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by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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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ji 对 Tezuka ,在那个被雪照亮的冬夜,很郑重的说了“再见”
“穿的有点少呢……”不二呼出一口气打了个冷颤,手塚从不二旁边走过去,顺势将自己的围巾拿下来又帮不二围上。不二没有笑,专注的看着手塚为自己围毛巾的每个动作,他要让眼前的男人一直留在自己的脑海里永远不会退色,他要让这分记忆在自己每个因为思念而受伤的夜晚里为自己抚平伤口,不论这样做是否会让自己伤的更重。
“网球部突然少了我,会有点麻烦吧。”不二将脸埋入围巾里微笑着道,“没办法啊,许多时候,许多事情……父亲调职去加拿大也是很突然被告知的。”手塚背对着不二,很认真的听着,这样的寂静却又充满灵性的夜晚,就算长眠在黑暗中可以蛊惑人心的妖精都会醒来在星空下舞蹈,但对于手塚和不二来说,却因为明天的别离而让周围的景色看起来分外的凝重。
“回去吧……”许久手塚转过身,像往日一样平静的嘱咐着:“明天要早起吧。”
不二正视着手塚,微微扬起嘴角:“那……再见。”
“再见。”手塚点了一下头,目送着不二转身离去,他静静的阖上眼睛,此时此刻他需要时间来适应不二即将离开的事实,也因此没有发现不二又走了回来站到自己面前,不二摘下围巾围在了手塚脖子上,手塚缓缓睁开眼睛,一毫也不错过的读着那冰蓝的眼睛里的讯息,直到不二开口说出了支持他走过这长达2年的分离的话语,这贪婪的注视才宣告终止。
“手塚国光。”不二郑重的一字一句的道:“我用我的骄傲在爱你,不二周助的骄傲永生不会消失……”
“我知道……”——手塚笑了,不二发誓他一辈子都没有看过如此动人心魄的笑容,只因为这刹那的震惊让他没有好好的感受那只有一瞬的拥抱。
因为我用我的骄傲在爱你
所以我的每一步都是如此小心
因为我用我的骄傲在爱你
所以我始终无法放下这份矜持
吝惜着,一个平凡的告别之吻
你是爱我的 你爱我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凭自己幻想关于我和你……
这集里主要是写不二在加拿大的生活,印象里加拿大是那么美,我一点都不讨厌那个国家,虽然它让我在年幼的时候失去了两年的父爱,也差点夺走了我的至亲的生命……在那个国家里,那些似乎只有在仙境里才会有的树木、花草、纯蓝湖水、被原始森里包围的发达城镇、石子铺的乡间小路都是让我如此的着迷……,《矜持》再有一、两章就写完了,虽然写过比这篇文章长数十倍的东西,但是那个的用脑量可是不能和这个比的^^,至于大家提到的是塚不二还是不二塚的问题,我个人认为,在两个人都如此矜持的情况下,由两个人本身的个性来决定,不论怎么看,不二总会比手塚的坦白一些吧,但是这个并不代表就是不二来追求手塚,所以大家怎么觉得舒服怎么来吧,不用太斤斤计较啊^^
Tezuka 对 Fuji,Fuji 对 Tezuka,一个眼神,出卖了他们对彼此所有的思念
不二经青学的推荐进入了与青学邦交的绿摩安私立高中,因为学校离父亲在加拿大的公寓太远,所以不二便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房子的主人是位心理医生名叫安鲁·杜哈,虽然他已经年过五十但是精神相当好,不二来申请租住的那天他和不二说了几句话后便一把将他抱住,兴奋的大笑:“Your English is very strong!”不二愣着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杜哈先生满面红光的解释着:“哦,来租房子的许多亚洲人的英语根本没法听,连叫他们来吃个早餐都困难,所以我干脆把他们都轰走了,哦!真的,欢迎你,房租我可以给你减半,太好了,我的女儿们会高兴的。”