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笑东风】——by---作者:雨意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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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天下名酒,北为汾酒,南为绍酒。最好的汾酒不在山西而在长安,而长安醇酒,又以当年李太白时时去喝得大醉的‘谪仙楼’为第一。田伯光拿来的酒,便是这“谪仙楼”的醇酒,而且不出意外,这醇酒也就剩下这两坛了,其他的怕是已经被田伯光乒乒乓乓砸了个干净。
白笑风此时饮这醇酒,只觉得酒香浓郁,辛辣中透着甘甜,当真是不愧这酒的名号,白笑风不由得再赞一声:“真也好酒!甜兄将这两大坛酒从长安城挑上华山,让在下一饱口福,在下这便算承了你的情!”
而一旁始终处于一种被惊吓的状态,如今看白笑风没有吃了他的倾向,才勉强敢靠近了一些的田伯光听了这句话,却是再次缩远了一点,也不敢炫耀自己打破了其他酒坛的壮举了,就怕这举动触怒了白笑风,让他自己成了下酒菜。
“贤侄这里当真是热闹!让老夫闻闻……这应该是谪仙楼的醇酒,哈哈,老夫可以一饱口福了!”
就在田伯光刚刚放松了一丝警惕的时候,一个青衫老者突然出现在这危崖之上,这下子田伯光当真是完全看不出来这老者是个妖物了,但是能叫一只至少八百年的狐妖“贤侄”的人,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
青衫老者迅速走到白笑风身边,这自然是风清扬了。不过他可没有白笑风那么温柔,抬起酒坛仰头喝了两口,便豪迈的大笑道:“好酒好酒!贤侄,这只小耗子是你的友人?倒是颇有心意啊,哈哈!”
小耗子……听到这个评价田伯光只能苦笑了,真身被看破,果然这两人都不简单。
田伯光简直是欲哭无泪,他从来都把低调行事作为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别说是主动招惹其他妖物了,他连人都不怎么招惹。生平的唯一爱好就是美酒和美女,上次看上一个小尼姑,正想凭借自己英伟的相貌与之成其好事,却碰上一个捣乱的小子,不过与那小子确实臭味相投,听说令狐冲被关了紧闭,这便来看看他。怎料这才几日的工夫?那小子的壳子就易主了,还让自己碰上了这么多大妖怪。
白笑风一向是个不多话的人,风清扬却不是这个脾气。看到那个送酒来的人在一旁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团,连忙招呼:“小子过来一道乐呵乐呵,老夫上次吃耗子……咦,那大抵是好几千年前、还是未化人身时候的事了,现在老夫早已不吃那些污秽之物了,有违天和。你带来的酒,你却不喝,老夫心中不安啊!”
污秽之物?田伯光在心里再次泪流满面。不过他也不敢反抗——几千年前没有化形?那这位青衫老者是多少年的修为了?
田伯光一点一点的挪了过去,风清扬却是因为美酒入口,心情大好,十分豪迈的拍了拍田伯光的肩头,吓得田伯光一个哆嗦差点化成原型,白笑风再次淡漠的瞟了田伯光一眼,让田伯光连变成原型的行动能力都失去了。
白笑风取过另一个碗从自己那一坛里面倒了一些酒,递到了田伯光手边,田伯光颤抖着接过了。白笑风没有再理会田伯光,只是自己品酒。
“哈哈,小子,老夫以前在这山上住了千年,都没有碰到妖族。如今白贤侄一来,你却也出现了,真是巧极了!虽然只有五百年的修为,也马马虎虎够看了,以后常常带些酒来孝敬老夫一番,老夫也帮你提升下修为!这山上灵气十足,就是太过无聊了一些。”
田伯光一口酒差点呛在嗓子眼里面,他早打定主意,如果今天可以从这里离开,以后绝对不靠近华山一百里内,还让他送酒?
田伯光一阵赔笑,心里却是在琢磨,往日里莫说千年的妖物了,百年也是少见,这怎么一下子就出现两个?令狐兄弟的壳子被这狐妖占了,那么令狐兄弟呢……不会是……他下手砍那一下当真如此之重?真是难得了一个好汉子!
田伯光又如何能猜到,令狐冲后面还遇到了青城派的几人,又是一场恶斗,最终终于还是失了性命。
倒是白笑风,看到田伯光的目光总是在无意间扫到他这里来,又怎么会猜不到田伯光在想什么?白笑风固然冷漠,不过毕竟是承了两坛好酒的情,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令狐冲在遭遇田兄之后又碰到了青城派的仇家,最后不敌重伤而死,白某用了他的躯体,实乃情非得已。田兄节哀。”
田伯光哪里猜到这千年妖狐会如此给他面子,连忙灌了一口酒,道:“白兄哪里话,说起来田某也是始作俑者之一,不过若非如此,因失去了与白兄相交的机会,不免遗憾。”
田伯光却是暗暗叫苦,早知道会招惹到你们这些大妖怪,我说什么都不会去碰那小尼姑。
白笑风却是不知道田伯光的想法,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一旁的风清扬却是颇通人情世故,怎么会不知道这只小耗子一直在害怕?白笑风毕竟是故人之子,风清扬总要费心看顾一番。而他却是个潇洒惯了的人,不愿下山去。如今出现了一只五百年的金毛鼠精,虽然修为一般,但是跑个腿什么的还是不错的。否则以风清扬的身份,又何必理会一个千年不到的妖怪?
