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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六部 完整——by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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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闲愁恨,尽上眉尖……」
 
果然。
 
果然。
 
光阴似箭之后,跟着的,自然就是无限的闲愁恨。
 
可见喜欢一个人,实在是一件受苦的事。
 
白雪岚不过给了傅三几株人参,自己高兴成那样;白雪岚不过一夜不归,自己又难受成那样。
 
日后再有别的更大一点的动静,两人若是有更多的不愉快,岂不更是惨痛欲绝?
 
宣怀风想到这,叹了一口气,想无可想。
 
便低声哼那记忆中的《西施》唱调。
 
断断续续,把记得的一大段来来回回唱遍了,似乎心里不再那么抑郁痛苦,又不禁暗自想,白雪岚不至于如此。
 
困意渐渐卷上来。
 
大摆钟又敲响了。
 
这一次,宣怀风没去理会它敲了几声,闭上眼,把额头抵在小臂上,就这样伏在桌子上,无声睡了。
 

第七章
   
一大早,白雪岚从梧桐巷子的落花园里的屋子里出来。
 
清晨的院子里带着一股微微的凉,可惜这里头女人都爱用脂粉,连院子里空气也混着些微说不出的杂香,叫人不清爽。东边斜过来的一抹晨曦越过院墙,把大半个院子撒上金灿灿的颜色。
 
可白雪岚没空理会这些,朝着院门那头招招手。
 
那边泥塑似的站着的护兵看见了,忙把肩膀上的枪往上背紧了点,跑着过来,呵着脸笑,「白总长?您起得这么早?」
 
白雪岚往总理府走得勤,给赏钱更是极大方。
 
这些总理府的护兵,见到别人都凶神恶煞,对着白雪岚,那能把脸笑出一朵花来。
 
「嗯,」白雪岚说,「总理还在里面。等他醒了,帮我说一声,我公馆里有些事,先回去了。把我的车叫过来。」
 
护兵说,「您的车还没到呢。您那司机也没想到您起这么早,我琢磨着,怎么也要九十点钟的样子,才能从公馆那头过来。」
 
白雪岚心里蓦地一惊,「车昨晚不停在外头吗?从哪边公馆过来?」
 
护兵说,「那还能开到别人公馆里去?当然是开回您的白公馆了。昨晚总理说,这些车上,都打着政府标志,什么国务院的,海关的,教育部的,停在梧桐巷子里一溜儿过,让人看到了不好。尤其是现在那些记者,最可恨的,就喜欢造谣生事,万一拍了照片,来个什么政府官员集体嫖妓这样的大题目,这可就难看了。总理就吩咐,叫各家的司机都把车开回去,第二天要回去了,再打电话过来接。怎么,总理没和您说?」
 
白雪岚摇了摇头,「他哪有空和我说这个。」
 
有些懊恼。
 
昨晚那新来的雏儿,叫燕蝶的,年纪比白总理新讨的新姨太太还小,脸蛋儿好,一口的吴越软调,三两句就哄得白总理丢了魂,先还规规矩矩坐着喝茶,后来燕蝶大着胆子,主动往白总理大腿上一坐,场面就乱了,渐渐闹得很不像话。
 
白雪岚看着自己堂兄恣意取乐,扫他的兴纵然没意思,旁观更是无趣,就拉了国务院秘书和廖总长到隔壁厢房去,本来昨晚过来,也是为着正好有一件事,须和他们好好商议。
 
这位高权重的堂兄,到底什么时候下令把自己的车开回公馆了的?
 
