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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by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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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真相。

王怜花突然高声笑,真的笑出了眼泪:"一接到我的信,你就动身来这里,原来不是惦记金无望和我这两位‘兄弟',只是很想看一眼失散多年还没脸认的儿子。明知道阿飞决不可能叫你爹,却还是忍不住想亲近他?哈哈哈哈,要不要我去告诉他,你才是他的父亲?"
每个人都知道,不管多么困苦,不管遇到什么打击,都不能让沈浪失去笑容。
但此刻,沈浪的神情只有黯然:"不必了。有了李寻欢,阿飞已根本不在乎父亲是谁。何苦再让他多添烦恼?"
王怜花笑吟吟:"对,不必。因为......你不配。"
沈浪只沉沉叹息。
王怜花突然也有些笑不出来,切齿恨恨地:"阿飞真幸运。他想要的,就伸手去拿......被烫手也绝不缩回来,所以,也就到手了。"
沈浪没有回答。
这种时候,说"对不起"或者"再见",都显得荒唐。
王怜花掉头一笑,已恢复绝代风华:"可现在我已经弄清楚,你能给我的,也就这么多了,多谢。以后......既然你非要说我们做朋友,那,我们就还是见鬼的朋友罢。"
略顿一顿,又淡淡补了一句:"刚才,到了最后,看上去你好像也很享受个中滋味?来日如你还有欲求,没法求别人,我倒是也不介意帮忙。"
话音一落,人已干脆地离去。
绝不无谓回首。
如果此刻还学小儿女哭泣纠缠,那绝不是狠傲的王怜花。

目送王怜花步履优雅的背影远去,沈浪眼中逐渐充满痛苦。
满房间的雕刻,像是同时发出森冷的讥笑声。

[第五卷 终不悔]

三一 追寻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小李和阿飞的关系一点点理顺,竟然泛起说不清楚的依依不舍
李寻欢,真希望你幸福

又改了一遍细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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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珠穆沁天堂草原。阳春三月。
午后的阳光淡淡。
长风呼啸。
飞驰的马车中放眼望去,路两旁一马平川,远处有些平缓的起伏,及人腰高的长草随风起舞,但满眼还是枯黄。

车厢中很宽敞,足够容纳好几人舒舒服服坐下,甚至还特地空出了一个半躺的位置,铺着厚厚好几层柔软细密的银色貂裘。
李寻欢轻微调整一下姿势,躺得更舒服些。
摇摇已经空了的酒壶,轻轻叹了口气--这旅程什么都好,唯一的遗憾,就是每天酒壶喝空了以后,没法再添。
听见李寻欢的叹息,笔直坐在一边的阿飞神色顿时紧了紧,问:"哪里不舒服?草原风硬,我把帘子拉上?"
追问时,眼神是一贯的认真。
孩子般的认真。
话一出口,阿飞已经知道问得不对。犹豫片刻,阿飞皱皱眉,很快又勉强笑一笑,还是笔直盯着李寻欢:"你还喝吗?......我去那边驮东西的车上取。"

李寻欢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真的很想再喝一壶,阿飞也不至于不肯--只要是李寻欢想做的事情,任何事,阿飞都从来不曾阻拦过。
可是每次举杯,阿飞眼神总会被牵动一下。那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担忧与关切,让李寻欢不好意思纵酒。
每天两碗汤药,喝了整整一年多。
如果真能让阿飞放心笑一笑,少喝点酒,好像也不是太难。

