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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bycheru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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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猝然的尖叫打破了属于夜的寂静,月神吹笛的雅兴被打扰了,不悦,他泱泱不乐地拂袖而去,愤然决定收回先前赐予人类的酣睡,让叫嚣之神肆意地毫无顾及地破坏整个夜空。
于是,惊蛰的感叹,恐惧的低喃,惶恐失措的纷乱脚步在夜色中砰地炸开,撼动了原本平静的道路......
楼下,红蓝交错的,是救护车与警车的夜灯和鸣镝。
楼上,在黑暗中冷笑的,是整出戏剧最重要的编者,和最忠实的看客。
"柏木管家,很感谢您的帮助呢--这样一来,希罗的仇也就报得差不多了。"
柏木大佑看到炎璎快乐地转身,如同得到无比心爱的礼物的稚童,笑得一脸欢喜,心中不由感到一丝畏寒,之前,这个孩子也是这样一幅天真和善的样子,将安萧云推入了万丈深渊啊......
而现在,他还是奇艳地笑着,只不过是对象是换成了自己。
微笑,莹红的眸子却无笑意,红唇又轻轻开启,吐出一句判人生死的话:"那么,柏,现在,您也就可以死得安心了。"
闻言微微一震,拳头暗暗地握紧,面对炎璎,柏木大佑不由浑身戒备了起来。
眼前的孩子温和的神情似乎是在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但柏木知道,炎璎,恐怕是说得出,作得到的人。
"在下不太明白璎少爷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盯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柏木大佑不敢疏于任何防范,他不健忘,轻视这个后生小辈的人,方才就已经死过一个,"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璎少爷的是说,您准备‘杀人灭口'么......"
"杀人灭口?......啊,您是指三伯伯跳楼的事情吗?"侧过头,炎璎似乎是想了一下,随即指着窗口天真地笑了,血色的眼中却有着揶揄,仿若听到了一件十分可笑的笑话。
楼下,又是一片嘈杂的警铃,那是救护车与警车呼啸着远去的标志,使柏木惊讶。
那些自诩奉工职守的警士们居然没有上楼勘察一下现场,就大咧咧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显然,炎璎已经在警士厅内部的高层人员中做了手脚。
了解到对方的错愕,唇角的笑容更为绚丽了,"柏木管家,这真是一个奇怪的问题呢,三伯伯他根本就是私吞公款而畏罪自杀,与我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吧,既然与我无关,我又何必为此‘灭口'呢?"
皱起花白的眉,深刻皱纹满覆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情绪,但柏木大佑内心不免有些疑迟。
炎璎的眼神,说话的语气,是天经地义的理所当然,就情就里,连自己也听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仔细推想,炎璎的确没有什么要杀他的理由,如果杀了自己,反而会引起他人不必要的怀疑,多此一举。
"那就是说,炎璎少爷方才的话是在开玩笑了?很抱歉,我已经老了,没有年轻人这样旺盛的幽默细胞......"
背过身,流转于室内的声音依旧是甜甜的稚嫩,惘如天籁,可嘴角的冷笑却是毫不掩饰的明显,他故意忽视了对方的疑问,选择了一个避重就轻却又相当犀利的话题。
"............您才爱说笑呢,柏木管家身子真是越来越硬朗了,我九岁的时候看到您的时候,您就是这样了,这几年,您几乎没有变过样啊......"
".............................."
沉默,听到炎璎不客气的措辞,柏木大佑依旧木然着一张脸,并无表情。
往日只道是严肃、不假辞色的面孔,如今,在炎璎的点破下,看来是那么得僵硬和不自然,如同蜡作--深刻的皱纹,明显,却均匀得可怖,这根本就不是一张鲜活的脸。
"这张面具跟了你不少时日了吧,您都不舍得换掉他......柏木管家,您还真是个念旧的人!"
