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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流氓追妻记完本——by灿烂El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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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谌。”
“嗯?”他好奇的看着高宗政一副犹豫地表情。之前他从来没见过什么时候高宗政会犹豫。
“你说,男人丨硬丨不起来都有什么原因。”
他说得坦荡荡,叶谌听的心戚戚。
“通常要看是生理还是心理了。多数的生理症状可以缓解甚至痊愈,也有部分无法痊愈甚至直接丧失丨勃丨起功能,但是心理上的因素就太多了。不是很想或者没有心思什么的也有身体劳累的原因。”
他说得小心翼翼,全程观察高宗政的表情,就怕不小心触到他的逆鳞。
这种隐私的病状他不可能往外说也没命往外说。谁要是听说正当壮年的高家家主不丨举铁定当成笑话,还会把人捆吧捆吧送到高宗政面前邀功请赏。
“你回去吧。”
“是,高先生。”叶谌满心慌慌的走了,高宗政看着他的背影想了很多,从下午一直到午夜,陈秘书敲门好几次都看到他在抽烟。
整整抽了两包烟才稍微冷静一点心里面那种不可名状的火。
“爸爸?”半夜秦言睡得迷迷瞪瞪,皱皱鼻子闻到一股强烈的烟味,“爸爸你抽烟了。”
“嗯,爸爸去洗澡。”
听到他说话秦言心里踏实了,沾上枕头不到两分钟彻底睡熟。
高宗政没去洗澡也没离开,就坐在床边看着秦言的睡颜。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摩擦秦言光滑的脸蛋,又沿着脸上的五官仔细描摹,仿佛最后一次见面一样。
他送给秦言的小叶紫檀放在卧室窗边的小茶几上,白天那里的采光最好。高骏一送给秦言很多抱枕,唯一被带过来的只有第一次收到的长颈鹿。
手下的触感细腻柔软,一瞬间,高宗政心里的那把火熄灭了,另一把火烧了起来。
心里的那点阴暗的想法愈长愈疯,左手加了根拇指捏住秦言的下巴,稍微使了点力捏开了秦言的嘴,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舌头。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变了。
猛然站起身,看着床上躺着的秦言后退两步,随即转身狼狈的逃跑。靠在浴室的墙壁上他忽然想到两年前大师说的话。
那天晚上高宗政没继续抽烟,只是坐在床边看了秦言一晚上。
秦言还小,受不得委屈。要是自己真喜欢男孩什么样的找不到?非要这个不行?更何况秦言到年底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
高宗政觉得自己真他丨妈的不是东西,这么小的孩子也能有点念头,仔细算算他也是恋丨童了,更何况还是自己亲儿子。就算平日里依顺点儿那也是因为父子关系。
他头一次这么否定自己也头一次看清他和秦言之间的关系。
高宗政想了一晚上,又看了一晚上,倒是再也不敢碰了,只是单纯的看看。
第二天天色刚泛白,给陈秘书打了个电话,说孩子大了也该有点自己的独立空间,叶谌说的对,首先要从最基础的开始。
陈秘书办事效率高,去学校找校长,还实地考察了宿舍的情况。
学校里都是些二世祖们,注重隐私是必须的,住着舒服是应该的,价格昂贵是肯定的,所以秦言第一次抱着长颈鹿的抱枕进来的时候两室一厅的宿舍里没有人。
既然是学校那自然样样都不如家里,但是秦言还是很满意的。最起码他能离开那个鸟笼一样的家找几个以后能有些助力的朋友。
“小少爷还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吩咐我。”
秦言腼腆的笑笑,“陈叔叔叫我阿言就好,爸爸也这么叫。”
陈秘书也没跟他争,张嘴叫一声:“阿言。”
“嗯?”秦言抬头看他,从上往下看的时候他的眼尾上挑,可眼里黑白分明懵懂单纯。陈秘书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说让他好好照顾自己,他没办法解释高宗政这次反常的举动是因为什么。本来还担心十几岁的孩子叛逆期,心里会不舒服,看到秦言还能笑出来甚至有些雀跃陈秘书觉得奇怪,但又稍稍放宽心。
晚上秦言不用回家,他不想跟着班里的人出去,自己一个人跑到图书馆看书。
有时候秦言觉得高宗安说的真对,他确实姓秦,始终不是高家的人。可是骨子里流的又是高家的血脉,从开始一直流传至今的血脉。多少他也有点书生卷气,要说已经败落,也就秦言有些灵性了。
从图书馆回去的秦言没想到,第一天晚上住宿就遇上了刘致远。
刘致远嗤笑一声,“这不是高家的杂丨种么?真是有脸待下去。”踢开自己卧室的门,看着秦言不动声色的样子他就生气。
本来因为要洗澡已经脱了的上衣直接扔到地上,啐一声‘他丨妈的’冲过去拽住他的领子,“爷爷跟你说话没听见啊!”
