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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笑东风】——by---作者:雨意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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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道:“这自然是一个原因。但我猜想他是在苦练《葵花宝典》上的功夫,不愿教中的事物打扰他的心神。”
白笑风道:“你爹爹曾说,当年他日夕苦思‘吸星大法’中化解异种真气之法,不理教务,这才让东方不败篡夺了权位。难道东方不败又来重蹈覆辙么?”心中却是冷笑,任盈盈对令狐冲全身心的爱恋自然是值得感动,但是对东方不败的不尊敬却是让人火大。至于任我行,不论是当初给东方不败《葵花宝典》还是后来给令狐冲《吸星大法》都没有安什么好心,白笑风还真没有办法对任我行产生好感,只是不会让任盈盈看出来罢了。
盈盈自然没有看出端倪,继续回应白笑风的问题,道:“东方不败自从不亲教务之后,这些年来,教中事务,尽归那姓杨的小子大权独揽了。这小子不会夺东方不败的权,重蹈覆辙之举,倒决不至于。”
白笑风道:“姓杨的小子?那是谁啊?怎地我从来没听见过?”大有变成了姓杨的小子,倒是多了一层保险,大有不会为了几个素不相识之人伤害东方,他是十分讲义气的。原来那个杨莲亭……白笑风为了他的故去感到松了一口气,同时庆幸自己放弃了放东方回去的想法。
盈盈怎知白笑风心中想什么?她想起关于杨莲亭和东方不败的传言,脸上忽现忸怩之色,微笑道:“说起来没的污了口。教中知情之人,谁也不提;教外之人,谁也不知。你自然不会听见了。那姓杨的叫做杨莲亭,只二十来岁年纪,武功既低,又无办事才干,但近来东方不败却对他宠信得很,真是莫名奇妙。”说到这里,脸上一红,嘴角微斜,显得甚是鄙夷。
白笑风恍然道:“啊,这姓杨的是东方不败的男宠了。原来东方不败虽是英雄豪杰,却喜欢……喜欢娈童。”白笑风心底一乐,原来自己也是“男宠”之流,只是他们没想到,真正贤惠的妻子却是东方。不过白笑风却不觉的男子相恋有什么不对,妖族本就不介意世俗的眼光,更何况,他真心恋慕东方,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盈盈却是礼教之下的产物,轻啐道:“别说啦,我不懂东方不败捣什么鬼。总之他把什么事儿都交给杨莲亭去办,教里很多兄弟都害在这姓杨的手上,当真该杀……”
突然之间,窗外有人笑道:“这话错了,咱们该得多谢杨莲亭才是。”盈盈喜叫:“爹爹!”快步过去开门。
白笑风听到这些话,眸中闪过一道杀气。他觉得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对任盈盈最后一点好感都要消失了。至于任我行……白笑风既感激他造就了今日的东方,又恨他算计东方,情感十分复杂。
任我行和向问天这时走进房来。二人都穿着庄稼汉衣衫,头上破毡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若非听到声音,当真见了面也认不出来。白笑风按下心中各种念头,上前拜见,命店小二重整杯筷,再加酒菜。
任我行精神勃勃,意气风发,说道:“这些日子来,我和向兄弟联络教中旧人,竟出乎意料之外的容易。十个中倒有八个不胜之喜,均说东方不败近年来倒行逆施,已近于众叛亲离的地步。尤其那杨莲亭,本来不过是神教中一个无名小卒,只因巴结上东方不败,大权在手,作威作福,将教中不少功臣斥革的斥革,害死的害死。若不是限于教中严规,早已有人起来造反了。那姓杨的帮着咱们干了这桩大事,岂不是须得多谢他才是。”
盈盈道:“正是。”又问:“爹爹,你们怎知我们到了?”
