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追妻记完本——by灿烂El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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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冥睿不能让他冒着个险。
最后高宗政压着火气待到时间去开会,对那些黄毛们没半分好脸色。
这边才刚刚安抚好高宗政,那边又出幺蛾子了,陈秘书听到消息的时候直接摔了手机。
苗管家看秦言还病着,可这早餐不能不吃。他让主厨给做了份清单易消化的小米粥,里面加了点儿盐,出了一晚上的汗得补补盐分。
秦言浑身疼,刚吃了药没胃口,被苗管家硬塞了两口就扭头说不吃了。
现在苗童算是知道高宗政的耐心了。
浑浑噩噩睡了一天,感冒还没好全,体温已经降下来了,晚上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秦言浑身虚软,脚下无力,只能扶着栏杆慢慢走。
余光看到下面有人,停住脚仔细看了看,一个没见过的女人,也不知道来这干什么。
他问苗管家,“她谁啊?”
苗管家说,“是XOX娱乐的许娇娇。”
脸记不太清,但是名字秦言是知道的,他啊了一声,是那个要跟高宗政喜结连理的。瞥了一眼低头温驯坐在那里的许娇娇,如果高宗政同意,那她以后该是自己后妈了。
想到这秦言就气恼的甩了筷子,青着脸说,“不吃了,没胃口。”
许娇娇好像被他吓着了一样,抬头惊慌失措的看着秦言。
她长的嫩,身材火辣,原先靠着拍三丨级丨片上位的,后来被人挖掘,又一路往上爬,算是在XOX站住了脚跟。
XOX旗下的艺人不多,能出名的就更不多了,许娇娇前段时间刚刚拍完一部叫《留青》的电影,高宗政也出席了记者会,他想把XOX娱乐扶起来。
“啊,我只是来找高总的,没想到打扰了小少爷您吃饭。”
她说的乖巧,可秦言就是看她不顺眼,尤其是大冷的天,前面那两团肉恨不得掉出来。
秦言用鼻子哼了医生,“有自知之明就好。”
许娇娇表情一僵,尴尬的笑笑。
她不走秦言也没动,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好像跟谁赌气似的。
坐十分二十分还好,但是秦言一动不动的坐到半夜,苗管家怎么劝他都不听,眼看着秦言的嘴唇泛白,呼吸急促,他也顾不得其他什么的,让保安直接把那个女人送出去。他怎么知道许娇娇是怎么进来的。
把事给高宗政说了之后,高宗政拍着桌子从会议室里出来,这个会勉强开了一半,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别墅里的人通通换一遍。
☆、査渝敬
之前秦言刚退烧,还没好全又坐在客厅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怄气,结果发烧反反复复,一直没好全。
叶谌这回来的时候无奈的摇摇头,“不得不打针了,反反复复容易损伤内脏器官,温度又上去了。”他摸摸秦言的额头,“要好好养,别总是生气,不高兴的话说出来。”
秦言侧头躲开他的手,嗓子里火辣辣的疼,脑袋热的好像被火烤了一样,昏昏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高宗政到家,秦言已经退烧了,但是身体虚弱躺在床上休息。他看了眼秦言苍白的小脸,把他的被子掖好,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把苗管家叫到书房,轻描淡写的说,“门卫最近有些放松,把人都换了吧。”
苗童心里咯噔一声。
“你要是有好的去处我不拦着你。”
高宗政把话撂在这,至于苗童以后是走是留,全看他的表现了。
苗童眼神慌张,赶紧鞠了个躬,“先生,之前让人随随便便进来我也有责任,小少爷生病也是我没劝好,以后一定将功补过,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高宗政没说话,眯着眼看他。
没有打算换掉管家的想法,这几年做的也不错,除了管不了秦言,其他的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更何况陈秘书跟他有点儿关系,这个人情还是要给的。
“你出去吧,记得把人换一批,招人的时候看仔细点儿,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高宗政三两拨千金,挥挥手让苗童走了。
