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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别看我完本——by非法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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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上床的时候还好些。
唉。丁霎甩了甩脑袋,心想着,晚上再补偿他好了。
没想到他当天晚上就怂了。
丁霎最终还是选择了云生,拉锯战后双方各退一步,保住了面上的和气,倒也还能继续合作。虽然比预期差了点,但总归是把新软件的方方面面都定了下来,下班后能留下的都一块儿吃了个饭,权当庆祝。
丁霎喝了点酒,心情也好些了,晃晃悠悠地往回走。夜风袭来,丁霎打了个哆嗦,抱紧自己,决定今晚去喻心家取暖。
由于提前和他说了不必准备晚饭,所以拿着喻心给的钥匙开门后,那人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在餐桌上附近忙活,而是把细胳膊细腿都缩进了沙发里,懒懒地窝在沙发里换着电视频道。
“嘿,”喻心听见响声,飞快地转头,“回来了。”
“嗯。”丁霎用浓浊的鼻音给予回想,室内的温暖让他一下子觉得身轻如燕。
喻心不过站起身走了几步,就灵敏地闻到了丁霎身上的酒味,他让丁霎去沙发上坐好,然后匆匆跑进厨房为他泡? 涿鬯?br /> 马克杯被随意地搁到桌上,杯底还有残留的一点甜味。
两个人靠在一块儿听电视声。
丁霎盯着玻璃茶几的棱角,轻声哼哼:“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唱了两句,他冲喻心挤挤眼:“你说,这首歌是不是在说你?”
喻心摇了摇头,自嘲道:“也许另一首歌才更像是我吧——敌视现实,虚构远方,东张西望,一无所成……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呵呵,有点跑调。”
丁霎沉默了一会儿,搂紧喻心:“不必妄自菲薄。”
喻心勉强地笑了笑:“不说这个了,看电影吗?我弄到了未删减版。”
他们之前聊天的时候提过一部未在大陆上映的香港电影,丁霎抱怨自己寻了好久都没得到资源,不料才短短几天喻心就搞到了,还是未删减的版本。
丁霎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真的?!快看快看!”
喻心一边找刻录的光盘,一边问:“明天不加班吧?”
“当然不!”丁霎瘫坐在沙发上,倒真有几分霸道总裁的感觉。
“好了!”屏幕亮起,喻心赶紧回到沙发上,“我看过一点,清晰度还好。”
丁霎兴奋地搓了搓手:“哈哈,我的执念啊!”
电影长达两小时,刚过了四十分钟喻心就有些坐不住了。只能说他对这种悬疑惊悚题材的电影完全提不起兴趣,但丁霎就坐在他身边,看得十分投入,自己只能稍微挪了挪发麻的屁股,继续耐着性子陪他。
片子播到一个小时出头,丁霎终于激动地出声:“马上到精彩关头了,之前我看的剪辑版,女主进鬼屋后就画面一黑,尼玛就直接第二天天亮了。我这回倒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喻心昏昏欲睡地盯着屏幕里晃动的人影,忽地心里一动,想到了被剪辑掉的可能是什么画面。正要开口阻止,但丁霎已经先他一步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女主打开了顶楼的卧室门,摇曳的纱帘后有两个上下起伏的剪影,女主克制不住好奇心,偷偷拨开帘子——被放大数倍的□□声立刻响彻屋内。
屋子的一男一女正沉溺欲海,疯狂□□,镜头像被磨了一层砂,看不清他们的脸,但男人不住挺动的下半身与女人随之摇摆的胴体,依然□□无比。
这场激情戏整整持续了十几分钟,女主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在屋子的一角,看完了一晚的狂欢。
太阳升起,屋子里的一男一女烟消云散,而女主也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什么恐怖镜头,原来是这个……”丁霎小声嘟囔着,不自然地弯起一只腿。
