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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厨神l》完本——by 作者:静舟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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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朗话说出口,还有些心虚,但是见施洋和蒋姥爷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能强忍着头皮的阵阵麻意说道:“我拜您为师,礼物该我拿,怎么能让师父拿。再说了,那私厨这些年一直是五师兄在看着,您冷不丁的开口要回去,这不合适。”
  “小五不会说什么。”
  “但我心中不安。”彦朗对着蒋姥爷笑了笑,视线略过施洋,才发现施洋的耳廓红红的,眼神很荡漾,彦朗愣了一下,“这几年我手上也算是攒了一点钱,要开小餐馆不是难事,太好太火的可能拿不下来,但是一般的拿过来再简装一下,人进去了,马上就可以用上。”
  蒋姥爷点头,不再说什么。
  加上彦朗,他收了七个徒弟,传授技艺就是最好的礼物,他从来没给徒弟们送过什么。这次开口要送彦朗产业,说明白一点,就是送给自己的外孙媳妇……额,还是外孙女婿……总之,他是想把那私厨当结婚礼物送给两个人的。
  但是回过神来,知道彦朗说的对,他礼物可以送,但是由头得重新找一个,否则这礼物一送出去,其他的徒弟就寒了心。
  彦朗说完话,视线迫不及待的又落在了施洋的脸上,不知道这小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七情上面,霞云纷飞,用那眼神看着自己。
  但是很快的,在那双有那么一点羞怯和兴奋的目光中,他突然就明白了。
  不,不就是喊了你姥爷一声姥爷嘛,看把你这孩子给激动的。
  虽然这么想,彦朗的心却柔软了下来。一想着,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只因为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又哭又笑,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蜜糖灌进了嘴里,甜甜腻腻的,还有一种夫复何求的满足感。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彦朗的比赛,写的就少一点,不太详细……
  昨天晚上胃疼,大半夜的去医院,结果到了地方疼痛偏移到了左边,医生说不是胃的问题可能是心脏,吓死了,好在各种检查下来没有事。今天早上醒来突然就觉得是不是胆结石啊。下午照个彩超看看。
 
☆、第105章 见长
 
  第一百零五章
  当评委吃了一肚子的菜,彦朗他们是不饿的,但是施洋饿,再加上还有王墩的庆功宴,转头他们就去了御轩会所。
  王墩原本是在G市那个地界儿混,对京城不熟悉,但是三大会所的名字还是听过的,尤其眼馋里面的美味佳肴很久。施洋也没客气,什么美味难得上什么。结果王墩吃的心满意足,恨不得撑死在桌子上。
  最后,王墩喝多了,施洋让经理在后面休闲区开了三间房,让王墩他们住下。再将姥爷送上车,转身就和朗叔一起回到了会所的顶楼。
  今天难得的,龚程带着文浩还有两个孩子过来了。
  两家人聚在一起,说笑了一会儿,话题就绕到了赵家的那件事上。
  龚程说:“考虑的怎么样,想来个狠的吗?”
