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追妻记完本——by灿烂El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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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气急了,没顾上看秦言有没有受伤,只想到以后这孩子就该扑扇着翅膀离开自己了,心里憋屈的紧。
门刚打开,他看见秦言硬撑着没有睡,见到他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叫一声,“爸爸。”
“阿言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疼?”走过去把人抱到怀里,脱了衣服仔细检查。
“小陈,你把叶医生接过来。”李管家年龄大了,经不得折腾,给陈秘书打了电话后高宗政有点心疼的看着秦言身上的青青紫紫。
“之前怎么没说身上有伤?”
秦言观察一会儿高宗政脸上的表情,随后放松了似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之前没注意,也不疼,嘶——”
“不疼叫什么呢?”高宗政揶揄他,秦言反倒不高兴了。闷不吭声也不理人。
高宗政失笑,拍一下秦言的屁股,“你还生气呢?怎么不想想我多担心,听见司机说找不到你了,会也不开了合同也不签了,立马从外面回来,怎么着,还得给我脸色看?”
怀里的小孩哼哼唧唧表达不满,“我同学——”
“你同学以后不要再来往。”除了这点儿,其他的什么都能答应。
秦言瞄他一眼,不再说话。
☆、算命
打架的事情刚过没多久,秦言手上起了小疹子。一看就知道是过敏了。可他以前也没对什么东西过敏,突然间就爆发了。
正在上体育课的时候秦言喘不上气,被老师送到医务室还有些喘。他没见到陆志豪,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被他爸打的下不了床了。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更何况那天他亲眼看见陆远胜用鞋底抽他。秦言担心不止这么简单。
刚开始还好,歇一会儿还能喘上气,后来身上也起了疹子,又痒又疼,一碰更难受。出了疹子不说,坐着也喘不上气了。
医务室的医生不敢耽误,立马给孩子家长打了电话还给医院打了一个。
等高宗政到医院的时候秦言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
他最近有些暴躁,怎么秦言总是出事儿。连带着下午的会也取消了,后天的出差也要往后推。
“高总,我知道一个算命大师挺灵的,我大哥当时进去的时候就是找那个大师给帮得忙。小孩子总是生病,多少是因为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不如找大师试试?”陈秘书看高宗政这么着急,也着急献策。
高宗政原来也是不信这个的,但陈秘书他哥当年因为行贿坐牢的事因为一个大师给算了一卦,让陈秘书去山上拜佛求愿,最后诉讼下来的时候已经从死刑变成无期了。
只要人活着什么都好说,当时谁都不愿意帮陈家一把,都盼着赶紧死绝,律师都说没指望了。没想到陈秘书上山拜佛求愿还真显灵了。
对于秦言,高宗政什么事都能放宽,就算是没边儿没谱的事,只要他觉得对秦言有好处那都得试试。
“……小孩子是过敏,打完点滴回去记得按时抹药,按理说马上夏天了,花粉最多的季节已经过去了,但是也难保有其他的过敏原,所以当家长的你要小心点……”
高宗政被医生说的一边点头一边记笔记,什么该注意的不该注意的全写上。
秦言身上的疹子来的快下的也快,还留下一点儿红印子,时不时痒的挠两下。高宗政一看到就把他的手抓到自己怀里,抱着秦言给他讲点儿其他故事。
刚出院歇了两天,高宗政没让他上学,直接带他去公司了。秦言无所事事,趴在窗户边的地上拼拼图。
陈秘书进来看见了给他带了一个摊子盖着,“地上凉,你爸去开会让给你拿个毛毯盖上。”
秦言在陈秘书面前也乖乖听话,接过去,一半铺身下一半盖身上。
陈秘书看他挺听话的,轻手轻脚带上门出去了。
等高宗政开完会回来秦言已经躺在地毯上睡着了,右手伸到袖子里挠胳膊。
把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抹了药,秦言已经醒了。
“今天不回去了,明天直接从公司出发去山上。”
“爸爸我好几天没去上学了。”
高宗政还在给他抹药,“伸手。”他想想说,“少几天的课没事,作业爸爸帮你写。”
听到他保证秦言放心了,让抬手抬手,让转身转身。
晚上秦言身上又痒了,洗完澡在床上蹭来蹭去难受的很,偏偏还不让用手挠。高宗政拿过药膏解开小孩的衣服,仔仔细细一个一个红印子的给他抹药。
