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的春天》——by 作者:土豆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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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旨尧崩溃地呻、吟了一声,终于睁开了一丝眼缝。就在严泽要松开鸟把秦旨尧咬上背的时候,秦旨尧说话了。
“要回去了吗?嗯~我这就上来。”秦旨尧半合着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抓住严泽的毛趴了上去。
严泽立即矮下身子,秦旨尧这才艰难地抬了一下脚,跨坐在了严泽背上,然后趴下身体又睡上了。
“呼~”严泽打了声鼻响,收起了翅膀往回跑。
刚到洞穴口,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严泽赶紧跑进洞穴,毛发上已经沾了几滴雨水。
哗啦啦的水声响彻山林,空气中压抑的感觉一下子消散了,呼吸顺畅了很多,秦旨尧被颠簸了一路,也终于清醒了些。
秦旨尧还有些恍惚,趴在地上困倦地揉了揉眼,抬头看着严泽道:“都回来了啊,唉?你抓鸟去了啊。”
“呼!”严泽嘴里咬着东西,含糊地应了声,然后松开了几只死鸟,咬着活鸟走到了洞壁边,嗷嗷呜呜的,两只前爪捣鼓着什么。
秦旨尧坐在草堆上,靠着洞壁,好奇地看着狮虎兽的后背。大瞎子在干嘛呢?
没一儿,严泽转过身来,秦旨尧才发现他竟然把鸟绑了在了石块上。怪不得这里放着一根藤条,原来是大瞎子绑食物的啊。大瞎子真聪明。
“吼~”严泽咬着断翅鸟走到秦旨尧身边,把鸟递给他。秦旨尧连连摇头,小声道:“我不吃,你吃吧,我睡了。”
秦旨尧缩了缩手臂,下雨了天气有些冷,秦旨尧自然而然地扒开了草堆,正要钻进去,才想起自己带了一张薄被。跟抱着大瞎子睡习惯了,都快忘记他带的帐篷了。不过,抱着大瞎子睡更舒服,帐篷什么的还是留着以后用吧。
秦旨尧从背包里拉出被子裹在身上,用草堆了个枕头睡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都流出了少许眼泪。
“嗷呜!”严泽见秦旨尧不接鸟,于是把受伤的鸟也绑在了藤条上,然后挨着秦旨尧蹲坐在地拔死鸟的鸟毛。
“咦~你去那边拔,鸟毛都飞到窝里来了。”秦旨尧推了推严泽的背,毛茸茸的触感让他不禁又捏了捏。想到这堆草以前可能被大瞎子弄到了无数种动物的毛发或血液,秦旨尧考究地看了眼身边的干草,决定等天晴了就换了这些草。
“呼~”严泽一甩头,甩了甩嘴里的鸟毛,低头舔上了秦旨尧的脸,狮嘴边还挂着几根毛茸茸的短小的鸟毛。
“嗯!”秦旨尧一跳而起,连连擦脸。
“脏死了,好了好了,我也到那边去,这样总可以了吧。”
秦旨尧的瞌睡被搅得乱七八糟,总算完全清醒过来。秦旨尧撑了个大懒腰,裹着被子走到了空地上。严泽也跟着走去了空地,依旧挨着秦旨尧蹲坐在地,继续拔鸟毛。
雨哗啦啦的下着,温度比上午降低了很多。秦旨尧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出来的时候要是带几件外套就好了,还好大瞎子身体暖,冷的时候还可以躲进他翅膀里。也不知道这里冬天冷不冷,看来他得在天冷前找到人群。
秦旨尧懒懒地靠在严泽身边,想到要离开大瞎子,心里就很不舒服。要不……把它带着一起走吧。大瞎子那么听话,人类一定能接受的吧。不行,要是人类把大瞎子关进动物园怎么办。
