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使舵完本——by温水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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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看着它们长开来是件很高兴的事儿,”摇摇头,余暖解释,说罢,又想到什么,忙补充道,“娘娘你看着可顺眼?我给你明日送去。你只管看着它们开便好,其余的,我来。“擦擦额上细汗,余暖笑的真诚。
直给她甜进心里去,皇后点头,“待得快出梅了,再送来,不若怕是难活。”
余暖送过来花草,再顾着看管照顾,这样一来,势必得来自己清宁宫来得愈发频繁。皇后没有拒绝,甚至觉得这其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还有什么想要的其他品种?娘娘您多注意着些,想到的便跟我说,单一的小雏菊,怕你看着久了,会单调。”贴心的建议。
“那你便再说说?”皇后很是欢喜余暖这样讲解的时候:目光柔和的样子,虽然,并非是看着自己才这样表情,但是她那样看着、解说着的时候,再看向自己,她的眼神都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自然,若是能够都看着自己这样,那便更好了。
“这是茉莉,这便没这么好养活了,不过若是花开了,却是很……”余暖说着,却顿了一下,突然注意到叶片上的小白虫子,白白胖胖,一动不动的压在叶上,直将叶片都压得倾斜。
“咦,我花圃里竟然有这么肥的虫子。”颇觉意外,余暖看着这足足有小指粗细的虫子,有些好奇。
皇后闻言便看一眼那小东西,也觉意外。抬眸,她四顾一下,茉莉在花圃的边缘,离着过道近些。旁边给削剪得矮矮的小草坪给包围起来。若是说慢慢长成的这么肥,当是难的,更莫说是靠吃这些花叶来长大了。与其说是长得这么肥,倒不如从外边从天而降的可能性高些。
不过余暖却没皇后想的这么多,她只随手从旁边折了根长长的小草,轻轻一戳,小东西便蠕动一下,往前爬一点。再戳一下,便再爬一点儿,再停下来。
“白术,给收起来吧,回头拿吃的喂。”看看茉莉光洁平整的叶片,余暖只当是它还没开始咬,直接招呼了身后白术过来收走。
“是,娘娘。”连忙应声,白术也觉新鲜,便拿了只帕子,小心折了有它的那一小枝收起,亲自送去收起去了。
可白术前脚刚走,都没离开远去,夏满却发现了些其他什么,“娘娘,这边也有。”
皇后闻言,便回过头去,果是又见着层层叶片下边,又软趴趴爬着一只。看一眼身侧余暖,余暖却还愣神,难以理解。
“莫非是我近来不怎照顾?”余暖蹙眉,可旋即看着正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皇后,却又想起什么。
若是并非近来不怎照顾,那便是有人往里边丢的了。
思及前些日子刚来这边转悠过的娴妃,和她总也和自己不对付的样子,余暖觉得有些头疼。想也不想,她蹲下身,去翻找叶片间的虫子。
两条,三条,四条……
有些薄些的花叶,已然给它们咬出些洞来。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去种的东西,怎会不觉心疼?余暖咬唇,继续翻找。
手手却蓦地被人用力地抓住,余暖挣脱不开,没有动弹,眼圈微红,而那人带着让人心安的声音就这样从她头顶发出。
“起来吧,让下人去做就好。”
皇后蹙眉,阻止了她无谓的寻找。
一个字都憋不出,余暖还蹲在地上。她没什么好责备娴妃的,是自己掉以轻心。
余暖不起,皇后便眉头愈发皱紧,“怄气?本宫的话都不听了?”这花草间可都是有露水的,碰着了,等会儿不会痒吗?事后逞英雄算什么?
