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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十一天完本——by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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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记忆其实并不愉快。他是个雏儿,0经验,方明远虽然耐着性子给他开拓了好久,但当他一点一点进入时,生景还是疼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他循着蔚然教的那些强迫自己放松,放松,方明远耐心地亲了亲他,一个挺身,全部插了进去。
“唔……”
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叫了出来。
后来实在疼得紧了,他便强迫自己想一些别的事情。方明远将他翻过来,后入式毕竟不那么吃力。他一只手钳着他的腰,一只手不停地撩拨他的感官,撩着撩着生景猛然想起来,这只手他以前是见过的,这道疤他看着好奇,还分析过它的成因。
“这是怎么弄的?”
他小心地摩挲着它的纹路,脑子里慢慢拼凑着它形成的过程:被利器快速地划破,皮肤瞬间迸裂,刀是怎样从哪个角度划下来,最开始力度是多少,最后离开时又是怎样。方明远又笑了笑,俯身亲吻着他的后背:“宝贝儿,你不专心。”
再后来生景就不记得了,他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做到断片儿就是那时候。方明远在他身上做了许久,后来他说他当时还被做哭了,生景并不否认,因为他知道,方明远,确实有这个实力的。
“喂?小景,你在听吗?”
生景回过神,他之前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啊,什么?我在听。”
“我说,明天你什么班,下班后我去找你?”
生景回想了一下明天的排班日程,“嗯,正常班,行。”
“也或者你可以过来找我,我不知道要训练到几点。俱乐部你知道吧,别走丢了。”
“哦,那也行。”
方明远便笑了,低沉的嗓音透着电话传过来有一种别样撩人的意味,他说:“小景,我很想你。”
生景偷偷地红了耳朵,“嗯,知、知道了。”
早上起来,生景先去洗漱,蔚然揉着眼睛堵在门口:“我昨晚想敲你的门,但你反锁了。”
“对不起,你那不是敲,是踹,谢谢。”
蔚然撇撇嘴:“真不讲究。”他挪到马桶前放水,“我决定了,今天起继续去开店,反正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老子要跟他说清楚。”
生景奇怪:“你们昨天不是做了吗,没合好?”
蔚然呸:“做是做了,那又能怎样……咦等等,小镜子你咋知道我们做了?”
呵呵,因为老子开挂了呀。
“你全身上下一副‘哎呀吃得好饱好满足我家爷们儿把人家伺候得好舒服啊’的骚浪模样,你当我瞎?”
蔚然:“……”
“镜子,你学坏了。”
“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这耍赖,就说说吧,咱俩认识多久了?”
蔚然歪着脑袋合计:“……两年?”
“这两年中,你平均每几个月就闹一次分手,每次都没分掉,最后都是被人打包扛上床,你有脸承认吗?作死上瘾?”
蔚然又:“……”
“我他妈这叫情趣!情趣懂吗!等老子找到比钱晓峰更棒的大鸟的,老子立马踹了他。”
生景将毛巾撇到他脸上:“你就浪吧。”
他下了楼,看见昨天的那辆S600正停在他斜方右角,韩老板正悠哉悠哉地看着报纸。他瞪着眼睛站了一会儿,天太冷,最后还是灰溜溜地钻了进去。
韩少阳斜目吧嗒他一眼:“怎么,今天不脸盲了?”
生景摇头:“哪能呢,主要是这车太带劲儿,你沾了车的光。”
“呸,你就贫吧。”
韩少阳问他:“吃早饭了吗?”
“你猜。”
“猜个JB。”
生景诧异地瞄了他一眼:“我说韩老板,你这样可一点都不符合你的气质。”
“行了,快说,吃了没?”
“没啊,我这种早起会死星人,你觉得我会为了那点口腹之欲少睡那五分钟?”
韩少阳点头:“会啊。”
“那是韩爷你。”
“啧,你这孩子不可爱了。”
他将车打着火,慢悠悠地开出了小区,“那你会做饭吗?”
生景:“嘠?我像?”
