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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侵BY 墨雨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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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在他破罐子破摔和煌同居之后,两人之间的欢爱就更和谐了,和谐得让他觉得两人好像早做过无数次。

他身上每一处的敏感点都被对方掌握住,无论是他的颤抖、呻吟,还是难耐的低喘,对方总能立刻做出反应,满足他的任何需要。

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陈风有着完整的二十几年来的全部记忆,而且确定,这个色鬼是在几个月前才出现的,他真怀疑自己跟这家伙是不是已经做了十几年的情人了,不然,怎么可能在性事上如此的和谐?

煌自然不知道陈风脑子里现在在想些什么,但是,刚刚得知陈风为他「守身如玉」这个事实,让他兴奋得无法自拔,既然一时之间陈风没有反抗的动作,他便理所当然的把他的不说话当成了默许,毫不犹豫的开始剥掉对方的衣服。

于是,一个闪神的工夫,陈风抗议无效,再次被吃干抹净。吃过之后,煌还满意的咂咂嘴,真美味啊……

******

三天之后,一块白如羊脂的方形美玉被送到了陈风的办公室。

轻轻摸索着这块羊脂玉,陈风一头雾水。虽然来送邀请函的还是上次那个娇俏的少女,可陈风还是怀疑是不是搞错了。

这玩意是邀请函?

有心想要给仲介人打个电话,可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没有拨通对方的号码。他知道,某些拍卖会往往是不公开的,而自己如果打电话向那个仲介询问的话,恐怕就会暴露自己是圈外人的身分,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块玉佩的下落,要是因为不是圈里人而被拍卖会拒之门外,那乐子可就大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这玩意都是那个死色鬼要弄的,想必他对这方面的事情应该了解的比较多吧?

一想到那个死色鬼,陈风不觉有些气闷,自己酸软的腰部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那个不懂节制为何物的混蛋昨天又做了整整一晚。虽然自己正当壮年,但要真的让他继续这样做下去,陈风很悲哀的发现,自己恐怕真的会沦落到「精尽人亡」。

把羊脂玉重新放回盒子里面,陈风不再考虑这个问题。反正他几乎算得上是把玉佩送到那个死色鬼眼前了,要是他还不能搞到手,那就只能是他的问题了。

晚上回到家中,陈风把白玉拿给煌看,煌只是用手摸了一下便了然的笑笑:「拍卖会的时间是在两个月后,地点嘛,到时候我带你去就好了。」

「你能出门了?」陈风略有些惊讶的说道。

关于这个出门的问题,以前他们曾经讨论过。也许是因为某种限制(煌不肯告诉他),煌的灵体不能离开这栋楼,除非他附在某个人的身上——例如上次的张建。

虽然最开始的那一个月,陈风考虑过要不要利用这种方式摆脱这个色鬼,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要知道,这栋大楼里面有几百个住户,里面的男人最起码也有一半,就算煌真的很挑剔,但只要有一个能入了煌的眼,被他附身,那么,陈风的逃跑行为就必然会变成一个悲剧。

为了防止自己屁股的无谓牺牲,陈风克制住了自己想要逃离整栋大厦的欲望。

「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身体。」煌笑咪咪的,轻轻抚摸陈风的脸颊。

陈风挑高眉毛。什么意思?找到合适的身体?这家伙要去抢占什么人的身体吗?

「呵呵,你不是一直想要触摸我的身体吗?」煌微笑着说道。

陈风瞬间涨红了脸,怒骂:「谁他妈想摸你了!」

煌微笑着,不去戳穿他最近几次欢爱之后,在对方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曾经多次伸出手,试图抚摸他的长发。那是以前的风最喜欢做的一个动作。

以前的风,爱煞了他那头漆黑浓密的长发,有事没事就会摸两下,而失去记忆的风,似乎也保留了这个习惯,只不过,因为他现在没有固定的形体,所谓长发,也不过是空有一个轮廓而已,陈风根本触摸不到。

煌但笑不语,看得陈风一阵火大,恨不得在他脸上狠狠的揍上两拳。

原本以为这个死色鬼所谓的「找到身体」,是像张建那天一样,在近距离挑选一个目标,然后附身上去。可很明显,这一次煌的行为出乎了陈风的意料之外。就在他说出他找到了新身体之后的第三天,那个死色鬼居然不见了。

当陈风回到家里,发现整个屋子里都没有煌的身影时,他的内心居然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情绪。尽管他一直想着要摆脱这个该死的色鬼,可当他打开门,发现没有了那个突然扑上来索吻的人影之后,他心里却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陈风又一次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确认那个死色鬼就好像完全没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了那只死色鬼的纠缠,陈风本应很开心的,可此时的他不但没有预想中的开心,反而觉得胸口异常的沉闷,鼻子还有种酸涩的感觉。

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不合常理的感觉,但陈风是个成年男人,而且还担负着西区老大的责任,所以他强迫自己正常工作,不露一丝痕迹。

一转眼,便过去了七天。

这七天里,陈风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因为他不知道那个该死的东西为什么会消失,正如他不知道那个鬼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边。

陈老大的低气压让整个西区的人都进入了一种战战兢兢的状态,所有人都知道,这几天风哥心情不好,不想死的就千万别在这两天惹麻烦!

