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同的虐狗周记 番外篇完本——by万里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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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纷纷热议排名京城第一黄金单身汉的李海珊手里抱着的是谁的时候,李海珊在参加一个不太严肃的商业访谈节目时,公开承认是他女儿。这条消息成? 痹碌娜让呕疤猓蠹叶荚诓虏夂⒆拥穆杪枋撬幽且院螅詈I壕驮僖膊惶崴绞隆U庖荒辏灿型雅级牡剿ё藕⒆釉诠庥卫殖〉恼掌看伪斩寄苎杆倩鹌鹄矗还看握掌己芸毂簧荆Ω檬俏吮;ず⒆右嗨健?br /> 这些照片都被我保存在电脑里,从两年前到现在,一共有11张,从照片上看,他的气色越来越好,我渐渐放下心来。时间永远是最好的良药,无论多么刻骨铭心,只要时间够久,伤口表面总能慢慢愈合。
我关了电脑,看看时间,差不多是到店里的时间了。
我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在一个街道转角处,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请问,你知道典雅耀酒店怎么走吗?”
我转身一看,是一个高大俊朗的年轻人,虽然他说的英语口音非常地道,但应该是中国人,我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建筑物,用中国话告诉他:“看到La Fenice Theatre 剧院没有?你要去的地方就在那后面。或者你可以跟着我走,我也是那个方向。”
那个青年开心地朝我笑了一下,他的笑容真爽朗,他说:“哎呀,太好了,我就是一早出门随便走走,没想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嗯,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也觉得跟迷宫似的,后来才慢慢熟悉的。”我安慰他。
“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贺,很高兴认识你。”那个青年自我介绍道。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薛罗。”
我们一边走着一边闲聊,他告诉我,他是和朋友一起来度假的,昨天晚上才刚到。我告诉他,我和朋友在这里开了一个小餐馆。我们聊了一会儿,居然发现对方是自己校友,没想到李贺看着这么年轻,居然比我大了五届。我邀请他们,中午如果他和朋友没有别的安排,可以过来一起吃饭。
我们正走着,迎面走来了一个中国男子,也很年轻,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可外表极为俊美,一路走来,已经有不少女游客偷偷在路边驻足看他。
李贺见到那个中国男子,脸上露出了掩不住的笑容,快走两步上前:“洪哥,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也没等那人回答,又说:“这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薛罗。”
那个男的朝我伸出手来:“我叫王瑾洪,你好。”
我也和他握了一下手:“薛罗,很高兴认识你。”
李贺说:“薛罗就在这附近开餐馆,我们中午正好可以和他一起吃饭,我们在欧洲玩了这么久,好想吃中国菜。”
王瑾洪说:“好呀。”
我发誓,虽然他们只是一个简单的对话,但我已经听出来李贺的撒娇和王瑾洪的宠溺,别小看GAY的第六感。
中午12点,他们准时到了餐馆门口。我和我师傅开的餐馆虽然地方不到,但是位置极好,就在河边,还有个小院子,坐在二楼的露台上,还能看到远处的美景。
他们坐下来后,我给他们上的第一道菜就是松鼠鱼,没想到李贺看了一下,却有些尴尬的放下了筷子。
“怎么,你不吃鱼吗?”我问。
“哎呀!”李贺看了一眼他旁边的王瑾洪,“我有一次手受伤,被他逼着吃了一个月的黑鱼汤,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想吃鱼了,尤其是淡水鱼。”
我笑了:“不想吃就别吃,后面还有别的菜,你们远道而来,今天一定要把我店里的菜都尝一尝。”
我们说着话呢,没留意旁边的王瑾洪已经把鱼夹了一些出来,刺也挑好了,他把碟子推到李贺面前,轻声说:“这鱼我刚刚尝了,一点也不腥,你应该试一下。食物多样化,营养才均衡。”
李贺只能无奈地夹了一筷子放到嘴巴里。
我没忍住,又笑了,说:“两位,还真是恩爱呀!”
看见李贺一脸的吃惊,我只好解释:“你们是情侣吧,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祝福你们!”