“啧,更不可爱了。”
“……”
“呵呵,韩先生,麻烦下一个路口停车。”
韩少阳今天走的是环路,上高架,进了市区再从岭东路绕下来,那条路是有名的火锅街,基本上C城著名的火锅连锁都在那有分店。生景从车一拐上来就一直扒着窗框张望着,韩少阳瞧着好玩,问他:“怎么,想吃?”
生景说不,拉肚。他这个人只要稍微贪吃点辣的就要来回跑厕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好,自从跟了方明远之后,这一口基本上就算断了。算了,黑历史,不说。
他转过身坐好,问韩少阳:“你今天不赶时间吗?”
韩少阳说赶啊,但不想早去。
“咦?当老板的也可以这么任性?”
“是啊,还可以随时放飞自我。”
……
生景再次奇怪地瞄了他一眼:“我说韩老板,你今天有些格外雀跃。”
“叫韩哥,总老板什么老板。”
韩少阳不耐烦地瞪他,生景拄着下巴打量他一阵,“你多大了?”
“三十四。”
“啧啧啧,黄金时段啊。身边的追求者多吧?”
韩少阳好笑:“怎么,你要给我介绍?”
“NONONO,完全没有。”
生景摇着指头微微笑:“私以为,这只是一句口头恭维的话。”
他们车已经到了医院门口,韩少阳将车子停下来,他转过身子也打量起生景:“我觉得,你这个孩子还真是挺不可爱的。”
“那最好。”
生景下了车,他手拄着窗框,俯下身与韩少阳面对面:“韩哥你有空还是多去放飞放飞自我去吧,时光美好,浪费在我身上完全没有意义啊。”
韩少阳:“嗯?1 怎么说?拒绝我?”
生景依旧摇头:“怎么会呢,我们主任说了,在单子没签下来之前让我务必与你保持亲近。”
“只是这样?”
“不然呢?”
青年的一双眼睛微微地眯起来,因为本身颜色浅,在阳光下一照,更显出了浅浅的琥珀色。他始终笑得很自在,脸上的表情都是恬淡的,仿佛说的,就只是朋友间的玩笑。但韩少阳却知道,青年这是在明明确确地拒绝他,字正腔圆每句话都是字面上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触到了他的逆鳞,但是,这小孩儿确是实实在在地不耐烦了。
怎么,终于伸出爪子了吗?
韩少阳莫名有些兴奋,他已经预想到接下来的这一场追逐会多有趣,甚至隐隐地期待了。期待着青年会给他带来什么不一般的惊喜。拭目以待。
“上你的班去吧,爷的事还轮不着你操心。”
生景又撇了撇嘴,瞬间换上了诚挚的笑容:“那爷一路走好,路上小心。”韩少阳冷着脸色哼了哼,脚踩了油门将车开走了。
嘛,真是个难伺候的人呐。
进大门时他还刻意瞄了瞄陈茂在不在,在确认确实没有人后,这才快步走进了办公楼。
简直SJB啊。
他去自己的工具柜前换衣服,例行去开早会,查房,回来写病历,问诊。他们神经内科每天都在生命线上与死神抢人,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医疗事故。他刚来时便碰上过一起,不过是隔壁楼产室住院部的,产妇已经三十二岁接近高龄,又是头胎,孩子没控制好体重上了八斤,只能剖。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术后六小时内禁食禁水,一定要等排气后再吃,可产妇妈觉得吃一点也没关系,硬是喂了小米粥,最后引起了肠梗阻,后续生景就没怎么关注了,听说家属在隔壁楼闹了挺久,生景知道后也只是觉得好笑,你说你自己都不对生命负责,凭什么要让别人为了你的愚蠢买单?