涂完药秦言嚷嚷要穿衣服。
“就这么光着吧,也没人看。穿上衣服再把药蹭掉了。”
秦言身上难受,哼唧半响,被子又凉又滑,迷瞪没一会儿趴在床上睡着了。
高宗政上床虚搂着他,低头看着秦言的小脸,手下又是温热的触感让他有点难丨以丨启丨齿,左右摩擦一番,盯着着秦言的脸没移开过视线,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跟剜人似的一遍又一遍。
等他勉强睡下,脑子里蹦出个个念头——真是该去拜拜佛了。
“…小公子五行缺木…幼时遭小人陷害受苦…往后…大富大贵长命百岁…只是心性不定,胆小懦弱,难成大器…不可勉强…”
秦言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一大早坐着陈秘书开的车上了山,山上有寺庙,里面的大师白眉白胡子,他跟在高宗政身后听着大师说话。他不明白,那个人坐在那里背对着他们,看到都不看,瞎胡说呢?
高宗政难得虔诚一次,又是叩头又是塞钱。
“心诚即可,不在钱财多少。”
高宗政没在意,“一点小心意罢了。”
他们来这儿最主要的还是秦言的事,想了想接着问,“大师,最近小孩子总是琐事缠身。如何能破?”
大师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他们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秦言以为那个人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给了张字条:
“邸有炬,檀不堪,难以立。”
陈秘书守在一旁,接过去看完之后想了半天,再看看高宗政的表情,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现在住的地方是为了大少爷缺的火,又明说小少爷命里缺木会被火烧。
难不成还是大少爷把小少爷克死么?
“施主,还请回去吧,今日的时辰已经到了。”对他们行了个礼,领着人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秦言还是迷迷瞪瞪的。
高宗政看着他脸上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想起大师说的话,随即笑了一下,“我还指望你成大器?乖乖长命百岁得了。”
起来的早,现在又在车上,身边高宗政把人抱到怀里哄了一会儿,晃晃悠悠的他继续睡了。
今天没让秦言上学,高宗政也没去上班,回家站在门口。
这个别墅几年前买的,当时在老宅的高骏一也总是有点儿水土不服的症状,高宗安担心那孩子,找人算命看风水的,找了大半年,又花时间在这装修了几个月,终于大功告成。
给高宗政说高骏一命里缺火,这个地方背风处,冬暖夏凉的,说是有火把在燃烧。
他当时一心都在工作上,没时间听他瞎扯。随便应付两声就算了,不就是搬家么?
现在要真是这样,那又该搬家了。
“阿言,喜欢这里么?”低头看着一脸疑惑的秦言。
“…喜欢。”他来这里的时候荷花快开了,他觉得那些花挺好看的。但是总感觉高宗政不是很喜欢的样子,他一时间犹豫了。
高宗政看他没利索的回答,还以为小孩子顾忌自己的感受说瞎话。伸手揉一把秦言的脑袋,脸色缓和一些。
“不喜欢就不喜欢,直接说出来,别总是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爸爸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全都说出来,嗯?”
“嗯,好的爸爸。”
高宗政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觉得低眉顺眼的秦言格外刺眼,他没见过什么时候秦言跟他对着干,就是上次打架也是他被别人带过去的。
眯着眼看了半响,直到秦言拽着他袖子往里走他才反应过来。
见过大师之后高宗政有了搬家的心思。
高骏一现在在国外,听说他们两个要搬走急忙打电话回来问。
“父亲——”
“骏一,我跟你弟弟要离开这里,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说出的话他自己都觉得冷漠。
“是么?怎么突然想起搬家了?我不能跟着一起去么?”高骏一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难过。
“不能。这个宅子是你小叔叔精心挑选的,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有什么不适,比以前长得也壮了,身体养好是第一位,其他的都不要乱想。”
觉得自己说的有些无情,高宗政又加上一句,“有时间让阿言找你玩。”
听到最后一句他才觉得心里好受点,高兴的应道,“好!”
