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使舵完本——by温水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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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是因为顾念自己,方才说的这话,可皇后才抬眼看她,见着她目光始终还黏在猫的身上,顿时了然,气不打一处来,皇后都有些想要将怀中的它给丢了。
偏生余暖却没注意到这些,白术在旁边看着干着急,却不好说什么,便听那方余暖又道,“娘娘,能送给我一只吗?”
余暖看着皇后,眸中满是期望。
皇后一脸铁青,暗自咬牙,四顾一下。亏了没见着什么适合的东西,不然都想拿东西开抽这个不长眼的女人了。
“娘娘?”终于意识到皇后哪里不对的余暖试探性开口,再问一次。
“说!”声音偏冷,皇后在心底狠狠瞪了余暖不止几眼。
嗅到空气中隐隐的不对劲,余暖动了动唇,到底没憋出句话来,开始思索皇后怎么了。
也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皇后眉心微蹙一下,移开目光不看余暖,冷哼一声,“这波斯猫本便是给你买的。”
她谢羲何许人也?怎么可能和一只小畜生较起劲来?那简直是无稽之谈!是不可能之事。
“给我买的?”眸子顿时亮了亮,余暖心里给温柔充满,笑得合不拢嘴。
“恩。”淡淡应了声,皇后走过去,刻意的靠近余暖,然后故作将怀里的猫要递给她,实则将手悄悄地摸了一下她的手。
余暖的手皮肤很是细腻,肤若凝脂,大抵这个形容词便是用来这么形容的。白而温软。
余暖便因着她与自己的接触愣神一下,但还是很快接过,心下却在奇怪方才的接触为何会使得自己有轻微的不好意思。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又或因着怀里的小家伙太高兴了?眨眨眼睛,余暖开始继续习惯性的找这些理由来给自己解释。
看着她的若有所思,而非不再注意到自己,颇觉心满意足,皇后后退几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便听那方夏满又道,“我们家皇后娘娘可是专门给襄妃娘娘寻来防鼠的,襄妃娘娘你可得多谢谢我们家主子,她可操了不少心呢。”
赞赏的看她一眼,皇后便听那方余暖声音带了些不好意思在里边,“娘娘,我很感动。”
情真意切,余暖的确是有些感动。
能被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惦念着,连带自己怕的都去努力找法子帮忙。一声不吭,也不知为自己做了多少。
“感动?不若以身相许如何?”皇后便凑近她一点,身体前倾,俯身凑近她的耳,声音很低,别人并不能听清,半真半假。
皇后说的时候,气便吐在余暖的耳垂。有些湿润,像是被含住一样,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余暖心跳加速,一时连目光都不知放在哪儿。
看着她明显不自在的模样,皇后轻笑一下,收回身子,满意她的表现,她舌尖舔一下自己的唇,媚眼如丝,“襄妃,你脸红什么?”
“娘娘,我惶恐……”余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有些吐字不清。怎么自己,有隐隐的高兴呢?空气中像是弥漫起一种奇怪的味道,让余暖有种隐隐的甜的错觉,觉得这样的感觉有些熟悉,可现在的余暖,却没心思去细想。
“开个玩笑,你这么紧张做甚?”伸手,皇后给自己剥了个荔枝,再捻入口,动作要多优雅有多优雅,便像方才说出那些轻佻话儿的,不是自己一般。
“娘娘……”
“不过让你给这波斯猫取个名字,你惶恐甚?”挑眉,皇后心里偷乐,面上却是诧异,并无异样。
“……”
“总不能永远就叫波斯了吧。”吐了核儿,皇后再动作轻柔的剥起荔枝。
“那……就叫荔枝吧。”觉得自己脑子乱成一团的余暖,眼里只剩下皇后指尖唇边的荔枝,什么都难想。
“荔枝?”挑眉,皇后顿一下,眼底满是狡黠,“好名。”
“……”
丝毫不知因为这样就被定了名字的白猫荔枝在浑身僵硬的余暖怀里伸个懒腰,看着皇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若有所觉,低低的喵了一声。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倒是荔枝,不过,此荔枝非彼荔枝。
☆、荔枝的风波
给皇后那一句以身相许搅乱心思,余暖直至辞别回去自家蓬莱殿,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猫儿取了个这样的名字:荔枝。
这边的迷糊暂且放下不谈,再说另一边。
正削着桃子,皇后听着夏满给她禀报些其他的事儿,整个屋子里,除去自己和夏满,并无他人。
“娘娘,我已然查过了,二月下的时候,淑妃那儿死去的小丫头,名叫绿柳,十八岁年纪,先前十二说她私藏了药,这是真事儿。她因着与一个侍卫通奸,故而才偷偷多去支的药,没敢让他人知道。但却没想,孩子才打掉不就,就撞上了淑妃的发脾气,便就这么去了。”夏满低声禀报,将自己所得知的一一和盘托出。
“查出来是什么药?”皇后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茶盖与茶杯轻轻碰撞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藏红花。娘娘你也是知道的,淑妃那头是时常去太医苑处支药的,而藏红花少量的服用,有助于调养身体,故而也便没去多想。”
点点头,皇后挑眉,看向窗外的天,上边无云,只一片蔚蓝,“合该她倒霉。这事儿是她自己送上门来。”
看着手中约莫拇指大的小瓷瓶,夏满却还有些犹豫,“娘娘,只能用丹砂吗?这东西,不可吃的。”
不以为意,皇后笑一下,从她手中接过,“无碍,不吃多,只一点便可,身体,自然是可以调理回来的,况且,苦肉计,自然需要舍得些东西了,”她说着,又顿了顿,摇摇自己手中的小瓶,她打开,看一下,里边是两三滴水大小的水银,“那边也安排好了?”
