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哎呦……”玉堂咧了咧嘴,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展昭忙俯下身,两鬓垂下的发丝,扫过玉堂犹如冠玉的面颊。
“小腿抽筋了,好痛!”
“一定是这几日累着了,等一下,我给你舒展一下劲络。”展昭伸手到水中摸索着玉堂抽筋的小腿,却没有注意到那狡猾的老鼠露出坏坏的笑容。
玉堂双腿夹住展昭的手臂,一用力,将他拽进了木桶中。
展昭冷不防的掉进了水中,像一只受惊的旱鸭子,扑腾了几下方才定了神,就这,还喝了一大口水。
看着展昭笨拙的样子,玉堂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展昭出神的望着笑的前仰后合的玉堂,禁不住吻上了那樱红色的双唇,笑声被强烈的吻堵在了口中。
“玉堂,你好久没有如此畅快的笑了……”展昭的手轻抚着玉堂的脸庞,玉堂拉过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右臂则从水下揽住了猫儿的腰,用力一带,展昭便紧贴在了玉堂的胸前,两颗跳动的心激烈的碰撞着,久久压抑的感情和欲望在那一刻喷薄而出。
……
温暖而滑润的指尖,缓缓的顺着展昭的脊背来回滑动着,全不顾身边人不住的轻颤。
“玉堂……”
“什么?”
“……不要再分开……”
“嗯!”
翌日,清晨。
玉堂忙上忙下帮展昭穿戴着女装,“玉堂,我明白装扮成女子,二人携手同行,才不会太引人注目,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我扮女子呢?”
“因为我喜欢!”玉堂凑上前,在展昭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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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展昭觉得斜插在发髻上的那朵粉花很别扭,就趁着玉堂不注意悄悄的摘了下来,藏在了袖中。
“猫儿你看!”玉堂突然惊呼。
可是什么也没有啊,市集上只有三两个行人,当展昭回过神来,才发现鬓角上又被玉堂插上了一朵红花,“还是红色的配你。”
展昭无语,决定放弃和玉堂的对抗,心想,他想怎样就怎样吧,不然自己的头上就可以开花铺了。
“你看,玉堂!”
“哈哈,傻猫,你也来这手。”玉堂没有顺着展招手指的方向望去,只一个劲儿的看着猫儿可爱的样子微笑。
“不是,你看~~~~”
展昭注意到的那两个人,已然快速的从他们身边闪过。
“移形幻影!”玉堂握紧手中的画影,提高了警惕,“江北二怪也来漠北了!”
“他们好像抓了一个小孩儿,我们追上去看看。”
猫鼠二人施展轻功身形相随追了下去,很快便将那奇怪的二人挡了下来。
“袋子!这两人你可认识?”
“粉子!这两人我不认识!”
两个怪人将手中捆绑着的小孩拽在了一边,围着展昭和白玉堂上下打量着。
“粉子!这女子我喜欢!”
“袋子!这男子我喜欢!”
“一人一个!”
“一人一个!”
被唤做袋子的人从背后抽出一个大大的口袋,顿时阴风骤起;粉子扬起自己的双袖,脸上带着淫亵的笑容,一股白色的粉尘向猫鼠二人袭来。
“小心!”玉堂将展昭拉到身后,聚内功于掌心,排山倒海般的掌风推了出去。
白色烟雾,掉转头,向江北二怪扑去。
“哈哈!袋子,你成面人了!”
“哈哈!粉子,你也一样!”
“不好!我们中了你的合欢散!”
“不好!撤!”
江北二怪一答一和,很快便消失了。
“玉堂,你没事吧?脸色好红。”展昭担心的望着满脸通红的白玉堂。
“有趣有趣!我本来想耍一耍这两个淫怪,不过这下他们可被你们整惨了,也算称了我心。”说话之人竟是那个被捆绑的小男孩,此时他已坐了起来,双臂一振,绳索化成了纷纷碎片。
展昭没有想到自己一心要搭救的小孩子竟也是武林中人,虽有些惊讶,但立刻便抽出藏在袖中的巨阙将有些神色恍惚的玉堂挡在了身后。
小男孩见到巨阙剑,眼中一亮,黑色的眼眸立刻变成海蓝色,“原来江湖中有名的南侠,竟是位漂亮的阿姨,那后面红脸的叔叔就是锦毛鼠喽。”
“你又是何人?”
“我听过你们好多的故事,仗剑闯江湖,快意恩仇路……”小男孩靠近此时有些昏昏沉沉的白玉堂,“他快不行了,猫阿姨你最好带他去一个僻静的地方。”
展昭见这个奇怪的小孩虽然一身邪气,但也不失天真,耀着寒光的炬阙被收回了剑壳,听他所言似乎知道如何解玉堂所中之毒,便问到,“小朋友,你可知道如何解此毒?”
