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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怪者完本——by西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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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人自有绝招吧,总好过韩部长时期的清洁所,动辄杀人灭口的。”钱思宁话锋一转,“不过有两件事我得跟您说一声,花河找出了所有梦见兔子的人,共计221个,刚才我无意看到名单,发现有丁医生的名字。”
齐谐并不吃惊:“他认识我那么久,也属正常。第二件事呢。”
钱思宁稍停一下:“还是和丁医生有关,他最近在进行一些调查,已经接触到蜂群计划的边缘了。”
“什么?”齐谐这才皱起眉头,低声埋怨,“这家伙,胡乱调查什么东西!”
“可能是潜意识里被那些兔子驱使吧,他今天已经找到了死亡志愿者的家里,不过还没有发现什么关键线索。花河预定今夜对他执行‘破切’,我已经跟张师傅说了,让他加满油准备着,您可能要回家一趟。”
二十二点,北陵路有雨。
平日的流动摊点都消失了,只剩零落的门面招牌和过路汽车的红尾灯,明暗不一地映在大大小小的水洼里。
啪一声,躲雨的人跑过,溅了丁隶一裤腿的泥点,他提了提脖子上的围巾,将鼻子埋进去。
“喂。”忽然一个声音。
丁隶回头,一顿:“你怎么回来了?”
“有事找你。”齐谐说,还淋着雨。
丁隶赶紧把伞移到他头上:“出什么事了。”
齐谐拍拍他的胳膊:“回家再说。”
进了屋,搁下伞,丁隶拿一条干毛巾递给他,齐谐随便揉了揉头发就放下了,叠起毛巾搭在椅背上:“我看看你那块淤青。”
丁隶想问他怎么知道,又觉得没有必要,将衣服掀起一边。
齐谐轻轻碰了几下:“没什么问题,别想太多。”
丁隶哦一声:“你回来不会就为了这个吧?”
“还有这个。”齐谐提起一颗珠子。
丁隶稍愣,立刻接过来:“我在家里找了好久,怎么在你那!”
“小桃打扫房间在我床上发现的。”
丁隶似乎有些尴尬:“她不知道是我的吧。”
“知道。”齐谐放松地靠进椅子里,“不过她什么也没说,毕竟在很多人眼里我们两个早是一对了。”
“是吗……”丁隶挠了挠脖子。
齐谐笑:“现在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抬起头:“我没有不好意思。”
“丁隶。”齐谐忽然望住他,语气也柔和下来,“我想知道……你那句话是认真的么。”
“什么话。”
“如果我是女人,你就娶我;如果你是女人,你就嫁我。”
丁隶当时一悸:“怎么问这个。”
齐谐只问:“回答我,是不是?”
他说话的表情像是戏弄,眼神又仿佛充满了期待,前者让丁隶想立刻否认,后者却让他开口不能言……
在某种微妙的气氛里,对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丁隶顿时感觉被耍了,恼怒地皱起眉头,齐谐却没有收敛,反而不徐不疾地走到他的椅子前面,按着他肩膀弯下腰在耳边吹气:“原来你……真的是断袖。”
“胡说八道!”丁隶心里一痒,赶紧避开。
“喂。”齐谐眨眨眼睛,“不是生气了吧?”
丁隶瞪着他:“你不觉得总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很无聊吗!”
“抱歉抱歉!”齐谐忍着笑,“我不知道你那么介意!”
丁隶板着脸看向另一边。
“还是说……”齐谐凑进他视线里,“你做贼心虚?”
丁隶彻底怒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就往门口走。
“喂喂!”齐谐赶紧拽住他,“好了不说这个,说正事!”
丁隶不快地回头:“你还能有什么正事?”
齐谐笑:“兔子。”
丁隶当即一愣。
“这算正事吗?”齐谐问。
丁隶僵持了一下,被他拉回原位。
“那些兔子是死者的冤魂。”齐谐说,“它们会对你的心神造成损害,所以必须处理一下。”
丁隶首先抓住的信息不是损害和处理,而是:“什么死者的冤魂。”
齐谐却摇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较好,总之等一下会来两个人,他们会帮你切断兔子进入梦中的通道,这样就没事了。”
丁隶轻皱眉头:“怎么听起来像一个很诡异的手术。”
“不是手术,是法术,我会在旁边看着,不会有危险的。”
“而且为什么要别人动手。”丁隶问,“这法术你不会吗?”
