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追妻记完本——by灿烂El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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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途中有些小意外,秦言从等候区的椅子上蹦起来差点冲进去,护士出来的时候秦言恨不得直接挤进去,“怎么回事?”
“机器设备有些故障。”
秦言不由得提高嗓门,“机器设备出故障之前没检查出来吗?现在开始做手术了你们说故障了,那么些天的观察的时间怎么没说检查机器设备?”
护士耐心的安抚病患家属,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高宗政出来了。
秦言看到他才放下心,刚刚他差点动手打人。
医院的人多,人来人往说两句话没什么,偏偏秦言这几句说的声音确实大了些,不少人朝他这个方向看过去,有些人还拿出手机拍照。
秦言也不知道避讳,就站在门外等人,等到高宗政出来了他跟在旁边一起回病房,关上门把所有他人的视线阻隔在外。
“怎么样?”秦言很紧张的看着高宗政。
医生看他这样好笑道,“没什么大问题,手术很成功,除了中间有些小问题但没影响到手术的进行,之后好好养着基本上三天就可以拆纱布了,如果家里条件允许还是建议回家养伤,这段时间医院床位紧张还希望你们能体谅。”
秦言看了眼医生没说话,他还蹲在高宗政面前看他脸上的纱布。
高宗政竖着耳朵听声音,等听到医生走了之后他才开口,“说吧,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真到时候了秦言又说不出口了,他还以为手术时间很长,没想到不到一个小时已经结束了。
“我...”秦言犹犹豫豫不知该说不该说。
“嗯。”高宗政很有耐心的等他。
“我昨天去酒吧了。”最后他还是不想让高宗政担心。
昨天临近傍晚时,汪启明打了查渝敬公寓的电话,秦言刚开始还以为是别人,没想到是汪启明。
“高先生的公司亏损五千万,现在是时候体现你存在的价值了,要是真不想一辈子浪费下去现在干点儿时事吧。”
☆、出院
之前一直没停李何欢说,结果他突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秦言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喂?”
李何欢这段时间被医院的小护士们团团围绕,整个人春风拂面似要开花,他语气兴奋的跟秦言说,“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可算是联系上你了,之前您不看层面看佛面吧,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辛劳,怎么都替您挨两枪了也没见您来体恤下属啊。”
李何欢在秦言这边抱怨,但按着道理他怎么也是高宗政的人,可是李何欢人精一个啊,跟秦言面前哭诉能多捞点儿是一点儿。
这话不是李何欢吹,虽然秦言不怎么管事,一心扑在表演上,但是对他绝对好的没话说,李何欢说缺钱,秦言直接把卡给他,密码也没落下,说看上面有多少用多少,也没说还不还的问题。
李何欢当场就惊呆在原地,他要是秦言的老子估计得被气死,这破孩子挣这么些钱都不知道自己看好么?
“啊,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哪个医院。”秦言说话很直白,但是李何欢一边儿高兴一边儿郁闷。秦言直白是好事,可他太直白了直接把他给白白了。
“您怎么也不打听一下。”李何欢说的话明显有些哀怨,“再怎么着我还拿着您工资卡呢。”
秦言猛地一抬头,“你说什么?”
“您工资卡啊”李何欢听他有些着急的语气不由得自鸣得意,“怎么样,着急了吧?那么些钱也不看看直接就给我了,要不是我忍住全给您买成东西放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全给我霍霍了。”说完他还小声嘟囔一句,“您还真放心让我拿着啊...”
“你买了什么?”猛的一下知道自己有钱了,秦言自动忽略昨天晚上的事,他正在想怎么给高宗政解释。
“就买点儿房子车子什么的,我也不懂,听别人说什么保值升值别给您的钱糟践了,不然我心里头也不好过。”说完张嘴吃掉旁边一个小护士送过来的葡萄,眯着眼对那个小护士笑道,“嗯,甜是甜,但怎么也没你甜。”
那个小护士娇嗔道,“讨厌。”随后又给他送了瓣橘子,“让你嘴甜!”
“嘶——哎呦喂,我家小姑奶奶是吃醋了?”