“我不大清楚,只是听教主说过,解此毒,需行房事……什么是房事,我就不明白了。”小男孩说完此话,见展昭的脸也红了起来,心里感到奇怪,这个阿姨并没有中合欢啊,为什么也会脸红。
“啊~~~”玉堂看着展昭的眼神渐渐迷离,浅浅的呻吟声止不住外溢。
“那个……多谢小朋友相告……在此别过……”展昭忙带着玉堂飞身离去,身后传来那男孩儿的声音,“喂~~~我叫幽蓝童~~~~我们驭命宫见。”
驭命宫!现在没有时间管驭命宫了,茫茫荒野,想找一隐秘之处,也找不到,玉堂已经开始撕扯展昭的衣衫了,激烈的吻印上猫儿的胸膛,留下一片片粉红的印记,如暖风中落入水面的桃花,激起层层的涟漪。
展昭的气脉被玉堂搅的也已紊乱,无法自如的施展轻功,只好停了下来,巨阙的剑风扫过,落叶纷纷,好似一只只蝴蝶团团的将猫鼠二人围住,像一道天然的屏障与外界隔绝。
躺在厚厚的落叶上,身下传来阵阵稻草的气息,玉堂将猫儿压在身下,欲望来的奔放且毫无顾忌,是药物的作用,更是真心的流露。湿热的舌轻易的打开猫儿的唇齿,痴缠钩绕,游龙般填满猫儿的口。平时握剑的手,此时紧紧的抓住玉堂的背后的衣衫,想要祈求那早已被欲望吞噬的人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呼~~~~”玉堂吻上猫儿的颈项,才给了展昭片刻喘息的时机,一丝丝麻苏苏的感觉从颈部传来,令展昭的喘息声不断加大,“啊~~~~玉堂~~~~~”。
玉堂起身将碍事的衣物除去,露出白皙光滑的胸膛,他俯下身,柔软的发丝从展昭的乳珠上扫过,只换来身下人一浪接一浪的娇喘,“嗯啊!玉堂~~~~我~~~~~”情欲被挑起的展昭伸手钩住玉堂的脖子,将他紧紧的拉向自己。
“怎样?”玉堂埋头在展昭的小腹上,密密的热吻落在那紧制的腰身上。
“我~~~~啊~~~~”,玉堂托起展昭的腰,将他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尽量克制住自己强烈的欲望,缓缓的将分身插入展昭的体内……纷纷落叶遮盖在二人身上,将那一地春光尽掩……
“猫儿……”
“什么?”展昭羞红着脸,只呆呆的望着蓝蓝的天空。
“你一直脾气都很好是吧?”
“你想说什么?”展昭转过头,好奇的望着玉堂,不知道他又有什么鬼点子。
“其实,我中的那点毒,用内功就可以逼出来……”
“白!玉!堂!”
金灿灿的草地上,玉堂被展昭追的慌不则路,所到之处,惊起几只正在觅食的麻雀。
(12)
两个打累了的人,躺在落叶上,大口的喘着气。
“猫儿,我们为何而来?”
“为驭命宫而来!为什么要这样问?”
“有一瞬间,我竟忘了这事,只想与你就这样走下去,春日里江边垂钓,夏日里饮茶歇暑,秋日里对剑落叶下……”
“冬日里踏雪寻梅,煮酒笑谈江湖事。”展照坐了起来,微微的笑了笑,“可你心中仍有担当,既已身在江湖,就不可能将它撇干抹净。”
玉堂站起身,将手伸给展昭,“还好一路上有只傻猫相伴,总不会寂寥。”
展昭拉着玉堂的手,站了起来,“就快到驭命宫了……”
“猫儿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知道,我在你身边。”展昭紧了紧握住玉堂的手。
携手赴险境,肝胆两昆仑。
换回男装的展昭与白玉堂,施展轻功,向驭命宫而去。
行至半路,远远的见一人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全身伤痕累累。
“是张龙!”玉堂与展昭忙迎了过去。
“展…大哥….”
“张龙,你怎么来了漠北?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向皇上进谗言,说叶可与白五爷是拜靶子的兄弟,展大哥平日里与五爷交往甚密,开封府定与驭命宫脱不了干系,皇上龙颜大怒,找不到五爷与展大哥,就将包大人下了大狱,下令将叶可斩立决……”,来人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张龙!”玉堂与展昭盘膝而坐,绑在一起的两只手同时伸出,为昏迷中的张龙运功疗伤。
‘张龙’紧闭的双目,突然张开,放出两道寒光。
感觉到情况不对,展昭抓住玉堂的手,想要飞身后退,“小心!有诈!”
“哈哈!现在才发现,为时已晚。”刚刚还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此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驼背的老人,从他的体内发出一股像磁石般的气流,将猫鼠二人的手紧紧的吸附在背上。
驼背老人从口袋中捏出两根银针,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你是银针老人!”玉堂举起画影向他的背部刺去,怎知驼背老人的后背上就像生了一层看不见的硬壳,锋利的宝剑竟无法靠近分毫,“猫儿,快封住你手臂上的曲泽、青灵、少海三穴,他刚吞进去的银针会从他的后背发出,直射入我们的掌心内,封住三穴,以防银针射入经络。”
“小耗子!算你有见识!那就要看御猫的封穴速度快,还是我老头子的银针快了!看针!”
