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不易》完本——by食物巨塔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20 萧锦瞧着人眼里的担心,心都要化了,搂着人更加用力:“如果你担心,到时便拜托钱肖平与我一起去吧,钱肖平的身手我见识过。”而且带着钱肖平这个暗恋自家媳妇的男人,萧锦离开京城才会稍微放心些。
温夜阑当然不知道萧锦的私心,微微琢磨了下,觉得可行,遂点了点头:“肖平身手虽不及你,但也有你九成功力,而且他为人直爽,跟在莘大姐身边多年我信他,你们有个照应,我这边也可以放心些。”
萧锦低头就揪住了对方刚说完话还未来得及合拢的嘴巴,便是一阵狂风暴雨的掠夺。温夜阑只能被啃咬得闷哼两句,心里纳闷,不知道萧锦怎么突然就发丨情了。
萧锦吻了快半柱香的时间,才终于放过身下已经有些迷离的人,噙着对方的下巴,恶狠狠地在他还带着红肿的嘴角咬了一小口,说道:“在自家相公面前信别的男人,就不怕我把你干到下不了床?”
温夜阑愣了愣,带着情丨欲的脸瞬间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原来,身边的这个人是吃醋了啊……
萧锦说要回广茂存并不是一时兴起,与温夜阑透过气后,他便着手收拾起了东西。他不会那么快离开,距离科举还剩一个月,而科举后就是新年,他会待到与温夜阑的第一个新年后才与钱肖平离开京城。
在两人唇齿相依,擦枪走火之时,京城郊外千米远的乡林下,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缓缓前行着。
梅香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抬头望了一眼前面似乎不知疲惫的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叫住了对方:“令公子,我们可以歇歇吗?”
走在前头的令阙回头瞥了她一眼,看着她疲倦的神情,皱了皱眉,还是点了点头。梅香得到了许可,牵着马走到一棵大树下,把马系好后,便坐到了树底下,掏出了背囊取了两块馒头和大饼,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这些干粮走到了在旁边另一棵树下坐下来休息的令阙面前。
“令公子,吃点吧。”梅香把手中的食物递了过去,令阙抬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只是伸手取了一个馒头,便低下头就着水吃了起来,再没给梅香半点注意。
梅香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收起了大饼,自己也只是拿着剩下的那个馒头小口地吃起来。
自从她被令阙从一些流氓手里救下后,两人便一同上路前往京城,只是一路以来,令阙说过的话梅香十个手指刚好能数过来。梅香觉得现在的令阙虽看起来和以前差不多的寡言寡语,但实际上令阙还是变了,他的寡言寡语都带着生人勿进的冰冷。
梅香与大庆分散后,她一个受了伤的弱女子还未走远,便昏倒在了马道上。如若不是突然出现的令阙,梅香不敢想她之后的命运。她昏迷醒来时已被一队的流氓控住,那些流氓看她的眼神赤丨裸而不怀好意。梅香清楚他们的眼神,她试过逃跑,只不过最后还是被抓了回去,原本已经心灰意冷地准备接受接下来的一场噩梦,没想到却意外撞见了令阙。
梅香想到这里,望着阖着眼的令阙,她想劝令阙和自己一起去找大少,但是她却也知道令阙不会答应,到嘴的话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京城在即,梅香的右眼却开始猛地跳了起来。当又一天她被冷风吹醒后,看到身边已经无人的位置,眼里的担忧才渐渐化开。