决定要搬家之后,高宗政找人开始看房子。
不仅要跟以前的样式差不多,还要能补上秦言缺的木。他看着大师写的那个檀字,当天下午亲自去找,找人从国外订了一颗,等寻着好的宅子栽进去。
晚上回去带了一小盆植物。
秦言从楼上下来不认识,凑到高宗政身边看了半天。
“阿言,以后你得养着这一小盆东西。”放到桌上一个花盆,上面简单的花纹黑绿相交的颜色,看着让人沉静。
“爸爸这是什么?”秦言伸出手指头摸了摸上面的小叶子。
“小叶紫檀,给你买的,以后好好养着对身体好。过来我看看身上的红印子下去没。”
秦言蹭过去,“已经不痒了。”
“还有点儿印,不痒了就不准挠。”抓着秦言不听话的手捞到怀里。
他坐在沙发上,秦言在他两腿中间站着,衣服刚被自己掀起来,有个角没放下露出一点儿小腰身。
“爸爸我没挠。”秦言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肯承认。
他回头看了一眼高宗政的表情,有点儿吓人。迟疑的叫了一声,“爸爸,李叔把饭做好了。”
高宗政“嗯。”了一声后没有动作。
秦言两只手被抓住锁在身后,他难受的动了动,委屈的说,“爸爸我手疼。”
“嗯。”松开抓着秦言的手,脚步慌乱的去餐厅。
高宗政觉得,他儿子长得太弱了点,弱的他一手就能捏死。
当天晚上秦言抱着那盆小叶紫檀进了卧室,洗完澡也要看两眼。
高宗政从浴室出来,看到蹲在那里侍弄那盆花的秦言,皱了下眉,“阿言今天晚上早点睡,公司还有点事,我去一趟。”
秦言站起来看着他,“明天去不行么?都这么晚了。”
“你乖乖听话睡觉。”穿好衣服带上门出去了。
秦言从窗户往下看,高宗政的车已经开走了,他又站了一会儿,最后抱着小叶紫檀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搬家
当天晚上,高宗政出去后在街上瞎溜达,转着转着开到了文清楼下。
“怎么现在过来了?也不打个电话。”文清身上穿着吊带睡裙,外面披着一层丝绸的外衬,高宗政一进门就把她压在门上,头埋进脖子里,“觉得你睡了没想打扰你。”
文清低声笑笑,“那你现在在干嘛?”
“唔,你说打扰你么?”把人打横抱起,“你今天可能睡不了了。”从嘴里传出爽朗的笑声,状似急丨色的撕开文清的外衬,手指在她胳膊上游弋。
“先生——”
不等她说话高宗政亲了上去,现在觉得文清叫他意外的刺耳。手上的触感和之前不太一样,下意识的皱眉头。
文清感觉到他没什么兴致匆匆结束了,她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坐起身看到高宗政在阳台上一个人抽烟,手里偶尔摆弄一下放在那儿的兰草。
“高先生喜欢?”
“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这个有意思是什么有意思?是表面上的有意思还是其他意思?