坦然迎接阿飞关切的目光,他只笑笑:"当年浪迹天涯,常常感慨,草原的春天竟这般荒凉。你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坚持非要开春了才能过来吧?要是再早一两个月,零星的水泡子都还封冻着呢。"
体会着李寻欢感念自己忧虑他身体的心意,阿飞笑笑,接着道:"满眼焦枯,觉得眼睛会累?春天的第一场雨之前,会一直是这样。"
平时阿飞很少笑,但已经非常英俊。一旦他的眼睛里面有了真正的笑意,整个人就像会发出光芒,瞬间照亮周遭。
李寻欢不仅看得痴了。
迎着他的凝视,阿飞笑得更舒展,口中呼啸一声,令马车走慢些,又道:"今年春早......你仔细再看草根底下。"
李寻欢的眼力当然非常好,虽然在行走的马车上,定睛细看,很快就发现,其实隐约有了些绿的意思--细密如绒毛的一层柔软嫩芽,已经悄悄钻出了头。
李寻欢微笑:"我还是更喜欢草原的夏天,满地野花绚烂,像刺绣毯子一样。"
阿飞道:"如果你肯再多将养些时候,大好了,夏天还可以陪你再来啊。那时候,就真能看见风吹草低见牛羊,还有一圈圈的白蘑菇。"
苦笑一下,李寻欢柔声道:"不早一些找到花白凤在哪里,总是没法安心。累及你,为陪我找人,连解散偌大圣教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办得匆匆忙忙。"
转头看着窗外,阿飞道:"你太不会关照自己的身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
骤然听见小自己一半年纪的阿飞,用这么淡的语气,说出这么深切关心的话,李寻欢心底一阵温暖、一阵心酸,竟自痴了。
盯着前方的路,阿飞脸色阴沉沉的:"你真的只是来找可能成为你徒弟的婴儿?你真的会教白天羽刚出世的这个儿子小李飞刀?"
李寻欢点头:"一定会。"
阿飞眉头皱得更紧:"为什么?"
沉吟一刹那,李寻欢决定说实话:"不管这孩子是男是女,只要是花白凤生的,月份又对的话,一定是你的孩子。"
沉默片刻,阿飞突然恨恨地:"去年沈伯父临走的时候,拉你到一边,都说了什么?自那日起,你就心心念念要找这孩子。"
李寻欢脸色顿时苍白。
那时候阴差阳错,会怀这孩子,无非是狂热崇拜圣教血脉的大公主花白凤,想亲自生一个教主的继承人。
李寻欢固然没做什么,也是赞成这件事的:十余年前就放弃宗祠祖业的李寻欢,并不像一般人那么执著于血脉传承。他还以为阿飞会喜欢美艳的大公主。
扪心自问,李寻欢不禁迷惘:如果知道阿飞其实根本不在乎她,还会不会帮助这个父亲并不期待的孩子问世?

看着李寻欢怅惘的表情,阿飞扭过头。
阿飞很生气,李寻欢居然会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存在这世间的孩子,不顾身体没有彻底养好,就非要到处奔波。
而让阿飞不快的真正理由,是他不喜欢李寻欢为了任何人或事烦恼忧虑牵挂。
即使李寻欢关心的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血脉,阿飞依然感到被冷落。
自从母亲死后,在残酷的荒原上,和更险恶的江湖中,阿飞孤独挣扎了很久,他只信任一个李寻欢。很自然地,阿飞会希望李寻欢心里眼里,特殊的人只有一个。
只是想想而已。
这样的要求太不讲道理,阿飞不敢说出口。
他怕惹李寻欢不高兴。
所以他此刻心中满是乱糟糟的焦躁,只有迁怒:"我爹都说,沈伯父那人喜欢跟自己过不去。你为什么偏要受他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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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末,沈浪临走那天,阿飞当然设宴相送。
席间,大多是讨论怎么解散教众。沈浪像平时一样,挂着一丝笑容,跟李寻欢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王怜花则容色灿然谈笑自若,主动说亲自大江南北走一趟,把旧时那些生意变成更普通的店铺;金无望没怎么说话,一遍遍举杯,喝得有些快。
毕竟百年基业,很多人都是自幼生长于斯,也有些是百般无奈投了来的,阿飞花了数月时间为他们安排好出路,赠金作别--这样比较容易保证他们不至于再次祸乱江湖。
几个身份高些的贴身丫头,阿飞做主都送了丰厚嫁妆。
少数几个中年佣人仆妇是极孤苦没处去的,也就索性长留在身边,一同迁移到阳光有利于养病的绿洲,正好可以伺候李寻欢。