只有瞬间!可此时玉堂一手被困,一手持剑与驼背老人相斗。剩下展昭的一只左手,如何在片刻点两个人的穴位,展昭曾用这只手紧握住玉堂的手,对他说,“我想让你知道,我在你身边。”——我在你身边,所以我要保护你。——展昭没有犹豫,也就是银针射入他右臂的同时,玉堂的穴道被他封住。
“猫儿,你……”
“我不要紧,玉堂!”展昭已感到整个右臂变得麻木无力,并且这种麻木正快速的向全身传播,“银针老人?展某怎么没有听说过?也难怪,这么平平的武功,几根老太太的绣花针,我堂堂的御猫怎会看在眼里。”
“你!”见展昭已将银针老人激怒,使他气息大乱,玉堂趁机将画影直插入到了对方的天池穴。
“说!包大人到底怎么样了?汴京发生了什么事?”
“老头子我栽到了你们手中,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少说废话!”
玉堂听闻银针老人对自己在武林中,多年来树立起的威望极为在意,便以此为突破口,单刀直入,“老前辈死在我们两个晚辈手中,就不怕武林中人耻笑,死后见了阎王都抬不起头。只要讲出实情,我们就放了你,今日之事,决不向外人提起。”
银针老人还是在乎自己的虚名,便一五一十的将他所知道的说与猫鼠听,“之前与你们说的,都是真事。那之后,仁宗亲自监斩叶可,就在行刑前江北二怪冲进法场,顿时阴风四起,粉尘蒙面,混乱过后,叶可与仁宗都不见了。武林中传言此事是驭命宫所为,他们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大家都说宋朝大势已去,有很多武林中人已投靠驭命宫。驭命宫放出话来,谁能活捉猫鼠,高官厚禄,决不亏待。”
“你可知道葬梅使到底是何人?”玉堂抓紧银针老人的衣领,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这我真不知道。”
“玉堂……”,展昭已然站立不住,沉沉的向后倒去。
“猫儿!”玉堂忙回身,将展昭揽在怀中,“快拿解药来!”,画影指向了银针老人的咽喉。
白色的瓷瓶刚被颤巍巍的取了出来,一道利箭,电光火石间,悄无声息的飞了过来,穿过瓷瓶,射入了银针老人的心脏,紧随着,传来一阵冷冷的笑声,“哈哈哈~~~~~~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你们说~~~~~他该不该死?”
“宫主英明!”众人齐呵,却只能听到声音,未见到任何人的影踪。
“叶可!!!果然是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出来与我说个清楚!”玉堂搂紧展昭,手持画影,警戒着四周。
“举刀饮血笑问天;
驭命之人力除奸;
踏平坎坷风沙路;
纵横江山照肝胆。”
四个身穿黑衣之人,抬着一柄轿子,踏风而来。轿子下方,跟着数百名骑骆驼的人。骆驼跑得飞快,众人赶在轿子落地前,飞身而下,俯首叩拜,“有请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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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轿帘掀开,一个穿着黄衣的人飘然而落,衣摆上赫然绣着一条龙。
玉堂立在那里,一时无话,设计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甘苦与共的兄弟,当所有人都怀疑他时,自己坚信他是无辜的,不惜因此冷淡展昭,不惜因此身赴险境,还能说些什么,玉堂还能说些什么,那不只是心痛。
“玉堂,我知道,欺骗你是我不对,可是要成大业,我只能这么做。”叶可缓步走向玉堂,细细的剑眉微蹙着。
“我是你手中的一粒棋子?”
“你怎么会是棋子?!你是叶可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亲人,你是……”,叶可顿了顿,望着玉堂指向他的画影,心里的疼痛与酸涩又加了一分,“仁宗昏庸,百姓受苦,玉堂,你不愿助我吗?小时候,你总是处处护着我的。”
玉堂摇了摇头,“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叶可了。我不会帮一个烂杀无辜,图谋叛乱的邪教宫主。”
“哈哈哈哈~~~~~~~”,叶可仰天狂笑,无边的沙漠霎时阴风大起,风沙滚滚,“以前的叶可?以前的叶可,只会躲在你的背后,吃你被人追打而得来的烧鸡;以前的叶可,见你和地痞打架,满脸鲜血,只会蹲在角落里哭泣;以前的叶可,是你的包袱,所以你才会把他丢在韩家,受尽屈辱;以前的叶可,渺小的像一粒沙子,所以你结交了四鼠、遇到了展昭之后,他就被遗忘了;以前的叶可,确实不存在了……这样不好吗,玉堂?连皇上都成了我的阶下囚,这江山早晚是我的,没有人再可以伤害你我,我们不用像小时候那样饥寒交迫……”,看着玉堂将全身已瘫软的展昭护在怀里,叶可说着说着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寒光,“你宁愿守着一个废物,也不愿回到我身边吗?”,藏在袖中骨瘦而苍白的手指用力一弹,带着淡淡香气的梅花镖,冲着展昭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