萧锦和温夜阑都没想到消失已久,他们寻了几个月的梅香会风尘仆仆的敲响了卫家别院的大门。梅兰瞧着安全回来的梅香,终究是忍不住,当场落了泪。梅香和梅兰一同入温家做侍女,两人一路扶持互助走到如今,虽不是亲姐妹,但也情同手足。看到梅香的人,梅兰才终于放下了心里的担心。
“大少。”梅香抱着哭得抽抽噎噎的梅兰,抬头望着疾步走来的温夜阑,眼圈红了红,激动地唤了一声。
温夜阑看着梅香,见她只是精神头差了些,身上倒是没什么伤痕,心里也松了口气:“回来便好。”
之后温夜阑就让梅兰带着蓬头垢面的梅香回了厢房好好去收拾一番。
萧锦看着待人离去后重重吁了口气的温夜阑,只是无声地上前搂了搂对方的肩。
梅香收拾干净自己后,便与温夜阑进了书房,把自己这几个月以来,与大庆分散再遇令阙的事都说了出来。温夜阑听到她提到令阙的名字,人明显诧异了一下,连在旁边饮着茶的萧锦也掀了掀眼皮,喝茶的动作滞了滞。
萧锦佯装不在意,又低头抿了口茶,但是这口浓厚的茶水他却品不出味道来。
梅香知道温夜阑一直寻着令阙的事,她一直紧紧地跟着令阙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家大少。只不过没想到令阙竟早已察觉了她的目的,在离京城还剩百米远的距离便背着她偷偷离开了。
“大少,令公子大概就在这京城里。”梅香想了许久,抬起头坚定地对温夜阑说道。
温夜阑蹙起眉头,望着她:“你肯定?”
梅香并未被他盯得退缩,点头沉着应道:“肯定。”
梅香看不懂令阙,但是第六感告诉她,令阙和她一样,目的地都是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到结局剧情都想好了,一下笔却纠结该从哪个角度来交代,作者已经是条咸鱼了_(:зゝ∠)_
☆、第94章 六兄
这边梅香前脚刚回了卫家别院,钱肖平后脚就过来了。
温夜阑也没有避讳他们,直接就让小厮把钱肖平带进了书房。钱肖平看见书房内除了温大少,还有萧锦和梅兰梅香,也不惊讶,直接就走到了温夜阑的面前,待温夜阑点头让他放心说话时,钱肖平才把此次上门的目的说了出来。
“莘大姐的人看到令阙进了七皇子府,莘大姐觉得这事最好还是告诉大少你。”
温夜阑微微有些讶异,上一刻梅香才告诉自己跟丢了人,钱肖平现在又突然告诉自己他要找的令阙就在身边不远,心情仿若过山车般起起伏伏。
“莘大姐知道什么消息不?”温夜阑问道。
钱肖平摇摇头,遗憾地说:“没有。”
坐在一旁不出声的萧锦猜想,剧情发展虽然偏离了许多,但是令阙此次上京最大的目的似乎并未发生任何的变化。小武方云瑞死了,但是刘全永还呆在牢狱里,而张员外那个色老头还逍遥法外,令阙会回来并不让人意外。
温夜阑联合了莘大姐的人给刘全永下了套,但是晋贵妃兄妹毕竟不是他们的人,晋贵妃兄妹虽然把刘全永弄进了牢狱,但是却一直让人看着他,并未让他轻易死去。而晋贵妃兄妹这般做法,最大的可能是想套出谁给了他们告密信。
莘大姐的人虽然可以摸进监狱把人了结了,但是这个做法太过于冒险,她没有付之行动。这事莘大姐迟迟未告诉温夜阑,而温夜阑也是此时才知道他们原本的计划出了纰漏,刘全永人尚在人世!
聪明如温夜阑,很快就理清了思绪。令阙应该是从哪里知道刘全永未死的消息,而且张京进的事温夜阑当初离京有些急,只让莘大姐好生看着对方,暂时还未有所动作,恐怕令阙的目标除了刘全永还包括着张京进。
“之前听闻七皇子救过徽台戏班。”温夜阑忽然问了钱肖平一个问题。
钱肖平不知他的用意,不过还是如实回答,点头应道:“没错。不过当时令阙似乎并未和七皇子留下任何联系,两人是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我们这边就不是很清楚了。”
莘大姐的人虽然在京城各处都有眼线,当时眼线毕竟不能暴露在阳光下,而且有时候有些事有些人也在预料之外,令阙就是其中一个。当时谁又能想到一个戏子今日会和只有一面之缘的七皇子关联上?