“什么?”秦言皱眉,没明白李何欢说的什么。
“咳咳,没事,那个我今天出院,高总在您身边不?”李何欢尴尬的撇开头,坐在床上转个身捂住听筒,回头用嘴型示意:待会儿吃。
高宗政在旁边听着秦言打电话,他想到乔娜的动作什么时候这么慢了?回去得扣奖金。
“打完了?那你说吧。”
秦言总不能把汪启明跟他说的话重复一遍,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浑身不舒服,更别说在别人面前说这种话,他只敷衍道,“没什么。”
之后高宗政开始生气,也不说话,只听秦言一个人在哪儿说话。
“李何欢说之前给我买了套房,等观察期过了咱们去那住...”
“这一两天别总是想太多,多休息多喝水,有什么事跟我说...”
“......”
秦言自言自语半天,愣是没听高宗政说一个字,他受不了了,不得已带点儿祈求的语气说,“...你说句话...”
高宗政听的心疼,可他还是没动静,就等着秦言什么时候忍不住了告诉他,但是他低估了秦言的忍耐力。只要是秦言不想说的,他这辈子都听不到,只要是秦言想说的,就是他不在了还是能听到。
“...爸爸...爸爸你说句话...”
“嗯!”
高宗政虽然还是很生气,但是他想起来秦言已经很久没叫过他爸爸了,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这不得不是一个遗憾。
他也不知道秦言怎么定位他和自己的关系,他更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么走,可高宗政从没后悔过,哪怕被秦言讨厌他也没后悔说出口,最起码有人知道他的这种心思。
两个人冷战了三天,除了“嗯”,“哦”这种没什么意义的音调以外高宗政还真没说话,就算秦言再怎么让他心疼也没说,他这回是真决定了要把秦言这种什么都不解释的毛病给改掉。
他的想法还没实现,李何欢带着秦言的一串钥匙来了。
“这个是,你那个景天小区的钥匙6号楼八楼,就一个单元也不用怕找不着。”李何欢在那堆钥匙里挑挑拣拣,“我当初不知道你住不住,反正买的时候已经装修过了,这么长时间屋子里的东西也该跑的差不多了,直接住人是没问题的。”
然后又拿出一个钥匙,“给,这个是报箱的,这个是奶箱的——”
“奶箱?”
李何欢抬头看着他,“哦,听说喝牛奶对身体好,昨天我让人订了一年的...”
高宗政憋不住了,“阿言对牛奶过敏。”
李何欢:“......”他挠挠头,“这还真不知道。”
“嗯,没事,做成酸奶也能喝。”秦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高宗政。但是高宗政不知道秦言正在看他,脸上焦急的表情显露无遗,他还想说什么结果突然想到自己在跟秦言冷战于是立马重新闭上嘴。
李何欢没发现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还在给秦言说什么东西,“哦,这个是门禁卡,出入刷一下什么的,然后停车场的卡,没这个进不去,对了,最后这个。”李何欢拿起最后一个钥匙,“给,门口那辆车是你的,当时有个粉丝送的,你也不会开我直接放车库了,结果忙起来给忘了,昨天去车库拿东西的时候刚好看到,上面好像还有个小纸条。”
来自最爱你的粉丝:
虽然一辆车对言子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了,爱你么么哒!后面还有个卖萌的颜文字。
这得亏是高宗政看不见,他要是看到当年自己写的脑残卡片一定直接把李何欢当场宰杀。他的人生不允许有这种污点被第三人知道。
时间很长了,一年前送的礼物,现在的纸条都已经泛黄,带着历史的痕迹留在秦言的眼底。
他疑惑的看着纸条上的字,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现在的人练的字长得差不多他也没多想,只觉得这个粉丝貌似很有钱的样子。
“行了,财产交接结束,您要是今天出院我还能帮忙搬东西。”
秦言去找医生办理出院手续,李何欢立马踩着小碎步蹲在高宗政面前给他捶腿捏肩,“高总,您之前让我办的事弄好了,所以...”