  龚程是龚家的老二,属于父母和前面那个各生了一个,再婚后生的宝贝,又一心在体育圈发展,偏偏又发展的太好了,龚家的人简直如珠如宝的把他捧在手里,哪怕他如今和文浩在一起,连孩子都有了,龚家那边的动静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再加上文浩戏剧性的认亲,这两个其实就算是过了明路,真正的在过日子了。
  别看龚程在文浩身边像只兔子,实际上本性是头野狼,生活至今顺风顺水,关键出身就高人一等,骨子里的张狂哪怕已经成了孩子的爹,依旧无法掩饰。
  龚程一直对施洋有愧,很清楚整个龚家都欠了施洋,所以从那件事之后,对施洋算是有求必应,要不是他们两个人实在不来电,或者说文浩出现在龚程的生命中太早了,而且残留的痕迹太深了。真不好说心中有愧的龚程要把施洋宠到什么程度,说不定一愧疚滚到床上去都有可能。反正这两个也没什么节操。不过假设毕竟是假设,龚程有文浩,施洋有彦朗,他们都很满意现在选择,而且庆幸并感谢这样的结果。
  然而爱人做不成,兄弟是跑不掉的,那种陪着你一起欺负小女孩,陪着你一起打架,陪着你长大,陪着你经历痛苦和快乐,在你气愤难忍的时候身体力行的帮助你,哪怕你疯了,我也陪着你一起疯。
  施洋和龚程就是这样的关系。
  龚程想要无视龚家和施家的布局,只为了施洋能够出上一口恶气。
  但是施洋不行,他很清楚自己如今在施家的位置,父亲进去了,自己就成了没根的浮萍,一身的荣宠都来自老爷子的宠爱。然而老爷子的容忍和纵容是有个限度的,姓施的子孙那么多,自己可能是特殊的,但是却绝不是唯一的。在大事情上,老爷子从来不是个糊涂的人。
  施洋摇头:“我就那么一说,其实想想,我们能干什么?最多剪掉赵鑫这个人,但是对赵家而言,也就是不轻不重的被挠了一爪子。还是让他们去谈,我相信施域一定可以从赵老三身上挖下一块肉来。”
  龚程不置可否,他无条件支持自家兄弟,说去他就冲上去挥拳,说不去他也不会乱动。
  过一会儿,龚程又问了一句:“施伯父知道这件事了吗?”
  施洋不太确定,眼珠子转了一圈,视线落在了彦朗的脸上:“朗叔,明天陪我去看我爸吧。”
  ……
  第二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万里无云,街道两边的迎春花都开了,娇娇嫩嫩,姹紫嫣红的,从视野的两边一路延伸到视野的尽头,行人穿着单薄的衣服漫步在花丛中,尤其女孩子迫不及待露出的那双修长的腿,有种冬天真的过去的感觉。
  今天施洋开的车。
  他不止一次转头去看彦朗。
  “你很紧张?”
  彦朗看向他,笑了:“还行吧。”
  男人对不行、不能这些词都有着根深蒂固的抗拒,即便是彦朗都不能免俗。他实在不想让施洋知道,从上车开始自己的心脏一直跳的不太稳,心里一直有种退缩的念头。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状态。年前他去蒋姥爷那里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厨艺足以征服那位老人,或许是因为他很清楚,只有施洋的父亲才是最有资格询问施洋人生的那一个人,甚至是插手。
  施洋有多么的爱自己的父亲,从平时的言语就能够听出来。而且施洋对自己的父亲,除了儿子对父亲正常该有的感情外,还有一种愤怒、委屈,以及崇拜,这些都是和亲情同样强烈的情绪,甚至更甚,日积月累,施洋的父亲必然已经成为了施洋心中一根无法动摇的定海神针。
  他无法确定,如果施洋的父亲坚决反对自己和施洋的关系,并且用失望的目光看向施洋,施洋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决心又会不会动摇。
  或许不会。
  或许会。
  然而看着这样痛苦的施洋,自己呢?自己真的能够坦然接受最后的结果吗?不行,他不希望施洋伤心,那是一种比自己难过还要疼痛的感觉。心会软,会失去判断力,会彷徨无助,甚至,会忍不住的退后一步,只希望对方好好的,别再那么辛苦。
  彦朗觉得现在的时机还是太早了。
  应该更晚一点的,或许等人从里面出来了,他可以天天上门做饭做菜,哄老人开心开心,说不定接受起来就更加容易了。而不是现在这样硬邦邦的,在对方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隔着一个铁栅栏,对自己的父亲宣布,我喜欢的人是个男人,所以我是个Gay。
  太仓促,而且很任性。
  然而他无法阻止施洋。
  施洋兴致勃勃,充满了信心,像是向着光在奔跑一样,眼睛里的世界就像是这早春的时节,鸟语花香,万里无云。
  是啊,施洋又有什么错呢?