“大少,如果你我都估算无误的话,令阙的目的恐怕很极端。”
适时,萧锦放下茶盏,抬眸,看着温夜阑缓缓说道。温夜阑沉默着,无声认同了他的话。钱肖平的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转过,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这时还有令阙的事要商量,他把心里泛起的一丝怪异剔除了出去。
“你们是怕令阙会……同归于尽?”钱肖平琢磨起两人话中的玄机,十分诧异地瞪大双眼。
站在一旁静默不言,仔细听着他们谈话的梅香和梅兰听闻钱肖平的这句话,也纷纷大惊失色起来。
“令公子怎会如此做?”梅香还是无法想象那个绝美的男子会选择走上一条如此骇人听闻的道路。
萧锦敲了敲茶盏,清脆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房间十分的突兀。他却不在意,捻着茶盖缓缓地把玩着:“令阙做得出来。”
虽然萧锦只和令阙相处了几日,但是一眼就看出了令阙性子里的凉薄与执拗。小武应该是令阙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而方云瑞则是他第一个让他动情喜欢的人。两个对于他而言都是重要的,而也是这么重要的两个人却用了最残忍的方式被迫离开了现世。这件事本就十分的可悲。
萧锦想如果换做是自己,如果小武和方云瑞换做是萧辞和温夜阑,大概他也会崩坏掉。幸好温夜阑和萧辞并不会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相比之下,萧锦也越发能理会令阙的心情。
“令公子他……”梅香还欲反驳,却又反驳不出任何理由。
“令阙就如萧锦说的,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温夜阑背对着他们,让众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令阙其实是个很纯粹,喜怒哀乐很分明的人,虽然经常脸上毫无表情,但是内心色彩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浓重,也因此他才会在戏剧这块表演的淋漓尽致,让观众仿佛又看到了活过来的历史人物。也因为他的这种性格,爱他的人会爱到极致,恨他的人也会恨到极致。
上辈子令阙就是得了一个小小的戏虎戏份,就被人生生恨得推落台下。而纯粹想报复的令阙,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他,也根本阻止不了。
这间小小的书房忽然变得非常的沉重。梅香很喜欢令阙,这种喜欢在他救下自己时开始,在他带着自己上京的路上发酵,在如今知他要绝了自己后路下渐渐沉淀。梅香的喜欢终究长不成令阙需要的爱。
七皇子宋墨然见到突然拜访的令阙,似乎并不惊讶。看着风尘仆仆却不掩其风华的令阙,坐在首位的宋墨然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轻佻地挑起了他的下巴,有趣地盯着他平静无波的双眸。
“你知道你找上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令阙浅棕色的眼珠缓缓地对上宋墨然的桃花眼,神态极其的平静:“知道。”
“恩?”宋墨然挑了挑眉眼,勾着令阙的下巴忽而捏紧,他倾身靠前,两人的唇齿只隔着一厘米,只要微微地抖动下嘴唇,两人唇间便会紧紧地贴合。宋墨然另一边手缓缓地攀到令阙的臀部,似有若无地在令阙挺翘浑圆的臀上轻轻地打着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面前的人的靠近,身后的动静,都没有让令阙的神态有半分的变化。他依然安静得吓人,沉稳得让撩人者瞬间就失了撩拨的兴致。
宋墨然可不满意对方的视而不见,听而不言,捏着对方下巴的手越发用劲。
令阙的下巴被捏红了一块,不过令阙并不在乎,他微阖下眼皮,嘴唇动了动,声音低沉平缓。
“你不会。”
不会什么?
宋墨然不会对自己出手,这就是令阙的意思。
宋墨然听到他这三个字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回答,松开了对对方的禁锢,回到自己的位置翘着二郎腿在高处看着不卑不亢的令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