任我行笑道:“向兄弟和上官云打了一架,后来才知他已归降了你。”盈盈道:“向叔叔,你没伤到他罢?”向问天微笑道:“要伤到上官雕侠,可不是易事。”
白笑风皱着眉头思索,自从大有回到黑木崖上,已经尽力笼络教中人士,不但发了津贴秘笈,还进行了亲切的谈话,东方虽然没有露面,却也说了许多贴心的言辞,应该还是有反抗之人,却不应当有那么多。还有贾布之事,白笑风不明白是不是大有下的令。大有按照原著来做可没错,东方也不贪慕日月神教的权势了,只是到时候可千万别让这些人添乱,反而伤了大有和东方的性命。越想越觉得变数极多,白笑风都想现在就去收服了那混沌之灵,让这主线进行不下去才好。
白笑风却是不知道,现在黑木崖上做主的已经不是陆大有化身的杨莲亭了,很多安排都是东方不败做出的。至于东方不败是什么打算,谁也说不清。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外面嘘溜溜、嘘溜溜的哨子声响,静夜中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盈盈道:“难道东方不败知道我们到了?”转向令狐冲解说:“这哨声是教中捉拿刺客、叛徒的讯号,本教教众一闻讯号,便当一体戒备,奋勇拿人。”
过了片刻,听得四匹马从长街上奔驰而过,马上乘者大声传令:“教主有令:风雷堂长老童百熊勾结敌人,谋叛本教,立即擒拿归坛,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盈盈失声道:“童伯伯!那怎么会?”
只听得马蹄声渐远,号令一路传了下去。瞧这声势,日月教在这一带嚣张得很,简直没把地方官放在眼里。任我行道:“东方不败消息倒也灵通,咱们前天和童老会过面。”
盈盈吁了口气,道:“童伯伯也答应帮咱们?”
任我行摇头道:“他怎肯背叛东方不败?我和向兄弟二人跟他剖析利害,说了半天,最后童老说道:“我和东方兄弟是过命的交情,两位不是不知,今日跟我说这些话,那分明是瞧不起童百熊,把我当作了是出卖朋友之人。东方教主近来受小人之惑,的确干了不少错事。但就算他身败名裂,我姓童的也决不会做半件对不起他的事。姓童的不是两位敌手,要杀要剐,便请动手。’这位童老,果然是老姜越老越辣。”
白笑风却是在想,为什么大有又逼迫了童百熊,童百熊这么一弄,教众岂不是更要离心?明明叮嘱了大有只要下令要令狐冲,让他们成功混上去就好了,这又是干什么?算了,还是先上黑木崖,到时候看到东方不败,就放心一些了。希望陆大有至少听他的把东东送走了。
盈盈道:“他既不答应帮咱们,东方不败又怎地要拿他?”向问天道:“这就叫做倒行逆施了。东方不败年纪没怎么老,行事却已颠三倒四。像童老这么对他忠心耿耿的好朋友,普天下又哪里找去?”
任我行拍手笑道:“连童老这样的人物,东方不败竟也和他翻脸,咱们大事必成!来,干一杯!”四个人一齐举杯喝干。
盈盈向白笑风道:“这位童伯伯是本教元老,昔年曾有大功,教中上下,人人对他甚是尊敬。他向来和爹爹不和,跟东方不败却交情极好。按情理说,他便犯了再大的过失,东方不败也决不会难为他。”
任我行兴高采烈,说道:“东方不败捉拿童百熊,黑木崖上自是吵翻了天,咱们乘这时候上崖,当真最好不过。”向问天道:“咱们请上官兄弟一起来商议商议。”任我行点头道:“甚好。”
向问天转身出房,随即和上官云一起进来。上官云一见任我行,便即躬身行礼,说道:“属下上官云,参见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笑道:“上官兄弟,向来听说你是个不爱说话的硬汉子,怎地今日初次见面,却说这等话?”上官云一愣,道:“属下不明,请教主指点。”盈盈道:“爹爹,你听上官叔叔说‘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觉得这句话很突兀,是不是?”
任我行道:“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当我是秦始皇吗?”
盈盈微笑道:“这是东方不败想出来的玩意儿,他要下属众人见到他时,都说这句话,就是他不在跟前,教中兄弟们互相见面之时,也须这么说。那还是不久之前搞的花样。上官叔叔说惯了,对你也这么说了。”
任我行点头道:“原来如此。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倒想得挺美!但又不是神仙,哪里有千秋万载的事?上官兄弟,听说东方不败下了令要捉拿童老,料想黑木崖上甚是混乱,咱们今晚便上崖去,你说如何?”
上官云道:“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烛照天下,造福万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属下谨奉令旨,忠心为主,万死不辞。”任我行听了这么多阿谀之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白笑风心想:总有一日你也会喜欢上这些话,倒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盈盈笑道:“爹爹,咱们要混上黑木崖去,第一自须易容改装,别给人认了出来。可是更要紧的,却得学会一套黑木崖上的切口,否则你开口便错。”
任我行道:“什么叫做黑木崖上的切口?”