一直沉默的喻心突然伸手覆住他弯曲的膝盖。
也许是刚刚在看恐怖电影的原因,丁霎的呼吸很急促,心像是突然被某人抓握于掌中。
随着喻心的手掌下移,胸膛里的那只手也越发用力。丁霎几乎无法呼吸。
他明白喻心想做什么,他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沙发和茶几的距离不小,足够喻心跪在毯子上,帮丁霎脱去外裤。
喻心跪立在丁霎的两腿之间,两手轻轻搭在丁霎的膝盖,半仰着头看他。
丁霎直挺挺地坐着,居高临下地与之对视,此情此景,令他回忆起几天前的晚上,喻心也是这样卑微地双膝着地,想为自己口。
丁霎不愿见他那副样子,拒绝了,两个人最后用手马马虎虎地了事。
今天他完全可以用相同的法子再次应付喻心,然而他却犹豫了。
他需要一点勇气。
喻心并不色急,他安静地望着丁霎,眼里的火苗若隐若现,却不曾熄灭。
他可以等的。
丁霎在这瞬间突然这么想,如果自己不喊他起来,他大概会无限期地等下去。
好吧,丁霎瞄了一眼自己的裤裆,大概刚刚升旗的时候喻心就注意到了,自己还愚蠢地面薄地想要隐藏这份尴尬。
哪知,这份不堪其扰的尴尬,对喻心则是莫大的恩赐。
丁霎思前想后这么久,下边也没有要冷静的趋势,他认命地呼了口气,把手盖住喻心的后脑勺,向下摁了摁。
……
行至一半,丁霎突兀地阻止了喻心,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像是追逐着屋子里的一只看不见的蝴蝶,而那只蝴蝶,却始终落不到喻心的身上。
他以手肘遮面,气息不定地哼出一句话:“去、去床上。”
这一次,他想做到最后。
喻心有些慌了,自己并没有逼迫丁霎的意思,两个人完全可以平稳地度过这段磨合期。但丁霎似乎没由来地着急,他站起身,把内裤彻底脱下踢至一旁,裸着下半身往卧室走。
喻心慌慌张张地跟上,心烦意乱……
这或许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但如果错过了今晚,下一次又遥遥无期。
两个人近乎自虐地逼自己接纳对方,接吻和抚摸都显得极其公式化,低沉的喘息更像是隐忍而非动情。
他们几乎就要做到最后了。
丁霎对喻心抱着极大的好感,他也想让喻心感受到自己的决心。
但喻心凸起的喉结,平坦的胸部,两腿之间的器官甚至瘦得有些硌手的身躯,都在让丁霎的潜意识冒出无法压抑的抗拒感。
这是个男人。
我不喜欢男人。
丁霎没法让自己不这么想。
两个人尝试了背入式,依然没有成功。
丁霎挫败地坐在喻心身后,极度懊恼。
喻心面上却一派平静,没有丝毫赧意,完全看不出他刚刚还摆出了极度羞耻的姿势。他揭过床单盖住自己的下半身,一如往常地温柔以对:“丁霎,今天很累了,先洗个澡睡吧。”
像是受到了话语的蛊惑,丁霎体内的疲倦随即放弃了藏匿,从不知名的角落涌出,疯狂地霸占了身体的每一寸脉络。他粗暴地搓了搓脸,逼退眼角莫名而来的湿意,应了声好。
今晚二人依旧同床而眠,但丁霎已经没有多余的勇气拥抱喻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说的两首歌都是万能青年旅店的,相信大家应该也都听过吧。
我没有拉灯
这段也没有肉!
再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17
丁霎醒得非常突然,他上一秒还被困于无边的黑暗难以自拔,然而刺眼的光骤不及防地拯救了他。
昨夜的一切完全可用难堪二字慨括,丁霎本以为自己会失眠,但他依旧睡得很安稳。喻心的安抚带着魔力,令他一夜无梦。
这是头一回丁霎醒来而喻心还在沉睡的,不过他们在这张床上迎来清晨的日子尚可用一只手数得过来,所以目前还难以判定到底谁会更习惯早起。
尽管今天确实是有些不同的。
喻心也睡得很沉,他昨晚确实懊恼了一阵,丁霎的反应令他清楚地认识到两个人即使都对对方抱有好感,但这份好感对他们的和谐运动没有任何积极作用,反而令二人更明确了肉体交流的障碍。
不过他的失落只持续了一阵,因为丁霎在这件事之后,还是愿意留宿,与他共眠,这是喻心根本没想到的。他因此开心很久。
至于这样那样的问题,他会努力寻别的法子解决。
反正人还在嘛。
两个人抱着完全不同的心思在厨房相遇了,喻心瞪大了眼睛,指向餐桌:“这是你做的?”