“那是独门秘术,我怎么会。”
“不要。”丁隶立刻说,“我不想让别人动手动脚的。”
齐谐笑:“那你就想让我动手动脚?”
丁隶说:“这不是一码事。”
“无论如何那些兔子一定要处理,倘若我不来,那些人就会趁夜闯进家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迷昏,那时才是怎样动手动脚你都不知道。”
“为什么?”丁隶不解,“这又不是强制戒/毒。”
“别问那么多了。”齐谐看向他,“总之我是不会害你的,对不对?”
丁隶闻言:“你让我想一下。”
齐谐嗯一声,把时间留给他。
然而没过几分钟就有客人登门了。
那是两个男人,皆穿黑衣,沉声道:“齐先生,我们是来破切的。”
“花河是吗。”齐谐让开门,“请进吧。”
丁隶见二人走进屋就盯着自己,那眼神既像水管工看着坏掉的下水道,又像屠夫看一头待宰的牲口。
他心虚地眨了眨眼,瞄向齐谐。
齐谐却没管自己,反而对那两人说:“就是他了。”
这种施工监理加牲口饲养员的语气让丁隶彻底绝望,于是咳哼一声:“我去一趟卫生间。”
若无其事地进了厕所,关好门,丁隶掏出手机。
趁夜闯进家中,神不知鬼不觉……这一串词语让他定性了黑衣人的行动:不可示人,规模较大,背后有组织者且来头不小,其中的内/幕复杂到连阿静也不愿意说。
所以天知道这两个人会对自己做什么手脚。
他相信齐谐不会害他,却更不喜欢这种被过度保护感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
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塞进裤子口袋,丁隶走出卫生间,往客厅一看,水磨石地面上木剑符纸香炉蜡烛一应俱全,俨然摆出了杀人祭天的阵势。
齐谐搬起一只圈椅,往中间一放,命令道:“过来坐。”
丁隶叹了口气走过去,仿佛坐上了一只电椅。
齐谐又说:“脱上衣。”
“啊?”丁隶一愣,“现在是冬天,很冷的。”
齐谐皱眉:“让你脱就脱,哪儿那么多废话。”
丁隶无法,脱了毛衫,脱了衬衣,变成赤膊。
一个黑衣人上前,中指在他胸前几处点了两下,仿佛在检查什么。
“如何。”齐谐沉声问。
“桥宽三度。”黑衣人说,“四度即失心,五度即丧魂。”
“那拜托了。”齐谐道。
黑衣人点过头,一人抽出黄纸,迅速撕出一只兔子的形状,喷上水,往他心口一贴。一人拔出木剑,二指由下至上抹过去,突然直盯纸兔,凌空一劈!