“娘娘……”余暖声音沉闷,却没有动。
不想再给她什么磨叽的机会,猛一发力,生生将她拽起,拉到自己身边,皇后懒得多说什么。
猝不及防给她这突然的动作就这么拽起,余暖有些站立不稳,一不留神,左右摇晃两下,咚的撞在皇后身上。
这回夏满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了,所有的发生不过瞬息之间,二人已双双跌落在地。
而皇后,做了余暖最安稳的那道肉墙,阻隔开来她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两人跌倒,皇后压着身后宫人的脚,只听身后一声尖叫,顿时又倒了一小片。
闷哼一声,皇后咬唇,觉得颇疼。
背上是冰冷的混杂着水的泥,还有些细碎的石子,脑袋给撞上后边的宫人,索性并无大碍,怀中温软,正看着自己的余暖还未反应过来。
都不用想,都能猜到,自己该有多狼狈。
可看着怀中余暖给自己护得严实了,也不像有什么伤的样子,一脸的愣神,皇后却竟觉其实也是还好。左右自己受伤总比余暖受伤好的。她那般娇弱,若是磕着,岂不是又多了许多日子的理由可不来上门探望自己?
众人也终于反应过来,顿时手忙脚乱,叫太医的叫太医,扶人的扶人,还有被牵连叫得大声的赶忙自己爬起来站在一旁战战兢兢。
混乱中,不知谁人的轻叫一声,“哎呀!老鼠!”
余暖顿时缩在皇后怀里,死死拽住,连带脑袋都不抬起来,不像刚刚那样迷茫地看着皇后,余暖眼睛紧闭装死。
顿时场面愈发混乱。
夏满看着襄妃拽紧自家主子,也不撒手,自家主子一副仍由襄妃抱着的样子,脑子都快转不过来,只得急道,“扶着!一起扶进去!太医呢!怎么还没到!”
待得太医过来,终于将余暖从皇后身上分开,便见皇后衣裳背面隐约的血迹。
即便是皇后刻意不让余暖殿里的人伺候着,不给她看太医的诊断。可即便是不用看,余暖都能猜到,皇后背后,必定至少是一片青紫。
从来都是娇生惯养的主儿,细皮嫩肉,几时该受过这样委屈?
愈发歉疚,余暖顿时坐立不安。
而屋内,一门之隔,皇后趴在余暖的床上,准备让夏满包扎伤口,敷药,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什么。
这是她的床?
不仅如愿给抱到余暖的皇后,这回甚至多完成了些先前没有想过的猜想——躺在她的床上。
感受着自己脸上微微的发红,皇后没有去想,是因为伤,还是什么原因致使的。
不过方才自己似乎有些心疼,而这样,是不是便是意味着,自己真的喜欢了余暖?这个人如其名的,本该是自己“情敌”、与自己“争宠”的女人?
皇后的眼睛亮了亮。
而旁边,正拿着药,看着自家主子满背的青紫而无从下手的夏满,瞅见主子似乎分明受了伤,却比往日愈发神采奕奕的脸色,抖了抖,狠狠心,终于就这么挑了个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轻涂上药膏。
她家主子这么有精神,或许也不是那么……疼……吧?
“哎呦!饭吃多了?轻点儿!”刻意压低的哀嚎声顿时在屋里轻轻响起。
嘘一口气,夏满这方断定自家主子至少脑子是还没摔坏的,将动作努力越发轻柔,委屈道,“娘娘,我这不努力最轻了吗……”
“声音这么响干什么?不会也轻点?”整个人都因疼痛而僵硬起来,偏生还得防着外边人听见,皇后觉着自己颇为不容易。
“哎,这就轻点。娘娘你忍着点。”忙放低声音,夏满再继续上药。
脑子也没坏,五感也没坏。
咳咳,很好,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隔日更模式_(:з」∠)_
☆、本宫的女人当然不能欺负
当皇后笃定了自己对余暖的感情,之后的所有一切,都仿佛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而待得夏满将药都给敷好,皇后也已然有了些决定。
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对今日这些始作俑者的惩治。
她谢羲喜欢的女人,当然不可能随意给人欺负,要欺负,也只能是自己。这是原则问题。
于是皇后是一脸震怒的表情、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而她走前,更是留了话,道是让始作俑者等着,这事儿没完!