弱,从来不是可以卖蠢的理由。
他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方明远后来再没给他打过电话。本来他们就不常联系,基本上都是他打过来,约定在哪见面,然后生景过去。
年初的时候生景给了他配了把他们家的大门钥匙,方明远接过时眼神还挺闪烁的,让生景一度以为他不喜欢,是自己太鲁莽了。可谁知道那天方明远做的时候特别兴奋,按着他在床上折腾了好久,花样都变了好几个,让他第二天上班愣是一整天屁\股没敢沾凳子。
哎,那个闷骚的老男人。
生景想:其实重生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还能再见到方明远,死之前有太多事没弄明白,既然有了这个机会,那就一一解开吧。
至少他喜不喜欢自己这点,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他从正门出来,远远看见韩少阳的车停在马路边上。虽然这样说确实很不礼貌,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但生景还是礼貌地敲了敲他的车窗:“韩先生,你很闲吗?”
我早上说的话你都没听见吗?
不是让你别来烦我吗?
韩少阳将车窗放下来,按下了车锁:“走,带你去吃东西。”

☆、第三天
“对不起韩先生,我约了人。”
生景并没上车,他只是微笑着同韩少阳挥了挥手,去路边拦下了另一辆出租车。
虽然这么想确实挺自恋的,但他的确不想接受任何人的示好。毕竟三十一天后老子就要跪了,剩他老哥儿一个,这不是欺骗人家感情吗?
骗炮是可耻的!大写加粗!
哦,不对,没有三十一天了呢,已经又过去了两天!
这还真是个不错的设定呢!!!
车子在一家私人搏击馆面前停了下来,生景推开门,由专人领着去到方明远的房间。
这家私教馆他之前只来过一次,也是由专人领着,沿路没见着任何人。
方明远说,这家店会员至少涵盖了C城百分之八十权贵家的公子,生景也不知道真假,不过看前面带路那人的块头,应该是假不了的。
就是那种浑身都是肌肉,一使劲儿胸肌还来回颤的那种。
他想象着如果方明远也练成这样,哎哟喂,那他们就甭做了,每天让他在他面前甩奶玩就够了!
一想到那个始终都板着脸的男人天天冲他甩奶,生景简直乐不可支,以至于推开门真正见到方明远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没见过方明远训练,之前来时他也在跟教练对打,一身黑色的训练服,手腕上缠着绷带,脚下带风。
也不是没见过方明远赤膊,这一年多来他们也干了不下百次,更裸的时候他都看过了,方明远在床上简直性感得要死。
可他就是觉得着迷。
方明远一身细汗汇成流沿着肌理留下来,六块肌,下面线条全部隐藏进训练裤里,欲露微露幻想频生。眼神很专注,每做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度,无论是出拳还是踢腿都带着股狠劲儿,方明远说过,近身搏击是不需要潇洒的,你练它是为了揍人,而花把势只有挨揍的份儿。
他微微愣神,身子倚在门口静静地注视场内。蔚然总说:“你他妈也是够贱的,老子给你介绍了那么多男人你不要,非跟这么个混蛋搞一起,贱不贱?”生景也不反驳他,他觉得他说得对,自己确实挺贱的,中了这种名叫方明远的毒。
“怎么,那么喜欢我?”
方明远听见门口有动静便抽空瞅了一眼,这一分神,左脸便结结实实挨了陪练杰森一拳。
“Oh shit!”
他退后两步缓了缓被打麻的左脸,冲杰森摆手:“嘿伙计,休息会儿。”
杰森没有意见,方明远拿了瓶水边走边喝来到生景面前,那小孩儿从刚才就一脸入迷的表情:“怎么,想试试?”
生景:“嘠?试什么?”