尽管自己的情绪已经让工作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陈风却始终打不起精神来恢复正常的状态。

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的夜景,那些繁华的点点灯光却衬托得陈风异常的孤寂。

自嘲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上,袅袅的烟雾让陈风的面貌看起来有些模糊。

从最开始的小混混,到现在西区的老大,陈风在这座城市里度过了十几年的光阴。在这十几年里,似乎从来没人能触动他的心绪,更别说像那个死色鬼那样,明明对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可他却偏偏犯贱一样忘不了他。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辛辣的烟雾瞬间充斥了陈风的肺部,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陈风狠狠的把烟蒂拧在烟灰缸里面。

他该清醒一些了,为了一个男人,甚至可以说还是个不人不鬼的男人,他居然会如此的失魂落魄,这根本就不是他陈风的性格。不管怎么样,他决定,过了今天之后,必须要恢复正常,哪怕是为了他手下的那些兄弟,他也不能继续这样烦躁下去了。

把送他回来的张建和龚天打发走,陈风带着几分疲惫,打开了大门。

房间里的装饰一如既往,唯独缺少了那个动不动就想要脱掉他裤子的鬼影。

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陈风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不想去思考自己心里空荡荡的这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天!

陈风再一次暗暗发誓!

过了今天,自己就要把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彻底的忘掉,绝对不能任由他继续这样妨碍自己的生活了!

不知不觉间,一罐又一罐啤酒被灌了下去,甚至后来冰箱里面放着的白酒、葡萄酒都被一饮而空。

「嗝……」陈风瘫坐在沙发上,两眼迷蒙的看着天花板,打了个酒嗝。

手上的啤酒罐被捏成了一团,狠狠的甩了出去,陈风的脸上出现了无法抑制的怒容:「操你妈的死色鬼!你他妈居然敢玩老子!老子当初怎么就被你这王八蛋缠上了,操,亏老子还很认真的去弄钱,想帮你弄到那个什么鬼玉佩。

「哈,现在好了,不用那个鬼玉佩你就滚蛋了,老子省钱了。」

陈风的眼睛有些发红。明明和那个死色鬼相处不过几个月,而他也不过离开了几天,却让自己心里如此的难过。

明明是被强迫的,明明是迫不得已才会跟他虚与委蛇,明明应该为他的离开而高兴的,可为什么自己却好像被心爱的人抛弃了一样,无比的难受。

「你他妈到底给我下了什么咒!为什么老子会不断的想着你!该死的混帐东西!快把老子身上的咒解开,不然老子再看见你的时候,一定要做了你,还要把你大卸八块!操你妈的,老子才没有爱上你!」

陈风狠狠的说着,眼中满是狠戾:「你他妈的死色鬼,千万别让老子逮住,不然非他妈阉了你不可。上了老子几个月,说走就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又一个空啤酒罐被他捏成了一团。

「他妈的,老子就不信找不到你,你他妈不是想要那个破玉佩吗?等老子搞到了那个东西,老子立马砸了它。」

陈风不断的骂着,眼神却是越来越迷蒙。「王八蛋!等老子找到你的坟,非把你挖出来鞭尸不可。」

逐渐的,随着酒劲的上涌,陈风的叫骂声音越来越低,但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他在嘟囔着诅咒那个色鬼一辈子不举。

叩叩叩!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陈风猛然惊醒,眼中瞬间闪过一缕寒光。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他不认为有谁会在这个时间找他。

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反手摸上了腰间的那把沙漠之鹰。沉声问道:「谁?」

「风哥,是我。」门外传来的声音很清脆,有点熟悉,但是一时之间,陈风还真想不起来是谁。

喀嗒一声扭开了门锁,陈风警惕的看着门外站着的人影,刚刚喝的那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他失去应有的戒心。

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衬托出对方修长的身形,一头柔软的棕色短发下是一张略有些阴柔的脸孔,小巧的耳垂上还挂着一枚鲜红色的红宝石耳环。

「萧少?」陈风愣了一下。

他万万没想到,半夜三点,萧韶霖居然会找到他家来。

毫不犹豫的反手拔出腰上别着的手枪,牢牢的顶在萧韶霖的脑门上,陈风冷声说道:「你来我这干什么?」

冷冰冰的看着面带笑容的萧韶霖,陈风的感觉很不好。

******

几个月前,萧韶霖因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但陈风并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说他已经康复了。现在,完好无损的萧韶霖居然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站在他的门前,让他不禁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而最让他惊疑不定的,却是面前萧韶霖脸上那个带着几分邪魅的笑容。