他这回要仔细考虑许娇娇的问题了。
宁远在学校担心秦言,但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问了班里的人,发现没几个人跟他关系好。没办法,只能在学校干等着。
“许娇娇是女主,宣传已经做了,马上电影就要上映了,现在不可能把人换下来,而且因为之前的绯闻,虽然压下去了,但是有不少人都在关注这个问题是不是真的。”
陈秘书跟在高宗政身后汇报,步伐紧凑却不混乱。
“消息不要让阿言知道,其他的让他们炒作去,至于许娇娇。”高宗政在会议室门口停了下来,“安排几个有发展潜力的人在她身边跟着去做宣传,下一步捧红他们。”
在美国的不告而别让那些黄毛有些不满,但是鉴于高宗政的地位没敢明说,话里话外的透着对高宗政的不满。
陈秘书后来又去了一趟美国跟他们谈判,无论怎么样,放低姿态总是能让那些人感觉到优越感。
对于怎么在心理上攻克他们,陈秘书很有一套。
许娇娇接下来有不少的活动要去,但是这回的综艺节目身边跟了一男一女,都是科班出身功底不错,唯独少了露脸的机会。她不屑的看着这两个人,冷哼一声转身上台了,没跟他们说一句话。
高宗平刚刚开始收购三石的股份,立马下跌的趋势调转方向直直往上。
他阴着脸看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据,“从哪里来的资金?高骏一不是限制了他们大量的动用资金吗?”
汪启明神情严肃,把报告递给他,“三石的子公司太多,高骏一掌控的只是一部分,就算其他的没有足够的资金,但是几个加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之前你们没考虑到吗?!我问你要不要再等等,你说不用,现在我把钱拿到了,结果呢?”高宗政愤声怒吼,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现在跟我说他还有其他资金?又说足够了?前期工作你是闭着眼做的吗!”高宗平将报告直接扔到他脸上。
汪启明没有反驳,脸被打得一偏,正过脸对他说,“这是我的失误。”
“你现在说失误?我让你失误两次就可以喝西北风了!”高宗平在办公室气的打转,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汪启明抿了抿唇说,“之前您说想要收购三石,资料收集的没错,全都是从高骏一手里拿过来的资料。我现在仔细看了看,跟之前得到的数据信息有些误差——”
“你说什么?”高宗平打断他的话,“高骏一给的资料不对?”
汪启明板着脸点点头,“万盛的高总一心只想让高骏一获得三石的部分权利,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不再往下说了,高宗平冷静下来了。
他想了想说,“你先去盯着他,以后他给的所有东西统统让他亲自送过来,中间不准任何人插手。”又瞥了眼汪启明,“先让郑丽雯停下来,等高骏一真正掌权了再动手。”
汪启明弯腰鞠躬,“是,老板。”
许娇娇的身影还在人们眼前出现,至少秦言看到了。
他无聊出去逛街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巨型广告牌,上面许娇娇的脸被放大了无数倍,好像没有任何瑕疵。秦言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两手插在口袋里漫无目的的走。
身后的两个人不敢放松警惕,这里人多,秦言又是大病初愈,高宗政给的死命令是不准把人看丢。
眼看秦言走的越来越远,逐渐偏离回家的路,不得已之下打电话通知了高宗政。
“高先生,小少爷不知道要去哪里。”
高宗政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恨不得秦言立马出现在眼前。
但是又考虑到秦言的心情,他伸手揉揉眉心,疲惫的说,“你们跟着,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通知我。”
“是。”
秦言离家出走的次数多了高宗政也就习以为常了。他管不住秦言的心,更管不住秦言的人。他有点儿累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心里怎么想的,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突然想到刘致远,高宗政冷哼一声,让他出国真是便宜他了。
心里不自主的泛酸,谁知道他们两个有多亲密,说不定秦言什么都给他说。越想心里越气,一怒之下扔了手里的钢笔,按了办公室的座机,“你给我过来一趟!”