于是,不二就这么爽快地走进了这个家庭。杜哈先生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卡西利丝在不二住进的第三个月出嫁了,二女儿休正在上美术大学三年级,三女儿维奥莱和不二同年也就读于绿摩安高中,杜哈先生和他的三个女儿拥有所有纯朴的加拿大人好客善良的优点,这也大大减少了不二身处异乡的疏理感。不二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杜哈先生送给了不二一个捕梦网:“把它挂在床头,美梦就会成真的,孩子。”不二笑着接了下来,他知道对自己来说真正的美梦只有一个,那个飘雪的夜晚,那个人微笑。
不二走后,手塚一直没有把对他刻骨铭心的想念表现出来,但是在手塚心里因为不二的离去而日积月累的思念与痛苦,每时每分每秒都在肆无忌惮的扩张着。不二没有和手塚联络,手塚也没有和不二联络的打算,他明白,通信与对话会让这份痛苦更加的沉重,会让他比任何时候更加的怀念与不二相处的时光,他们不傻,所以他们不会选择去做让彼此更加痛苦的事情。如果这份思念满溢的几近爆发,手塚就会静静的注视天空,他知道,不管他与不二相隔几重山、几里海、几座城市,这片天空总是会将他们相连。
杜哈先生的二女儿休,是个非常喜欢安静的女子,不二只能在两种情况下看见她,一种是每周六的例行家庭聚餐,一种是她在杜哈家的草坪上绘画。休的画很美,白色的画布经她的手会变成一望无垠仿佛在燃烧的非洲雏菊;会变成草原上晨曦间的孤石;有时也会变成一个棕发绿眼的男子带着温柔的笑容,真实的仿若只要靠近就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后来不二才知道,那个男子是四年前死于白血病的休的初恋情人,休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休曾经对不二这样说:“所画的东西在画之前是你眼睛看到的,在画之后,就是你的心看到的。”不二安静的听着休说着,他明白她并不需要任何回答。
三女儿维奥莱因为涉世未深,相对于休来说显得天真活泼,但比起同龄的女孩子还是沉稳许多。维奥莱第一次将不二介绍给朋友时朋友们半开玩笑的问她不二是不是她的男朋友,维奥莱镇定自若的笑着:“亲爱的,如果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是决计不会介绍给你们这几个花花公主的。”弄的那些存心要看维奥莱失措的女孩个个只有苦笑的份了。绿摩安高中也有网球社,维奥莱就是其中的一员,但是不二并没有加入,他只会每天放学后在这家人回来之前坚持做着和在日本时一样的基础训练,因为在不二心里,值得加入的网球部永远只有一个。最近维奥莱比平日要晚回来许多,连一向对子女管教得很松散的杜哈先生也禁不住担忧的在晚餐的时候问几句她回来晚的原因。
“哦,对不起爸爸,我忘记跟您说了,下周我们要和一所日本的学校进行友谊比赛,所以社团就加大了练习量。”
“日本?”杜哈先生看着不二:“会不会是你们那所学校呢,周助?”
不二笑着道:“绿摩安不光和我们一所学校联谊,所以也有可能是其他学校吧。”
“也许吧,我们也不大清楚。”维奥莱简单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对了周助,如果你晚上有空的话,可以陪我练习网球吗?不会打没关系,只要做一些很简单的事……你会帮忙的,对不对?”
不二笑着,点了点头。维奥莱高兴的眼睛都发亮:“太好了!谢谢你,周助!”
抛球、挥拍、锁定目标,不二轻松的做着他再熟悉不过的事情,只是飞出去的球没有像预计那样被打回来,本来应该接这个球的维奥莱僵硬的站在那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半晌她才大叫道:“上帝!我竟然不知道你会打网球,亲爱的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发球的动作有多美。天哪……周助,为什么不加入网球社呢?”