从蓬莱殿直给抬回去清宁宫,一路都是满面怒容,而夏满亦是极力配合,全程趾高气昂,没个好脾气,直至回了自家屋里,方才回复正常。
也是经过皇后这一闹,这般一来,闹事那家才得以很快便知了自己这番行动所得的成果如何。
忐忑几日,坐立不安,娴妃方才准备这两日便去寻淑妃商量,却不想,皇后却先给来了。
因着心虚,娴妃很快便迎了出去,“皇后娘娘,你怎来了?”娴妃说着,便行了礼。
听出娴妃话里少见的谄媚意味,皇后微勾唇角,也不解释,“过来看看娴妃,不可?”
“自然并无,皇后怎会来不得?”看眼身侧丫鬟,让她下去准备,“娘娘便里边请吧。”
“我还当娴妃娘娘不喜,看来是我多想?”挑眉,是疑问的语气。
讪讪一笑,娴妃心里早讲皇后从头到脚骂了个遍,面上僵硬,“娘娘怎会这般想?哪个贱人私下挑拨你我关系?容修仪?”面带怒容。
“容修仪可还呆着抄书。”似笑非笑看她,皇后的表情并非善意。
给她看得背上直冒冷汗,娴妃只得岔开话题,“进去坐会儿吧,外边着实是热。”
“热?那娴妃可得多去淑妃那儿请教避暑之法方是。”说的客套,却不是什么好话,意有所指。
面上一白,娴妃看皇后的眼,却到底没看出什么端倪?0 胨π渥呷耍粗荒茉谡舛谱牛笥椅薹ǎ坏玫溃笆珏勘闶且б彩歉萌ヌ皆非虢谭绞恰!惫首鞑欢南略蚴钦鹁屎笫欠裰朗裁础?br />
皇后只是看她笑笑,也不解释什么,仍由她想,“还是这外边凉快,本宫便不进去了,”皇后说着,顿了一下,环顾四周,微风细雨,“本宫今日过来,实则觉着这两年总也冷落了娴妃,昨日新进了一批果子,很是不错,便送来给娴妃尝尝。”
挥挥手,夏满便一脸笑意递今早方放好的一个小篮子,漆了红漆的竹篮,也便两个巴掌大的大小,一手高的长度,编织得很是细密精致。
娴妃看向旁边一眼,顿时有人上前接过,娴妃笑道,“娘娘真是客气。”
“客气倒是算不上。”不过礼尚往来。皇后将话说的体面。
“不妨进去坐坐?”再次提议,娴妃瞅眼旁边的小篮子,心下奇怪怎的皇后有这般客气。
“便不进去了,这满身的雨,怕脏了娴妃的殿。”摇头,皇后拒绝。
她当然不想进去,娴妃的殿,想都不用想,能多难看,一点情趣都无,金银堆砌得全无美感。
“便站着可是不妥。”娴妃假意挽留,眼角却抽搐一下。这话说的,脏了自己的殿?就皇后这臭脾气,嫌弃自己才是吧?连送个果子,都没个好话。
“不碍事,就走了,本宫还有些事儿,便先回去。”皇后说着,便挥挥手,做势要回。
皇后要走,娴妃自然不会自找不痛快,可谓应得欢快,看着皇后随后离开的背影,就差高兴的欢呼出声儿来。
“娘娘,这果子如何处理?”
丫鬟的声音恭敬,传入娴妃的耳。
本都已然抬起步子的娴妃闻言又转头回来,“什么果子?拿去后院,施肥。”娴妃冷笑,说着,便过来用指尖捻起篮子的盖儿一角。
可才开了一点,却见着里边似有什么在动。
赶忙后退一步,娴妃惊叫,连带站立都有些不稳,“这是什么!打开!”