“所以什么?”高宗政对李何欢毫不留情,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冷酷,“这段时间乔娜忙不过来,你有时间记得去帮她,还有,给我查清楚陈冥睿怎么了,乔娜把苗童给找来了。”
李何欢在心里拿着小手绢咬碎一口小银牙,还等着高宗政看在之前给秦言当经纪人的面上开恩,放他几天假去结个婚渡个蜜月。
现在一切统统泡汤,李何欢沮丧的给那个小护士发消息说暂时往后推,他的假期没有了。
虽然李何欢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娘炮,但是他真的是直男,他能跟各种看着很像直男的汉子各种表面搞基,但是他的内心是个不折不扣的纯情小直男,一心希望能找一个大胸萝莉妹给他暖床,现在眼看着梦想就要实现,结果一泡尿直接毁了曾经的美梦。
李何欢嘴上不敢说高宗政是憋醒自己的那泡尿,但他怎么也要在心里默默的竖小中指:妈个鸡,老板谈恋爱要让全公司的员工配合,真是好心累,嘤...
秦言是不会开车的,高宗政的情况更不可能开车,所以接送任务依然落在李何欢单薄的小肩膀上,他哭丧着脸发动外面火红的跑车。
法拉利流线的车型吸引一干眼球,但是秦言不在乎,高宗政看不见,只有李何欢承受这种被人瞻仰的目光,虚荣心被瞬间满足,其实当个车夫也是可以得,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跟一般人见识。
他心里面嘀嘀咕咕,秦言在车后座看着高宗政的眼,“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告诉我。”秦言还是不放心,忍不住就要叮嘱。
高宗政没忘正在跟他宝贝儿子冷战,刚要说出口又立马打住,硬是给憋了回去。
秦言看他面色通红有些担忧,“发烧了么?”说完伸手摸摸高宗政的额头。脸上看着泛红可头上没半点儿热度,意味高宗政是热了,让李何欢打开车上的空调后高宗政又被风吹的脸色泛青。
秦言也不知道他是冷了还是热了,又让李何欢把空调关上。
一会儿打开窗户,一会儿放点儿音乐,整个路上秦言没让李何欢歇一下,他甚至还要操心路上的那些二百五,一趟车开下来整个人心力憔悴,他就是生死逃亡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累。
终于把人送走之后高宗政说,“把车留下你可以走了。”
李何欢:“......”他最后是一边哭一边走回去的,看到那个小护士时一把将头埋在巨丨乳中乱蹭,一边蹭一边骂资本主义不是人,剥削压榨他们这种平头老百姓。
那个小护士还安慰他,抱着他的头让他乖乖,不要哭,李何欢红着鼻子跟人家撒娇,偏偏做的毫无违和感,也不知道那个小护士心里怎么想的。
就算高宗政再怎么跟秦言冷战他也坚持不住了,站起来摸索着往前走,从进门开始秦言就没在他身边。
高宗政叫了两声阿言没人理,最后喊了一句,“阿言,我难受!”
☆、第 70 章
因为眼睛的问题高宗政开始过上祖宗般的生活,如果不被秦言限制就更美好了。
“你有伤口,不能吃酱油,少吃盐...”
“刚拆线怎么跑去看电视了?过来滴眼药水...”
高宗政刚坐到沙发前想听点儿声音,结果被秦言发现直接叫走,目前除了白天能出去看两眼风景外其他的电子产品一个也不准碰,就连接电话也是秦言给接通在旁边监督,打完立马归还。
“阿言,我就听听声音。”
秦言横他一眼,“听声音你看什么?过来躺沙发上。”新房子是李何欢给他装修的,当时李何欢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整个客厅是米黄色,餐厅花红柳绿,说是为了促进食欲,好在卧室没那么刺眼,浅灰色的壁纸吧深咖色沙发衬得特别有情调。
除了颜色上的分辨,更多的是家具的样子,多少都会有点儿什么玫瑰花,什么爱神,还有什么送子娘娘的花纹。
好看是好看,但是李何欢说是送子娘娘时高宗政的脸扭曲了一下,秦言直接转身离开,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等李何欢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后立马逃之夭夭,半点儿没带停留,就连秦言刚做好的红烧排骨也没敢肖想。
“已经拆线了,再过几天就好多了,术后第一个星期才最重要,现在都半个月了...”
