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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知处 番外篇完本——by万里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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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来了,来了。”一定是表弟过来找自己打球。王瑾洪起身开门,昨天和李贺视频聊天,聊着聊着,两人聊起了火,对着摄像头来了一发,收拾完床铺都凌晨了。
王瑾洪回上海已经半个月了,上次从敦煌回来后,李贺被自己押着去了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一切正常,自己这才放了心。两人又在北京休息了几天,虽然舍不得,但家中父母也都催着,只能各自回家。王瑾洪家里在大陆的生意主要涉及房地产和港口的建设,总部在上海,因此父母及二伯一家都长住上海。他妈妈是女强人,在他三岁时就全家来上海发展了,小时候倒是二伯母带得多,因此和二伯母及表弟十分亲近。
王瑾洪父亲三兄弟,虽然都是中德混血,但只有大伯父长得最像德国人,蓝眼黑发,大伯母也是德国人。二伯父和自己父亲长得都像爷爷。
自己母亲是个正宗中国人,还是个上海女人,很有些本事,八十年代初期就公派留学,认识了父亲,当初来上海发展还是自己母亲提出来的。事实证明,这是很有眼光的决定。只可惜外公外婆去得早,没看到自己女儿事业上的辉煌成就。
二伯母血统极为复杂,据说有八分之一的葡萄牙血统,八分之一的越南血统,八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二伯母虽然年过四旬,依然明艳动人。她每天在家相夫教子,气质高雅平和,真看不出她就是二十年前意大利最红的模特。
王瑾洪和表弟打完球,坐在场边喝水,时不时拿出手机来,表弟Jake跑过来,对着自己表格挤眉弄眼,“谁呀,这么亲热,说实话,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王瑾洪也不看他,继续摆弄着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对男人比对女人更感兴趣。”
“哥,那你这个,是男的?”表弟问
“嗯。”王瑾洪正和李贺商量着什么时候提前返校呢,懒得理他。
表弟一听,楞了一下,刚想恭喜王瑾洪,又像想什么一样:“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家情况吧?你明年不是还要回德国读研吗?你们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逼得王瑾洪放下手机,“我当然知道我们家情况,但是。”他望着天空的流云,“但是,当他站在我面前朝我笑时,当然抱着我委屈地问我怎么不接他电话时,我就什么都不想管了,至于明年,有机会我会对他说,他成绩好,到时候他再申请过去也不是难事。”
表弟抿了抿嘴:“你最好藏着点儿,爷爷和你爸妈估计很难接。而且咱们这样的家族,总要考虑得多一些。不过没关系,我永远支持你。”
那时,王瑾洪表弟那么年轻,对生活和爱情充满希望,没有想到后来,事情会朝那么糟糕的方向发展,而自己最亲爱的表哥,却在寂寞痛苦里,一夜又一夜地煎熬,沉沦,自我放逐。
李贺回家只呆了几天,他父母做建材生意,生意不是很大,却很繁忙。李贺随后去了奶奶家,奶奶退休在家,自然很喜欢孙子的到来,只是李贺就跟丢了魂一样。以往在奶奶家过暑假,每天呼朋唤友,不是去踢球,就是晚上出去烧烤喝啤酒,或者和高中去打桌球。现在球还是照常去踢,但晚上和以前同学出去玩得少了,个手机发消息,时不时还笑一下,傻子都知道他在谈恋爱了。朋友们见面总调侃终于老树开花,开窍了。连奶奶也开玩笑:“我们小贺长大了,什么时候娶了媳妇,奶奶也就安心了。”
李贺和奶奶感情深,他不忍心欺骗一直疼爱他教育他的奶奶,只能含糊过去。有时候,他真有冲动要告诉他奶奶一切,告诉她自己现在的幸福,但是他知道,还不到时候。奶奶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好,要寻找时间,让老人家慢慢接受。
到了八月十多号,两人实在熬不住了,相约提前半个月到学校。