盯着眼前魅惑得邪丽的孩子的眸光,似经历无数风雨而变得沧桑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忽闪即逝,冰冷的怒火。
炎璎不管他的眼神有多么恐怖,眨眨红色的眼眸,依旧气定神闲。
半晌,放弃了已被人拆穿的身份,他缓缓撕下蒙骗数人的,久不离身的,苍老而又精致的易容面具............
"看来,你很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苍白的肤色,是苍老腐败的面具下创造出的美丽,常年隐藏在不堪老态下的,竟然是一张可说是冷酷英俊的脸。
冷厉的眼睛,早没有了先前年老的浑浊,淡薄的唇,微闭,现出一丝削薄的冷酷,他并不很老,甚至可说年轻得出乎了炎璎的想象。
"可是,"薄唇冷淡地动了动,如黑曜般的星眸不曾离开过炎璎娇美的脸,那双眼中闪烁的,是难言的复杂, "你似乎也猜错了一点--我发誓忠于希罗少爷,就决不会背叛他,--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的真面目。"
平淡的语气,无温的低沉,眸色中的异彩却是温情的一片,罔若是发自灵魂最隐秘的倾诉,又好似有些深化不开的眷恋,眼中,恍惚有着另一个清高的影子。
他一生的最爱,却偏偏也是注定一生最不可能得到的爱人......
"‘忠于他'......哼,说得好,但是,柏木管家,这句话由你的嘴中说出,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轻轻地哼了一声,嘴角挽起一个鄙夷的漠笑,淡淡的阴森,炎璎显得不以为然的不屑,语气中也有了彻骨的冷意,娇丽的外表下首次流露了易怒的个性,咄咄逼人的美态。
"希罗向来有一个习惯,在就寝之前喜欢喝安神作用的百草茶,而你作为他的管家,每日必当亲历亲为地为他准备,常年下来,天天如此,可是,那一天,在希罗出事的当晚,那杯你‘亲手'准备的百草茶中却莫名其妙多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加列罗的银血,状似细雪的银色粉末,入水即化,无色无痕,却会散发出缕缕沁人的幽香,香甜犹如沉浸在温宁的海洋中,不想费心思考一切地安详睡去,醒来也不会留下副作用......
炎璎知道,那是制药界中不可多得的奇才‘水魂'的杰作,MASK也曾经好奇于这些美丽的银粉,希望将它稀释后加入毒品中,以提炼出更为惊人的,轻易就能叫人神魂颠倒,放弃以往自恃甚高的自尊,完全地匍匐于它的脚下的成品。
可惜展现给众人的银血剂量太少,它又并未在黑市上流传过,无渠道获得,也就只能不了了之。想不到,却会在希罗那只不起眼的瓷杯剩余的残渣中,找到了它神秘的踪迹,想不到,MASK内部交口称赞的药效,竟然先用在了自己唯一的弟弟身上!
"而你--平日严肃硬朗,甚至被安氏小辈背后称为‘老不死'的长者--柏木管家,却在那一天凑巧病了,听说还病得不轻,使得你早早地吃了药,上床就寝了,完全不知道隔壁房间发生的事情......呵呵,这可真是巧得可以啊......"
凌厉的目光,莹红的血目,掺杂着隐怒,逼视向已经低下头的柏木,说话的语气变得急促而冷厉。
"你不觉得应该向我解释一下,罕见的‘水魂的银血'是怎么会出现在希罗的杯中的吗,‘忠实'的柏木管家?!"
低头,垂下眼,柏木大佑不由自主地示弱了,面对炎璎的质问与指控,无言以对。
低垂得炎璎窥测不到的眼眸,深长、黯淡,浮现的,是炎璎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明白的繁复,或沉思,或忏悔,或......对往日的追忆......
追忆一抹纤弱的影子,追忆一个冷淡的眼神,追忆一份永远达不成的...只能埋在心底的暗恋......
[柏木爷爷,你看到我妈妈了吗?我一醒来她就不见了......]
[柏木管家,我口渴了,替我倒杯茶......]
[柏木管家,追派了那么多人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我哥哥的消息么?......]
