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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与十字 番外篇完本——byrat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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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喷喷还会掉毛”的莉莉安无辜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委屈地呜呜了几声。它体型不算大,和小型犬类差不多,但一身蓬松的长毛让它看起来比实际上要大不少。格格兽最早是在冰原上被发现的,白色长毛利于保暖和伪装,这不难理解,但随之而来的还有掉毛问题。弗拉西斯只和莉莉安相处了一个下午就发现了,虽然不多,但它确实会掉落一些白色长毛,不得不说这的确让他有些困扰。
“你穿着白袍,即使毛沾到身上也看不出来。”汉普顿揶揄道。
弗拉西斯把莉莉安放在桌面靠墙的一端,自己在旁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无视了他特意放在自己面前的空茶杯,用小盘子给莉莉安分了些鱼肉和蔬菜后径自吃了起来。汉普顿也不在意,伸手把茶壶拿过来为自己倒了杯茶,就这么坐在一旁继续吃点心。
他原本就是无事可做才来给贵族先生送晚餐的,所以当然不会在意顺便再看贵族先生吃晚餐,毕竟弗拉西斯和莉莉安在一起吃东西的场景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他欣赏了一下弗拉西斯吃东西的优雅仪态,然后闲得无聊,伸手去逗莉莉安。后者却放下了嘴里的食物,不仅躲开了他的手,还张嘴露出了尖尖的小牙齿,作势要咬他。
汉普顿迅速缩回了手,有些惊讶地看向恢复平静的莉莉安:“书上不是说,格格兽温驯亲人,没有攻击性吗?”
“它只是跟你玩,莉莉安不咬人——哦,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保证。”弗拉西斯瞥了他一眼,表情微妙,“毕竟你看起来不太讨小动物喜欢,太凶了。”
“嗯,也许你说得有道理,还好我不喜欢小动物。”得到了不咬人的保证,汉普顿再次向莉莉安伸出了手。这次他成功地摸到了莉莉安的小脑袋,似乎觉得毛茸茸的挺有意思,于是进一步挠起了它的下巴,“不过它们害怕我很正常,毕竟有人说过,离我太近都会闻到血腥味。”
“得了吧,现在有血腥味的是我,你这样的差得远了。”
弗拉西斯对餐盒里的食物兴致缺缺,加上他没有边吃东西边说话的习惯,所以只吃了一点就又盖了起来,“我去阿伦卡祭司和莫西祭司那里让他们帮忙检查过了,什么也没查出来……但我还是觉得这腥味有问题,只有我沾上了它,而且怎么也洗不掉,太不正常了。”
莉莉安这时已经在汉普顿的手下软成了一团,被他摸得舒服得翻身露出了肚皮,汉普顿一边用手指在它的肚皮上轻轻挠着,一边扭头看了弗拉西斯一眼:“你不吃了?”
“吃完了。”弗拉西斯把餐盒放到一边,然后伸手摸了摸莉莉安,并且对他反常的行为表示了疑惑,“你刚才不是说……不喜欢小动物吗?”
既然不喜欢小动物,也不受小动物喜爱,那他怎么还跟莉莉安玩得这么开心?
“……”汉普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默默缩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往嘴里塞了块点心。
被冷落的莉莉安翻了个身看他,可惜没有得到回应,只好不满地蹬了蹬腿,转身来用脑袋蹭弗拉西斯的手,撒娇地叫了两声。格格兽不会像猫或狗那样叫,只会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声音不大,但足够表达它们的情绪了。
知道它在撒娇,弗拉西斯顺手又摸了摸它的脑袋,听着莉莉安舒服地发出的呼噜声,觉得今天的汉普顿有点奇怪。
“骑士长。”
汉普顿回头看他。
“你一直在偷瞄我和莉莉安,为什么?”弗拉西斯瞥了一眼快被吃空的点心盘子,补充道,“而且从进门到现在,你已经吃了六块点心了,难道你也没吃晚饭吗?”