王瑾洪拿起葡萄酒,和我干了一杯:“谢谢。”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离别的时候,李贺说:“洪哥要参加明天的一个商会,我也会在附近玩,明天再来找你呀。”
我笑着看他们离开。
我祝福他们,也羡慕他们。
刚开始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刻飞到李海珊面前,后来出了那件事,自己也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等真正开始好起来已经过了一年了。又怕他看到自己当时那个样子会失控,慢慢地,看他好像已经恢复了,反而越来越不敢再去。
我回到店里,洗了一把脸,镜子里一个青年,苍白的脸,左脸依然清秀英俊,右脸被头发稍微遮挡的地方,一道明显的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耳后根。
第25章
当夜风吹起的时候,冈多拉把白天出游的人们送回到他们住宿的酒店,整座小城慢慢寂静下来。
我帮着服务员收拾了一下小院子,独自来到二楼平台,其实才7点多钟不到八点,威尼斯却已经开始褪去白天的喧嚣了,夜色中的威尼斯宁静而美好,岸边房子里的灯光摇曳着洒在水面,一旦有船轻轻划过,就晃晃荡荡地摇摆起来,我把烛台和红酒摆好,李贺他们后天回德国,我们约好今晚再聚一下。
正准备着东西,电话响了,是李贺。
“薛罗,我们这边结束了,马上过来。”
“好呀,我等你们。”李贺真是个爽朗的大哥,我相信谁都愿意和他做朋友。
“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说:“洪哥有个工作上的朋友,这次过来带了女儿,才三岁,这孩子平时在北京我们就经常见面,听到我们说要见朋友还要吃中餐,也闹着要一起来,薛罗,你不介意吧。?”
我笑了一声,说:“哪儿那么多讲究,带来一起吧,我等下再去做个小孩子爱吃的菜。哦,洪哥那朋友过来吗?如果过来我多准备一点。”
“不了,他有事,就不来了。”
“那好,回头见。”
“哈,我们过来很快,回见。”
我下楼去厨房看一了一下,厨房的员工已经下班了。因为餐饮业特别讲究新鲜,除了提前给他们准备好的食物外,厨房就只有一些小海鱼和排骨了,我准备用油炸小鱼,又调了糖醋汁和京酱汁,为了迎合小朋友的爱好,专门把汁调浓一些,在盘子里勾出一只小狗和一只小猫的形状。
我看了看排骨,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做了个糖醋排骨。
这道菜我已经三年没有做过了,当把腌好的排骨倒进热油里炸的时候,升腾起来的油烟让我恍惚起来,我忽然不记得我在哪里,只是依稀想转身去发条消息,告诉李海珊,今天做了他最喜欢的糖醋排骨,记得早点回家。
正要去拿手机,手臂传来剧痛,原来几点油星炸了出来,剧烈的灼痛让我我终于从恍惚中醒来,我打起精神,完全凭着手感做完了这道菜。
我时间把控得十分完美,刚做好菜,门口的风铃就响了,我迎出去,果然是李贺他们两个。他们好像刚从酒会中出来,穿着很正式的西装,都是西装,只是款式微微有些不同,这两个真是连穿衣服也要这么秀恩爱。
一个穿着杏色裙子的小不点儿被李贺抱着,她一头乌黑的头发,扎了个小麻花辫儿,夹了个水晶的小兔子夹子,见到我了,也不认生,奶声奶气地朝我说:“叔叔好!”
我平时很少和孩子打交道,但是她那么可爱,对我问好的时候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呀眨呀的,好奇地望着我,我的心都要萌化了。
王瑾洪帮着我把菜端上了二楼,李贺则抱着小公主。
坐下后,我炸的小鱼和用酱汁勾的小狗小猫果然吸引了小朋友,她欢快地拿起小鱼,小心翼翼地蘸了酱,自己吃了起来。真是个乖孩子。
我一边给他系上小围裙,一边忍不住问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可爱拿着小鱼回答我:“叔叔,我叫李梓晴。”
李贺在一旁说:“我们都叫她阳阳。”
“我爸爸有时候叫我小太阳。”
我说:“小太阳,小鱼好吃吗?”