“这……”——你叫我怎么回答你呢?不二发出第二个球,成功的引开了维奥莱的注意力。
那一天的中午,绿摩安的广播站动员全校同学在下午进行日加两校的比赛中为本校加油助威,“青春学园”这几个音节,如一颗巨石投入了不二那一直很平静的心湖,激起了千层浪,他一直很努力绷紧的神经就这样被这几个别人不会在意的音节四两拨千斤的挑断了。
“会不会和不二打呢?”菊丸深吸了口气:“他应该参加了这里的网球部了吧,啊~好紧张,大石——万一真和不二打怎么办啊?”
“不二他,应该不会加入这边的网球部吧。”大石笑着回答,乾马上补充:“经我的分析。不二加入网球部的几率是0.1%。”
“为什么?为什么?不二不喜欢打网球了吗?”菊丸担心的问道。
“这……”大石瞥了一眼始终无动于衷的手塚,暗暗的叹了口气:“也不是……”
手塚抬起头,加拿大的天空是接近紫罗兰的黯蓝色,被原始森林包围的这个城市,纯净如出水芙蓉般美丽……带着他思念的人的气息。
不二从教学楼走出来的时候,网球部的操场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不二温和的微笑着,没有任何犹豫的向校门口走去,自己用整整一年的时间来习惯这揪心的分离,现在又何必前功尽弃,相见不如不见,不二正这样想着,维奥莱的声音就从网球场边传来:“Sysuke,来帮忙加油打气吧!Sysuke!Sysuke——!”
啊……不二无奈的笑了,完了……维奥莱的这种分贝,那只猫咪肯定听见了,还有他也会……
果不其然,维奥莱的话音刚落,菊丸就矫健的从几个人的头顶上翻过跳出了网球场外的重围,大叫着朝不二跑了过去,接着青学的其他球员也都冲了出来,维奥莱有些愕然的看着刚刚还在场内热身的日本网球部社员接二连三的都像逃命似的跑了出来——除了一个以外,她不解的问着身边被自己拉来的休:“这算什么?”
“是周助先生的同学吧。”休看着菊丸猛地扑到不二怀里,因为太过用力而让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后面的人都因为刹不住闸也全部摔倒,不禁笑了起来。
“是这样啊,我过去打个招呼!”说着维奥莱轻快的跑了过去,休笑着挥了挥手,接着将目光移向球场内那个唯一没有跑出来的人,他似乎正在与绿摩安的网球部部长交涉着些事情,不苟言笑的态度给人一种很冷酷的感觉,但是,作为一个艺术家,休很难忽视这个人气质的特殊和眼神的美丽,这种感觉就像当初她第一眼看见不二时一模一样。休看见他和绿摩安网球部部长握了一下手便知道事情谈完了,接着那个人看着远处胡闹的其他日本人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迈开步走出了网球场,人群都很自觉的为他让了路。
“Tezuka!Tezuka!”刚刚第一个跑出来的少年向这个人招着手,休知道了他的名字是Tezuka,接着那个少年又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只有Fuji这个音她听了出来。叫Tezuka的人依旧不急不徐的向场外打打闹闹的日本人走去,休好笑的看着妹妹维奥莱看到Tezuka时全身僵硬,耳根都红了。打闹的日本网球社社员们渐渐都安静了下来,休总算看见了自己家的房客,他有点狼狈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被蹂躏的不堪入目的衣服,Tezuka似乎在对那些网球社社员说着什么,休感觉到某种微妙的空气在Tezuka和自家的房客间流动着,虽然他们谁也没看谁。
不二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衣服袖口被撕裂的部位无奈的笑着,身旁的菊丸不住的道着歉,但他一点都听不进去——他不能看那个男人,但他好想看他时而很温柔的眼睛、听他的性感的声音轻唤着自己的名字、感觉他的手臂抱住自己时的温暖。
手塚让网球部的社员都归位准备开始比赛,天知道他做了多大的努力才不让那个男人成为自己视线的主角,他不能看他,但他好想看他微笑时的眼睛,听他的声音温暖自己身边的空气,感觉他的发梢伏过面颊时传来的香气。
就看一眼吧——手塚这么想。
就看一眼吧——不二这么想。
Dreams come ture ,不二相信房间里那个捕梦网,捕到自己的梦了……
Tezuka 对 Fuji ,一个拥抱,用力的几近颤抖