没车用不打紧。
 
要是司机回去,不识趣地乱说什么,传到怀风耳朵里,那可不妙。
 
白雪岚想到这,问护兵说,「外面哪一家的车先到了,借我用用,我有急事回公馆。」
 
护兵说,「您看这日头,您是唯一一个起来的。外面谁家的车都没到呢。过一两个钟头估计就有了。您真的急,我这就给你打电话叫一辆汽车过来?」
 
白雪岚说,「打了电话还是要等,我等不了,你帮我叫一辆黄包车罢。」
 
护兵便去巷子口,叫了一辆黄包车。
 
白雪岚一上车,就掏了一张十块钱丢给车夫,说了地方,催着,「快跑,快跑。」
 
那黄包车夫很年轻力壮,一见是十块钱的大钞票,像被天上掉的金元宝砸了头似的,脖子都兴奋得红了,听白雪岚说要快,提起车把手就没命的跑。
 
中途没歇一口气,直接把白雪岚拉到了白公馆门前。
 
门房见总长自己坐着黄包车回来,一边惊讶,一边赶着开门,给白雪岚问早安。白雪岚没空理会,风风火火进了大门,见着一个听差就问,「宣副官呢?起床了没有?」
 
听差说,「像是还没起来,厨房没听见叫早饭。」
 
白雪岚转头就朝房那头去。
 
到了房外,先绕到窗边,眼睛往里面悄悄一探,暗叫糟糕。
 
宣怀风穿着一套睡衣,伏在桌子,胳膊枕着额头,这样子,竟是等了他一夜,熬不住才睡去了。
 
白雪岚看得心疼,又有三分手足无措,踌躇片刻,一抬头,恰好看见管家远远地从月牙门过来。他是例行一早就过来主人这边伺候的。
 
白雪岚怕说话吵醒了宣怀风,忙招手把他叫到墙角下,问,「我昨晚打了电话回来,说我要在总理府过夜。这话你和宣副官说了没有?」
 
管家说,「没有。」
 
白雪岚沉下脸,「怎么你没有说?」
 
管家见他那样子,不禁畏缩,忙答说,「总长,您电话里说,要是宣副官睡了,就不要吵他,等他醒了再告诉他。我接了电话,过来一看,宣副官早睡熟了。我就没有说。你瞧,我这一早过来,就是想看宣副官醒了没有,要是醒了,我准第一个和他说。」
 
白雪岚气得只想抽他一耳光,沉声问,「宣副官昨晚在房里等了一夜。好好的,怎么他睡在桌子上了?是不是你们乱嚼舌头,让他听了什么别的话?司机回来的事,他知不知道?」
 
管家吃了一惊,说,「那我可不知道,我昨晚来看的时候,他在床上睡得很香的。他昨天练了一整个白天的枪呢。要是有人嚼舌头……这我可要去问问昨晚值夜的人。」
 
白雪岚说,「还不快去!」
 
管家不敢怠慢,立即跑着去了。
 
不到一会,气喘着回来,说,「总长,您真神,都猜准了。昨晚值夜的是陈深,正睡觉呢,我直接进房里抓他起来问了。他说,夜很深的时候,宣副官起来了,问总长到哪去了。陈深跑了一趟电话房,可电话房那时候没人,他说大概是夜里一两点钟的时候,那个钟点,电话房向来是没人的。」
 
「就这样?」
 
「陈深怕宣副官听不到您的消息,心里急,又跑了一趟门房,结果门房说,总长人没回来,车回来了。司机回来的时候透了口风,说是在梧桐巷子那里把总长放下了。他就把这话和宣副官说了。」
 
看着白雪岚脸色不好,管家又忙说,「我一听,骂了他两句,说他多嘴。这人别的还好,就是说话不经脑子,也不想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害怕了,待在屋子里不敢动呢,我叫他过来,让您发落他?」
 
白雪岚说,「发落他?我还等着人家怎么发落我呢。去吧去吧,别站这让人看着心烦。」
 
他独自在墙角下徘徊了几分钟。
 
这心情,竟如小时候犯了错的,要被捉拿去见先生似的。
 
回心一想,又觉得,可是,自己也没有犯什么大错,私事是私事,公务是公务,怀风是个明白人,不该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可是。
 
可是。
 
要是出了这种误会,怀风不当一回事,自己必然更失望伤心。
 
这样说来,怀风不休不眠地等他,其实乃是幸事。
 
只是,他花了这么多心血,好不容易和怀风贴了心,要是这时候出点岔子,前功尽弃,岂不愁煞人?
 
白雪岚思前想后,心乱如麻。
 
一向明白机灵的脑袋,现在像塞了一团酸溜溜的浆糊似的,想了半日,猛地一咬牙。
 
还是进去再说!
 