  他只是想要把自己介绍给他的父亲而已。
  迫不及待的。
  渴望一个点头,一份祝福。
  自己又何尝不是。
  在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蠢蠢欲动的,在幻想着那个老人用慈爱的目光看向自己,眼中有着欣赏,将施洋托付给自己,说出最真心的祝福。
  秦岭的大门遥遥在望。
  施洋将车开到了屋外面的一处停车场,说:“从这里开始就要步行了。里面三步一岗,十步一哨,蟑螂都进不去。你知不知道,早几年我不听话的时候,我爸就吓唬要把我送来当狱警。说实在话,当时是真的吓到我了。我是知道狱警这活儿的,不好干,寂寞,枯燥,还和一群穷凶极恶的大老爷们儿捆在一起,真心太无趣了。”
  “后来呢?”彦朗打开车门。
  “当然没来了,我爸就是吓唬我,我妈才舍不得我来这里呢。再说了,我跑来当狱警,这多耽搁事儿啊,本来大学毕业我的去路都安排好了的。T市知道吧?一个副市的秘书,我连房子都找好了,外表看着很一般,里面有两百多平米,就等我毕业后过去呢。怎么可能让我来当狱警啊,这不是绕远路吗?”
  彦朗笑了下,施洋也在笑,谁都没有说,如果不是出了那些事,施洋现在怕是已经可以到乡镇当一把手去了吧?那么大的背景,只需要按照规矩一年年的熬,要不了多久就能再次回到京城,到时候老爷子下了,施洋的父亲顶上,施洋的路能有多好走啊,一路顺遂的,就算站不了他父亲那么高,当个手握小权的中层领导也是没问题的。结婚生子,儿孙满堂,这辈子必然获得富足圆满。
  然而,想法也能到此为了。
  人生的变故就是这么的突然,让人措手不及。但灾难来临,有人逃掉了,有人站起来了,有人却倒下了。
  施洋是后者,无论他这样做的是对还是错,旁人都没有资格置喙,针扎不到肉上疼的不是自己,你又凭什么在那个时候确定自己就一定是站起来的那一个。
  有些灾难是颠覆性的,可能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蒙了,浑浑噩噩的,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彦朗能够理解施洋,所以才疼惜他,想要保护他,护着他从那些阴影里走出来,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没必要较那个劲,愤世嫉俗的,难过的不还是自己吗?
  从自由的世界走进铜墙铁壁的要塞,当钢筋混泥土的高墙遮住了头顶上的光线,在视野暗下来的那一瞬间,彦朗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被狠狠压了一下。
  自由这两个字,在这里是不存在的,每个人心里都渴望着,然而却无法实现。
  负面的气息在这里蔓延,哪怕窗户一尘不染,脚下的地面干净的有如镜面,但是却有如一个压缩机将这里包围,空气被一点点的抽离,空间在慢慢缩小,像是四面八方的倾轧和挤压,于是心脏也跟着锁紧,再锁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长长的走廊走到了尽头,一扇铁门开着,屋里光线惨淡,窗户外面的树枝遮挡了阳光,寒气从脚底下钻出来,头皮都麻了一瞬。
  彦朗定了定神,就看见这是一个大约十平米的房间,长方形的空间里摆着一个长方形的桌子。桌子实际上并不大,只要伸出手就能和对方握上。也没有现象中的铁栅栏,除了寒冷,这个房间似乎并没有太多让人意识到这里是监狱的家具。
  施洋的父亲就坐在桌子的那边,手上也没有戴手铐,虽然穿着深蓝色的囚服,但是神情很平和,多年的牢狱生活并没有抹灭眼中的火苗,尤其当自己的视线和对方对上,寒芒吞吐,那一瞬间,彦朗觉得眼前的老人似乎已经猜到了自己来的目的。
  或许,施洋和自己在一起的这件事,早就有人告知了这位。
  毕竟,他倒了,施家还在,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锦上添花的人。
  狱警在身后关上门,给了他们单独的空间。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施洋和彦朗并排站在桌子边上,身后就是椅子,却没坐下。施洋拉着彦朗的手,有些局促地说:“爸,彦朗,就是我之前说的,说的人。”
  施温书的视线移到彦朗的脸上,藏了所有锋芒的和光芒的眼睛漆黑的好似平静无波的潭水,那是一种死寂,反而让人更加的心惊。
  彦朗的心往下沉,作为被直接观察的人,他能更加直接的感觉到施温书的不喜。
  他在心里苦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如果有一天我的儿子带了个男人过来让我承认,我也不会喜欢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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