秦旨尧烦躁地挠挠头,这边严泽把鸟毛拔了大半,咬着鸟递到秦旨尧面前。
“嗷呜~”严泽嚎叫着示意秦旨尧吃。鸟总比鱼好吃,小雌性应该会喜欢吧。
密林鸟有毛时看着挺大,拔了毛就缩水了一半。地上被严泽拔下来鸟尾毛都有半米长,颜色绚丽,可以做成扇子或装饰品都应该不错。秦旨尧从严泽嘴里提起毛发稀疏的鸟,笑着道:“谢谢,看起来很多肉呢,我来熬汤吧。
不管了,等大瞎子再稳定一些,就带着他到处找找看吧,先确定有没有人先,到时候再做打算。
☆、第 17 章
天色昏暗一片,密密麻麻的雨滴大颗大颗的砸落,哗啦啦的打在地面和树叶上,地面被砸出了一个个小坑,树叶都被拍打得垂了下来,还没抬起头来就又被砸弯了腰。天空不时劈裂出一道亮堂的闪电,如同一颗巨大的树根,在短暂的一瞬间占据了大半天空,电光未落,滚滚的雷鸣边接踵而至……热季的雷雨总是那么声势浩大,让人为之震撼。
秦旨尧抬头看了看天,估计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于是想趁早捡些不那么湿的柴回来。但因为大瞎子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秦旨尧捡柴途中也颇为坎坷。
秦旨尧准备到避雨的地方找了些干柴干草,用衣服包回来。但严泽见秦旨尧出去硬要跟着,秦旨尧怕狮虎兽的毛淋湿了生病,于是硬把他推进了洞里。
“大瞎子!听话,你不能出去,你的毛不好干。乖~我很快就回来。”秦旨尧耐心地诱哄道,温柔地摸了摸严泽的头顶。
“嗷呜!”严泽鼻子喷出了热气,倔强地梗着脖子,大有敌静我静,敌动我动的气势。
“不行,你的毛会打湿的。”秦旨尧宁愿少吃一顿也不愿狮虎兽在雨天打湿毛,他才刚好,身体一定还有些虚弱。
“吼!”严泽睁着被咬瞎的眼睛瞪着秦旨尧,紧紧跟在秦旨尧身侧。
两人僵持许久,两人终于协商好了。
秦旨尧脱了鞋子,在外面一边捡柴一边大声喊‘大瞎子’,严泽难耐地坐在石洞口,竖着耳朵捕捉他的声音,身体绷得死紧,一有不对劲的声音就要冲出去。
风很大,秦旨尧打着雨伞,没多久上衣和裤脚就沾了雨水。这附近有很多石块,很多树木都生长在石块中,被石块遮住了的地方还没打湿,秦旨尧在里面捡了些枯树和树杆,脱掉上衣包了回来。
秦旨尧回到洞穴已经浑身湿透,于是秦旨尧干脆打着赤脚跑到雨里洗了个澡,然后又回洞换了身干净衣服,只是脚还是光着的。
“嗷呜~”严泽心疼地舔舐秦旨尧的脸,舌尖下的皮肤凉冰冰的,严泽一急,连忙在秦旨尧脸上狂舔,翅膀也跟着包住了秦旨尧的身体,秦旨尧的头发也洗了,严泽舔热了他的脸又舔了舔他的头发,把秦旨尧的头发都舔竖了起来。
“嗯~别舔了,火要熄了。”秦旨尧笑着偏开头,从严泽的翅膀下伸出手胡乱扒了扒被严泽舔乱头发,然后给火堆加了几根柴。
柴都沾了点水汽,不太好烧,烧着烧着两端都会冒出大量泡沫,但烧的时间长,一根柴能烧许久。反正也是熬汤,这样的火到刚刚好。火堆上炖着一锅鸟汤,汤水微微沸腾着,汤表面已经浮起了一层金黄的油花,已经有了肉香。秦旨尧看了眼就盖上了锅盖,又把手收进了严泽翅膀下。
这里下雨可真冷啊,明明中午还热到快中暑,这温差也太大了吧,晚上也是,秦旨尧每天都会不自觉【大雾】钻进狮虎兽翅膀里,弄得他现在都习惯往他翅膀里钻了。
鸟严泽吃了四只半,半只在汤锅里,还有两只活的,都被秦旨尧用匕首割断了翅膀的羽毛,还绑在藤条上,现在正挤在一起,叽叽咋咋地交个不停。
一锅鸟汤炖了两个多小时,香味越发浓郁了,锅盖都关不住。秦旨尧的身体早在严泽的翅膀下捂暖,缩着手揭开了锅盖,白色的热气蒸腾而出,香味溢满了整个石洞。
“嗷呜~”严泽耸了耸鼻子,尾巴甩了甩。好香,又是用水煮的吗?