作别前,沈浪曾把李寻欢请到一边,低声说:"阿飞自幼孤苦,没好好享受过天伦之乐。如今这孩子敬小李探花如父,还盼李兄怜他身世凄凉,多照拂些。"
言外之意很容易听出来:如果放任阿飞跟身为男人的李寻欢继续厮缠,岂非注定今生无妻无后,再不可能有天伦之乐?
看一眼远处正笑嘻嘻同王怜花亲昵耳语的阿飞,李寻欢挺直身体,轻轻地:"沈世兄见谅,这话太重,在下竟不敢应承--阿飞到底想要怎样的天伦之乐,我不便替他作主。能做到的,无非用阿飞选的方式,尽可能让他欢喜。"
沈浪认真审视李寻欢片刻,拱手:"盛名之下,果无虚士。小李探花竟是这般强硬大勇之人,沈某佩服。"
长啸一声,飞骑而去。

望着瀚海黄沙间沈浪快速离开的背影,当时李寻欢便默默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找到阿飞可能存在的那个孩子。
不管将来阿飞还会不会爱上别的女人,生出别的孩子。
为了有阿飞血脉的那个孩子不至于成为孤儿,李寻欢就算踏破铁鞋,也一定要给无辜的孩子一个有爱的成长环境。
要找花白凤,最简单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到神刀堂,找白天羽。

※※z※※y※※b※※g※※

首先造访的地方,当然不是草原深处的万马堂,而是通衢大道上人人皆知的神刀堂。
可昔日气势巍峨的石堡,竟成了断墙残壁,满目深黑的烧灼痕迹。站在凄凉萧瑟的长草间,李寻欢又惊又痛:震惊什么势力竟能灭了隐然北武林之首的神刀堂?
为了一见如故的交情,已足够李寻欢伤心来迟。
更忧心的是:劫难之际,白天羽来历不明新宠没出世的孩子......还保不保得住?

阿飞发现,零落大门外,不起眼的的拴马桩上,有深褐色的三个字。
马空群。
只是血写的三个字而已。
凝视着它,隔着时间,阿飞和李寻欢竟都觉得脊背发寒:笔画中透出深切的怨毒怀恨,和缭绕不散的血腥气息。
阴森,透出浓郁的黑色。
只扫一眼,阿飞就道:"是花白凤的字。"
他看过很多花白凤奏事的短笺,绝对不会认错笔迹。

两个人相对看一眼,李寻欢眼底的坚决清清楚楚。
阿飞知道不可能改变他,只一紧缰绳,默默上车又走。

这次的目标非常清楚:万马堂。

别说只是追到漠北草原来。
为了找到那个孩子,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就算耗尽所有精力,李寻欢也不会放过任何线索。
李寻欢知道,这种犯傻,只是一种可笑的心理补偿:爱上一个男人,会认为如果不至于害他绝后,良心会舒服些。

人总是要偶尔做做傻事的。
否则,人生岂非太苍白?

※※z※※y※※b※※g※※

天色将暮。
眯眼看看依旧无边无际离离长草的远方,负责赶车的仆人恭恭敬敬转身,对阿飞道:"秉教主,投宿锡林浩特,要走到酉时。"
快得几乎难以察觉地瞟一眼李寻欢,阿飞淡淡的:"就地搭帐篷。还有,记得改口。"
跟随的七个人一起躬身:"是,飞少爷。"

魔教中人早习惯了沙漠迁移,在草原上搭建舒适的帐幕,简直太容易。
很快,不仅有了厚密柔软的床褥,空气中缭绕着烤肉香气,连调理的药都很快煎好,热气腾腾送进来。
预备歇息了,看看很明显暂时还不会走的阿飞,熟悉的尴尬感觉涌上来。
阿飞就像没看见他的挣扎,木着脸,看两个中年仆妇抬进来深木浴桶,冒着蒸腾热气--以魔教的豪奢作派,别说长途旅行还带着沐浴器具,连水中舒缓和香熏用的草药,都一丝不苟照样熬了拌匀。