秦言还冷静,他说,“我爷爷死了。”
噎得刘致远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怎么都是他吃亏。恼羞成怒的二世祖动起手来不管不顾,更何况秦言弱的一手就能拎起来。
秦言一直很清楚,只要高宗政认他这个儿子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所以他只抱高宗政一个人的大腿。
现在他发现这个大腿有把他踹了的可能,所以他要接着有靠山,一直到自己足够强大为止。
“你他丨妈找死呢!爷爷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一拳挥到秦言脸上。
从小开始跟着家里的保镖练拳的刘致远,一拳的威力不容小觑,而秦言连眼都不眨,看着那个拳头蹭着额头过去。他面皮嫩,蹭过去额角擦破点皮,一点点的血流出来,可他还是连眼都不眨。
他还是那句话,“我爷爷死了,你要是真想当也不是不可以。”
一刹那刘致远被吓着了。
秦言的眼神跟高宗政当年见血时一模一样。凶狠阴沉,不透一丝光,眼神里都带着血腥的那种。至于是不是高宗政的种也不用查了,就这么一个眼神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我——”这回刘致远的舌头跟被猫吃了似的,‘我’了半天也没说出话。缓缓松手把人放下。摸摸发凉的后脖颈,心里一阵乱跳。

☆、笼络
第二天秦言跟没事人一样的该上课上课该看书看书,从来没跟刘致远他们那帮人出去过。刘致远有些忌惮他,但是时间长了他耐不住了。
原本这间宿舍只有他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多了一个秦言,就算不在乎这条狗,也要考虑一下这条狗背后的人。刘致远也不过靠着家里的权利在学校作威作福罢了。
他想了一晚上,还找成子给他出主意。
成冬生长得跟豆芽菜似的,但是俩眼滴溜溜乱转一肚子坏水儿,黑瘦黑瘦的,比猴都精。
“那还不简单?这个乖宝宝犯点儿事不就被他爸召回去了?谁也不想自家的乖宝宝被别人带坏吧?”
刘致远笑着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开点子铺了。”
成冬生谦虚的拱手,“谬赞,谬赞,刘哥这么夸我,都不好意思了我。”
“给你点儿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啊?”呼噜一把成冬生的后脑勺,“走,带他干点儿坏事去。”
两个人狼狈为奸走到秦言面前。那天是周四晚上,按照惯例秦言准备去图书馆,抬眼看着堵路的两个人,“有事?”
“没什么大事。”刘致远笑得爽朗,“觉得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个寝室的,没怎么说过话有些过意不去。今天我带着兄弟想请你出去玩。”
秦言他需要帮手,正如无意间听到高骏一跟他小叔叔说的关于能帮他稳固地位的人一样。
他没什么资本跟别人争,就是上学也是靠着高宗政觉得他还听话的前提。刘家什么样秦言不太清楚,但是班里的人全听他的话,那也不难猜是什么地位了。
“好。”
“噢。”刘致远一副悻悻的样子。他没想过秦言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毕竟两个人是有过节的。他都想好了,要是秦言不答应,绑也要把人绑过去。现在一腔热血没出喷洒,心里郁卒的很。
“去哪玩?”
这回刘致远笑了,他不知道秦言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知道我们去哪儿就跟着出来,也不怕被卖了?”