方明远没答他,他叫杰森又拿了套训练服给他,递给生景:“去,换上。”
“啥?换?换什么……阿远,别开玩笑,我不……”
方明远没等他说完便将人强行拉住了,推进了换衣间。
这一套训练服要比他身上穿的这身大一些,无袖短裤设计,黑色,不贴身。生景因为常年在室内工作,整体要比他偏白,再加上黑色的强烈对比,颈间还零零散散散落着他之前制造的吻痕,方明远突然就有些后悔了,他不该拿他来考验自己的忍耐力。
他对他向来没什么忍耐力可言。
生景只觉一股强力将自己按在了储物柜上,方明远低头擒住他的嘴,长驱直入,强势席卷了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生景“唔……”,抬手想推开他,被他一手捉住,直接扣在了他脑袋上方。
“别拒绝我。”
他低低地呵斥,这个男人向来是霸道的,强势的,只有在前戏时,才会稍微显出那么一丁点温柔。而现在他连那一丁点温柔都收起来了,急躁的就像一个暴怒分子,迫切地扒下了他的短裤,伸手探进了他的股间。
“嗯,疼……”
生景吃痛,微微皱起了眉头。方明远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低下头一下一下啄吻着他的唇角,低声说:“乖,忍忍。”
生景便不说话了,对于他的要求,他一向是遵从的。
方明远只简单开拓了几下,便急切拉下了自己的裤头。他本想这样不管不顾地冲进去,可生景紧蹙的眉头和微微困扰的脸还是适时提醒了他,这样不行,手边又没有润滑,方明远只想了一下,便将生景按了下去。
“乖,给我舔。”
那晚他们在更衣室里做了两次,因为是私教,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有人进来打扰他们。方明远将他背过去压低了身子狠做,大开大合的攻势,一开始生景还能忍住不哼出声,但渐渐地,仍是吐出了些破碎的呻\吟。
方明远将他捞起来,贴着他的颈背:“别压抑宝贝儿,叫出来。”
“唔,啊……”
强烈的刺激令生景有一瞬茫然,他回过头茫茫然地喊了一声“阿远……”
“嗯,我在。”
男人沿着他的颈侧一下一下吻着,偶尔温柔,偶尔又带了些撕咬,生景甩着脑袋想要避开,又被方明远重新捉了回来,他在他耳垂上重重咬了一下:“逃不掉的。”
从私教馆出来生景腿都软了,方明远一直牵着他,“想吃些什么?”
生景嘟囔:“随便,我好困。”
方明远便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替他把安全带扣好。
“你现在体力越来越差了。”
生景说明明是你越来越丧心病狂。两个人最终决定去吃粤菜,离生景家也近,一会儿好就近送他回家。
生景全程没什么精神,方明远不断跟他说着话,这让他很烦。
“你闭嘴!”
方明远抬头瞅他,笑着将筷子里的菜递到生景碗里:“好了,精神一点,一会儿吃完了回去再睡。”
“你下回不许再这样折腾我了。”
方明远说行,然而生景知道他也只是说说,下回该怎么操还是会照样。
哎。
到他家楼下方明远问他:“蔚然还在?”
生景说嗯,“他跟钱晓峰之间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天两头闹一次,我都习惯了。”
可是方明远却皱眉:“这很碍事。”
这男人从来没露出过这种表情,带了些别扭,又有点不满,直直望着他,凛冽的气势早荡然无存,眼睛很亮,被这样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能很轻易地看破里面正计划的不妙事情。
“不如,我们在车里做吧。”
他拉过生景的衣领,在他耳边低低的诱惑着。低醇的嗓音似一杯烈酒灼烧了生景的耳际,让他整个人,从耳畔开始,慢慢地燃了起来,挣不脱逃不掉,直陷入了这场名叫方明远的情\欲之中。
原来这毒\药,还是最热切的春\药。
生景醒了过来,他刚才被折腾得狠了,做完只草草擦了擦便闭眼昏睡了过去。方明远一直在他身边他是知道的,但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却一概不知。身上搭的是方明远的外套,车厢里放着萨克斯曲,生景睁开眼看他,发现男人也刚巧瞅了过来,吃饱餍足的神色遍布着整个眼角眉梢,颇有些得意的,拉过他的手在手心上捏了捏:“睡得好吗?”
“一点也不。”
生景动了动,后面那些难以启齿的疼痛让他稍稍皱了眉,“你太不节制了。”他嘟囔着将外套还给他,“明明刚才还答应过我。”
“那真是对不起了,我有些没控制住。”方明远凑过来帮他把衣服整理好,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脖颈间来回磨蹭。他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地方,每次做的时候都爱在这流连不去。生景被他弄得有点痒,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别闹了,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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