十六号这天,王瑾洪一早的飞机回了北京。李贺是下午的飞机,最快傍晚才能到。公寓已经一个月没有人住了,虽然有钟点工阿姨打理,但王瑾洪还是想着先来收拾一下。李贺喜欢喝青岛啤酒,但阿姨是地道北京人,每次都习惯性地准备燕京啤酒喝另一个德国牌子的啤酒,李贺虽然不说,但自己知道他不太喜欢,得去超市抗两箱。李贺喜欢吃城北的一家老字号的牛肉烧麦,每次都能一人干掉三笼,等下开车去买一些,李贺喜欢……王瑾洪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三个月前才想着只是炮友的人,现在恨不能放在心口上了。
王瑾洪虽然回来得早,这么跑东跑西地一忙活,很快就到下午了,看了看手机,李贺发了短信,说飞机晚点,时间不定,要王瑾洪别去接他了。
王瑾洪有点儿失望,又要晚见面几个小时了。随便收拾了一下,王瑾洪准备去洗澡,刚进浴室脱了衣服,就隐约听见外面门开的声音。有这公寓钥匙的还有李贺和钟点工阿姨,估计是阿姨他今天也忙忘记通知阿姨不用过来了。王瑾洪打开水龙头,? 急赶戳嗽柙偃冒⒁套摺?br /> 刚冲完头呢,浴室门忽然被打开,“操!”王瑾洪吓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呢整个人就人从后面抱住了。来的人上身也打着赤膊,紧紧贴着他,右手握住他的下半身,“不要乱动,把手举起来按在墙上。”身后的人沉声说。
关键部位被人握住,王瑾洪乖乖就范。身后的人却不打算放过他,双手在王瑾洪解释的胸肌上游移着,碰到胸前的那两颗可怜的浅褐色小豆豆,更是用食指和拇指使劲揉捏,两颗小豆豆很快挺立起来,身后的人马上发现了,坏心地揉搓,还用指甲轻轻抠挖小球的顶端。王瑾洪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身后的人喘气声也越来越粗,手上力道也加重了,一股酸麻直冲下身,王瑾洪觉得自己快到爆了。身后的人终于放过了他,王瑾洪正要松口气转身,忽然那只邪恶的手又回到他要爆掉的地方。青筋虬结的柱身被紧紧握住,硕大的龟头顶端已经涨成紫红色,马眼处一开一合,忍不住流出腺液。
“你他妈……操!爽死了……”王瑾洪正要开口骂人,硬到极致的柱身被含入一个火热湿滑的地方,王瑾洪艰难的低头,果然,李贺这个家伙正蹲在他身下,鼓着嘴,艰难地吞吐着他的大家伙,因为以前没做过,动作很不熟练,眼角都红了。王瑾洪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伺候,但是对象是李贺他就马上受不了了,恨不得立刻射在这小子嘴里。王瑾洪忍得脖子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在最后时刻用自己最大的自制力退了出来,低吼一声,喷了李贺一脸。
……作者表示好害羞
两个人大半个月没有见,在公寓厮磨了整整三天,李贺开玩笑说这次是真的腿软了。转眼到了开学,王瑾洪因为已经大四了,这学期很多院里的活动都停下来交给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了,呆在图书馆和实验室的时间越来越多。而李贺刚升上大三,开学各项事情特别多,哪怕两个人都很想念对方,常常一天也只能在吃饭的时候饭堂见一面。有时候,可也紧,或者遇上别的活动,一天也见不到一面。就这么忙了半学期。
这天,终于到了周末,李贺和王瑾洪回了公寓,一进公寓两人就干柴烈火地亲在一起,上两周李贺他们去西南见习别特,两人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见。更别提上床了,都挺惦记的,正火急火燎地脱完衣服的时候,王瑾洪电话响了,还不依不饶地一声接一声的。李贺胸口正被王瑾洪啃得红肿酥麻,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洪哥……嗯,你电话。操,轻点,你真当是花生米呀……”
“谁要你分心。”王瑾洪拉着李贺的手揉着自己硬得不行的下半身,两人也不管电话了,气喘吁吁地抚慰着对方的性器。只是没多大一会儿,电话又想起来了。王瑾洪只得抬起身,叹口气,把电话从地上捞起来,李贺正要故意去撩拨他,就见王瑾洪见了来电显示顿了一下,拿起电话,随手撤了裤子穿了,赤着上身去书房接电话了。
李贺无奈地坐起来,去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刚喝了两口就见王瑾洪走出来,脸上也没啥表情,快步走到沙发旁,穿上T恤和外套,转头在李贺嘴边亲一下,拍了拍李贺结实的屁股:”朋友有点事,我出去一下,洗干净等我。“说完就拿着手机车钥匙出门了。
王瑾洪走了,李贺一个人在沙发上喝完了手里的酒。青岛啤酒,是自己喜欢的牌子。王瑾洪对人,向来是嘴上不说,净开玩笑,其实心很细,会在很多上照顾到自己。这几他出去个月,虽然两人不常在一起,但他对自己的心意还是能真实感受到的。常常有各种各样的电话来找喝酒唱歌打球,只要和自己在一块儿,他都不去的。