“……”
汉普顿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不自然:“嗯。”
弗拉西斯还想说什么,莉莉安却在这时轻轻摇了摇它的大尾巴,从他手底下钻了出来,在桌上步履轻盈地往前走了几步,姿态优雅地凑到了骑士面前。它用爪子拨弄了一下汉普顿袖口的银扣,似乎是推了推他的手,然后对他骄矜地扬起下巴,呼噜了一声。
“它想要你摸摸它。”只用了一个下午就摸清楚了这位小淑女的情绪,弗拉西斯无奈地替莉莉安担任解说,“莉莉安好像很喜欢你,想你陪它玩。”
骑士依言伸手挠了挠莉莉安的下巴,后者享受地晃了晃尾巴,就这么趴了下来。
“你把它带回去吧,莉莉安这么黏你,看起来它比较喜欢你这个类型的雄性。”弗拉西斯忍不住笑起来,故意把代称改了一下,“瞧,它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汉普顿为三百年一见的小淑女提供着按摩服务,动作意外地娴熟,还不忘抬头对他眨了眨眼。
“亲爱的,你在吃醋吗?我可是在按你的吩咐办事。”
弗拉西斯一7 直觉得汉普顿那双黑眼睛太锐利,像锁定了猎物,即将发起攻击的鹰隼,让他整个人都显得过于锋利,难以被忽视。但此时此刻,他意外地发现,这个锋利得像猎隼的人,他的气质也是可以变得温和起来的。
他忽然有些能够理解那些迷恋汉普顿的夫人和小姐们……甚至是圣殿的一些牧师们的心情了,汉普顿·布兰登,确实不只是外表上有这个资本。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收好了餐盒,然后越过汉普顿走向衣柜:“你先和莉莉安玩一会儿,我去洗澡。”
自从沾上洗不掉的血腥味以后,他对洗澡的热衷程度比以前更高了——虽然很清楚在水里泡得再久也无济于事,但他仍然每天晚上都要从自己不多的空闲时间里抽出一个小时来泡澡。
弗拉西斯认为热腾腾的蒸汽能让他得到更好的休息,从而让他的头脑变得更清醒些……好吧,这些都是假话,事实上,只有在热水里泡着,他最近几天绷得像弓弦一样的神经才能暂时放松下来。
在缭绕的蒸汽里脱下衣服泡进热水里,弗拉西斯闭上眼睛,把自己整个人淹没在水下,完全放松地漂浮在水里,直到无法呼吸才浮出水面,缓缓舒出一口气。
他从来没这么疲倦过,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疲倦,却又无法安心好好休息。每天晚上关了灯以后,他都要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很长时间才能入睡。
不得不说,他丧失的不只是自己的自傲,还有安全感。他开始因为挫败感而恐惧,害怕自己会在这件事上一直被牵着走,最后彻底失败。现在的他就像独自站在一个孤岛上,孤立无援,也不愿意向别人求助,一边执意靠自己向前走,一边却又害怕会因为这样而失败。
这种状态很危险,而他无法解除。弗拉西斯很清楚,在现在的情况下,如果他去向汉普顿或者其他能够为他提供帮助的人求助,对方十有八九会向他伸出援手,但他不愿意这样做,所以只能独自面对目前的境况。
……不,也许他还是能从汉普顿那里得到一些帮助的。
例如,让他的身体变得同样疲倦,让他今晚能睡个好觉——
“嘿,睡美人,你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需要骑士来吻醒你吗?”
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突兀地把他拉回了现实中。
弗拉西斯伸手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撩到脑后,只犹豫了一瞬间,很快下了决定。
他从水里站起来,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然后披上睡袍开门走了出去。
“我只是在泡澡,你用不着担心我的生命安全。”他瞥了靠在门边的墙上的汉普顿一眼,径自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瓶酒来,“要不要来一杯?”
“真难得,你居然会邀请我留下来喝酒,我怎么可能会拒绝?”