“好吃,谢谢叔叔。”
真是个有礼貌的小家伙。
我们几个大人喝着红酒,闲谈起来。
李贺他们是这几年我唯一碰到能聊得来的,他们给我说了国内的一些情况,也大方地讲到他和王瑾洪在一起也经历了不少波折。
“薛罗。”李贺和我碰了个杯,开着玩笑说“你在意大利,这么多帅哥,你就没有遇到合心意的?”
我喝了一口酒,低头说:“有呀。”
“那怎么没叫他一起过来坐坐?”
我放下酒杯,说:“我的爱人不在这里。”
我的爱人叫李海珊,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他又高又帅,特别疼我爱我??????然而,这些话我都不能说出口。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夜风吹起了我的头发,阳阳看到了我脸上的伤痕,我连忙用手遮掩了一下,没想到小朋友跳下自己的凳子,来到我跟前,抬头望着我,问:“叔叔,你的脸怎么了?”
“叔叔的脸受伤了。”
小家伙一点也不怕,她小心翼翼地轻轻碰了一下,问:“痛吗?”
自从受伤后,旁人怕我伤心,对我脸上的伤都是礼貌地视而不见,而今天,这个小姑娘却轻轻摸着它,问我痛不痛,我的心酸酸涨涨。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低声说:“不痛,早就不痛啦。”
小姑娘这才放心地爬回到她的位置。
我们正喝着酒,王瑾洪的手机响了,他和那边说了几句话,告诉我们:“阳阳的爸爸忙完了,说过来接阳阳回酒店。”
我看着桌上的剩的菜,问:“他吃了没,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
王瑾洪说:“不用准备了,他应该吃过了。”
我这才想到厨房还有糖醋排骨,连忙去楼下端了上来,刚端上来,阳阳又说要尝一尝我正伺候着小公主呢,风铃响了。
王瑾洪说:“应该是阳阳爸爸来了,我去开门。”
“李总,你来啦。”这是王瑾洪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那个只会在梦里出现的声音:“嗯,我来接阳阳。”
第26章
李海珊番外(二)
六点半,闹钟响了,我睁开了眼睛。
我从小练武,生活学习都极为自律,以前从来不需要闹钟,就会在6点左右醒来。但自从薛罗失踪后,一开始,我整夜整夜睡不着,治疗后,又整晚浑浑噩噩不能清醒,无论哪种情况,都需要闹钟提醒我时间,让我把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把我该尽的责任,一项项完成。
我像以往无数个日子一样,洗漱,然后去跑步,7点半,我准时出现在阳阳卧室。
当初薛罗失踪,报警调查后根据手机最后定位,调出监控摄像头,确认是和他人打斗中落水身亡,因为事发地在港口,因为靠近入海口,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
那几个混混都被我一个个揪出来,我找来专业的刑讯师,终于知道是安家的大少爷干的。我没有直接证据,而且,安家家大业大,不比我们家差,甚至比我们家更要根基牢固。这些年,我处心积虑,一点一滴地设下埋伏。我在心头发誓,无论多少年,哪怕十年二十年,哪怕用上我一辈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但是,哪怕我最后报了仇,哪怕安家垮了,姓安的一无所有,我的薛罗也再也回不来了。
我每天都拼命工作,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直接住在公司的休息事。我爸和我聊了几次,我告诉他,我想要奥扬更上一层楼。
我曾经以为我爸会是我和薛罗在一起的唯一阻力,没想到根本不是。难道是命运?
我把薛罗的家人托付我弟弟照顾,他走了,我希望他家人能好好生活下去。
我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睡眠质量却越来越差,直到有一天,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医院,疲劳过度。
我舅妈来看望我的时候抱来一个小婴儿,是我舅舅表妹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刑警,在执行任务时牺牲,母亲受不了打击,得了产后忧郁症,趁看护不注意从楼顶跳下来,据说,她本来抱着孩子上了楼顶,不知为什么,在跳下的前一刻,放下了孩子。因为舅舅这个最小的表妹的父母去世得早,男方家也没什么人,舅妈从山东过来搬完后事后,就准备把孩子抱回济南。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多有情人不能平安到老?