高宗政躺在秦言的腿上嘟囔,秦言也不搭话,只摆正腿上的脑袋掀眼皮。
“哎,轻点儿...”
“嗯,有点儿疼,不要了...”
“啊!好冰,换一个...”
秦言:“......”
听高宗政跟叫丨春似的嚎叫秦言眼角抽搐,冰冷道,“给我闭嘴,再敢说话自己滚去睡书房。”
高宗政立马闭上嘴,躺在秦言腿上特别听话。
秦言冷哼道,“之前不是特别会冷战么?现在说的话挺多的啊?冷战结束了?”
高宗政想说话又不敢说,秦言每次都这么整他,特别遵守说一句话就让自己睡书房的警告,这个威信高宗政不服不行。
他有口难言,一个劲儿的摇头,秦言皱眉固定住他的脑袋,“别乱动,点脸上了。”
之后接着算总账,“很会冷战啊,呵,厉害了。”
秦言说话总是轻飘飘的,但落在高宗政心里跟山崩地裂似的,他心里一直打鼓,没注意秦言给他点的眼药水比平时多。
医生开的药也没什么副作用,顶多点过后有点儿疼,秦言心里气不过,手里拿着眼药水忍不住的多点,只是余光突然瞟见高宗政的鬓角,这段时间长长的头发明显泛白,整个脑袋灰蒙蒙的,秦言忍不住抚摸。
“行了,等会儿去睡觉吧。”
说完秦言跑到浴室,看着镜子里自己风华正茂的样子觉得无限悲哀。高宗政以后怎么办,他以后怎么办?前方未知,秦言心里恐慌不已。
高宗政戒烟了,陈冥睿在监狱里看着高宗政嘴角的棒棒糖棍,自嘲道,“没想到这么多年的烟瘾你居然戒了。”
高宗政冷淡的看他一眼,抽出嘴角的棒棒糖棍直接扔掉,紧紧握着手上的听筒“冥睿,苗童想来看看你。”
“还是算了,我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最不愿意让他见到。”
高宗政神色复杂,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冥睿会是高宗平的人,要不是汪启明跟他说过曾经见到陈冥睿出现在高宗平的办公室他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你这又是何苦?”高宗政叹息一声,为自己这个曾经的校友遗憾。
陈冥睿一脸坦然,穿着囚服依然镇定,“我也不想瞒着你,高宗平曾经帮过我,要不是他我母亲早就不在了,这份情我这辈子也还不完...”
高宗政知道陈冥睿重情,可他没想过他还有这么件事。
以前的事已经过去,高宗政不想再提,就算高宗平是为了贿赂陈冥睿也好甚至是收买陈冥睿也罢,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好说。
高宗政叹口气,“苗童想见你,你还是见一面吧。”
“怎么了?”高宗政在门口换鞋,看见秦言黑着脸从客厅走过来。
“你今天去哪儿了?手机打不通。”他很害怕突然一下再也联系不上高宗政,就跟他当时进监狱一样毫无征兆。
“我去看看冥睿。”高宗政搂着秦言往里走,“别担心,我会回来的。”
秦言抿抿嘴,抱着手不高兴的说,“家里的钱快用完了。”说完他等着高宗政的反应。
除了拍戏外秦言还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找工作。
很早成功的人就是这样,成功来的太容易,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出现,所以当他失去这样的成功时拥有的只剩下无助。
秦言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些别扭,毕竟男人都好面子,他怎么也不想被高宗政看轻。
可这段时间李何欢没给他什么现金,除了之前卡上剩下的钱已经马上要弹尽粮绝,冰箱里只剩一个鸡蛋。
高宗政一脸严肃的扶着秦言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既然不高兴那就做点高兴的事。”说完扛着人往里走。他现在胸口闷的很,总觉得身边的秦言很不真实,仿佛只有负距离的接触他才能真切的感受到秦言就在他身边,不是曾经虚无缥缈的镜中花,水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