丁霎头一回生出了被小瞧的不愉悦,他哼了一声:“怎么,不喜欢地瓜粥啊。”
“当然不是,”喻心吞了吞口水,坐下来,“我只是没想到你乐意准备早餐。”
“快吃吧。”丁霎把盛得要满出来的一碗粥推到喻心面前,“我不喜欢下厨……只是今天起太早,没事做罢了。”
喻心小心翼翼地把碗搁在桌上,低头去抿,心里飞快地想到,他的言外之意,是只给我一个人做过早餐吗?
丁霎本来还在纠结昨晚的事情,心里已经准备好见到喻心一副满面忧愁怅然若失的表情,没想到那人却翘着嘴角,像猫仔一样低头去舔碗边的米粒,还露出一脸满足。
呃,喻心果然难以捉摸。丁霎如此想到。
吃过饭,二人又陷入沉默之中,喻心安静地洗碗,丁霎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整个屋子都没有多余的声音。丁霎和喻心待的时间长了,渐渐开始习惯与火热的办公室截然相反的氛围,竟也觉得这样挺自在的。
喻心擦了擦手,从厨房走出来,丁霎正在打手机游戏,头也不抬地问道:“今天怎么计划的?”
“你呢,有什么安排吗?”喻心先问他。
“看你,我都行。”丁霎咬着牙狂戳屏幕,正与关卡里的怪兽一决生死。
喻心靠在沙发上,看他打完了这盘,才说:“我想添点画画的工具,你要陪我去采购吗?”
“行啊。”丁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去商业城那里么?”
喻心从房间拿了个档案袋出来,两个人一起走到玄关换鞋。
“去鸿大。”
“鸿大!那么远!”鸿大地处鸿城的高校园区,远在城郊,即使那是丁霎的母校,他毕业之后也不曾回去了。
喻心点点头,丝毫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对,得去那里找个认识的朋友。”
“哦,找朋友啊——”丁霎顿了顿,“要不我就不去了。”
“啊——”喻心没说什么,丁霎只得先跟着他出门。
喻心用胳膊肘夹着档案袋,一手提着垃圾袋,一手掏钥匙。牛仔裤是紧身的,钥匙塞进去容易,要拿出来却得费点劲儿。
电梯来了,喻心还在摸后口袋里的钥匙,丁霎看不下去了,伸手在他屁股上一摸,取了钥匙锁门,再摸了一把他的屁股——把钥匙放回去。
如此简单的动作,丁霎不觉有他,喻心却敏感地打了个激灵,他同手同脚地跨进电梯,直挺挺地站着——臀部和两条腿上的鸡皮疙瘩还没消去。
走出电梯间,喻心还是一言不发,丁霎正怀疑他是不是生气时,喻心开口了:“鸿大是有些远,我自己去也好,你在家休息吧……好久没回学校了,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可以买回来。”
丁霎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倍感惭愧,他还以为是闹小脾气了,结果人家只想着给自己带小吃,自己真是……
“我、我还是陪你去好了,反正很久没回学校了,还怪想的。”
喻心哦了一声,低下了头,但丁霎还是捕捉到了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心情不由得好起来。
因为是周末,去往大学城的地铁反而没什么人,他们上的那一节车厢只有五六个学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
他们寻了个空位坐下,对面也是两个男生,正共用着一条耳机听歌,喻心扫了他们一眼,随即低头查看手里的档案袋。
丁霎有点好奇:“这里头是什么,要给你朋友看的?”
“嗯,”喻心点头,“是初稿,我觉得有些瑕疵,想向他请教一下。”
喻心没有主动要给他看的意思,丁霎也不勉强,他继续问:“你那朋友……是鸿大的美术老师?”