上次李寻欢在绿洲吐血晕倒,被阿飞一路疾驰抱回地宫,曾有一段时间行动乏力,每三日一次的沐浴,总是阿飞伺候--他像幼兽定要独占亲人那样,固执地亲自为李寻欢做喂药梳头披衣这些亲昵的事情,不肯让其他任何人亲近李寻欢。
自从那次沐浴时李寻欢不小心睡着,差点被呛死,阿飞更不敢让他独自入浴了。
几个月来天天静养调理,加上王怜花平生聚敛的灵药、阿飞不错眼珠的呵护,李寻欢早已大好,甚至会觉得,从生下来到现在,可能是这段时间情形最好。
其实早已恢复健康,阿飞却依旧理所当然坚持着习惯,当作瓷器般珍爱呵护,李寻欢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却没有拒绝。
并不是怕惹怒阿飞。
......李寻欢自己不舍得放弃这么狎昵的亲近机会。
甚至,他总是期待着沐浴的时分:就算不能真正像情人般亲近,阿飞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解释为对父亲尽孝,可裸露的肌肤能隔着丝绢被阿飞抚摸,也值得暗暗欢喜。

默默伺候李寻欢沐浴的阿飞,似乎忘记了曾经有过的激越交欢,只一丝不苟擦洗着。
俊朗的眉眼五官被水蒸气一熏,似乎变得有些朦朦胧胧,更令李寻欢很难保证不心摇神驰,甚至快要管束不住身体的反应。
在绿洲养病的一年间,起居比较有规律,李寻欢当然能提前自己用手解决,沐浴时不至于身体变化。这次在仓促路途,竟没有机会避开阿飞的眼睛。
居然......出现这么尴尬的场面。
咬牙试图镇定水中高热的身体、忽略逐渐硬起来的地方,李寻欢的声音自然染上了一层情欲的低沉:"阿飞......你先出去。"
阿飞只愣了一刹那,便已察觉李寻欢绷紧的原因。非常自然地轻轻伸手,握住他两腿间的物事,低声道:"以前我有些相信爹说的话,你对我有异样心思,就像男人喜欢女人。可最近你一直没有这种表示......我还以为,你被我伤怕了,已经不想要我。"
语气没有了平时的坚定果决,透出些彷徨,还有一些意外。
很像怕被父母抛弃在黑暗中的孩子。
李寻欢很清楚,不管是否尴尬,此刻都决不能推开阿飞。
--可是那一次,阿飞能够毫无障碍的进入男人的身体,并轻松获得高潮......不可能解释成孩子渴慕父爱吧?
--阿飞需要的到底是父亲,还是情人?
这么微妙的问题,此刻肯定更想不清楚。
李寻欢微微吐一口气,索性放弃繁杂的思索,放松身体向后靠,把下面将发生什么的决定权交给阿飞。
这个动作的意味很明显:李寻欢已动情,但一切由阿飞处置。

紧紧搂抱偎依过来的人,阿飞的牙咬得很紧。
简直像要把牙根咬碎。
他死也不会忘记,第一次被强上时,李寻欢孔道被撕裂受伤,而阿飞获得平生最痛快高潮的那一刻,身下的人竟呕血不止。
李寻欢的身体需要阿飞。
可......他似乎承受不了一个暴烈的男人。阿飞倒是愿意献出一切任他予取予求,又明知李寻欢不敢再尝试--任何人咽喉被发簪指过之后,都不会再做同样的事了吧?
李寻欢从来不舍得伤害阿飞一丝一毫,怎么肯让阿飞做本能会激烈对抗的事?

双手微用力,扶住李寻欢,阿飞低声道:"我帮你做。"
微微愣了一下,李寻欢便顺着阿飞用力的方向站起身,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跪下,把涨满的性器纳入口中,试探着舔舐它,慢慢变成吞吐。
动作并不高明,却虔诚。
遭遇这样的服侍,是男人都无法自控吧?李寻欢很自然地闭上了眼,也没有刻意压抑断续的呻吟,全心感受着久违的触感。
服侍的整个过程,阿飞都死死盯着李寻欢失神的面孔。
漆黑的瞳仁里,有火焰在灼烧。
根本忍耐不了多久,李寻欢便闷哼一声,全泻在了阿飞的口中。

阿飞脸色复杂地擦擦嘴角边溅上的白色液体,对人还有些虚软的李寻欢勉力一笑,用最快速度为他裹上月白绫子的睡衣,飞速站起身,掉头便掀门帘出去了。
动作快得出奇。
就像被无形的鞭子抽着。

目光只相接一刹那,李寻欢已看清楚,阿飞的眼底有迷蒙的雾气。
那是浪子熟悉的,被压抑得变质为痛楚的情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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