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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番外篇 ——by风舞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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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平......"花道贴过来了。
  我一边灵巧地拆着买来的通讯机,一边不动声色的等着花道接下去的话。
  这么乖巧,肯定有求于我。

  "唉......"先是大大地叹一声。
  我自巍然不动。

  "洋平......"快要哭泣的声音。
  我想我知道他需要我的原因了。

  "我又失恋了......"

  花道靠在我肩上,悲惨地说。

  停下手中的东西,轻吁一口气,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背。

  那个女孩,终于离开他了。

  唯一一个连续见过一周,约会过两次的女孩。唯一一个有胆量的女孩。

  但如果她再不开口,我就会增加出现在樱木身边的次数。

  是的,我的出现,只为拆散花道与其他的女孩。

  花道并不丑。他只是太有威吓感。身材高大,有一种睥视天下的气势;红得似火的头发,更增添了他的强悍之气。几乎第一眼看到他的人,都会被他的气势压倒。所以,所有人对他的印象只有一个:凶悍,狂妄,完全的一个不良少年。
  实际上,花道是一个相当腼腆的人,对着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只是没有人注意到而已。
  而我,172公分,相貌清秀,总是笑咪咪的,和花道站一起,直觉地更给女孩安全感。以害怕的心情看着花道,不如以轻松的心情看着我。这就是我在花道与和他交往的女孩之间的作用。
  花道永远也不会明白,女孩子拒绝他,有一半是我在的原因。

  "今天我请你去吃拉面。"我知道如何抚慰他的伤心。

  "不许赖。"花道还是有点闷闷不乐。

  我知道,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正式交往的女孩。以往那些女孩,通常没等花道吱吱唔唔的说完,就急急忙忙低着头拒绝,从我身边跑开。

  "晚上我把我的《叮当猫》借给你。"我又增加了一个好处。

  花道这才开心了些。

  实际上,很多我买的东西,只是为他而买。我知道,有一天花道会需要它。

  放学的时候,我们正好碰上一帮看不起我们的少年,我任花道稍微地发泄一下。下一次,那帮人大概会见到我们就掉头吧。
  忘了说,花道学过跆拳道、空手道、柔道,虽然从不参加比赛,但我相信东京都一带没人是他的对手,除了一个人,藤真健司。

  藤真健司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从外貌上看,谁都认为他是个需要保护的人,他那简直可以与女孩媲美的秀丽容貌,总是轻轻说话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接任金龙社四年多,吞并了好几个黑道帮伙,成为东京都黑道老大之一。
  但他对花道却极为容忍,任他在金龙社里胡闹却从不惩罚,甚至添油加醋地帮他整整某些人,比如从小就陪着他的花形透。这是藤真的游戏之一。我所惊讶的是,他对花道的宠溺是无限度的。
  
  我无法忘记第一次与藤真面对面的情景。
  那年,我和花道考上同一国中。小学玩伴,现在又是中学同学。我相信以后我们还是会在一起。
  藤真似乎这才意识到我的存在,我对花道的重要性。在花道被接去学跆拳道后,我见到了他。
  在学校清冷的小路上,他静静地站在那里。
  我感到被一群人围攻还要可怕的气息。天生的王者威严,就从他身上流露出。
  我发誓以后决不与他为敌。我知道惹上他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你是水户洋平?"他开口。很好听的声音,就像花道形容的那样,珍珠一样圆润轻柔。
  "是的。"
  "你是花道的朋友?"他打量着我,犀利得不像只比我大两岁的男孩。
  "是的。"
  "我想看看你。"他忽然淡淡一笑。
  我戒备地盯着他。花道说过,藤真是个很厉害的人。
  眼前飞来一腿,我头一晃,闪了过去。
  没等我回过神,又是飞快的两拳。
  忽忽的风声,我知道这两拳的分量。
  格开一拳,没有保护的腹部挨了一拳,我踉跄地退了几步,转到树后。
  藤真学过武术,而我只有打架的经验,绝对落于下风。
  藤真没有再追过来,只是沉声说:"你通过了。"然后静静地带着花形透离开。
  我握紧拳头,无法说出一句话。是疼得无法说,也是恨得无法说。
  我不想再见到藤真。
  我不想知道,花道有一个比我更强大的人在保护他。
  这一刻,我才明白,我对花道的感情,也许已经超过我所了解的。

