是开门出去,又锁上了门。
韦小宝只在上书房候了半个时辰,康熙就退朝下来,说道:"小桂子,听说你昨儿个可升了一级了!"韦小宝一怔,心道莫非康熙又要赏自己也就笑道:"奴才谢皇上赏!"
康熙闻言也是一愣,看了下韦小宝的样子,知他定是会错意了,笑骂道:"这个我可赏不了你,我还没有儿子可以给你认作儿子呢。"韦小宝这才知康熙说得是昨夜康王府的事,心想:"就是你有儿子我也不敢认,我认他作义父还差不多!只是他又怎么知道得这么快呢?"口中笑着应道:"原来皇上说得是这事啊,奴才可不敢,只是大伙儿闹着玩的,我也是想替皇上出出前儿个晚上的兴致被扰了的气才应了下来的。"康熙闻言心中暗喜,本来他听探子报上此事时想及那些宠臣误国之事和韦小宝又与天地会反贼见面之事虽是天地会人主动来找他,不是韦小宝主动去联络,心中已极是不悦。只待引上几句话,就要将他立时关了起来永不许出宫。现在听及韦小宝出宫去康王府竟是为了自己出气,心下一暖,果然只有韦小宝才会时时记着自己,惦着自己。口气松动说道:"喔?说来听听!"韦小宝眉飞色舞讲了建豪贝勒下体受伤又被他强压得坐下痛得要死等等事情。康熙先是带笑听着,只是越向后脸色却是越发得发青。韦小宝却毫无所觉,仍自讲得开心。
康熙突然插口打断道:"看来你现在很满意你这个干儿子嘛!连朕赏得红玛瑙手链也给了他!"韦小宝愣了愣,才省过来康熙只怕是不知为何被自己惹了,他们二人独处之时,康熙是第一次用了朕来自称。想了想只得看着康熙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解释:"那时我手上真的没别的好做见面礼了嘛,总不成叫我拿了一锭银子给他吧?这样我没面子,皇上也没面子啊!"想了想,偷瞄了眼康熙的脸色仍未好转,又故作委屈的从怀中拿出昨夜吴应熊送给他的那对玉鸡,说道:"奴才知道皇上总是在宫中,不能时时出去,奴才又不能常伴在皇上身边替皇上解闷,所以还专门买了这个准备送给皇上呢?"康熙怔怔的看着韦小宝手上的玉鸡奇道:"这个怎么能替我解闷呢?"韦小宝看着康熙笑道:"奴才是属鸡的,以后奴才若是不在身边侍候的话,皇上就看看它们,就当是小...小桂子在陪着你,可好?"韦小宝想及自己快要逃出宫去,想到康熙以后只怕只能一个人了,怕是没人能再陪他玩了,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心酸,这几句话讲得情真意切,到了最后差点连泪也流了下来,讲到动情处差点连小宝二字也说了出来。
康熙轻轻一叹,心中暗骂:"这小无赖为何总是可以如此轻易就赢了我,每当我要下狠心对他,他就有办法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只是,我输也是心甘情愿,只怕你不肯再给我机会让我输。今生,看来要栽在你的手中了。"
"罢了,你总有道理讲,反正那时找得太匆促了,我本也嫌那串不好,又令人找了串好的,这串可不许再送给干儿子干女儿什么的了!。"康熙无奈笑道,从怀中拿了串红玛瑙手链来。韦小宝一看果然比那串色泽,大小更是好上百倍,想必是花了不少工夫找来的。知道康熙不再生气,只是自己心中却又有些惭愧。只得软弱的说道:"谢皇上赏!"
"嗯,过来,我替你带上吧!"康熙拉过韦小宝的左手,就要往上套。韦小宝袖子滑了下去,却露出那日被白寒枫抓伤的淤伤。现在过了一天,淤伤看起来更显得乌黑紫青得骇人,康熙看得脸色一变,抓住韦小宝的左手提到眼前逼问道:"是谁做的?"声色俱厉,若那人在面前只怕已被他一口吃了下去。韦小宝急急想了想说道:"就是昨晚那些刺客给弄得。你看这还有呢。"怕康熙不信又撩起了衣服,露出被太后打伤的后腰。心想,反正白寒枫的确是沐王府的,我这样说倒也不是冤枉了你们。
康熙看了韦小宝后腰上那一片乌青。脸上更是一片阴沉。想到探子报上来沐王府反贼白寒枫曾经抓过韦小宝的左手,只是没提伤得这么厉害。昨晚那些刺客虽然想要嫁祸给平西王吴三桂,却又做得太过明显了,且使用的武功又都是沐王府反贼常用的。虽不能肯定,只是也能有八成把握是沐王府反贼做的,本想先留他们一条小命,用来牵制一下吴三桂也好。只是如今这群反贼竟两次伤及小宝,真是罪不可赦。只是此事得好好计较一番。
韦小宝见康熙脸色阴沉,只是随着康熙岁数日渐长大,且又亲政日久也越来越猜不透他。只得默默站在一边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