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的春天》——by 作者:土豆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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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严泽感受到秦旨尧的动作站起身来,小跑到秦旨尧身边。
随着严泽的动作秦旨尧看见了火堆,火堆上还架着几只小肉球,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被烈火熏得啪啪发响。
“嗷呜~”严泽亲昵地蹭了蹭秦旨尧的脸,秦旨尧身体一弹,怔愣地看着严泽的脑袋。
“大、大瞎子!”秦旨尧怔愣着道,因为震惊而张开的嘴还没合上。
“嗷呜~”严泽敏锐地感觉到雌性不对劲,着急地蹭动秦旨尧。
“这些……是你弄的?”秦旨尧虽然震惊,但没有一丝害怕,因为大瞎子不会伤害他。
“吼唔~”严泽低鸣了声,讨好地用头抵着秦旨尧的脸。肉很快就能吃了,真好,这顿小雌这顿可以吃饱了,这里的猎物可真难抓,如果在森林里以后他可能会饿肚子了,不过小雌性的食物他还是能抓到的。
严泽想着肚子就又叫了声,他喜欢吃的生肉就在旁边,可他一口也没舍得吃,打算等雌性吃不完了再吃剩食。
“这些、真是你弄的?”秦旨尧放大了声音,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嗷呜?”小雌性怎么了?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秦旨尧揉揉眼睛,周围的东西没变,不是他的幻觉。
秦旨尧看着严泽急问道:“你怎么会生火?怎么弄的?你没动我的包啊。”
打火机全在包里,不过就算大瞎子拿到了打火机,他的爪子能用打火机吗?
“呼!”严泽喷了声鼻息,嗅到空气中的味道连忙跑回火堆。严泽走近火堆动作就开始小心翼翼,一步一试探地走,直到一脚踩到柴火棍子才停下,摸索着把烤肉翻了一面。
秦旨尧就这样呆坐着看着狮虎兽弄,心里更加震惊。他不会是在做梦吧,昏睡了一觉醒来世界就玄幻了!
难道他现在还是昏迷的?这是他心里想大瞎子变成这样,所以在梦中大瞎子就变成了这幅摸样?他现在是不是该以自己坚韧的意志让自己醒来?
“嗷呜!”严泽弄好肉又跑了过来,紧挨着秦旨尧坐着。
秦旨尧想到什么眼睛噌地一亮,那他是不是没被人侵犯?只是因为以前被骚扰和看了钙片所以留下了阴影?
秦旨尧想着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腕,力道要不含糊,手腕上顿时传来强烈的痛。
“咝~”秦旨尧倒抽口气,好疼,不是在做梦。
“吼唔!”严泽怕秦旨尧冷打开了翅膀,包住了秦旨尧的身体,听见雌性的痛呼声心疼地舔了舔他的脸,下面又疼了吧。
秦旨尧突然从被子里出来确实有些冷,但这时的他没精力管这些,看着严泽道:“大瞎子,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秦旨尧说着抓了抓狮虎兽的毛,又捏了捏他的肉,手感很真实,他的梦不可能这么全面吧。
“嗷呜~”严泽听出雌性在跟他说话,亲昵地把头和他挨在一起,喉咙里发出很享受的声音。
秦旨尧说完隐隐有些期待,不过大瞎子明显没听懂他的话,这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望,也一瞬间从童话回归现实了。大瞎子只是一只野兽,能生火能烤肉的野兽吧。这个世界本就跟他以前的世界大不相同,也许大瞎子也是这里的高智慧生物。
秦旨尧怕严泽烧伤自己,也好奇他到底是怎么烤的,于是跟他一起到了火堆边上。秦旨尧偏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把香味往自己脸上扇了扇。
“嗯,还蛮香的,好清新的感觉。”秦旨尧肚子更饿了,很期待大瞎子烤的肉是什么味道的。他没动自己的背包,应该没放盐吧,那味道能吃吗?