明明那里只有空气,丁隶却猛然一震,胸口仿佛被什么重击了一下,难受得想呕。
“没事吧。”齐谐立刻扶住他。
丁隶按住胸口摇摇头,根本说不出话来。
“把这个喝了。”齐谐递来一碗水。
丁隶艰难地看了一眼,碗底漂着黑色絮状物,估计是符水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犹豫之下他又望向齐谐,却见到一个无比关切的眼神。
丁隶终究无法拒绝,端过来一口吞下,就眼前一暗,栽在了对方的怀里……
齐谐托住昏迷的丁隶,让他在椅子里靠好:“多久能醒。”
“断桥的伤口愈合后即可醒来,大约一个时辰。”黑衣人说,“届时他也会忘记今夜破切之事。”
“会忘记吗?”齐谐有些意外。
“荀爷交待尽量少把无关的人卷进来。”
“也好。”齐谐点点头,“有劳花河二位。”
“不必,告辞。”黑衣人抱拳,收拾了场面离开志怪斋。
齐谐关上大门。
他先拿来一套睡衣替丁隶换上,再将他抱进卧室,盖好被子,伪造出一个熟睡的现场,最后找出他裤子口袋的手机,删除了刚才的录音。
“真是闲着没事做了,胡乱调查什么。”齐谐望着丁隶,缓缓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又将桃木珠子放到枕边。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十二点半……”他又自言自语。
轻叹一声之后,齐谐没再说一句话,只是俯下身去,用嘴唇轻轻贴了贴他的额头。床头柜上搁着一盏老旧的台灯,低瓦数的钨丝散发出温暖柔和的黄光,斜斜地投注在两个人的衣料上,屋外的雨声被窗户过滤了,变成一个细小的嘶嘶音,仿佛一部默片正在播放……
时间到了。
抹掉脚印等痕迹,齐谐合上家门,缓步走下楼梯,然后掏出归心?5 门涓创游从霉氖只α艘煌ǖ缁啊?br /> “喂。”对面接起来,声音半梦半醒。
“你找我。”齐谐说。
“陈靖?”丁隶的语气很意外,显然已经忘了刚才的一切。
“是,我在云南,小桃说你有事找我。”
丁隶哦一声:“已经没事了。”
齐谐刻意地笑出声来。
“怎么?”丁隶问。
“那东西叫做流连……”齐谐随口编了一串谎话。
“这样吗。”丁隶沉吟,又问,“你去云南干什么。”
“出差。”
“出什么差。”
“归心堂的事。”
“是不是荀老板又让你解决什么案子了。”
齐谐故作强硬:“你没必要知道。”
丁隶有些不快:“我这是关心你。”
齐谐语气冰冷:“多谢关心,我好得很。”
“那行。”丁隶显然生气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挂吧。”齐谐说。
电话即刻切断。
齐谐走出楼梯道,大雨倾盆而下。
抬起头,他向志怪斋的窗口望去,隔着滂沱水帘,那里只有窗玻璃倒映出的路灯,光线疏离而微茫。
☆、快题
离开志怪斋,齐谐连夜赶回上海,到达月园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本打算小睡片刻就去总部上班,未料一觉睡沉了,直至听见敲门声才醒过来。
“齐先生,已经八点半了。”小桃站在门口轻声提醒。
齐谐撑着坐起来,一动四肢才感到全身酸痛。
小桃觉得不对劲,走近几步看了看他的脸色:“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齐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哑声道:“好像是发烧了,你替我请个假吧。”
小桃赶紧试了一下温度,却是一惊:“这不是发烧,您脑门比我的手还凉呢!”
“是吗……”齐谐咳了几声,“该不会是那个断指铁又抓错药了吧。”
“我现在就叫铁大夫过来,您快点躺下!”小桃把枕头立起来,扶齐谐靠好,立刻给归心堂的医研所拨了电话。
快到中午时,此人才姗姗来迟。
“哎呀,还是屋里暖和。”断指铁进门就脱了线帽,把鼻梁上起雾的圆眼镜摘下来,在衣服上擦了擦。
小桃见他那不紧不慢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您别磨蹭了,齐先生还等着呢!”
断指铁把眼镜戴回去,不耐烦地说:“我说你急什么急啊,他不是还没死吗。”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小桃瞪着他。
断指铁嘿一声:“别说他没死,上次他死了还不是我把他弄活回来的?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小桃没办法:“对,您最厉害,您最高明,铁神医赶快给人瞧瞧吧!”
“这还用你说?”断指铁把药箱往小桃手里一搁,又前后拍了拍长衫,这才上了楼。
刚推开卧室的门,那傲慢的表情立即变成了笑脸,连腰也弯了下来:“啊呀齐先生,别来无恙啊?”
齐谐披着衣服靠在床上:“无恙就不会找你了。”
“我看看我看看。”断指铁碎步走过来,搁好脉枕。
齐谐卷起袖子,将左腕搭上去。
断指铁的表情时而诧异,时而凝重,一边嗯嗯地诊脉,一边用断了小指的手摸着下巴。少顷,他咳哼一声,好像要进行什么重大发言,又故意拖着不说,等人来问。
齐谐顺了他的意:“铁大夫怎么看?”
