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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by夏日雪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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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蹭在股沟深处的那份火热,不用说也是......

白玉堂呜呜出不了声,口腔中的唾液来不及咽下,被展昭连吸带挑的一下卷走,同时放开的,还有他麻痹合不拢的嘴唇。
那口津液很快找到了去处,展昭埋头直下,弯折打开的双腿间,那个暗沉紧闭的部位经过滋润,变得柔软鲜亮,带着本能的蠕动一开一合的翕张,展昭慢慢抬起头。
然而这一瞬间,白玉堂赫然发觉,自己整个身体被大力扯过去。
破体而入的欲望没办法前进分毫,展昭轻轻啜吻着白玉堂的胸乳,那里之前被啃咬得红肿不堪,一被他的舌尖碰触到,整个人都如筛糠的瘫软下去。
展昭温柔的舔弄那两处,可是胯间的欲望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反而带着些执著的的劲头更强悍的往里深入。
这是只属于他去驰骋去开拓的领地,是白玉堂,他爱极念极的人。
"玉堂......"紧紧扣住他的腰身,一直抵达到最深最尽处,他才停下来,满足的念了一声这名字。
白玉堂艰难的抬起头,喘息着亲了亲他半弯的嘴角。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满满的被填充上,灼热盖过了先前的疼痛,一阵阵酸麻无力的蔓延在两人交合处,但是他舍不得放开,一次次,试着收紧被撑开的部位,想让身上的人为他彻底疯狂。
展昭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被紧窒丝滑的甬道紧紧包围住,让他所有体贴的念头都抛之不顾,他屏气抽出自己的胀痛,看到身下人因为空虚而略略不满的眼神,又迅猛的冲进去,一鼓作气连番抽送,直到顶的白玉堂上气不接下气,身体不由自主跟随他一同起伏律动。

好容易平复下来时,展昭抱着白玉堂的腰,继续蹭磨着说道,"累不累?要不我们歇会儿再走?"
听到他不同往日清明的嗓音,白玉堂低哼一声,"要留你自己留,我可不陪你。"
展昭笑着吻他脖颈,"原来你还这么精神,那就再来......"
一听这话,白玉堂存心捉弄他,挨着他的胯骨沿蹭了蹭,"你这猫儿一贯的中看不中用,五爷还怕你这几个来回?"
说话间,他发觉下面紧贴之处隐隐又开始涨大,一点点顶立在身后,热的烫人。
他急忙收回方才所言,"累,跑了这一宿累得半死......"
不等他把话讲完,展昭俯身亲亲那张嘴唇,眼神幽深不明,"玉堂......我想你。"
再不能拒绝,白玉堂垂眼背对着他,可是身体却向后贴的更紧了。
其实他也想要这个人,想要到心口指尖都发痛的地步,如果可以,就这么一直纠缠下去,相偎相融,再分不出彼此。

一次两次三次......
白玉堂偏头看了看一旁酣睡的人,他知道展昭这些日子累坏了,白天在山上不得安宁,这几日连着艳阳晴好,云瑞坐不住,便央着他出去打猎玩耍,一直跑到天色擦黑。而这时间,展昭又要赶着下山追查潘大年的一举一动,每每都是几近黎明才摸回来......
轻手轻脚替他盖好,白玉堂翻身下床,忽然听到身后人说,"别走,再陪我呆会儿。"
话音里半睡半醒,嘟囔完,他连人带被子都搂在怀里,又沉沉的睡过去。
白玉堂微微一乐,躺在展昭的臂弯里,他定定的看着这张容颜,念着他的名字。
展昭。
这是他们两个,最最亲近的时刻。
他没有出声,只是把头轻轻靠过去,甜蜜而胶着的一同呼吸。
第二十一章