风清扬念头一转,便道:“贤侄,老夫在这山上居住,不问世事,而你如今顶了那令狐冲的位置,总是不面要下山的。山下虽然妖物极少,却也有些实力颇为强悍的,老夫无法及时赶去。不如你与这小老鼠结个伴儿,老夫也可安心一些,也算对得起你父亲白皓了。”
田伯光的表情和吃了苍蝇一般,碰到实力强悍的妖物,这位狐妖都对付不了,他又如何能对付?无非是个炮灰罢了。奈何心中有再多想法,田伯光除了满面堆笑,又能如何?
倒是白笑风听了风清扬的话,不由得皱眉,道:“小侄一向独来独往,不必如此。”
身边总是跟着一个人,行为总要受些拘束,白笑风是个随性的人,却是不愿如此的。不过这位风前辈因为与白皓有故,便对白笑风十分关心,白笑风虽然冷漠,言语间也不免亲近了几分。
风清扬见好意被拒绝了,也就不再坚持。倒是田伯光,感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如果一直跟在白笑风身边,倒是不知道因为要担心会被吃掉而消瘦多少呢!
“既然如此,那你二人也在这思过崖上多留几日吧,老夫传授你们一些法术,也算是一番因缘。”
“多谢。”
白笑风的多谢是发自内心的,田伯光却是恨不得立刻能离开这里。也许这两只妖怪是不想吃他的,但是他的一颗老鼠胆已经缩的快要没有了。
想他万里独行田伯光,也是潇洒风流的一个人物,如今变成了这般,也真是冤孽啊!
唉,真是一言难尽,还是好好修炼吧!
桃谷六仙显神通
风清扬并着田伯光就一道在这思过崖上住了下来,每日田伯光会下山寻几坛好久畅饮一番,风清扬这几日似乎也是心情大好,毫不吝啬的指点了田伯光和白笑风一番。虽然三者并非同族,不过修道一途殊途同归,风清扬的一些领悟和窍门却是对白、田二人大有裨益,田伯光也开始觉得自己到了这山上并非霉运而是好运了,只是有时候看到那两个大妖怪,仍担心自己会被当做下酒菜。
不过说到下酒菜,虽然三人均以辟谷,但仅有酒却无菜不免单调了一些。在田伯光出现那日天色稍晚的时候,陆大有送饭上崖,田伯光和风清扬变藏在了后洞不出。白笑风却是叮嘱了陆大有,说这几日他胃口大好,让六师弟每日多送些饭菜上来。陆大有见大师哥神采飞扬,似乎心情大好,便应了每日送一大篮饭上来。
三个妖物偏偏都爱美酒,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这日田伯光与白笑风为了印证一些手段,各自祭出了武器一番比试,白笑风的“玄霜”自是不必提,田伯光的本命武器赫然是他平日用的那柄快刀,只是去了伪装后金灿灿的颇为耀眼,名字也是气派,叫做“金日”,竟是取了产自火山中的流琰金芯制成,就连风清扬都不禁侧目。
“玄霜”的材料自然难得,甚至凡界都无法寻到,但是人家白笑风可是妖界一方豪强白皓的儿子,用的东西又怎么会差?这田伯光自己一个,能娶到这样的材料决计算是运气好了。风清扬看的心头痒痒,不免祭出一道三味真火再次淬炼了一番这“金日”,个头缩小了几分,却是威力更大,让田伯光喜不自胜。
自然是以田伯光的失败告终,毕竟白笑风的修炼年头还是摆在那里的,他又是得天独厚的雪狐一族。男儿便喜欢这种干干脆脆真刀真枪的拼斗,打了一场之后就连白笑风的面瘫脸都多了几分精神焕发,又是几坛酒喝了进去。
几人这么喝着酒,白笑风却是难得的主动产生了疑问。要说不知道田伯光是个鼠妖便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怎么会相信田伯光如原著一般是受了逼迫才上得这思过崖来?如今酒兴正酣,白笑风便发问了:“田兄到底缘何上了这思过崖?还费心将岳氏夫妇引致陕北去。”
田伯光面色一红,半晌才道:“上次与令狐兄还有那仪琳小尼姑相遇后,仪琳小师父便一直惦记着令狐兄。不久前田某又碰到了仪琳小尼姑,还有她的父亲不戒和尚。田伯光给人在乳下点了死穴,又下了剧毒,被迫来邀你去见那小师父。倘若请你不到,这两块红点在一个月后便腐烂化脓,逐渐蔓延,从此无药可治,终于全身都化为烂肉,要到三年六个月后,这才烂死。”
这些都是白笑风知道的内容,可是这对普通人田伯光能说的过去,对于一只五百年的鼠妖,可就说不过去了。
田伯光自己也知道有些说不过去,面色有些尴尬的补充道:“田某妖力低微,往往隐于人世,而在人世间不宜使用一些妖修的手段。而这次本来也是对令狐兄颇有向往之情,便来到这思过崖,没想到竟然遇到了白兄和风前辈。”
白笑风和风清扬这就能理解了。说到底,也是鼠族的本性,胆小怕事,谨小慎微,总希望遮遮掩掩的,就连扮凡人都如此尽心尽力,也难怪这田伯光可以修炼至此。