他几步上了台阶,在房门前略站了站,整整气息,才伸手推开门,轻轻放脚步进去。
 
走到桌后面,看着宣怀风静静地趴在桌子,半边侧脸挨着手背。
 
这恬静姿态,一下子让他的五脏六腑像春水一样软了,连刚才的烦恼迟疑都忘了,便弯着腰,把手贴在宣怀风肩上,柔声说,「怎么在这睡了?挨着桌子不舒服,到床上睡吧。」
 
说完,要把宣怀风抱起来,放到床上去。
 
宣怀风却一听他的声音就醒了,簌地直起身来,抬头看着白雪岚的脸,却是一怔,半晌,淡淡说,「你回来了。」
 
别开了目光。
 
白雪岚心里大是懊悔,不该去这么一夜,脸上却不动声色,说,「我一晚没回家,你等我就算了,何必哭,眼睛肿的桃子似的。」
 
宣怀风吃了一惊,难道自己梦里竟哭了。
 
站起来凑到穿衣镜前一看,两只眼睛好好的,哪有肿成桃子?
 
本来已经不满白雪岚昨晚的行为,才一醒来,又被白雪岚捉弄了,宣怀风再好的脾气,也不禁来了气,骂着说,「你这种撒谎不打草稿的行径,自以为很有趣吗?」
 
要转身出房,却被白雪岚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腰。
 
宣怀风说,「放手,别拉拉扯扯的!」
 
白雪岚当然不放,两只手紧紧环着他纤腰,笑着问,「知道我昨晚去哪了吗?」
 
宣怀风说,「知道,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梧桐巷子吗?你放心,我也不会追问你去干了什么,以后你的事,和我一点干系也没有。」
 
白雪岚说,「哦?这是要分手的意思了?」
 
宣怀风说,「志不同,道不合,当然就只有分手一途。」
 
白雪岚说,「怎么忽然说到志不同,道不合上来?我们原就是志同道合的,你生这个大的气,其实不过是为了梧桐巷子的名声,我在那里过了一夜,带累得我名声也不好了。只是我要声明,我是清白的。」
 
宣怀风说,「你不必声明,我也说过了,你的事,和我没有干系。你快放手!」
 
白雪岚说,「这不行,我非向你证明我的清白不可。」
 
宣怀风问,「你怎么证明?」
 
白雪岚说,「看我的吧。」
 
宣怀风只觉得白雪岚搭在腰上的手一用力,自己两脚顿时腾空了。
 
下一刻便是天旋地转。
 
人已经被白雪岚扛在肩上,走到里间,猛地摔在弹簧床上。
 
宣怀风大骂一声,坐起来要下去,无奈那美国的弹簧床又软又厚,承接刚才人摔在上面的力道,犹自震个不停,反而不好着力。
 
只迟疑了那么一会,白雪岚就把他老鹰抓小鸡似的抓住了,鼻子蹭着他的脸,撒娇似的问,「你还信不信我?信不信?」
 
宣怀风用力把头别开,黑着一张俊脸,说,「每次说不出道理,你那些流氓行径就出来了,只会做身体上的下流事。我以后都瞧不起你。」
 
白雪岚笑道,「你难道不是为着怀疑我和别人做了身体上的下流事,所以才生我的气?如今我不和别人做,只和你做,你总该满意了。」
 
抓着宣怀风的手,直往自己胯下送。
 
宣怀风叫着,「放手!放手!」
 
但昨晚的肩膀酸痛,今天醒来更为严重,从肩膀往下到手肘、小臂,都酸软无力,根本没挣扎的本钱。
 
被白雪岚抓着手腕,五指不由自主贴了上去,隔着薄薄的长衫料子,摸到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硬烫大物。
 
宣怀风又气又怒,倒一下子没了声音。
 
白雪岚问,「怎么样?」
 
宣怀风半天咬着牙,后来才从牙齿里挤了一句,「当我看错了你。」
 
白雪岚苦笑道,「那我可真冤枉。」
 
宣怀风问,「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冤枉的?你力气大,有本事,尽可以为所欲为。我不过是任你鱼肉的囚犯罢了。可笑这个社会上,说什么男女平等,也只是废话。女子被强奸,尚可以求助。男子被强奸,说出去是个笑话,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也对,是我自己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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