这回他没说话,也就笑笑,继续跟在刘致远身后走。
怎么说秦言都没反应,也不像那天晚上一样凶狠。刘致远让成冬生往前走带路,他自己留在后面看着秦言的侧脸。
他们没敢去那儿,好点儿的酒吧多少有人认识他,都知道他是刘家的人,要是被发现了铁定要把他爸请去,到时候下不来台的还是他。
次点儿的地方他不屑的去,看都不想看别说进去了。无奈之下听了成冬生的话,三个半大的小伙子去游戏厅打游戏了。
“你没来过?”看着秦言有点儿迷茫的表情,刘致远心里乐滋滋的,终于能在他面前显摆一回。
“没来过这么吵的。”说完也不看刘致远泛绿的脸,自己走到柜台前掏钱准备换币。
“哎,说好的我们带你玩,让你掏钱多过意不去。”
“也是。”重新把钱包放回去,空着两只手看他们。
这回刘致远知道秦言不仅傻,还傻的挺可以的。他就纳闷怎么会觉得秦言危险?
两个人带着他从进门的夹娃娃机开始,然后跳舞机,投篮机,各种娱乐机全都玩了个遍。秦言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关键是背景音乐挺好听。
刘致远看他玩的挺好,站在旁边的一个机器就这么看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黄鹤楼,还是他偷偷拿他爸的。
“玩的挺开心的?”
秦言看着屏幕,时不时敲两下,“还行,挺有意思的。”
刘致远嘴角叼着一根烟邪邪的笑了,“你也挺有意思的。”
秦言的耳朵动了动,没说话。
跟在刘致远身后的成子进来之后一个人跑到偏点儿的地方,看着机子上有好多人,他随便找了一个开始玩。
刘致远知道成冬生好赌,这种对什么事都容易上瘾的人成不了大事。虽然有点滑头,可也仅限于此了。他要找几个真正足智多谋还得有胆量的人。
游戏厅的老板都认识他了,还让人送点儿饮料过去,顺道又给了一筐游戏币,说让他朋友今天玩尽兴。
刘致远那天笑得挺开心的,还把一筐的游戏币推过去,“可劲儿玩,今天全是我买单。”
“嗯。”秦言应声后反倒把机器上配的锤子放回去,伸了个懒腰说,“不玩了,这么晚了该回去了。”
伸懒腰的时候刘致远盯着他那截腰身看了半天,秦言叫他两声都没反应过来。
“回去了?时间还早,带你去其他地方。”
“成冬生怎么办?”
“不用管他,叫他也不走。”
带着秦言去了湖海KTV,算得上刘致远半个小基地。这里面有他堂哥的份,他堂哥跟他关系还不错,平时专门给留一个包间让他玩,特意给服务员吩咐过,除了酒和零食,其他什么都不准给。
“觉得怎么样?”打开上面吊着的彩灯,瞬间包间里灯光闪烁。
“能关了么?晃眼。”
“哈哈哈哈哈,这么多人,也就你说晃眼。”刘致远躺倒沙发里,伸手开了一瓶啤酒递过去,“给。”
秦言瞥一眼,端坐在一旁,“我不喝酒。”
“是男人么?真男人才喝酒。”说完仰起头,咕嘟咕嘟一瓶子吹了。
“哦。”秦言表情恹恹的,他有点儿累了。都过了十点半,往常这个时间他都该睡觉了。
抬眼打量包间,茶几上全是啤酒果盘,还有乱七八糟的零食堆了一桌子。这些天高宗政也没问过他,除了周末回家平时很少能见到。
如此一来秦言反倒有些放心,最起码不会让高宗政知道他都干了点儿什么。
高宗政也没找人跟踪秦言,都答应给孩子成长的空间,哪儿还能反悔说要在人孩子身后安插几个移动摄像头呐?
“你怎么娘儿们唧唧的——”
秦言抽了一瓶啤酒直接砸他脑袋上。
“我靠!!!”刘致远是被吓懵了,冷不丁的当着他面来这么一手,额头又是刺疼刺疼的,恼的他伸手要打人。
“你别他妈跟小姑娘似的婆婆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
头一回听到秦言说脏话,刘致远还一阵新奇,可他又有点儿恼怒,自己哄了半天,结果想的什么人家全都知道。
他叫人进来跟他包扎,“我找你还真有点儿事。”
刚刚秦言砸他的时候手没握紧,酒瓶子从手里飞出去撞到墙上溅了朵酒花,刘致远的额头也就是被擦到,算是还了那天他打秦言的那一拳。
进来的服务生大呼小叫,说要把老板找来收拾秦言。刘致远嫌他烦,给了两脚把人踹走,“赶紧给我滚!这是我哥们,你找老板收拾他干嘛?想上天准备收拾我呢?”
