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 ——by是心

 

“没关系……我让你做。”

 

“我技术不好。”渚笑道，“敢承认这个的人不多，不过我一向喜欢说实话。”

 

“……我不怕痛。”

 

“而且我没体力。”渚看也懒得看他了。

 

“我……自己来。”秋愣了愣，小小声道

 

“你不该叫秋红叶，你应该叫秋变态。”渚笑笑，浑身都是太阳的味道。

 

 

 

秋红叶的脸瞬间苍白了一下，随即便冷冷道：“大少爷，我不是蓝斯勒，不会做就算吃再大的亏也顺着你的性子来的事情。你现在不要我，我自然有办法让你要我。”

 

渚无所谓的笑笑：“第一：请你称乎斯勒为蓝。第二：我喜欢蓝色，不喜欢红色，所以以后你想我心情好一点的话请穿蓝色的衣服。第三：我不喜欢滥交，那样会染病。”

 

秋红叶不答他的话，冷冷道：“大少爷，你知不知道洗脑这么一种技术？”

 

“那种尚不成熟，成功率只有八分之一的技术毫无实用的可能。”

 

“对于像我这样的赌徒来说，只要有十分之一的成功率就可以去做了，而且，我赌博从来没输过。”秋红叶挥了挥手，“把雪尔解下来。”

 

 

 

[25]

 

他手上似乎有什么装置，只是挥了挥手，子君便走进来，去把雪尔解下来。渚看着子君布满鞭痕，烟头烫伤的痕迹和一些奇奇怪怪伤痕的身体，不由得有些触目惊心。子君却没什么异常，想来早已习惯，他把雪尔解下来，去掉口枷，分腿器和眼罩，雪尔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秋红叶道：“爬过来。”

 

雪尔瑟瑟的动了一下，慢慢的爬动，直爬到秋红叶的脚边。

 

“开始我以为他才十五岁，特地把他弄来，没想到测测骨龄竟然二十岁了，玩不了几天。”秋红叶笑道：“而且不听话，怎么调教都不行。昨天我给他洗了脑，立刻就听话了。”

 

渚极是愤怒，看着雪尔趴在地上瑟瑟的蠕动，双眼茫然，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怒道：“你几天没给他东西吃？”

 

“四天。”秋红叶道：“他很不听话，力气又很大，已经打坏我很多东西了。我又身体不好，怎么能和他比蛮力？不把他饿得没力气，岂不是有危险？”

 

“你不是给他洗过脑了吗？怎么还不给他东西吃？”

 

“我忘记了。”秋红叶无所谓的道

 

“其实你可以给他打点肌肉松弛剂，没必要这样摧残他。”

 

“我打过了。”秋红叶道：“不过我怕不保险，所以还是饿他几天。”

 

“你这虐待狂！你究竟想干什么？想拿我们来威胁松你就大错特错了，松是不受威胁的。”渚急怒攻心，大声道。

 

雪尔听见松字，猛然间动了动，抬起头来看着渚：“松少爷……在哪？……”声音极是微弱，而且嗓子有些嘶哑。

 

渚听见他这句话，大松了口气，道：“你的洗脑也不怎么样啊！洗脑本身就还技术不完善，他记得太深的东西你根本就没办法抹掉，只是让他听你的话有什么用，松来了，还不是会回去。”

 

雪尔的眼睛里似乎有了点神采：“松少爷……在哪？……”

 

秋红叶想起无论如何都没法摘下他脖子上的项圈，只要一碰他就会疯了似了尖叫，由不得恼了起来，踹了他一脚，道：“把他吊起来，直接饿死。”

 

渚怒道：“你简直不是人！”

 

秋红叶道：“我不饿死他他五天以内也要死，我在他大脑子刷进了五天以内死亡的命令，他自己会认为自己要死了，大脑给身体死亡的暗示，五天以内一定会死。”

 

渚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骂他，气得手都颤了。蓝握着他的手，让他平静下来，眯起眼睛对秋红叶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他话里有深重的怒气，若不是出不去，他早把秋红叶切了千百片。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无聊，想把雪尔和凌抓来玩玩。”秋红叶根本不害怕他，淡淡道：“这里的男孩子我都玩腻了。结果去天星抓凌的时候透过摄像头看见了大少爷，就改变计划，把大少爷请过来了。有渚小姐的帮忙，很成功啊！”他顿了顿，又道：“顺便说一下，渚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有头脑的女人，我和她交换条件，把凌送给她。”

 

“请过来？”渚冷冷道，“这样请吗？”

 

秋红叶冷冷道：“大少爷，我们来谈条件吧。”

 

“怎么？”

 

“我放了蓝斯勒……”他见渚零的脸色甚是难看，便改口道：“好，我放了蓝，你留下来。”他按动手心的控制器，在渚和蓝中间又插了一个防护罩，这个罩子倒没什么危险之处，只是普通的防爆玻璃而已，把渚和蓝隔开。

 

“如果我不答应呢？”

 

“很简单，我就给蓝洗脑。你知道的，电磁波洗脑只有十分之一的成功率，十分之九都会死。我给你一个小时考虑。”他说完就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长发甩过，如同瀑布一般：“大少爷，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惜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留下来。”

 