晓得自己是劝不动的,夏满终究只是叹口气,乖顺道,“都让十二藏好了,就等东风了。”
皇后将瓶子盖好,起身,收进原先准备好的小木盒子,里边还放着的,是几朵夏满从外边带回来的上好的藏红花,“这次辛苦你了,你今日便早些回去歇息着吧。”
“是,娘娘。”也不推辞,夏满看着主子起身,抿唇。
其实自家主子,因着襄妃,的确是变了许多,她都开始顾虑其他人了,而非从前的直来直去……
这些,都是因着襄妃。
合起盒子,皇后进了里屋,移开书柜,将木盒放进书柜后边的暗层藏好。将所有都恢复成先前的模样,皇后拍拍手,看着夏满的出去,将自己整个人都镶进摇椅里去,惬意地一荡一荡,闭目小憩。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剩下的,只等时机成熟。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皇后这边十足的安静,余暖那边却是热热闹闹。
连带本埋头看书的沉香都从书堆里边抬起了头,因着余暖抱回来的荔枝。
整个蓬莱殿,都因着小家伙的到来而融入一种欢快愉悦的气氛当中。
“娘娘娘娘,它真叫荔枝?”
“它怎么叫荔枝啊?虽然都很软,但是她可比荔枝大多了,怎的也得叫大荔枝吧!”
“也可能是它是‘荔枝’这样的叫声,我们娘娘那么聪明,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的啊!”
“哎呀,你看它看了我一眼!哎呀好可爱!”
余暖抱着荔枝,给一群女人围在中间,抽搐着嘴角。自从自己回来蓬莱殿,便给这样包围起来,问些她多是难以回答的问题。
为何叫荔枝?能是为何?余暖当然不可能说因为自己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也没听清楚皇后说的什么,便下意识说了‘荔枝’二字……
荔枝自从进屋来,已然给这些一直说个不停的人类们围观了许久,直觉炸毛,荔枝连带尾巴都绷紧,身子拱起,直想要将这些愚蠢的人类都一一挠过去。
可还没等荔枝下一刻付诸实践,小祖宗就给余暖抱着赶忙走远了去,余暖看着自家怀里身子这才放松些的荔枝,颇觉汗颜,“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是余暖难得的正颜说话,她看向身后的宫人,表情严肃。
察觉到余暖的不悦,这才赶忙散了,继续做起原先还没做完的事儿。白术看着荔枝的变化,瞅出一丝端倪,奇道,“方才,它是不高兴了?”白术并不凑近,拉着旁边的沉香,但也不站远。
看着怀里荔枝越发放松了些,余暖方松了口气,伸手给它顺毛,从脑袋轻柔的梳理到身体,夸赞道,“白术很聪明。”
也为自己能猜中而高兴,白术颇觉稀罕,正想说什么,却听旁边沉香先开了口,“娘娘,这也是皇后娘娘送的?”
是诧异的声音,带着些疑惑,沉香即便是最近再次恶补了不少野史,也没明白皇后对自家小姐,是一种怎样的斗法。先是取信于她家小姐,再以后一举拿下?可又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
“是啊。”手上动作不停,余暖想起皇后,便想起些什么,耳根微红。
“这该是哪一出?”声音很轻,像是自问自答,沉香也不看她怀里的荔枝了,只若有所思走了。
是哪一出?皇后欢喜上宫妃,自然不是从前那些书籍上曾记载过的。莫说是闻所未闻,怕是听也未有人听过。白术看的只觉感叹,却不好道明些什么,只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将所有一切都压在心底。就算退一步说,皇后那边怕是也不让自己说些什么的,看来怕是只能看自家主子何时能够明白了。
不过……白术想着,不由看一眼正专心致志伺候着荔枝的主子,一时语塞一下,她家主子似乎挺是迟钝,谁晓得何时能明白呢?谁说的清。
“白术,荔枝来的突然,等会先给它搭个小床吧,你再差人去找个大些的盆子,”余暖说着,顿了顿,用手比划一下,“这么大,然后往里边装上细碎的沙石,要干净的。再差人要条鱼过来,清水煮的,别加任何调料,更不要盐。只清水煮,要少刺的,得煮熟,不用太大,荔枝够吃便好。”
余暖一一吩咐,表情认真,生怕遗漏掉什么,罢了,又道,“可都记明白了?”