每次高宗政来她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次数最多,这么多次了,除了在床上说两句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沉默不语的。
文清不知道自己是伺候的好还是伺候的不好,好在哪?不好在哪?高宗政从来不会说这些事,只要他还来,她就知道最起码自己没犯错。
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先生要是喜欢——”
“你留着吧,养了这么长时间的花,给你拿走了还不得跟我生气啊?”不动声色的掰开文清的胳膊。
他说笑的样子让文清有点儿讶异。而且今天高宗政有些不耐烦。
“快两点了,先生不睡么?”文清打理好床上的东西,又拿了一套高宗政之前在这里放的衣服。
“我去洗澡你先睡。”
看到床上的衣服,高宗政目不斜视地进了浴室。洗完依然目不斜视地出来穿衣服,仿佛没注意到文清放在那里的衣服似的。
“怎么了先生?”本来已经睡着的文清看他穿上西装准备出去,一下子清醒了。
“没事,我出去转转。”从鞋柜上找到车钥匙,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文清那天晚上睡不了了。
“施主,主持说该说的话他已经全都说了,您还是请回吧。”小沙弥的年龄比秦言大几岁,剃的小光头十分喜感,秦言要是光头肯定比他可爱。
高宗政刚想伸手摸,突然就顿住了。收回手又说一遍,“还请小师傅进去再通传一声。”
小沙弥摇摇头,无奈的进去说了。
再出来的时候,小沙弥领着人进去了。“跟我来吧。”
“老衲言至于此,无有多说之语。”
“这次过来并非为之前的事……”
小沙弥在门外扫地,抬头看看关上的门摇了摇头,“罪过罪过。”继续扫地。
等到晌午也不见高宗政从里面出来,小沙弥做好了青菜小炒,想留他下来吃一顿。毕竟大早上四五点等在门外铁定没吃东西。
高宗政摇摇头谢绝他的好意,继续开着车回去了。
路上在加油站加油时,回想那个大师说的话,“□□,空即是色。施主,无欲则刚啊。”之后任他再怎么费尽口舌也得不到一星半点的回复。
一只胳膊搭在降下的窗户上,另一只手捏捏鼻梁,给陈秘书打电话说他今天不去了,行程上的事统统往后推。
陈秘书还没来得及说话高宗政已经挂了。他心里急得要跳楼,今天几个航运的老总约了高宗政去打高尔夫。多少也要顾忌一下人家的面子。
高宗政没管陈秘书怎么做,开车回家的时候秦言去学校了。他想了一会儿,觉得需要找陆远胜喝次茶。
房子有人找,包揽中部航运的黄国魏给推荐的,说是位置还在舟城,离现在高宗政的别墅不远,又是依山傍水的,空气通透,觉着能兼顾他的两个儿子。
知道高宗政前些日子在国外订了一颗绿檀,他也送了一颗,寓意好事成双。
陈秘书给高宗政说的时候他只是在办公室眯着眼抽了口烟,“房子给黄总还回去,绿檀也还回去。我没打算在舟城接着住。”
陆家的产业大多在舟城,就算他让陆志豪出国,但总有一天还是要回来的。高宗政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黄国魏的房子他看了,什么依山傍水,那也是偏僻的可以。而且绿檀这种东西,不比其他的,有点儿灵气的木头不是随随便便能弄的。
就是他手里的这一颗还是找了人算了卦,看了风水才定下来的。到了黄国魏嘴里就成了买一送一了。
高宗政不怕费神,尤其在秦言的事情上最不怕费神,唯独怕的是没把事情弄好不说还整点儿杂七杂八的东西。
他也没耐心等到新建的楼房盖好再装修。想起原来在浛城还有一套宅子放着,临近南方雨水充足,一直因为没时间打理一直没过去。
让陈秘书找人看看风水把宅子弄弄,又把绿檀移过去,前后不过个把月,高宗政带着秦言准备搬家。
“阿言,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
秦言头一天晚上就知道今天要搬家了,有点儿舍不得陆志豪,但也没办法。听说他去国外玩了,正得他意呢。
楼上楼下都是搬东西的人,李管家年纪大了,高宗政意思是让他在这里照顾偶尔回来的高骏一,但是李管家怎么说都听不进去,一直说他是看着高宗政长大的,非要跟去浛城。
两个城市之间的距离不近,坐飞机也要好几个小时。高宗政是担心他身子骨受不了。
结果同意的当天,李管家在花园转悠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还是没跟着去。他一脸遗憾的看着高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