服务生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连说对不起,后退着出去了。
刘致远没管那个服务生,他看着秦言冷淡的侧脸特别有感觉,“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刚才那一酒瓶就当还给你了。以后交个朋友,有什么事告诉我一声,我帮你。”
秦言这会儿高兴了,轻快的说,“我还以为你要让我滚回高家呢。”
刘致远有点儿尴尬,他最开始是有这个想法,但是刚那一下他改变想法了,摆着手赶紧给自己洗清,“怎么可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谁让你是高家的小少爷啊。”
秦言笑着说,“也是,谁让我是高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杂丨种货,刘少爷?”
被喊到的人打了个寒颤,有些心虚,“没有的事,没有的事。”秦言有多睚眦必报他上一秒已经经历过了。
“是么?”秦言看他一眼,带点儿冰碴子的那种。
一刹那,那天晚上的情景在刘致远眼前重现。“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有什么事我能帮你,就算你离了高家我还能帮你。”
说到这句话秦言心里动了动,言笑晏晏的样子让刘致远看的一顿咋舌,“刘少爷这么帮我图的什么啊?我一没钱二没权的,您图我什么啊?”
“多个朋友多条路,我这人重情义,要真是朋友怎么样都会出手帮助,尤其是帮你夺家产的时候怎么也能用得上。”他们这个年龄已经对家产有概念了,不仅有概念,欲丨望也越来越强烈。
“我可不一定能分到家产。你说这话不觉得是咒我爸死呢?”
刘致远赶紧摆手,“这可不能乱说,高叔叔身强力壮活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
“那你图什么?”
“非要说那就是图你这个人呗。”
刘致远摸不准秦言的性子,也不知道这个橄榄枝伸到人家面前了没。自从两个人聊过以后秦言还跟以前一样,不冷不热的。
一直到有一次周末,秦言从家里回来的时候问他,“做不做朋友的没什么,就担心刘少爷连我这个人都不图了。”
“哪儿能啊,咱俩额头上的口子就当流血结义了,从今往后有什么事我都替你担着。”说完还拍拍胸脯,生怕秦言不相信。
他倒不是不相信,只是刘致远找他的理由太牵强。现在要说他处在夹缝中生存也不为过。毕竟他大哥身边的高宗安看他不顺眼,而且他始终都是姓秦,不是高。

☆、被抓现行
按照秦言不喜欢把事情闹大的性子从来没跟什么人急过眼,但是他唯一一次动手的时候还被高宗政看到了。
那次是刘致远去找成冬生的时间。在熟悉的游戏厅没找到人又打电话。问清楚地址直接奔过去,一进门就听见一群人在一排机器前拍拍打打的。刘致远皱了下眉。
“成子你在哪儿呢?成子?大成子!!!”扯着嗓子喊了两声,秦言听的都不耐烦了,“直接打电话。”
电话里成冬生说话说的不利索,“刘哥,我,我在经理室,快,快点儿来救我啊!”
“妈的,这小子赌疯了。”挂了电话拉着秦言的袖子去经理室。
秦言眼睛闪烁一下,没在意。
在经理室的成冬生已经被打的看不出人形了,刘致远一眼过去脸色都变了。“经理,把人打成这样不太好吧。”
一看就是游戏厅里看场子的人给打的,下手狠,成冬生被打的满脸血。
“好不好你自己问问他输了多少钱。”
刘致远蹲下去把人提到眼前,“成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赌,不准赌的么?!你他妈可倒好,利久不去了,换了一家赌的更疯了是吧?”
利久的老板认识刘致远,知道他的背景,他也嘱咐过,成冬生稍微玩玩可以,要是不停手一直赌就不准给他上分。没想到这小子胆儿肥了,换了个游戏厅不要命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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