之后的七八天,从洛阳城传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变化,曹野三天两头派人打探,回报上来的与先前并无二致,潘大年整肃城防交缮公务,一切,仍旧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
此时刚入十月初旬,天气异于往年的反常不定,阴翳料峭。
展昭清晨起床推开窗子,窗棂上密密匝匝冻了一层晶霜,亮得刺眼,他赶紧翻出了裘氅带着出门,一路直奔公孙策所居的西苑。
白天的大多数时辰,白玉堂都窝在这里不能离开,虽然前段日子所受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沉疴日久,公孙策依着他的病情拟出一套治疗方案,效果倒是意外的好,就算冷淡如郝连鹏,看到他用药时拿捏的分寸,也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院子的外门没关,通往厅房的石道上霜冻已除,显见屋里的人都起了大早,展昭接近门廊的时候,听到里面一人正在说话,口气说不出的焦虑。
"武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恢复过来的,"公孙策语调未变,声音却缓慢了不少,"潘大年早前封了你一半真气在经脉中,虽然散功的时候没有被波及到,可你若想在短时间内重新凝聚,没有外力的辅引归导,只怕于事无补反而会......"
"也未尝是不可行的。"
一个声音加进来,是郝连鹏贯常的轻描淡写,"我也成,展昭也成,不过是举手之劳。"
"不行!"公孙策强硬的提出反驳,"这又急不得一时。白玉堂我告诉你,你若是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现在就给我走出去,看你还有没有第二种选择!"
"老狐狸,你不用把展昭抬出来,曹野这一走,能不能回来还在两可......"白玉堂声音一顿,似乎笑了笑,"郝连鹏,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不过五爷这回倒沾上你了,别想着赖帐不还!"
展昭心里咯噔一下。
曹野的离开肯定和京里有莫大关系,这几人瞒着他不提,难怪昨天傍晚带着云瑞回来,没有看到定小侯窜来窜去的身形,只怕那会儿人已经下山多时了。
他悄无声息的退出院子,找到山庄管家,把头天下午的情况打听清楚,包括宫里来人的模样都一一询问,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重新返回。

屋里的气氛还在僵持不下,展昭也没有闲着,他把裘氅搭在椅靠上,转身拿起桌上的一沓纪录翻阅,上面记载了白玉堂半个多月来所有的医治情况。
"商量出结果了么?"看完最后一个字,他头也不抬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
话出一半公孙策忽然明白,展昭方才什么都听到了,他心里顿时有股说不出的紧张。
白玉堂不以为然地歪歪头,展昭一进门,他就看出了些许端倪,挥手一把抢过那叠记录,"这儿没你什么事儿,趁着云瑞还没起床,你赶紧收拾收拾下山去。"
他边说着把展昭带来的裘氅甩过去,双眼有些得意地微微闪动,展昭心想他这模样,怎么看都像一只狡猾神气的大耗子,尾巴露在外面也不自知......
想着想着,他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急什么?曹野在宫里还有人护着,谁说我要下山去?"
白玉堂和公孙策俱是一呆,"什么?"
展昭的脸又变回了沉稳郑重,他淡然道,"该来的总要来,是不是这样,郝连前辈?"
听到他对自己改换了以往疏远的称呼,郝连鹏内心一动,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我修行不管世道不问是非,但这次,"他掸掸衣袖,望着展昭一脸平静的说,"你不用拿言语试我,我郝连鹏有一说一,日后自会还你一只活蹦乱跳的大白老鼠,倒是你此行......"
"他此行会怎样?"顾不得和他计较,白玉堂一下揪住他的话尾,脱口直问。
郝连鹏看着他脸色逐渐泛白,于是微微一笑,"他此行最大的障碍,是一只无法无天的......"
刚刚意识到他所指的人是谁,白玉堂忽然觉得腰下一麻,只见展昭向郝连鹏拱手揖礼含笑说道,"有劳前辈费心相助。"
自知又被这猫儿暗算了,白玉堂忍不住甩开他的手,可是身体却妥协的挂在他肩膀上。
公孙策也笑了笑,直接催促道,"既然得了法王的承诺,那还不赶快开始,早些了却这桩事也好。"