秦言想起来初中时有个猥琐的老师叫王知书,他按照印象里的走来走去,结果迷路了。没找到路不说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看看周围七扭八拐的胡同,许多房子已经废弃了,时不时听到旁边的人说这里要拆迁了。
破败的房屋在眼前一个挨一个,看着这些他想到曾经在孤儿院的时光。
这一片都是要拆迁的,还有好心的邻居问他找谁。
秦言也不知道,他摇摇头没说话,往前直接走了。前面穿过一片光秃秃的地,上面的泥土夹杂着垃圾和杂草,散发出难以忍受的味道。
从旁边的小路走,挨着路的另一边是整片的树林,风从里面吹过来呜呜作响。
秦言看着一路的落叶,是深秋了。他咳嗽两声裹紧衣服继续往前走。
终于绕过树林,顺着小路上了大道,天色见黑,路上没什么车,两旁是干瘦的行道树,秦言不知道浛城还有这么个地方。
他一直走,不吃不喝不说话,后面跟着的两个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也只好跟着。
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前面有一个岔路口。秦言没多想,他只是往前走。
一直到月上树梢头,他再也走不动了,也不知道这是哪,随便找了个空房子,在门口坐了下来。
估摸着是晚上十来点,这里已经没什么人来回走动了,偶尔能听到谁家的狗叫声。
偏远郊区的夜晚格外的黑,尤其是路灯不够。秦言看不清周围是什么,他把腿抱着蜷缩成一团,模模糊糊睡着了。
凌晨开车回老家的査渝敬发现门前有个人,身上还盖着毯子,他皱皱眉。
他爸已经接到市里去了,老家的房子一直空着,只不过今天见到了一个人,他忍不住想回来看看。没想到有个乞丐在自己家门前。
他把车停好,下去推了推,“你没家么?喂,醒醒。”
车前灯打开,秦言在睡梦中也不安心,猛地一下被惊醒,却发现有一个人逆着光在自己面前。
“能说话么?听得见我说的话么?”査渝敬还比划几下手语。
秦言打开他的手,睡到半道上被吵醒,嗓子还有点儿沙哑,低着头回答,“能说话,不聋。你把灯关了,不聋也得被你弄成瞎子。”
査渝敬拔下车钥匙,一边开门一边低头看着他,“怎么不回家?”
秦言沉默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毯子是从哪儿来的,“我没家可回。”
査渝敬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看他衣着不凡,调侃道,“哦,离家出走的小少爷。”
秦言也不反对,拿着毯子站起身就要走,“随便你怎么想。”
“喂。”査渝敬赶紧拉着他,“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秦言甩开拉着他的胳膊,翻了个白眼,“我去哪儿你管得着么?”
査渝敬乐了,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看他,“哎呦呵,小少爷脾气挺大的。”
☆、睡了一晚
他站在门边,被风一吹浑身打哆嗦,看着披个毯子还在发呆的秦言说,“大晚上的,进去吧。”查渝敬没戴帽子没戴墨镜,甚至害怕秦言认不出他就是前段时间炒的特别火的影帝。故意在秦言面前晃了两下,“喂,进去吧,外面好冷的。”
秦言看着他慢吞吞的说,“我不认识你。”
查渝敬凑过去把脸贴到他脸上,“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城春草木深》看过吗?暑期黄金档票房最高的那个。”
“哦。”秦言想了想,“那个躺屎堆里最后被万箭穿心的那个人啊。”他看了是看了,但是不想看查渝敬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
查渝敬吃苍蝇一样的脸:“......”
“你的影帝白给了,我挺喜欢《清君侧》的。”秦言往里走了两步回头瞥他,“虽然票房一般般。”
查渝敬面色复杂:“......”这破孩子说话真不讨喜。
“不进去么?你说的冷,现在站这儿吹天然小空调呢?”说完秦言自己倒是先进去了。
后面跟着的查渝敬还在想怎么反驳他说得话,但是仔细想想居然可悲的无法反驳。
世间最痛苦的不是被人误解却无法解释,而是想解释的时候却发现人家说的让人无力反驳。
“随你怎么说,反正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零一个哈姆雷特,你就是第一千零二个特殊的哈姆雷特。”
房子很久没有回来打理了,更何况月黑风高夜,摔跤绊倒时,“我很久没回来啊——”查渝敬没注意脚下的野草,一个趔趄往前一扑15 ,直接把秦言压到身丨下。
秦言脸色发青,“我今天发烧了,属于易碎品,需要轻拿轻放。”
查渝敬:“......”他赶紧站起来,打开随手摸得手电筒,“你没事吧?”撩起来秦言的裤腿看了看,膝盖擦破点儿皮流血了。
秦言无所谓的样子,“有事,我流血了。”他只穿了一条单裤,一条腿晾在空气中,一瘸一拐的往里走,“这是你家么?怎么什么都没有?”