"长久以来,一直由我打点着希罗少爷的生活起居,我看着他一天天成长,从一个孤独的稚童长为一个冷酷的少年......我几乎参与了他的所有啊......"缓缓地说,柏木好似疲惫的长者,照顾稚童成长耗去了他太多的[自由自在]
默默跟随着,小心翼翼地侍奉着,保护着,可以为希罗牺牲一切......可是,却永远都不配得到他的爱......
他不过是个管家而已,一个仆人,在希罗少爷的眼中,或许只是一只忠诚的狗,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也绝对没有......爱的权利。
再抬起眼时,暗淡的星眸已变成露骨的恼恨与杀意,发指的悚然。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希罗少爷,你呢,你又为他做了什么?那么多年,你只会令希罗少爷担心,妨碍到他的前途罢了,现在又凭什么来质问我?!"
炎璎,这个虚伪造作的少年,只不过因为是希罗少爷仅剩的血亲而已,就可以任意插手他的一切,用那言之可笑的亲情,束缚住了原本可以展翅高飞的翔鹰。
炎璎是累赘,是希罗少爷无法摆脱的牵拌。
"............你是说你这是为了希罗好?"仿佛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谬的言论,炎璎睁大了眼睛,几乎要笑出声来,"你是说--你在希罗的百草茶中下毒,害他被那群禽兽连番侮辱,现在还虚弱地躺在病房中起不来--都是为了他好?!"
这真是炎璎听说过的,最大的笑话了,就好象有人捅了你一刀,却还反过脸来要你谢谢他一样。
脑中最后一根理智终于被绷断了,柏木大佑无法忍受炎璎说他伤害希罗的指控,手臂微动了一下,黝黑的灭音手枪已出现在掌心,动作迅捷。
"炎璎少爷,你不该试图管这件事,更不应该去了解事情的真相。"用枪指着炎璎的眉心,柏木大佑说出最后的威胁。
身体没有动,炎璎很合作地轻轻举其纤细的双手,嘴角的笑意却仍在,魅人得眩目,怡然自得的神态,好象他才是大局的掌控者,令柏木越发感到厌恶。
"‘银血'真的是你放下的啊,"使他百般厌恶的红唇笑着,娇美地说道,"我原本也没什么证据,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想不到你那么简单就承认了--柏木先生,看来你并不如我想象中的老练嘛......"
微怔,随之而来的就是恼怒,柏木大佑没想到如此简单就被炎璎给骗了,枉费自己还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他。
一瞬间的杀意就可将人心腐蚀得千穿百孔,他反而冷酷地笑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黑眸中恨意的坚定,诉说着即将发生的惨剧,英俊的面容上是冷峻残酷的寒意,转念间,柏木大佑已下定了杀死眼前的绝色娇美的孩子的决心。
"为了不让希罗少爷知道他不该知道的一切,璎少爷,带着你得到的真相,下地狱去吧!"

.....................
就如同炎璎曾经说过的,人的生命的确很脆弱,稍具威胁的一句话和,或是随意地一钩手,都能将一个健康的生命,变为一具不值一文的尸体,横躺着,任人践踏。
但,有一个前提,这句话的含义也是因人而异的典范。
枪响了,声音却很轻,只是微微的‘扑'的一声,可见灭音设备相当良好。
与枪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银铃细语般的笑声,诡异地,发自柏木大佑的身后。
"柏木管家,看来您真的老了,眼力退步了很多呢,连什么是实体,什么是幻象都分不清了......"
柏木大佑承受和他人的调侃,愤怒地攥紧了拳头,却没有转身,冷硬地僵持着身子,他的后颈上,平贴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贴得很紧,稍稍划破了他的皮肤,使他的脊椎感到了血红的湿意。
"不行啊,您怎么可以这样小看我呢?"
身后,是炎璎特有的微笑,妩媚,娇弱,诡艳得无邪,艳丽血色的红眸,隐隐闪烁着势在闭得的从容,"好了,柏木管家,游戏结束了,乖乖地将‘他'供出来吧--那个伤害希罗的策划者的大名......"