本来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也没啥藏着掖着的,李贺偶尔看一眼手机,还会调侃:“洪哥,你以前的日子可真实丰富多彩呀。”王瑾洪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宝贝儿别吃醋,现在都是你的。”说着还故意耍流氓一般地用下身蹭着李贺。
李贺看了看钟,已经八点了,又去拿了一罐啤酒走到了阳台。这套公寓面积不大,但是顶楼,视野很好。八点多正是万家灯火的时刻,外面灯光璀璨的,李贺喝了一口酒就放下了,十二月初了,北京已经开始供暖了,阳台外面挺冷的。虽然冷,还是压不住心里的烦躁。
下周工作巨忙,更新不定时了,感谢一直以来继续看这个故事的读者。忙完这一段,还是会尽量加快更新。
李贺知道,自己走的这条路有多难,先不说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压力,就连两个人自己,要走到底也是不容易的,王瑾洪又是那么优秀的人,到时候他的家庭,他自己,又是什么打算呢?李贺本来潜意识里不去考虑这些的,既然动心,就想昏头昏脑地爱一场,但现在感情越深,自己反而想得越多,生怕眼前的欢愉只是片刻的幸福,他日醒来只是黄粱一梦。
李贺自嘲地一笑,这么纠结都不像自己了。
眼看已经十点了,李贺给王瑾洪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背景很嘈杂,可以听出是在酒吧一类的地方。
“喂?李贺?我这边有点儿事,你先睡,别等我了。“王瑾洪在电话那边低声说。
“洪哥,需要我过来帮忙吗?”李贺有点担心。
“已经忙完了,我送个朋友去办点儿事,电话里不方便,回头跟你说。外面冷,车又被我开出来了,你就呆在家里。“王瑾洪说。
李贺正要说话,电话那头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好像在叫洪哥,李贺觉得声音有点儿耳熟,想想又不记得是谁了。
时间也还早,李贺准备回到书房看看专业书,自己毕竟功课也挺紧的。书房的桌子上堆了挺多书,李贺随手收拾了一下,忽然看到传真机上面放着一份资料,可是李贺拿起来看了一下,德语的,又放了回去。看了一会自己的专业书,鬼使神差地下载了一个德语词典,犹豫了一下,对照着那份资料,翻译了几个关键词。德国亚琛工大的研究生入学申请。
王瑾洪的家庭背景,他断断续续和李贺说过,两人这段时间浓情蜜意,但对于将来的打算,都好像默契似的闭口不提。现在看来,王瑾洪似乎已经早有打算了。
李贺坐在书桌前,却再也看不进任何内容,自己今年大三,现在开始准备去德国留学,完全来得及,只是不知道自己的专业申请哪所学校好,那学校离王瑾洪学校近不近?自己好像有门专业课的老师曾经去德国做过访问学者,也许周一去请教一下。是不是该去报一个德语班?……李贺坐在桌前胡思乱想,等他转过神来,已经快12点了,又看了看手机,没有短信。李贺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这次却很久没有人接,正准备挂,电话却被人接起,。
“你找洪哥吗?等一下,他在洗手间,你是李贺吗?“接电话的不是王瑾洪。
“嗯,他方便要他回我电话。”李贺说完就挂了。
李贺对王瑾洪是信任的,王瑾洪自信洒脱,为人坦荡,如果厌倦了和自己的这段情,会坦率分手,不会做出恶心彼此的事情。
李贺扔了电话,去卧室里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又过了一个小时,再打电话过去却已经关机了。这回,李贺也皱起了眉头。想到书桌上的那张申请表,决定明天一定要和王瑾洪谈一谈。
那天深夜,李贺又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打通,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再看看时间快五点了。深秋,天亮得晚,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李贺挺着急的,又不知道去哪儿找,王瑾洪平时的几个关系好的同学他倒是有联系方式,但估计找他们也没用。正愁着呢,门开了。
李贺忙过去门边儿,果然是王瑾洪回来了。他应该一宿没睡,眼角的倦意十分明显。李贺正准备把人抱过来先啃一通,可急死他了,就见王瑾洪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李贺一看,我去,这不就是上次酒吧里那个男孩子吗?曾经被王瑾洪英雄救美的那个?这是唱哪出呀?