萧韶霖是个废物——这早已是各区老大的共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废物很有自知之明,从来都是夹起尾巴做人,他根本就没办法在北区老大这个位置上待到今天。

可现在,面前的这个萧韶霖,哪有一丝以前见到自己时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是目光里带着几分上位者的气势,让陈风莫名的心惊。

「风。」对面的萧韶霖轻轻翘起嘴角,毫不在意似地用手指拍了拍冷冰冰的枪管,「用不着用这个东西来欢迎我吧。」

陈风心里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冷峻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手腕没有一丝的颤动。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来找我干什么?」陈风沉声问道。目光往他身后看了看,瞳孔微微一缩,「你的手下呢?你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陈风居住的地方并不是什么机密,但他不相信萧韶霖会一个手下都不带就敢跑到他家里来。

要知道,尽管大家都明白萧韶霖是个废物,但他好歹也是北区名义上的老大,除了那些曾经被萧老爷子关照过的人会放过他,多的是想要把他挂掉抢地盘的人。

对于陈风的问题,萧韶霖似乎很为难的皱起眉头,「这两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呢。」

「说!」陈风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暴戾。刚刚对于那个死色鬼的怨念,完全转移到了眼前这个他十分看不顺眼的小白脸身上。

妈的,一个废物小白脸而已,居然会让自己有种被压迫的感觉,自己还真他妈是越活越回去了!陈风暗自骂道。

萧韶霖眼睛眯了眯,露出一个十分愉悦的笑容,轻轻抬起了右手。

陈风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虽然他不知道萧韶霖究竟想要干什么,但他却反射性的有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啪!轻轻一个响指。

陈风瞬间僵硬。

「呵呵……」萧韶霖轻声笑了起来,伸手推开了抵在自己额头上的枪口。

陈风僵直着身体后退了几步,把大门的位置让了出来。

萧韶霖十分优雅的迈步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大门。

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遍地的空啤酒罐,萧韶霖笑的更加的开心了。他的风,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沙发上,萧韶霖控制着陈风双腿叉开,骑到了自己的双腿上。

第五章

不顾陈风发黑的脸色,萧韶霖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几天没见,有没有想我?」

「我操你妈……」陈风刚刚开口迸出几个字,立刻又紧紧闭上了嘴巴。

萧韶霖不满的噘起嘴,在他唇上又啄了几下:「真是的,这么久没见面,你一点都不惊喜吗?」

陈风恶狠狠的瞪着这个理论上名为萧韶霖的男人,杀人般的目光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上上千个窟窿。

萧韶霖满是哀怨的看着陈风恶狠狠的表情,轻轻打了个响指。

砰的一声枪响,萧韶霖满头黑线的再次控制了陈风的身体。

「你要谋杀亲夫啊?」萧韶霖一头的冷汗,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枪口还冒着一股白烟。

陈风也被吓了一跳,刚刚的那一枪,如果不是萧韶霖的动作比较快,绝对会打爆他的头。

按理说,他明明不会这么冲动的,可他心里却隐隐能感觉到,自己根本无法伤害面前这个家伙,虽然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可他就是知道。

「真是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具灵波契合的身体,又花了七天的时间才附身上去,要是打坏了很麻烦的。」萧韶霖不满的撇嘴。

刚刚那一枪,让陈风也冷静了下来,此刻,他实在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要说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死色鬼,那他可真是可以去死了,但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最开始明明是这个死色鬼强迫他的,他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呢?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患者。

而且,更可怕的是,自己的这种喜欢并不是那种对外貌的迷恋。那浓浓的爱意,简直就像是两人相爱了千万年一样。

而这个死色鬼对自己的爱,他就算是想装看不到都很难。再加上这几个月的相处,他们俩简直就像是已经相处了十几年的老夫老夫一样,和谐得不得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风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风是不是以为我离开了?」萧韶霖看着屋子里凌乱的空酒瓶,笑咪咪的问道。

陈风的脸黑了黑,不想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萧韶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得意,眼中的喜悦就是连瞎子都能感觉得到。偏偏陈风却在这一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

「风果然一点都没变,上次以为我离开也是喝得烂醉如泥呢。」萧韶霖的笑脸怎么看怎么可恶。

陈风微微眯起了眼,他觉得,自己似乎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东西。上次是哪一次?烂醉如泥?他有生以来,烂醉如泥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得清,可他的印象中,前九次可是和这家伙没有半点关系。

既然这样,这个家伙一副自信满满的说出来的「上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陈风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可不觉得自己是那种狗血的失忆情节的男主角,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他并没有缺失任何一段时间的记忆。

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记忆丧失的情况,陈风狠狠的瞪了萧韶霖一眼,用眼神暗示自己要说话。

萧韶霖摸了摸鼻子,解开了他身上的禁制。

只不过解开的只有他的嘴巴,现在,他的身体仍然保持着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跨坐在萧韶霖的腿上。

「你和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以前认识?」陈风板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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