这天一直忙到午后落雪,洛霞庄内外一片银装素裹。
白玉堂因为导气归经冲击过大,整个下午都是昏昏沉沉,睡得极不安稳。
展昭小心翼翼的打点行李,其实没有什么好带的,一把剑,几件贴身替换的衣物。想了想,他又打开包袱,把那件黑色的裘氅装进去,耗子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留下的道理。
云瑞托着腮帮子坐在床沿上看,他不吱声,也不想吱声,这画面是打小就看习惯的,原本以为是要一起离开这里了,他兴奋的脸颊都微微发红,可看着看着,心中渐渐有疑惑不已。
但,最让他不解的是,展昭挨着他坐下来,一手揽着他,一手握住爹爹的手,眼波温柔,却始终仰着头,不说一个字。
等了一阵子,展昭的视线终于落下来,却还是背对着白玉堂,他说,"我不想瞒你,这一趟是吉是凶很难预料,可要我当面告诉你又做不到,玉堂......如果是你,会怎么选?"
他的声音和那双眼睛一样,无比低柔,云瑞怔怔听着他说,心里却一凉一凉的,仿佛窗口飘飘的雪一同落进心坎里,怎么也融散不去。
展昭眉眼一弯,在白玉堂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你这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我岂会不知?也罢,我这趟回去,终归是喜忧参半......好的一面你也知道了,潘大年私养近卫贪赃枉法的证据确凿,就算此行扳不倒他,包大人付诸多年心血的开封府、大宋黎民百姓心目中的青天明月,也容不得他肆意妄为......"
他的侧线锋利冷峻,那一刻云瑞清楚地看到,他嘴角闪着从容和决心。
说话间,展昭把云瑞抱在膝上,附耳小声说了几个字,云瑞摇摇头,"我不去......爹你不要走。"
展昭笑了出来,他轻轻揉了下云瑞头顶,嘴唇努了努床上正翻身的白玉堂,云瑞恍然大悟,跳下他的腿就往外面跑,大概是发觉自己动静过大,他回头摆摆手,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看着云瑞飞快的背影,展昭俯首亲了亲白玉堂的嘴唇,啄了一下,又拉开白玉堂睡梦中的手,那手放在胸口,就停在当年被他一剑洞穿的位置,他不敢再看,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z※※y※※z※※z※※
片雪纷飞,一下就下个不停。
他在雪地里飞纵奔驰。
和白玉堂相识相遇的一切,慢慢在脑海中重放,无声的,却越来越鲜明。
少年在夜深无人的长街上疾行穿梭,细细软软的风从耳边飘过,人在半空,白衣上洒满月光,眉眼轻狂的笑。
那时候还没有别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快乐占了大部分的时间。
展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后的那些事更让人刻骨记忆,可他还是反复停留在彼此没有交集的许早以前。
心痛心伤,在此时,明了他可望而不可守的爱情,刹那芳华,从此错身。
落雪依旧。
朔风卷的衣袖猎猎狂舞,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样向后翻飞,展昭顿在雪面,足尖下浅浅的雪窝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回首看到雪峰上有人。
天地都是白的,这么远的距离,只是茫茫一片的大雪,他还是能看到那人明亮的容颜。
展昭忽然忆起来,这是白玉堂第一次,对他的送别。
雪落林稍,他张了张嘴,能笑,却弯不了唇角,能喊,却发不出声音。
他在雪中慢慢的回头往前走,白玉堂曾经问:你有什么好?值得你白爷爷牵着挂着......
玉堂,我陪你纵横击水三千里,只有你和我,纯粹的相守时光。
而天地沉默。
那嘎吱嘎吱一声声的脚步,让所有对后来的憧憬,顿成空望。

终章(一)

耿耿长夜,大理寺三司统管的天牢尽头,灯火忽明忽暗,把一个长长的身影投映在墙壁上。
这样一处沉闷的牢房,阳光丝毫照射不到,还没走近便是一股冷风扑面,火苗轻轻晃动了几下,斑驳陆离,似乎连墙面都散发着阴湿寒气,从腐朽乌黑的罅隙中渗透出来,陪着那个身影枯坐到天明。
然后,狭长的走道上突兀一亮,响起了拖拖沓沓的脚步声,隔着栅栏,里面的人意外看到,那只一向空空的粗瓷大碗里盛上了清水。
"唉......您就将就点儿了,展大人。"
上了年纪的牢头儿叹口气,拖着风湿的腿脚一瘸一拐慢慢离去。
已经是第七个拂晓了,展昭这么想的时候,拿起地上的碗一仰而尽,霎时喉咙里如被甘泉滋润,冲着模糊愈发暗淡的走廊,他干裂的嘴角动了动,哑声说了一句"多谢"。
四周黑黢黢静若无人,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展昭重又背墙坐下来,看着近前到处暗不见底的阴森,一双漆黑深冷的眼眸渐聚星芒,在死水样的寂暗里粼粼流转。
被打入天牢的罪名很是冠冕堂皇,作为原洛阳府尹、新任开封府尹的潘大年一纸弹劾: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勾结江湖匪类,私闯破坏城防重地,且无故屠戮十数名官兵。
不需要再多的证据,仅此"江湖"二字,就足以令圣上大蹙其眉了。