喻心迟疑了一下:“大概……算是吧。”
丁霎想了想,鸿大的招牌专业一直是金融会计这方面的,虽然也有开设生工化学这类的工科专业,不过美术这种艺科,他倒真的从没听过。
大概是这两年新开的?
丁霎还在努力回忆关于母校的相关记忆,对面的两个男生不安分的动作却打散了他的注意力。
个头较矮的男生把耳塞换到了另一耳朵,紧接着把头靠到了同伴的肩膀上,高个子的男生低头看他,两个人对视一笑,,亲亲热热地贴在一起。
丁霎挑了挑眉,有些吃惊,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喻心,用眼神发出询问。
喻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而后微微点头。
对面的两个男生瞧见了他俩的小动作,非但不觉得害羞,反而更大胆地亲密起来,个矮的稍稍挪动了脑袋,把嘴唇贴到了另一人的脖子上。两个人的手也缠在了一起。
像是炫耀,又像是挑衅。
丁霎在心里笑骂人家幼稚,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把长手一伸,搭到了喻心身后的座椅靠背上,轻轻把他圈在怀里。喻心此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手机上,大概是正和要见面的朋友联系,根本无暇顾及身边发生的事情。
此时车厢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他们坐得远,看不着这边的情况,于是两位年轻的学生更是大胆——他们接了个吻。
个矮的男生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冲丁霎扬眉。
丁霎觉得好笑,无视了他的得意。
对方见丁霎不再接战,也收敛了动作,只是靠在一块儿小声地讨论MP3里的歌和歌手。
喻心退出聊天软件,把手机放进兜里,依然紧紧抱着档案袋。还好刚刚问了一下,才知道那人的店铺换了地址。
他抬头看了一眼报站,对丁霎说:“下一站就下了哦。”
“嗯。”丁霎拿着手机刷微博,心不在焉地应道。
鸿大是地铁进入大学城的第一站,喻心正准备起身提前走到门边,丁霎摁住他:“不急,车里又不挤,到站了再下。”
“哦……”喻心乖乖地坐了回去。
直到车上的广播女声报了站名后,丁霎才不疾不徐地收起手机。
“喂,喻心。”他突然喊了一声。
喻心的屁股刚刚离开座椅,闻言诧异地一转头:“欸?”
丁霎快速而准确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而后若无其事地牵起他的手:“走吧。”
下车前,他轻飘飘地朝对面投去轻蔑的一眼。
喻心一脸茫然地被拉着手下车,完全没搞懂丁霎为什么要在下车前吻他,纠结半天,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只能默默地憋在心里,只把这件事当作丁霎的一时兴起。
嗯……男神兼男票的心思,猜不透啊。
周末,在校学生不多,他们在鸿大正大门搭上电瓶车,一路拐至学生后门的小巷口。
丁霎糊涂了:“不是来学校找老师的吗?”
喻心的脚步顿了顿:“是……但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被称作老师。”
他们进了学生街的小巷子,路过几家飘香四溢的餐饮店,终于找到了一家文具店。
文具店在学生街的尽头,店门又低又窄,一眼看进去里头似乎没开灯,黑得吓人。
喻心后退两步看了一眼蒙了灰的招牌,确认道:“就是这里。”
“这里?”丁霎大感意外,哪里会有老师在学生街卖文具的啊,还是这么一家又小又破的店。
喻心先他一步踏入店里:“杜哥?”
“我在。”杜和从货架后探出个头来,“你等我开个灯。”
丁霎听见那人的声音,眼皮一跳,觉得无比熟悉。
灯亮了,屋子里倒还整洁,前面是几排货架,后面则被开拓成一个五六平米的画室。
杜和招呼喻心往里走,见到跟在后头的丁霎,有些意外:“你朋友……不对,男朋友?”
“嗯,”喻心为两人做介绍,“丁霎,我……男朋友。杜和,我大学认识的学长,也是鸿大毕业的。”
“学长好。”丁霎主动向他打招呼,杜和也笑了笑,伸出手。
双手交握的瞬间,丁霎猛然想起为何如此熟悉他的声音了。
呵呵呵呵……这不是“你听”红人榜上的第一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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