看着小孩儿定定地看着我,我无意识地伸出手,没想到这孩子用他肉嘟嘟的小手拉住了我的手指,朝我咧嘴笑了。
我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这个孩子死里逃生,又没了父亲母亲,和我一样,没有了挚爱,世界这么大,未来这么长,谁来宠她爱她护她?不如和我一起,相依为命。
我领养了她,她成了我的女儿,我叫她阳阳,她就是我生命里的小太阳。
傍晚了,从我公寓往窗外望去,一条条刚朵拉穿梭在水道之间。
那天,我听到声音匆匆而逃。我从二楼的另一条楼梯直接跑到院子外面,没有坐船,而是从一条小巷子狂奔回公寓。
一直等我进了门,靠在墙上喘气休息时,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他,我做梦都想再见他一次,可是当他近在咫尺,我又下意识地躲开。可是逃开了,我的灵魂又疯狂地撕扯着我,要我回去。一想到刚才就在离我那么近的地方,我的心就疼得喘不过来气。
我像疯子一样,不顾左腿传来的剧痛,又下楼,沿着老旧的街道,一路跑了回去。街道上没什么人,我很快就来到院子门口。
我在离大门十来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擦干了还在不断涌出的眼泪,一步步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但是当我推开门的时候,院子静悄悄的,门内只有一张李贺留给我的纸条:薛罗,我们走了,你有我的电话,这是我的邮箱,常联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一来一去让我满身大汗,当天夜里就发起了烧,这两天我连店里也没有去,自暴自弃地呆在屋子里。因为发烧,全身都没力气。
不能否认,这几天我一直在心里最深处祈盼李海珊能找到我,那天虽然我匆匆跑掉,但从李贺他们嘴里,他很容易知道他们的中国朋友叫薛罗,也很容易顺藤摸瓜找到了。可是两天了,我从白天等到黑夜,我哪怕发着烧,也只是和衣半躺在床上,窗外一有动静,我就心怦怦直跳,满怀害怕和期待地在窗户后探望。
但是,他没有来。他曾经疯狂地找我,而那时候我躺在病床上,只能靠意志力坚强地活着,后来,我不敢去找他,他的生活渐渐平静,我不能让他为我疯狂。时间越久越不敢见他。我不知道现在他对我是什么感觉,也许是恨,也许是云淡风轻。
手机响起,是李贺的短信提到阳阳那个小可爱,我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那个可爱的姑娘。
我打起精神,换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衣,镜子中,蓝色更显得我病中脸色苍白,但我也懒得再换。
出了门,才觉得冷,其实这天气晚上稍微有些凉,本来就应该穿件外套,但我这两天魂不守舍,哪还记得这些。
一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不久,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一开始我还没在意,渐渐地觉出不对劲。这脚步声?????我加快了脚步,不敢猜测下去,只是踏出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上。威尼斯的小道十分蜿蜒曲折,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方向了,只知道往前走着,最后越走越快。
等我忽然看到眼前通往河道的石阶时,几乎不及收脚。
“你在躲我吗?”
“??????”我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后的怀抱这么坚强有力,又这么温暖,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福气见的人就在我身后。
我勉强抬起了头,我面前不远是一座不知名的石桥,威尼斯的夜空,一轮圆月升起,月光就洒在我面前,我们的影子落在街面上,相依相偎。
我放松了全身的力道。
我感到身后的人也在轻轻发抖,他从后面搂着我,用力地搂着我。他把头靠在了我的颈边,伴着他轻轻的呼吸,似乎有什么滴落下来,良久良久,我的肩膀濡湿一片??????好了,他们就此重逢,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按照我原来的设想,还是挺多虐的,不过后来都被一笔带过啦,免得你们这些可爱的玻璃心受不了,毕竟这文一开始还是轻松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