断指铁这才严肃地说:“齐先生啊,我看你这次病吧……不是冻出来的,是闲出来的。”
小桃不乐意了:“您到底会不会看病呢!一会儿说是累的,一会儿说是闲的!”
“插什么嘴!我是大夫你是大夫?”断指铁回头骂完,又对齐谐陪笑,“上一次是我抓错了药我承认,但是这次可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这个‘死离’嘛就是这样,病人不能闲,一闲就犯病,起来走两步就没事了,走两步,啊?”
“走不动。”齐谐咳了两声,赖在床上不买账。
“走不动也有办法……”断指铁嘿嘿地凑近了低声说,“我这还有一招挺管用,叫采阴补阳,您这现成的姑娘,不用白不用。”
“你胡说什么呢!”小桃一跺脚,脸都气白了。
“哎哟喂!”断指铁讥讽道,“一个陪床丫头,装什么正经人家!”
齐谐轻轻笑了笑:“桃姑娘是我的管家,不是什么陪床丫头,这件事我现下说了第一遍,待我说第二遍的时候,铁大夫可要当心自己的另一只小指了。”
断指铁有恃无恐,斜着眼睛:“瞧您这话说的!当初可是荀爷保我进的归心堂,谁要想动我这根手指头,也得问问他老人家同不同意。”
齐谐笑:“那是自然。”
“行了。”断指铁收起脉枕,“我回去给您抓两服药,下午让这陪床丫头拿过来。”
语毕,只听咔嗒。
未断的那根小指被齐谐攥在手中,逆向弯成了九十度。
痛感稍后传来,断指铁啊地一声惨叫,就连小桃也吓住了,捂着嘴呆站在一旁。
“道歉。”齐谐吐出两字。
断指铁还是啊啊地叫着,九十度又被拗成一百度,他眼看手指要废,赶忙大喊:“对不起对不起!齐先生大人有大量!”
“铁大夫……”齐谐凑近看他冒出的冷汗,循循善诱地说,“你怎么向我道歉呢?该向桃姑娘道歉才是。”
断指铁脸色都青了:“桃姑娘实在对不起!我这嘴上没有把门的!冒犯了姑娘还请见谅!”
齐谐这才松了手。
断指铁赶紧后退几步,却敢怒不敢言,捧着小拇指转身跑了。
小桃听见脚步声渐远,怯怯地走到床边:“齐先生您这……下手也太狠了。”
齐谐靠回床头:“莫非桃姑娘于心不忍?”
“没有……”小桃低着头,“您也知道铁大夫向来都是口无遮拦的,何必跟他生那么大的气。”
齐谐一声轻笑:“照这么说方才还是我的不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桃赶忙摆手,“我是说您这还等着看病呢,犯不着因为我得罪铁大夫耽误了治疗!”
话音刚落,齐谐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小桃顿时一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见齐谐把她的手贴上了自己脑门:“你看我是不是好了?”
她愣了一下,摸了摸额头诧异道:“真的好了!”
“断指铁说得没错,我果然是闲出病来了。”齐谐利落地披衣起床,“你挂个电话给钱助理,说我现在就回总部上班。”
钱思宁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齐谐正在擦桌子,她往脚下一看,地砖半湿不干刚刚拖过,墙角几盆植物也浇了水,就连柜子里的文件都是从大到小一摞摞排好,于是打趣说:“齐先生是想把保洁员的工资一起领了吗?”
“有这个打算。”齐谐把抹布挂到窗台上,“最近没有新的案子?”
“这可难得,您什么时候变成工作狂了?”
“今天。”齐谐说,“总之给我安排些事情做。”
“最近归心堂合并特信部,各部门都忙于整改调动,没有接什么新案子呢。”钱思宁想了想,“不然您陪方少爷去面试吧。”
“什么面试?”齐谐问。
“当然是找工作的面试了。”钱思宁无奈地叹口气,“方少爷毕业之后一直没个正形,荀爷本来想让他接管归心静坊,他死活不愿意,拖到现在小半年过去了连工作都没找,您这一趟要是能把他领上道,也算了了荀爷的一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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