丫鬟给她吓一下,轻微的颤抖,但也只能努力压下自己的惊惧,伸手去打开那个使得娴妃这般大动静的红篮子。
便见那满满一个篮的虫子,各种颜色,青白皆有,满满一篮子,一只只的在里边蠕动,更有的都爬上了篮子的边上。中间堆了几个果子,早被啃得空了一半。
顿觉反胃,丫鬟抖了抖,颤声道,“娘、娘娘,是虫子。”一篮子满,看了一次,都不想再看第二次。
她都见着,娴妃自然也能看见,面色顿时愈发难看,扶住旁边宫人,已然干呕起来。
越想越觉恶心,也想去转移注意力忘记那些画面,可那些却像在自己脑子里扎了根,怎都难以忽略忘却,娴妃觉得自己就差把隔夜饭都给呕出来了。
“还不快丢了!”气急,娴妃却因着手脚乏力,声音都有些虚了。
一阵手忙脚乱,拎着篮子的丫鬟眼看都有虫子爬到外边,探出半个身子,就差爬上自己手握着的把手,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战战兢兢赶忙跑远了丢去了。
谁能想到,皇后一脸笑意的客气,过来说是送果子,竟然还能有这一出?
而娴妃更没想到的是,没吓到那劳什子的襄妃,那事儿竟然反是把皇后给吓进了太医苑。只是这么一吓,得,自己也没得什么好果子。
如此一来,这两日皆是没了食欲,更是大病一场,娴妃这两日倒是因着皇后这事儿而愈发消瘦不少了。
不过,也是因此,娴妃也终于下了些决定,其中,最重要的,当然也便是退出与淑妃的联盟。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节_(:з」∠)_
☆、赔了夫人又折兵
满室药香。
梅雨虽是已然结束,淑妃却还是得喝药去湿。咽下满满一碗药,淑妃捻了颗梅子润喉,酸味顿时将嘴中的药气压下去不少。
侧卧在榻上,淑妃正小憩养神,细碎的脚步声却在殿上回荡起来,由远及近,扰了她的清梦。
丫鬟凑近淑妃,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娘娘,浣衣局来消息了。”
挥手屏退宫人,淑妃没有睁眼,“何事?”
“娴妃道是要退出。”低眉顺眼,丫鬟恭敬道。
蹙眉,淑妃冷笑一声,语气不屑,“就因着皇后那一吓?”
丫鬟没有答话,只立在一旁,垂头不语。
“可还有些其他什么?”
“回娘娘,再无了。”摇摇头,丫鬟如是禀报。
“退下吧。”遣散她,淑妃心道自己到底还是高估了娴妃的胆量。没想着还未等她二人相争,却是先完了事儿?娴妃,果真是个靠不住的。
不过便是真是如此,依照皇后那个瑕疵必报的性子,若不如自己再刺激上一二?不如便赌上一把。想来皇帝近来也是不怎喜欢皇后。
听闻,皇后自那日神采奕奕从皇帝陛下理政那殿儿出来,皇帝陛下便发了脾气。而此时分明早已然政务不多,却怎也不来后宫,怕是也是与此事有关。
而既然帝后不和……那……
淑妃脑子转的飞快,打的一手好算盘。
就此起身,淑妃叫来丫鬟,将自己送去自家殿里后院,也不多让人知晓,只只身安静的把自己泡进池子里。一声不吭,也不多穿什么衣裳。
只光一个下午,没过几个时辰,果然就得了风寒。
便次日寻了空,找去了皇帝那儿。淑妃今日穿的一身月白衣裳,更显得气色不好,再画些淡雅些的妆,看着就越发楚楚可怜。
而里边,也是巧了,皇帝正好也方才将手上事儿忙完,故而淑妃几乎是没等上多少时间,可就得以见着了那头心情恰好不错的皇帝。
还当是他因着自己的到来而高兴,心下暗喜,淑妃早已摆好了一副委屈模样,便这般进去行了礼。
挥挥手,皇帝看着她这身衣裳穿着,再瞅着淑妃这愁苦的面色,有些意外,“几时变得和那林芳仪倒有些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