没有回答,柏木大佑唯一的表示,只是微微的冷笑。
借着黯淡迷离的月光,炎璎奇异地看到了柏木脸上的笑容,唇角泛起的阴森......
发现了事态的不对劲,想要阻止,眼前却瞬间已是一片光亮,耀眼得伤目,刺得炎璎睁不开眼睛,难以观察周围的一切。
一片强光的笼罩下,视力几乎相当于失明的状态,无奈的松懈中,手上的着力点趁机脱逃了。
该死,柏木大佑居然还有接应者,而且还事先预备了强光弹。
闭着眼睛,炎璎感到身边有陌生的气息接近,动作很是迅速,一晃手,凭着敏锐的直觉,匕首不疑迟地甩了出去。
光亮中,有人闷哼了一声,很轻微,随后就再无声迹............
当光亮自行散去,已是数分钟后的事情了,房内的柏木大佑与那个接应者早已失去了踪影。
"唉,不愧是希罗曾经最得力的助手,懂得事先作好最坏的打算。"
快死的狐狸突然又跳起来逃跑了,难怪炎璎会露出造化弄人的表情感叹着。
地上,除了强光弹的镭壳外,还有一大滩血迹,显然刚才强光中甩出的匕首没有落空,对方也受了伤,令炎璎的心理平衡了不少。
"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我的下属,轮不到我来处决他,这件事还是交还给你吧。"转过身,对着一直紧闭的密室,炎璎自顾自说道,"希罗,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门被由里面轻轻打开。
门后,爝夜推着轮椅缓缓走了出来,皱着眉头说出看到炎璎后的第一句话,"Cheruv殿下,下一次请不要让病人呆在密封的房间里,对病人的身体状况很不好。"
难得地向他人陪出笑脸,炎璎不得不暗暗咋舌于这位主治大夫的敬业精神,"爝夜,谢谢你将希罗送过来。"
轮椅上,安希罗怔怔看着敞开的窗户,苍白如水晶的肤色,展现着他病态的美感与憔悴,茫然的眼神,看向眼前的炎璎,却聚焦在了说不出名的远方。
暗淡而无措的眸彩,像是失去了心灵重要的支柱,变得无华,哪里还有往昔的一分冷傲?
没有血色的唇微微颤抖着,喃喃地说出一句话,干哑而疲惫,"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舍地走过去,炎璎无限依恋地环抱着希罗的脖子,给予他精神上的依偎,这是他们小时侯经常做的动作,互相用大人们不屑一顾亲情支撑着对方。
"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不得已的苦衷,"轻拥着他,炎璎觉得,现在的希罗,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安氏继承人,而是一个单纯的需要他人安慰的孩子,"相信柏木管家也是不得已才背叛你的。"
"但是,伤害你的人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红眸半眯了起来,美丽的眸色在皎洁月光中尽显娇艳,想藏觅于首饰盒中的红宝石,美不胜收,
"那就是--‘死'!"


31
罗穹大酒店
身处于摩洛哥市中心的五星极大酒店,向来无不以它的富丽堂皇与带给人们天堂般的享受而流传于上流阶层的名流绅士口中,不绝于耳。
七十二层顶楼,是禁止对于顾客开放的秘密场所,最高的地段,被作为最豪华与奢侈并存的产物拥有者的私人办公室。
与其说是办公室,还不如说是一间装饰华丽的,常年闲置着,偶尔用来在心情不错时,小憩片刻的休闲之地,根本就派不上真正工作的用场。
可今日,那个甚少来酒店的负责人,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煜日,居然相当难得地坐在这间有名无实的办公室中,埋首于文件,努力批阅着堆积了近半年的纸山。
看他神态专注,出手如风地审改着文件堆,半日下来,批阅完的业绩也已颇为吓人,难怪一旁的迅音不感置信地露出一幅‘今天他是否吃错药'的表情了。
研究文件已近一个下午,风煜日不觉感到有些疲怠,放下笔,揉了揉酸楚的眼睛,他站起身来松弛一下筋骨,舒缓半日的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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