汉普顿盯着他取酒杯的手看了一会,然后露出个玩味的笑容来:“好烈的酒,亲爱的,这个喝多了……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干什么。”
“我也没有要求你写保证书。”弗拉西斯拔出了瓶塞,往两个杯子里各自倒了半杯酒,自己取了其中一杯,把另一杯留给了他,“我对骑士长的酒量有信心,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他没有解释邀请对方喝酒的原因,只是端着酒坐到了自己桌子后的软椅上,然后逗了逗跟过来的莉莉安,白色的睡袍袖口露出一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腕来。汉普顿的视线在上面停留了一瞬,很快也端起酒杯跟了过去。
“虽然你看起来很不对劲,但我还是非常乐意陪你喝上几杯。”
弗拉西斯歪着头看了他一眼,蓝眼睛里闪过些晦暗不明的情绪,但他最终只是朝骑士举杯示意,什么也没说,靠在他的椅子里喝起了酒。
☆、矛盾
他从柜子里取出的酒是杜朗德送的,高地的野蛮人酿的麦酒,确实如汉普顿所说的,不仅味道呛鼻,而且酒性非常烈。杜朗德送给他的时候就嘱咐过他不能一次喝太多,但弗拉西斯平时几乎不独自喝酒,所以还没有尝试过它的滋味。
把杜朗德的嘱咐抛到脑后(或者说他原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后果就是,酒量原本已经很不错的弗拉西斯,在没有认真吃晚餐的情况下,只喝了几杯就开始觉得有些头晕。
莉莉安正蜷着身体趴在他怀里撒娇,他用没端着酒杯的手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替它顺了顺大尾巴上的长毛,然后抬头看了汉普顿一眼。
骑士就倚在他的椅子边喝酒,见他看过来,勾起嘴角用自己的酒杯去碰了碰他的。
“怎么了?”
弗拉西斯摇摇头,摇了一下自己的杯子,金黄的麦酒在酒杯里晃荡了几圈,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有些刺眼的光。
他身上只披着睡袍,因为坐姿问题,衣襟没有很服帖地贴在胸口,而是空出了一道引人遐想的缝隙,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和一小片胸前的皮肤,让人忍不住去注意那里的风景。但他喝得有些醉了,又漫不经心地想着些什么,没有留意到汉普顿在那上面停留得过久的目光。
“亲爱的,怎么不说话?”汉普顿刻意俯下身去逗他,却发现他已经半闭着眼,羽扇般的睫毛将睁着的部分也遮住了大半,像是快睡着了。
在他看来,麦酒再烈也有限度,同样只喝了几杯,他以为弗拉西斯不会这么快醉——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汉普顿用手撑着软椅的扶手,俯身凑近了些。这个距离让他几乎能够感受到弗拉西斯的呼吸,但后者仍然没什么反应,反而是蜷在他怀里的莉莉安轻轻呼噜了一声,然后轻盈地钻了出来,从弗拉西斯的膝头跳到了地上。
“乖女孩。”骑士赞赏地夸了它一句,然后得寸进尺地伸出了手,轻松地把靠在椅子里,已经闭上眼睛的弗拉西斯横抱了起来。
上次在牧师院的休息室里,他是半强制地把弗拉西斯压到床上的,没能体验这个动作一直让他觉得颇有些遗憾。而真正实践起来才发现,他的贵族先生确实和别的牧师有很大不同,这些不同不仅体现在脾气和战斗力上,连体重也不一样。虽然抱起来并不吃力,但如果不知道抱着的是谁,即使告诉他这是个骑士的重量,他也会相信的。
由于长期锻炼,弗拉西斯的身体比普通施法者结实得多,薄薄的一层肌肉流畅而优美,但不会显得强壮,而是一种勾起人的征服欲的柔韧有力。
当然睡着的他现在并没有体现出“有力”的部分——否则低头看他的汉普顿的鼻梁就要遭殃了。
汉普顿把弗拉西斯放到床上,然后把他整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还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俯身吻了吻他的嘴唇。
“既然你今天这么执着地想要扮演睡美人,甚至不惜装醉来实现,那我只好配合了。”
“……”
他这么直接地把事实说出口,弗拉西斯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之前他一直在装睡,只是没想到汉普顿会揭穿他。
弗拉西斯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起来无奈极了,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压抑的沙哑:“既然想要配合,你就不能更配合些吗,骑士长。”
“那可不行,”汉普顿用手指拨开了他遮住锁骨的金发,缓慢而意味深长地抚摸起他颈侧细腻的皮肤,低声说,“比起毫无防备,任我肆意妄为的睡美人……我还是更喜欢会跟我暗暗较劲,不愿意服输的贵族先生,我想你一定明白为什么,对不对?”