不二报考了加拿大的皇后大学和日本的早稻田大学,当他将两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放在父母面前时,他们笑着对他说:“你长大了,留下来还是回日本,你自己来决定,我们完全尊重你。”
那天下午不二回到杜哈家时,看到了正在后院画画的休,他不动声色的走过去,休在画布上小心的勾勒着,柔软和刚硬的线条相互交错,休像个魔术师一样创造着诱人的神话。虽然画刚刚有了个轮廓,但是不二知道这是一个人物画,他微笑着安静的走到休面前的梧桐树旁坐下,闭上眼睛享受午后的阳光,三、四年前他也总是这样坐在树下贪婪的感受阳光的恩赐,只是,和那时相比,现在的自己少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不二笑着,岁月总是这样的像是指间流沙,年幼的自己稚气的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长大后瞻前顾后的怕他不在乎自己的感情。
Tezuka ,我从来都不曾怀疑你对我的情意,但是真正面对抉择时我却没有坚决的走向你。我们究竟在矜持着什么呢?如果我这么问你,你会不会认真的给我一个答案。
“周助,我以为你回来后会马上收拾行李的。”休轻轻的说,眼睛没有离开画布。
不二睁开眼睛,惊愕的看着休。
休没有停下手,声音很低,但不二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你不想见他么?那个人叫Tezuka,对吧?别小看艺术家的眼睛啊,一年前你们相交的眼神把你出卖了,我看得很清楚。”休停下来,抬起头微笑着看着不二:“对不起,我看见了你桌子上放的皇后大学和早稻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我以为你一定会马上回日本的。”
不二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虽然年岁差的不多,但在休面前不二觉得自己总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休笑了一下,将目光又移回画布:“你从爸爸那里听过吧,我母亲6年前去世的事情,那年我16岁,还是个不懂得珍惜的年纪,母亲的存在就像是空气一样的理所应当,我从没想过失去空气后我会无法呼吸。我跑到酒吧门口准备进去肆意的发泄,却被路过的他一把拉住,他对我大吼一声:‘你在做什么杜哈同学?!你去世的母亲不会希望你来这种地方的,她生前对你的教育你都忘了吗?!’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他一直担心的跟着我,怕我出事……”休停下来,许久才缓缓笑道:“多管闲事。”
不二没有笑,他安静的看着休,专注的听着。休继续说着:“母亲的去世教会我学会珍惜,他那天红着脸拿着玫瑰在我家门口站了一下午都没有按门铃,让我发现眼前的男生是多么可爱,我从我的房间里向楼下的他大喊‘我爱你!’,于是我们成为了恋人 ……知道吗?周助,我一直以为,不管以什么理由,就算我都失去了得到幸福的资格,他也会幸福无比——他就是这样的人,开朗、大方、没神经、重感情胜于生命。也是因为这样,难以想象他会得癌症死去……我又与自己爱的人失之交臂。他死后我绝望极了,我不打算再对任何人付出真心,一夜之间整个世界对我来说只留下一片死寂,即使是五年后的现在,我也无法再去爱一个人……昨天晚上我梦见他来看我,他像往常那样笑着,问我有没有交到新的男朋友,我笑着看着他,很认真的说:‘当然有。’接着他就那么欣慰的微笑着消失了。”休抬起头看着不二眼睛:“明白吗,周助?爱的确要有责任,否则就不是爱,但爱并不是一种负担让彼此去承受,不要因为自己的爱而让彼此顾虑太多矜持不前,你必须清楚的知道每一个讯息,自信的确定——他是希望你能幸福的,他是爱你的……”休停下笔,将画从画架上拿了下了,走过去交给了不二,不二接了下来,画上的人并不是休一直画的那个棕发绿眼的男子,他有着略略翘的短发,匀称高挑的身材穿着运动服,在加拿大那亘古不变的纯净天空下,深邃的目光格外温柔的注视着前方,嘴角带着动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