这男孩子这次看着可没前两次光鲜漂亮,虽然还是穿了一件看起来挺漂亮的浅灰色的衬衣,但脸色很不好,手上还提着个旅行袋,跟个斗拜的小公鸡似的。看到李贺也没精打采地打了个招呼。王瑾洪进来后往沙发上一靠,李贺招呼着那个男孩儿过来坐。
李贺给他们倒了两杯水,知道这时候也不是听解释的时候,就说:“洪哥,要不去洗一下吧,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店开门卖早餐。”
王瑾洪朝李贺笑了一下,捏了捏李贺的手,“这是小林,我的一个朋友,上次在球场你应该见过。转头对小林说:“你先去收拾一下,洗洗吧。等会儿就得走了。”
李贺想,我不仅见一次,这小子还在我面前来了一番深情告白呢。
王瑾洪见小林进浴室了,伸手把李贺揽进怀里:“我这个朋友前段时间处了个男朋友,两人感情挺好的,小林也很喜欢他,可是昨天小林跟他男朋友乐队的几个人一起出去玩儿,发现他们喝了酒后居然开始溜冰,小林当时就急了,拉着他男朋友不让吸,要他男朋友和他一起走,没想到他男朋友不仅不走,也不让小林走,其他人起哄,要小林跟他们一起,小林不干,那些人都喝疯了,小林只好把自己关厕所里,又不敢报警,只好给我打电话。我原本以为只要过去把小林带出来就可以了,没想到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人拖出来在灌加了料的酒。我没忍住动手了,后来又送小林去医院,才弄到这么晚,小林挺伤心的,没想到男朋友还粘毒,后来小林怕这混蛋纠缠不休决定去上海,我又陪他回去收了一下。当时也不方便打电话跟你说,后来我们两人电话又都没电。宝贝儿,对不起呀。”说完笑了一下。
李贺担心了半夜,但一看人安全无恙,又被王瑾洪那个笑容闪花了眼,那点儿情绪早就到九霄云外了,心想,哎,总算知道昏君为什么会误国了。
李贺小声地说:“洪哥,没啥的。我去楼下看看有啥吃点的,给你们买点儿上来。”
李贺等电梯的时候王瑾洪又跟了出来,用肩轻轻撞了李贺一下:“心里真没不舒服?昨儿晚上真是乱,电话当着小林面儿也不好说,毕竟是他私事。”
“真没事儿,洪哥你去安顿小林把,我一会儿就回来。”李贺边走边进电梯。”
那天运气不太好,楼下他们常去的茶餐厅装修,暂停营业,李贺只能去稍微远一点的24小时店随便买了几个三明治。一去一来等回到公寓已经半个小时了。
李贺进门时,正看到王瑾洪背对着自己,小林抱着王瑾洪“我真没想到他是种人,我都准备为他向家里出柜了……”小林边哭边说。
王瑾洪什么话都没说,任凭小林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李贺有点儿尴尬,心里也有点儿不太舒服。可能小林看到李贺了,自己先不好意了,给李贺打了个招呼:“李贺哥!”
“你们过来吃点东西吧,这个点也没什么,还不到六点,很多店没开门。”李贺说。
小林哑着嗓子说:“不吃了,昨天真谢谢洪哥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我订了今天八点去上海的机票。我有个同学在在上海,是个糕点师,我准备去他那里,以后也不想再做调酒师了。酒吧里来来去去,都没有真心。洪哥,李贺哥,祝福你们。”说完,红着眼睛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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