盈盈道:“上官叔叔说的什么‘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什么‘属下谨奉令旨,忠心为主,万死不辞’等等,便是近年来在黑木崖上流行的切口。这一套都是杨莲亭那厮想出来奉承东方不败的。他越听越喜欢,到得后来,只要有人不这么说,便是大逆不道的罪行,说得稍有不敬,立时便有杀身之祸。”
任我行道:“你见到东方不败之时,也说这些狗屁吗?”
盈盈道:“身在黑木崖上,不说又有什么法子?女儿所以常在洛阳城中住,便是听不得这些叫人生气的言语。”
任我行道:“上官兄弟,咱们之间,今后这一套全都免了。”上官云道:“是。教主指示圣明,历百年而常新,垂万世而不替,如日月之光,布于天下,属下自当凛遵。”盈盈抿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白笑风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心思便飘远了,等到几人讨论完了,才将注意力回转。
向问天道:“令狐兄弟最好假装身受重伤,手足上绑了布带,染些血迹,咱们几个人用担架抬着他,一来好叫东方不败不防,二来担架之中可以暗藏兵器。”任我行道:“甚好,甚好。”只听得长街彼端传来马蹄声响,有人大呼:“拿到风雷堂主了,拿到风雷堂主了!”
盈盈向白笑风招了招手。两人走到客店大门之后,只见数十人骑在马上,高举火把,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疾驰而过。那老者须发俱白,满脸是血,当是经过一番剧战。他双手被绑在背后,双目炯炯,有如要喷出火来,显是心中愤怒已极。
盈盈低声道:“五六年前,东方不败见到童伯伯时,熊兄长,熊兄短,亲热得不得了,哪想到今日竟会反脸无情。”
白笑风却是察觉出了几分不对,虽然童百熊眼中透露的是愤怒,但是心中更多的却是激动,就好像……要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看看身边的任我行,白笑风皱眉,大有和东方究竟做了什么?他才离开几天,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笑风再困惑,任我行等人却也不会停下脚步。
过不多时,上官云取来了担架等物。盈盈将令狐冲的手臂用白布包扎了,吊在他头颈之中,宰了口羊,将羊血洒得他满身都是。任我行和向问天都换上教中兄弟的衣服,盈盈也换上男装,涂黑了脸。
各人饱餐之后,带同上官云的部属,向黑木崖进发。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一路上日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但一见到上官云,都十分恭谨。
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上官云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三艘小船,将一行人接了过去。到得对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上官云等在过渡之时便已弃马不乘,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盈盈守在担架之侧,手持双剑,全神监视。
这一路上山,地势极险,抬担架之人倘若拚着性命不要,将担架往万丈深谷中一抛,白笑风不免命丧宵小之手。当然,这是他们的想法,不管从多高掉下来,白笑风一提气便飞起来了,有什么摔死不摔死的?
而白笑风正在感慨,如果不是有上官云带路,或许这场事故根本不会发生,他们也不用劳心劳力。但是这主线剧情已经如此,混沌之灵不会允许此事发生的。
到得总坛时天尚未明,上官云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说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归。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上官云立即站起,恭恭敬敬的等候。

上官云巧用计策,任我行终上崖来(二)

上官云带着任我行一行人终于接近了黑木崖,在崖下稍候。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上官云立即站起,恭恭敬敬的等候。
盈盈拉了任我行一把,低声道:“教主令旨到,快站起来。”
任我行当即站起,放眼瞧去,只见总坛中一干教众在这刹那间突然都站在原地不动,便似中邪着魔一般。银铃声从高而下的响将下来,十分迅速,铃声止歇不久,一名身穿黄衣的教徒走进来,双手展开一幅黄布,读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东方令曰:贾布、上官云遵奉令旨,成功而归,殊堪嘉尚,着即带同俘虏,上崖进见。”
上官云躬身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白笑风听了也不免感慨,以前的东方行事真是很有意思,却不知道是东方的本性还是混沌之灵怂恿的。不过白笑风也是知道的,东方不败根本不是什么纯良之人,本性中有着暴戾狠绝的一面,而且也是有着自己的傲气,有时候还喜欢别人的臣服,只是这一面在白笑风面前收敛了。
白笑风转着心思,只听上官云大声道:“教主赐属下进见,大恩大德,永不敢忘。”他属下众人一齐说道:“教主赐属下进见,大恩大德,永不敢忘。”任我行、向问天等随着众人动动嘴巴,白笑风猜测他们二人大概是在心中安安咒骂吧?
一行人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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