仿佛是听见了秦旨尧的心声,严泽坐直了身子,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从容淡定地加柴,却不知道自己的爪子的毛已经烧了一层,在表面形成了一颗颗黑点,在火光的照映下还是很明显的。
秦旨尧连忙忍不住笑了笑,抢过严泽爪下的柴放进火堆里。秦旨尧没动严泽烤的肉,只是帮着打下手,一边观察大瞎子还有什么惊人的举动。
一颗心在他没发现的时候就放了下来,大瞎子没有不给他食物,而是在给他烤熟。
肉很快就烤得金黄发亮,肉香四溢,闻着就让秦旨尧吞了无数次口水。
这动物挺肥,肥瘦比例和猪肉差不多,烤的过程中就流了大量的油在火里,烤好后缩小了一大圈,肥油也都流了出来,看起来不会很腻。
秦旨尧拿着串肉的棍子狠狠吸了口香味,鼻子都被热气烫到。
“好香,我先吃啦。”秦旨尧说完也不等严泽答应就咬了一口,被烫地直用手扇嘴巴,却舍不得停下,倒抽着气嚼肉。
烤肉不像秦旨尧以往吃的任何一种,肉中融进了浓浓的果香,味道酸甜可口,带着淡淡的咸味,秦旨尧心想可能是加了什么果子酱。若要比较的话,这肉有点糖醋排骨的感觉,只是味道融合得更加自然,颜色也不那么突兀,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嗷呜~”严泽欣喜地舔了舔秦旨尧的脸。小雌性果然喜欢吃,从他的反应来看他果然没吃过呢。
“嗯,好吃。”似乎是听懂严泽的话,秦旨尧连连点头,然后撕下一块肉喂到严泽嘴边,道:“你也吃,真的很好吃。”
“呼!”严泽偏头躲开,用两只前爪把放在一边已经处理好了的肉架在了火堆上。
秦旨尧随着严泽的动作看去,发现几块肉边还有一大枝果子,上面挂着七八颗橙子大小的圆果子,果子红到发紫,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唉?这就是你烤肉用的果子?”秦旨尧把严泽没吃的肉塞进嘴里,扶着严泽越过他的身体,把树枝拖了过来。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尝尝。”秦旨尧说着就摘下一个果子,果皮光滑,摸起来很干净,秦旨尧用手擦了擦就大口咬下。
果子软软的,汁液充沛,一咬下果汁溢满了口腔,却不料还没尝出甜味,秦旨尧就感觉嘴巴就突然麻了,口腔沾满了涩涩的汁液。
秦旨尧一愣之后连忙转过身吐出食物。
“吼唔!”严泽在雌性拿树枝就直觉不好,还来不及制止他,就听见雌性吐食物的声音。
“啊!好麻。”秦旨尧咬果子时嘴里还吃着肉,一口咬下就吞了些,麻味迅速窜到了喉咙里,喉管都麻到发堵了。
“嗷呜!”严泽一慌,连忙凑近了要去天秦旨尧的嘴。
“别舔我,我去漱口。”秦旨尧喉咙麻到说话都不清楚,说完就起身跑去河边。
一连漱了几次口,又喝了几口水,嘴里喉咙还是麻麻的,都有些发木了。秦旨尧又牙膏刷了个牙,嘴巴终于好了点,只是喉咙还是有些发堵。
“嗷呜。”严泽关心地蹲在秦旨尧旁边,火焰果可是不能生吃的,小雌性没事吧?
秦旨尧刷完牙又喝了一大口水,虚脱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股下传来一阵钝痛,秦旨尧瞬间弹跳了一下,捂着屁股大喊:“好痛。”
“嗷呜!”严泽低着头闻秦旨尧的屁股,还好,没有血腥味,应该是小雌性突然坐下的原因吧。
空气中有一股焦糊味,秦旨尧嗅了嗅,大声道:“烤肉!”
“嗷呜!”