  花道十岁那年,曾被学长欺负打倒,气得心脏病发作,被送进医院。医生说,他不能过分激动。从那时起,我决定,我要保护他。
  我告诉花道:"想要不再这么难看地昏过去,你就要比别人更强。"
  花道不经激,开始跟金龙里的高手学跆拳道、空手道、柔道。渐渐地,不断打败向他挑衅的人。然后,天下无敌,再也没人能挑拨成功。
  固然,真正黑道上的人看在金龙面上不会找他麻烦。花道的实力,也是他最后胜利的原因。

  我讨厌金龙,不仅因为他是黑道,还因为藤真。
  我不想输。


  花道知道我不喜欢黑道,跟金龙有关的事从不会扯上我。我也放心,因为有藤真在。
  大学时,我们已经没有对手,整天只觉无聊。花道说,"我们开个事务所吧。"
  花道的决定,如果不是太荒谬,我从不会反对。所以,我也成了事务所的老板之一。
  从没见过花道那样挑剔的老板,门楣上的风铃要千挑万选,员工的声音要好听。最后,我们只请了赤木晴子帮忙。
  晴子曾是樱木的暗恋对象。我知道晴子喜欢的不会是花道这一类型的人,放心让花道和她在一起。别看晴子是温柔的女孩,在网络上已经玩了好几年。查找网路上的资料,偷偷地看一下别人的东西,比我都高明。我擅长机械,晴子擅长找资料,花道有行动力,我们的配合相当默契,解决了几个小案子,也有了些名气。
  这时候,流川来应聘了。

  流川也是个值得一说的人。
  俊美得比得上太阳神,可是冰冷得像北风神。不喜欢说话,却有和花道相当的行动力。我认为是一个得力帮手,花道却说,聘请流川,是因为他的声音像寒玉般清洌透明。
  花道大部分时间是任意妄为的,在声音方面更十分执着。他喜欢听喜欢的人说话,他想听的只有声音。
  流川很神秘,常常见不着人,需要他时却总能出现。
  虽然从没见过,但我隐约地觉得,他一直跟着花道,像等着英雄救美一样等着出现的机会,以一种极其认真的挑战性的态度。
  我觉得很有趣。
  花道从未说起,我也不会提。我尊重花道的决定。

  和花道在一起,心情总会是此起彼落。
  明明不需要出手的,他会大打出手,再用金龙的威名,加上我们的设局,彻底解决这个案子。
  我无法阻止他的行动,好害怕某天会有什么事我无法掌握而伤害了花道,每次这样,每次我都会对他发怒。
  花道回来,会向我道歉,然后撒娇,威胁,利诱,无所不用。最后,投降的还是我。
  但我甘之如饴。

  花道身边总会有有趣的人,比如流川,比如仙道。
  直到花道自己说出,我才知道,仙道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仙道是个优雅,俊朗,风度翩翩的男人。一双桃花眼,声音更是迷死人不赔命地性感。公开自己的心情后,花道经常拉着我陪他听仙道唱歌。的确,如花道所说,仙道的歌声,就像天使的吟唱,清澈,纯亮。他总是一副慵懒的样子,微微笑着,听着花道胡说八道。我看不透仙道在想什么,看不透他对花道是什么感情。这世上,又多了一个我无法看透的人。
  我不讨厌他,但我也无法喜欢他。
  毕竟,他抢走了我最珍贵的花道。

  那天,我晚了些,看见他们贴得很近。
  我不知该不该过去。
  心中五味掺杂,不可否认,有嫉妒。
  花道抬头望见我,走来把我揪过去。
  仙道上了舞台,我问:"你们在聊什么?好嗳昧。"
"本来就要嗳昧。认识这么久,没有一些进展怎么能行?"花道笑着回答。
  我望望台上,再看看花道,轻叹:"真不知道是你降服他,还是他降服你?"
花道闭上眼,不理我,脸上却是自信满满的笑意。
  我知道,我再也没有机会。

  曾经有无数个机会摆在我面前,而我却没有珍惜。等到回头想时,才发现其实从未有过机会。花道对每一个人都这么好,但对仙道,更还有执着。

  我看着他笑望舞台,用我教他的最真最纯的笑容。
  我曾对他说过,花道,你的笑容就像万里无云的天空下盛开着野花的草原,没有人能抵挡得住这种坦荡纯真的诱惑。
  那是在开事务所不久以后,花道靠在椅子上,仰着头笑对他背后的我。我不由失神,脱口而出。
  花道从此掌握这门诀窍,特别用它来对付我。
  冷静如我,也没能抵挡得住,屡屡败下阵来。
  但我骄傲。我愿意天下间花道魅力无人可挡。
  因为这能使花道更为顺利。


  即使花道与仙道在一起,我也不会离开花道。
  从很久以前,我就这样决定。
  更何况,花道心中有我。
  有了花道,我才能生活得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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