弗拉西斯当然明白为什么,汉普顿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他的纠缠,在他看来绝大多数都来源于这个原因。
“如果你能收起你那无处不在的征服欲,也许我也会更喜欢你一些。”弗拉西斯用肘部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让自己的脖子暂时脱离了他的掌控,“骑士长,你以前也是这样对假装醉酒勾引你的其他床伴的吗?直接戳穿他们的小把戏,把对方营造出来的所有气氛都破坏掉?”
“哦,当然不。”
汉普顿笑了笑,视线转到他因为刚才的动作露出来的小腿上,“我向来是个很有情趣的人,只要你愿意,我能让气氛变得比现在好得多,让我们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知道你今天反常的原因。”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覆上了弗拉西斯的右脚脚踝,然后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握住了它,形成了一个禁锢的姿态,“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这么骄傲的人‘假装醉酒来勾引’我?现在和我□□,你又能得到什么呢?情感上的宣泄,还是一晚安眠?
“比起享受□□和征服欲受到满足的心理快感,我想我更愿意先知道这些,弗拉西斯。”
这似乎是汉普顿·布兰登第一次认真地直接叫他的名字。弗拉西斯忽然想,虽然是这样的谈话内容,但对方的语气里并没有多么咄咄逼人,甚至称得上是温柔的,就像情人间的对话。
你又为什么这样?这样你又能得到什么呢?他忍不住想道。
什么都不问,更加识趣一些,难道不是很好吗?这样没有情趣地追根问底有什么意义呢?
他有些头疼地闭上眼,觉得自己招惹汉普顿是个错误的决定:“……以后你会知道的,也许,但我现在不想说,可以吗?”
“好吧,是我错了。”汉普顿挑了挑眉,松开了握着他脚踝的手,“无论你出于什么理由不告诉我,这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不过……”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并且长久地停顿了一下。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弗拉西斯睁开眼睛看他。
“对于这么长时间都没能取得你的信任,不得不说我还是有些伤心的。”骑士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半强迫地让他和自己接了个吻,“这一点上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贵族,想要成为你信任的人真难,也许不比让你服输求饶容易多少,我说得对吗?”
弗拉西斯这才发现汉普顿曲解了他的意思,他想要向对方解释清楚,却发现自己短时间内连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都编不出来。虽然他没有喝醉,但那几杯高地麦酒也让他的头脑有些迷糊——
“听着,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
只是我觉得这样太丢脸?向别人倾诉烦恼和求助,这种弱者才会做的事会让自己可笑的骄傲破碎一地?这些话对于从前的他而言简直像个笑话,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心态,但让弗拉西斯觉得更可怕的是,现在的他不仅正处于这样的状态之下,而且无论是其中的哪一句,他都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察觉到他在迟疑,汉普顿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松开手站了起来。
“也许你需要的是好好冷静一下。”他说,“弗拉西斯,今天的你真的很反常,和平时的你非常不一样。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原因,那么我除了希望你尽快恢复常态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
弗拉西斯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真实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见他没有答复的意思,汉普顿整理了一下自己在刚才的动作中被弄乱的衣服,把喝酒前解开的袖口纽扣重新系上,态度突然显得疏远而又有礼:“酒很棒,谢谢你今晚的招待。”
他俯身在弗拉西斯的唇角印下一个吻,然后摸了摸不知什么时候凑到床边的莉莉安的脑袋,直起身打算离开。
“等等。”弗拉西斯叫住了他。
汉普顿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如果祭典后我能把问题解决,而你还愿意听的话,我会告诉你的。”不知为什么,弗拉西斯觉得自己的语气莫名的理亏,察觉到这一点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我没有不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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