严泽也闻到了糊味,但他不放心秦旨尧,没想走去弄,秦旨尧反倒快步冲了上去,把肉翻了一面。
火堆上有两只食根兽,一只是跟秦旨尧吃的一起烤的,放在火比较小的地方,只有糊了一点,还泛着糊香。另一只是刚放上去的,肉已经黑了一片,翻过来时还有红色的光,上面还有不少的油,秦旨尧想再来晚点这肉可能就要着烧起来了。
“嗷呜!”严泽不太在意,烤糊了的他还可以吃。
秦旨尧拿下先烤的一只,道:“大瞎子,这只烤好了,你吃吧,我帮你把糊的弄掉。”
热气蒸腾的肉伸到了严泽嘴边,严泽嗅了嗅,闻到了糊味才一口咬住,用嘴把肉按在草地上一拉,就扯下了一大块肉。
“你慢点,小心烫。”
“嗷呜~”严泽大口地啃,一点也不忌讳食物滚热的温度。
秦旨尧早就见识了严泽的抗烫能力,见他没有不适就开始吃肉。
最后秦旨尧吃了两只烤食根兽,一只是用自己的调料烤的,跟严泽一人吃了一半。
严泽一直知道秦旨尧食量非常小,今晚才发现他的食量比他想象中还小,比他们部落一个雌性的四分之一都不到。
想起那个雌性,严泽就开始怀念以前在部落的日子。
在部落会经常有聚会,十几个人围着一个火堆烤肉,可以结识部落的朋友和雌性。他对那样的聚会习以为常,不觉得有多好,有时候还会有些无聊,但他几乎没缺过席,每次去前都心存期待,也许可以遇到另一半呢,然后他就认识了那个健康的雌性。
他很能吃,可以吃很多,有时候食物好吃他几乎可以吃得跟雄性一样多,而他的雄父也很会捕食,从小很少挨饿。这样大食量的雌性如果是一般的雄性来养那个雄性可能会经常饿肚子,甚至雌性都会挨饿,但他毫不在意,他身体强壮,养他不成问题。
于是他就开始追求这个雌性。那时他会专门在烤肉上下工夫,以吸引他的注意,果然那个雌性喜欢吃他烤的肉了,后来他还抓了不少活物送给雌性。
当初他刚成年,性情毛躁,脾气也大,也就是因为追求他而误伤了他才被部落赶出。不知道修斯现在还讨不讨厌他,都过那么多年了,可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给那个缠着他的雄性教训而已,却没想到他突然跑出来,让他误伤了他。如果修斯能原谅他,他和小雌性也能更容易回到部落。
一个人在外流浪久了真的很孤独,他会经常想起修斯,然后就更加孤独。时间久了,他越来越渴望有人陪伴,突然想到去抢一个雌性来过日子。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他打断,但是时间久了这念头又冒了出来,一次比一次强烈,慢慢就侵蚀了他的底线。但是森林里不可能会有雌性,就算有也是整个部落迁徙的时候才会有,他流浪了几年也没碰上。
后来他偷偷跑到别的部落去看,发现了一个在野外玩耍的雌性,他很心动,又不忍心下手,也不舍得离开,不远不近地跟着那雌性,内心一直天人交战,最后有人发现了他的气味,被那个部落的一群雄性赶了出来。他很屈辱,从此再也没踏上那块土地。
终于在流浪了八年后,也就是去年,一个下雨天他捡了一个晕倒在野外的雌性。他顿时欣喜若狂,把雌性驮回了洞穴。那时他太开心了,每天都抓大量肉质很好的食物来喂他,还想在天晴后给他烤肉,没想到才几天就被人抢走了。
“大瞎子?”秦旨尧突然感觉狮虎兽情绪有些低落,关心地摇了摇他的身体。
“嗷呜~”严泽顿时从回忆中醒来,欣喜地舔了舔秦旨尧的脸。他现在很庆幸被部落赶出,就连眼睛瞎了也让他不那么难以接受了,不然的话他可能遇不到小雌性呢。
两人吃饱喝足就窝在一起躺在河边的草地上,边上的火堆已经渐渐熄灭,秦旨尧窝在严泽翅膀里,仰躺在着看星星,嘴巴在吃完食物就恢复了。
这里的星星特别明亮,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夜空,天空就像是一张大芝麻烧饼。地面被星光照到的地方泛着微蓝的幽光,朦朦胧胧的,有种浪漫的感觉。
秦旨尧转头看向严泽,道:“你要是真能变成人就好了,就算只能在月圆之夜变人也好啊,可以跟我说说话。”
“嗷呜~?”严泽疑惑地呜咽了声。
“对了,这里连月亮都没有呢。唉!幸好你听不懂,不然一定会嘲笑我了。不对,能听懂就代表我猜测正确了。”秦旨尧有些念念叨叨的,他不是话多的人,只是长时间没人说话感到很孤独。
秦旨尧语气转为低落,道:“可是你听不懂。”
“嗷呜~”严泽用翅膀把秦旨尧托到身上,让他趴在自己胸口,亲昵地舔上秦旨尧的脸。
“唔~又舔我嘴里来了,别舔了。”秦旨尧连忙挣扎着躲开狮虎兽的舔舐,把脸埋在他脖子处,抬手擦了擦脸上和嘴巴上的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