那天,展昭走进了皇城,在阳光稀疏的初冬白昼,红墙灿瓦下,数百名禁军威风飒飒的执枪林立,都是昔日寒暄过的面孔。
他在御书房门外的石阶上跪立多时,终于等到一声模棱两可的回答,"起来吧。"
同时听到,宣开封府尹潘大年一并奉旨觐见,他收紧了掌中十指,这事儿,怕不能善了了。
所以,当圣上目隐严霜的沉面以问,"身为朝廷命官,为了些许江湖道义而罔顾朝廷法纪,能否称得上忠君?"
展昭一拱手,不卑不亢的答道,"如果事实当真如此,自然是罪责难恕。"
好像有目光要在脸上灼烧个洞般,他静静垂目,没有一丝波澜。
"你是说朕耳聩目昏,偏听偏信?"手中奏折轻掷,赵祯向后倚在金丝团靠上,眯着眼不紧不慢的斥道,"展昭你胆子不小!"
"微臣并无此意,只是因事而论。"展昭躬身行礼,略略提高了嗓音,"凡事三察以证真伪,这是包大人在世时常常叮嘱展昭的,言犹在耳未为敢忘。请圣上明察。"
一旁恭谨不语的潘大年难掩得意之情,近乎讨好的说道,"展昭语出不敬顶撞皇上,身为人臣......"
赵祯冷冷瞟他一眼,指尖在金丝檀木书案上交替点顿,发出清脆有力的叩击声,潘大年只得讪讪闭嘴。
"朕又凭何信你?"赵祯不肯定的开口,敛了眼淡淡说道,"日前太子曾有上奏,言你煌煌直闯官邸府衙,被人撞破便杀人灭口罔视人命,手段行径与绿林草莽如出一辙。展昭,你为官数载,莫非......包拯从不曾教化你江湖与庙堂之分?"
原来如此。
展昭沉默了一下,但也只是片刻的光景,他心里陡然开亮的仰起头,目色温润辽远,"江湖庙堂,在展昭心中并无高下之分,展昭所为,放诸江湖是谓仁义;立身朝堂法度有治,却也从不曾违背包大人的谆谆告诫。"
他身形岿然不动,笔直的眉骨带着从容展开,那样心意平和的一瞥,承载着淡淡悲悯。
"是非曲直尽在天道公理,展昭、无意辩驳。"
对着他一双了然清眸,赵祯一时间气得口齿紧咬隐隐作痛,自己方才那番话,反倒是成全了他的决心,即便此刻再多威胁发难,终究在气宇身骨上,输了他一成。
恨意让他不甘的笑了笑,却只是一闪而过,勘勘踱出去两步,赵祯抛下一句不温不火的决断,"展昭,你既自恃问心无愧,那就交由大理寺和开封府协同审查,朕也希望......"
最后几个字声音极低,但是潘大年离得很近,他留神听到了几个若有若无的话音,"......朕也希望......你其实是无辜的......"
潘大年脸色一变,垂下头不知想些什么,半晌,传来内侍公公尖利的嗓音,"来人,带下去!"
而赵祯视线落到的某处,只有浮光的细微尘粒,在半空中掠动。

展昭漠然一笑,思绪拉回来的时候,大牢内仍是辨不出昼夜的幽暗没有人气,举头望去,栅栏外的墙壁上一灯如豆,只在拳头大的周遭散出憧憧光晕,唯一带点儿生机的,是几丈外饿鼠发出的吱吱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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