解决了疑惑,自然也就不再讨论这个问题。
三人相处,时间过得却是快得很,转眼间十余天便过去了。这日傍晚,陆大有再次来送饭。还未上的崖来,白笑风就听到陆大有惊慌失措、气急败坏的叫声:“大……大师哥……大……师哥,大……事不妙。”
田伯光见状觉得莫名,而大致知晓剧情的白笑风和风清扬却是知道这时候该发生什么了。
“小耗子,看起来这思过崖却是留不得了,你便当做令狐冲武功突飞猛进,下山去吧。至于那毒,总会解了的,你与白贤侄亦有碰面的机会。至于老夫之事,万莫提及。”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田伯光却还是应了,随后便听话的离开了。日后可能不太能再得到这样好的指导了,但是也终于不用提心吊胆担心会被吃掉了。
在田伯光隐了身形离开后,风清扬也只来得及叮嘱了一番:“万事小心,缘分一事不可强求,但是这个世界的稳定却是要依托于主线剧情的完成,余沧海不足为惧,所以死了便死了,其他人尽量不要如此了。所以任盈盈那里,你若做不出,便按照令狐冲来演就好了。只消这主线未受影响的结束,你与谁双宿双栖都不会有事。”说完,风清扬便也幻为飞鸟离开了,思过崖上只留下了白笑风一个人。
而不过片刻的工夫,陆大有也已经出现在眼前,气喘吁吁,白笑风问道:“六师弟,发生了何事?”
陆大有气喘喘的道:“师父、师娘回来啦。”
白笑风虽知道事情始末,但看到陆大有说话这般没有重点,还是有些焦急,不由催促道:“师父、师娘回山来了,那不是好得很么?怎得值得你这般惊惶?”
陆大有道:“不,不,你不知道。师父、师娘一回来,刚坐定还没几个时辰,就有好几个人拜山,嵩山、衡山、泰山三派中,都有人在内。还有三个人跟他们一起上来,说是咱们华山派的,师父却不叫他们师兄、师弟。”
陆大有说到这里就停了,白笑风为了剧情的正常发展,只得做出微感诧异之状,道:“有这等事?那三个人怎生模样?”
陆大有道:“一个人焦黄面皮,说是姓封,叫什么封不平。还有一个是个道人,另一个则是矮子,都叫‘不’什么的,倒真是‘不’字辈的人。师父一见到他们,就很不高兴,说道:‘封兄,你们三位早已跟华山派没有瓜葛,又上华山来作甚?’那封不平道:‘华山是你岳师兄买下来的?就不许旁人上山?是皇帝老子封给你的?’师父哼了一声,说道:‘各位要上华山游玩,当然听便,可是岳不群却不是你师兄了,“岳师兄”三字,原封奉还。’那封不平道:‘当年你师父行使阴谋诡计,霸占了华山一派,这笔旧帐,今日可得算算。你不要我叫“岳师兄”,哼哼,算帐之后,你便跪在地下哀求我再叫一声,也难求得动我呢。’”
陆大有说到这里就停了,白笑风只好“哦”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却听陆大有又道:“咱们做弟子的听得都十分生气,小师妹第一个便喝骂起来,不料师娘这次却脾气忒也温和,竟不许小师妹出声。师父显然没将这三人放在心上,淡淡的道:‘你要算帐?算什么帐?要怎样算法?’那封不平大声道:‘你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还做不够?应该让位了罢?’师父笑道:‘各位大动阵仗的来到华山,却原来想夺在下这掌门之位。那有什么希罕?封兄如自忖能当这掌门,在下自当奉让。’那封不平道:‘当年你师父凭着阴谋诡计,篡夺了本派掌门之位,现下我已禀明五岳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来执掌华山一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小旗,展将开来,果然便是五岳旗令。师娘说,‘左盟主管得未免太宽了,咱们华山派本门之事,可用不着他来管闲事。他有什么资格能废立华山派的掌门?’可是嵩山派那姓陆的老头仙鹤手陆柏,就是在衡山刘师叔府上见过的那老家伙,却极力替那封不平撑腰,说道华山派掌门该当由那姓封的来当,和师娘争执不休。泰山派、衡山派那两个人,说来气人,也都和封不平做一伙儿。他们三派联群结党,来和华山派为难来啦。就只恒山派没人参与。大……大师哥,你一个人在这思过崖上也不安全,而且你不在我怎么也觉得不安心,这便跑来报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