“好香啊,比鸡熬出来的还香,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大瞎子快尝尝。”秦旨尧用筷子夹了一大块鸟肉,吹了吹喂到严泽嘴边。
“呼~”严泽打了声鼻响躲开,终于松开了秦旨尧的身体,走到洞壁边蹲下。虽然雌性食量都比较小,但小雌性吃的太少了,严泽是不舍得吃。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雌性不说,还是要变回人形了才能沟通。
严泽想到这,突然定下心神,蓄势变回人形。
严泽蹲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旨尧疑惑地看着他,夹着鸟肉光脚到严泽身边。
“大瞎子,吃东西了。”秦旨尧试探地拍了拍狮虎兽毛茸茸的肩轻声道。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秦旨尧感觉手下的身体好像在发抖,或许用手下的肌肉在鼓动更准确一些。
“吼!”严泽突然用力一甩头,痛苦地嘶吼了一声。
“啊!”秦旨尧惊呼一声,闪电般收回了手,后退了一步,筷子里的鸟肉掉在了地上。
“大瞎子,你怎么了?”秦旨尧呆站在原地,往前踏出了一小步,却又防备地停了下来。
“嗷呜~”严泽呆滞了一会,在秦旨尧的声音中渐渐回神。严泽突然暴起,一个相扑把秦旨尧扑倒在地。
“啊!”秦旨尧被扑倒在石地上,痛呼出声:“好痛,你好重啊。”
“唔~~”严泽喉咙挤出压抑的声音,身体紧贴着秦旨尧的身体,秦旨尧能感觉到他呼吸时一起一伏都很用力度,心跳也很有力,不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秦旨尧微微松了口气。
“大瞎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秦旨尧紧张地道,上手抵在严泽胸前。
“嗷呜~”严泽悲戚地呜咽,把头埋在了秦旨尧肩窝。
怎么会?他明明能感觉到身体的力量,也能灵活运用,可是为什么不能变身?想到部落不能变身的而被伴侣抛弃的雄性,严泽心下一紧。雌性会不会因此离开他吧?不行,他不允许!他一定可以变身的,一定是因为身体没有完全复原的缘故吧,对,一定是这样,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嗷呜~~”严泽呜咽着回应,把秦旨尧紧紧压在身下。
秦旨尧莫名地听懂了野兽的情绪,温柔地抚摸上严泽的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伤感,但不管怎样,我都在你身边,就算找到人类,我也不会丢下你的。”秦旨尧轻声承诺道,声音虽小,但却是秦旨尧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决定,在说出口的这一刻,不管狮虎兽听不听地懂,他都不会反悔了。
“嗷呜~”仿佛是听懂秦旨尧的话,狮虎兽用力蹭了蹭秦旨尧的脸,趴在秦旨尧身上静了下来。秦旨尧也不推开他,手一下一下地给狮虎兽顺毛。
☆、第 18 章
一场暴雨下了一天一夜才停下,空气中的尘埃被雨水洗刷干净,空气变得更加清新,纯粹得连一颗杂物都没有般,好似呼吸都变成了一次身体内部的洗涤。
从这天后,秦旨尧每天都会到河边钓几条鱼,有时候蒸着吃有时候炖着吃,只要省油就行。吃饱后就跟大瞎子一起去蓝水边抓鸟,秦旨尧也在严泽背上看他抓过,被在空中甩晕了头后还差点被甩掉下来就再也不敢上去了,每次都蹲在两颗树缝里睡觉,一睡就睡小半天。
严泽抓的鸟一天比一天多,食物不太紧缺了严泽就开始练习抓活鸟,每天都会在蓝水边练习半天时间,然后就陪雌性在树林里或者沙滩边散步,有时候雌性还会让他刨沙,严泽虽然不知道雌性在干嘛,但还是兴奋地刨了。
秦旨尧在沙滩上发现了一个小坑,坑里的沙里掺杂着少量白色颗粒,秦旨尧舔了舔,有咸味,才确定这是盐坑。盐坑离秦旨尧每次休息的树很近,不过五百米远,秦旨尧在跟严泽来抓鸟的第五天就发现了。
秦旨尧心里一阵雀跃,这里有盐坑,就一定有人类的存在,他们也许就在这附近生存。确定了有人类的存在,秦旨尧放下心来,反而没那么急着要回到人类世界了,当即教大瞎子把盐坑整理了一下。
这里的沙滩沙质与秦旨尧以往见过的不同,不那么绵软,质地很硬,沙地很结实,所以这个盐坑才保存了下来。只是盐坑边缘有些微坍塌,秦旨尧手把手地教严泽刨坑,自己也用小铲子整理坑的边缘,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坑挖好了。
在这里生活了几天,秦旨尧也发现了这里只有潮没有汐,也就是只在白天涨,晚上退水。秦旨尧在白天把坑挖好后就在晚上来挖了条引水的沟渠,直通向蓝水,白天涨水后蓝水灌了进来,秦旨尧立马填了水沟,把水关在了坑里。
剩下的秦旨尧也不知道该怎么弄,就每天跟这严泽过来抓鸟时检查一下盐坑的情况。这里日光强烈,温度很高,风也挺大,盐坑里的水干得很快,一天天变少,不到十天时间坑底就晒出了厚厚的盐层。
盐层白花花的一片,在烈日下白得晃人的眼,颗颗盐粒闪烁着晶莹的光泽,看着很干净。
“成功了!耶!”虽然是看着盐晒出来,但直到盐被晒干了,白花花的盐握在手里了,秦旨尧还是有种惊喜感,兴奋得都要手舞足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