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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山林 ——by向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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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我......"

"我看你们根本就早已经认识!不然为什么三番两次维护他,为了他竟然说出要杀战友的话!依我看,你是汉奸!"

"我不是!"他跳起来,眼里射出怒火,身体微微颤抖。

"樱木,坐下!"那个长官大喝,转向先前问话的官员,"我了解樱木,他作战勇敢,一颗赤胆忠心绝不假。他一家人都死在日本人手上,断然不会做汉奸。这点我可以保证。"

那个官员哼一声,沉默下来。那个长官看我一眼,那一眼是冷漠的,但我心中对他充满感激。他看向白痴,用比先前那个官员平和得多语气问道:"樱木,你为什么救他?"

"他和其他的日本鬼子不一样,那些鬼子是禽兽畜生,他不是。"

"为什么?"

"他救过我好几次。上次他受重刑也没有说出我们骑兵队的下落,他不止对我有恩,也对我们整个骑兵队有恩。长官,这样的人,如果我不救他,那我就是畜生!"

"他是日本人!"先前那个官员拍桌大喝。白痴站起来,目光扫过两个官员的脸,落在我脸上。

"我不管他是不是日本人,我只当他是人。"

屋中寂静无声,我看着白痴,他也转头看着我,温柔而坚定。冰凉的液体滴在我手臂上时,我才知道自己在哭。


我们被从两道门分别押出去时,白痴回头对我喊:"狐狸,对不起拿你做诱饵,可是我不后悔。为了把日本人赶出去,我什么都可以牺牲。你保重。"

我哭得说不出话,我想要说"我爱你,我等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我却什么也不能说,我知道这一别恐怕再也不能相见,我哭喊:"白痴,你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我被拉出去了,和他就此分开。

两天后,我被转送到距这里百里外的战俘营,然后又辗转送到更远的战俘营去。在战俘营中,我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活下去,只要活着,或者有一天还能见到他。每晚我哭醒过来时,就跪下来祈求神灵让白痴活着,这个信念支撑着我活下去。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正式宣布日本无条件投降,八年的战争以无数的苦难作为结果结束。

之后在中国的几百万战俘和日侨分批被遣送回日本,1946年4月1日这一天的黎明,我也将踏上返日的旅途。

临行前,我被带进一间屋里,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窗前。听见我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我认出他,他是白痴的战友,那个小三。

我的心激烈地狂跳,我飞奔向他,抓着他的肩大叫:"白痴呢?他在哪儿?"

他没有说话,默默地摇头。我的心沉下去,眼前发黑。我坠入了冰冷的黑渊,一直下沉,下沉。这世上没有神灵,真的没有。

"那之后他被撤了职......他一直请求参战......最后那场战役他很英勇......一直冲在前面......没有弹药了就用刺刀......后来一颗流弹击中他......"

"这是他的东西,你留着吧。"

他把一个布包放在我手中,拍拍我的肩,走出去了。我低头看着布包,红色的布,就象他头发的颜色。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套他的衣服,衣服上放着一封信。

我打开信封,抽出信,一样东西随着信掉在布包上。一颗糖,原本红色的糖纸外又包了一层白纸。我坐在地上,握着糖,打开信,信里只有两句话。

"狐狸,我爱你。好好活下去。"

我放下信,剥开糖纸,把糖放入口中。很甜,和着泪水的咸涩,就象那天他吻我的滋味。我倒在地上,紧紧抱着布包。我嘶喊着"白痴"放声哭,撕心裂肺的痛苦,我崩溃得象失去了一切的伤兽。


5月,我回到了日本,回到了自己的家。我答应了白痴最后的要求,会在这世上活下去,我会尽量活得好好的,连同他的那一份。

之后的每夜我都做着同样的梦:我和白痴并肩站在青天白日下,站在那片寂静的山林中。那是一片净土,没有战争,没有伤痛和无奈。我们无所顾忌地拥抱,他只是樱木花道,我的白痴,我也只是流川枫,他的狐狸。

我将做着这个梦,直到和他再见的那一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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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篇文写得偶十分痛苦,实在后悔选这样的题材,注定是悲剧,写到后面我已经无力回天,极力想抓,可还是连喜剧的尾巴也抓不到。

这篇文的题材许多大人看了都说不太合适,偶自己想想也是,同人文选这种题材太过现实和残酷,虽然如此,偶的心情却很难平复。这世上老是有战争,犯下罪行的矢口不认,遭受过苦难的人却在渐渐淡忘。原谅偶把花道和枫枫拉入这段历史中,为了偶自己那难以平复的心情。

以后再也不写悲剧了,现在,偶只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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