秋红叶咬了咬嘴唇，走出去了。

 

 

 

“斯勒，你怎么了？”渚见蓝若有所思，便道。

 

“我在想，要是给我洗脑，会不会忘记小零呢？”

 

“忘记最好，省得麻烦！”渚瞪他一眼，笑道。

 

蓝有点伤感的道：“雪尔不过二十岁，秋红叶便嫌弃他年纪大，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小零说不定哪天就嫌弃我了。”

 

渚一拳过去，打在钢化玻璃防护罩上，道：“怎么可能，你就是六十五岁，还不是这样？麻烦的要死，又浪费又粘人。”他顿了顿，手按在玻璃上，柔声道：“斯勒，我以前虽然对你不好，可是“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你不要想这么多。”

 

蓝便不说话，手慢慢的伸到玻璃上去，与渚的手隔着玻璃重在一起，似可以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长长的睫毛覆下来，细长的眼睛只是看着他，仿佛想看透他的身体，直看进他心里去一般。

 

 

 

[26]

 

渚忽然转过身去，笔直的向前走，直要触到透明罩，秋红叶透过扩音器冷冷道：“那个会把你烧成木碳。”

 

     渚不理他，继续向前走，将将要触到透明罩时，秋红叶狠狠的咒了一声，猛的关了透明防护罩，渚就这样子走出来了。秋红叶道：“你不要指望用这种办法救蓝出来，只要你敢再动一步，我就用激光切了他。”

 

“只要你动了他一片指甲，我会让你死得很惨。”渚冷冷道。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极大的合金罩子落下来，罩住蓝，直将他拉上去了，凌亦被如此抓走。

 

渚拿起桌上的竹杯，对着摄像头笑笑，一脸灿烂，秋红叶呆了呆，忽觉眼前一片黑，渚竟将竹杯套在了摄像头上。等秋红叶吩咐子君把竹杯拿开时，已经找不到渚的踪影了。

 

渚心知秋红叶不会做伤害他性命之事，便一路甚是大胆，也不畏惧什么机关，只是避着摄像头搜寻。秋红叶因怕他误触机关，将一些危险的机关全关了，盯着摄像头找他。

 

渚本是电子电路方面的天才，又专攻密码学，于安全系统极是有天份，没多久便找到了红处线系统的线路，他也懒得麻烦，直接就剪断了。然后一路绕了一圈，只觉这个山洞极大，不是一时可以走完，似处处都相连通，无规律可循，而且一切若非石制便是合金，用品却极讲究，以竹制为主，且一切尊崇红色，渚零暗想此人真是变态，却全没想到蓝亦甚讲究，一向偏爱蓝色，且不如秋红叶古雅，只是一味的奢侈，若秋红叶变态，那蓝岂非更变态？他计算着步数和方位，对比了下陈设和用途，便知已经渐渐接近中心。忽听得左面有微弱的声音，便靠在门边，从门缝里向内看去。


 

这一看直让他吃了一惊，虽已知秋红叶是个虐待狂，却不知道他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看来雪尔被虐待成那样还算轻的了。

 

那是一个四面光洁，全用汉白玉装饰的房间，建成六角形，五个男孩子以不用的姿势吊起来，皆用红绳捆绑，绑法甚是狠毒奇特，口中被塞入不规则的钳口球，似可电磁摇控，竟然会转动，转动时不规则的突起刮破口腔内壁，血便流下来。

 

有一个男孩子腿和手被反绑到一起，倒吊着，阳具是绑着重物，后穴里塞着肛塞，他似乎极是痛苦，拼命的扭动身体，脸扭曲成一团，全是汗水泪水，也不知道秋红叶用肛塞封进了什么在他身体里。

 

还有一个男孩子并没有被吊着，只是被泡在盐水里，身上一道一道的刀痕被盐水泡去了血迹，白煞煞的肉翻出来，甚是骇人，他已然没了知觉，昏死在那里。

 

渚只看了几眼，便不忍再看下去，看着那一堆摄像头，又不能进去把他们解下来，只好狠狠心绕过去，又走了十几米，便看见一个极隐敝却又装饰精美的暗门，他查看了下周围，见没什么异样，便用手在门缝处划了划，推开门进去了。

 

古色古香，一色的木制家具，极大的床，水红色的床单上绣着紫色的丁香。“怎么看怎么俗气！”渚心里暗暗的批评，“斯勒买的床单多漂亮！”

 

这里应该是秋红叶的卧室，没有装任何的摄像头及其取它监视装置，渚从口袋里掏出手表大小的一块仪器，掀开金属盖子，靠着墙慢慢的移动，直移到床边某处时，那仪器红灯闪了闪，渚按住那小块墙，掀了掀，又摁了边上一个小小的凹处，登时墙面掀开，弹出一块面板，里面是液晶屏。渚只略一看便知这是中央控制系统的特殊隐藏用户，他费了些时间解开密码，便开始浏览这个山洞的布局。

 

渚也知没有太多时间，只是匆匆看了看，找到蓝的所在，却找不到凌，想来已经被渚玉带走了。他选好路线，定好时间，便将墙面重新推上，站起来就要走了。

 

眼角却猛然瞥见天花板上似有彩绘，忍不住抬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