查渝敬朝这个自来熟的‘小乞丐’后背比了个中指,在他转身之前迅速恢复原样,“当然是我家了,不然哪儿来的钥匙,只不过这几年没人回来,我爸已经去市里住了,在那边买的房子。”
他扒扒头发,今天做完活动就回来了,头发还没洗,上面抹得一罐啫喱膏差点没把头发封印起来。
“你还疼么?不疼我就不送你去医院了。”
秦言转身瞪他一眼,“疼的快死了。”
查渝敬无语的看他,“疼的话那就忍忍。”又看到秦言身上穿的单薄,嗤笑道,“你们小孩子就是喜欢装酷,这么冷的天光穿一条裤子也不怕得老寒腿。”
秦言寒着脸看他。
查渝敬很嚣张的撩开自己的裤腿,“看到了么?影帝还穿秋裤的,不仅是秋裤,还是加厚的秋裤!看,还有绒!”从里面扣下来一撮毛,脸上满满的都是自豪。
秦言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默默的不再跟这种神经病说话,有点儿后悔一个人跑到这种鬼地方来。
“磕破了皮而已。”查渝敬把房里的灯打开,让秦言坐在勉强擦干净的凳子上,他自己捧着那条腿看了半天,“要不我给你舔舔?口水也是消毒的嘛。”
秦言没反应过来,再想把腿伸回来的时候感觉到一个湿滑的东西在上面移动,伤口的刺痛激得他猛地一抽。
“别乱动,给你消毒呢,现在哪有医院开着门啊,你嫌弃也没用。”查渝敬伸出舌头,轻轻点了点秦言膝盖上的伤口,又卡住秦言乱动的腿,把渗出来的丁点儿血舔干净,又仔细看了看,吹口气说,“没事了。”
秦言心里诡异的很,“你随便对着陌生人给别人舔伤口?”
查渝敬抬头看他,笑着说,“我一般对美人是没有抵抗力的。”伸手捏着他的下巴,邪笑道,“尤其是像你这种面皮的小娘子。”
秦言一巴掌把人打开,皱着眉低吼一声“滚!”
查渝敬没办点儿明星的架子,把床板上铺好,拿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找到的小扫把开始扫地。
长时间没打扫的房子灰尘很多,他也只是突然决定回来看一眼,结果一路上堵车,这边的小路又不好走,再加上这段时间拆迁的拆迁,重建的重建,走到半道上差点迷路。
屋子清理了很久,一直到天快亮,弯腰铺床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的秦言。已经困得靠着墙睡着了,身上披着那条毯子,一只腿伸出来晾着,偶尔无意识的动一动。
“那个谁家金贵的小少爷,过来躺床上睡吧。”
秦言迷迷瞪瞪,又是被高宗政养的毫无防备,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腿麻了一下差点摔倒,查渝敬看的牙疼,走过去扛着他仍到床上了。
还在想着点儿什么盖一盖的时候,秦言已经缩到毯子里了。
查渝敬跟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里找了半天没看到什么被子,再看看秦言,“啧,蠢得跟那个谁一样。”
他困得眼睛疼,做活动的时间长本来就没怎么休息,又折腾一晚上,眼看着天又亮了,查渝敬放弃了,脱掉鞋子,和衣跟秦言一起躺在光秃秃的床板上,顺便不要脸的拽过秦言的毯子往自己身上盖了盖,还自言自语的说,“同甘共苦同甘共苦啊,我给床板儿你给毯子,平了。”一歪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