“床,盆子,沙石,清水煮鱼,少刺的,白术都记着呢。”白术调侃她一下,心道若是现下皇后要是在,可不知是否又得吃味了,单单想着,不由便是轻笑出了声。
看来,皇后想要追自家主子,可还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笑什么?”觉得莫名,余暖摸一下自己的脸,再看看手,并未发现自己脸上有沾染着些什么。
“笑荔枝可是好福气呢~”意有所指,白术捂嘴窃喜,转身,便去安置去了。
余暖却到底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左右想想,到底去了镜子前,铜镜里的自己却并无什么奇怪,不由越发不解。
而至于白术,这一去,待得安顿好一切,已然是入夜了。
招呼着宫人抬着方才赶工出来的小床进来,正想问余暖该放哪儿,可却见余暖满面愁容,垫着脚便努力往她自己睡的床顶上看,似乎在寻些什么,眨眨眼睛,白术问道,“娘娘,小床可抬进来了,放哪儿才好?娘娘你寻些什么?”
“随便放随便放!荔枝不见了,快!快一起找!”言辞颇为急迫,余暖终于扒拉着床的支架,看到了床顶,却没有荔枝的小身影,跺脚,余暖扶着床小心蹲下,准备下来。
忙过去搀扶,白术赶忙下了命令,“快、快找荔枝!是只白色的猫儿,异瞳。”
一屋子,顿时乱成一锅粥,里外都忙起来。
“娘娘你怎么没看好荔枝?”终究是有疑问的,白术追问。
“我便去沐浴一会儿,想着回来睡觉,没想着,一回来,这小家伙却是不见了。”也是觉得无奈,没想到荔枝这么不安稳,余暖直觉偏头疼,弯下腰,她学着发出猫叫声,顺手从桌上拿了盏烛灯过来,弯下腰看荔枝是不是躲在床下,焦急道,“你快去寻吧,别给它跑远了。”
从她手中拿过灯,白术却没依,只道,“也不缺我一人寻。娘娘你若是一人,我放心不下。兴许白术在,娘娘还能更快找着呢?”
也不再拒绝,看着屋子里满满是人,到底担忧,边快步向门外走去,余暖边蹙眉道,“你随我出去找找。”
提了灯便跟上,白术跟着她的脚步出了屋子。
“喵~”余暖学着猫叫,心下满满的焦急。
白术见状,也是有模有样的学荔枝的声音。
而远处的花圃里边,荔枝听着这些人类的声音,抖动两下耳朵。
这些一点儿都不像的声音,当然不可能让它引起什么兴趣。
与其说是像公猫的声音,倒不如说是像那些总是扰猫清梦的公鸡叫声。它们是多优雅的绅士,它们的声音是那么动听,当然不是这些愚蠢的人类所能学会的。
伸个懒腰,荔枝优雅地舔了舔自己的前爪,然后一爪子把一株最近的小雏菊给踩折了,嗅嗅花香,荔枝在花圃里打了个滚,而后才安心的趴下,决定美美的睡上一会儿,待得晚上再出去活动,熟悉这个它的新的领地。
充耳不闻外边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荔枝睡得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娘娘好窝心~我为你做那么多,但却无所谓让你是否,因为我只是希望对你好。你好,就够了。
给get到苏点的我_(:з」∠)_
☆、东风徐徐吹
待得余暖一行人终于找到荔枝的时候,荔枝都已经睡过一觉,再遛了一圈花圃了。
余暖忙过来将这只都快把花圃拆了的小祖宗给抱回屋里,轻柔的拿湿润的干净布给它擦干净爪子,一殿的人皆是哭笑不得。
感情他们忙里忙外的找,荔枝却睡得安稳,精神颇佳?
乃至于当夜,余暖是关了门窗睡觉的,就生怕这小祖宗给又蹿去哪儿浪得飞起。
但也是因此,也便注定了余暖这一夜难眠,作为一只合格的夜猫子,荔枝对着这个全新的领地很觉兴奋,挠挠桌角,踢会儿桌上的李子当球玩,再蹿上房梁与床顶,荔枝觉得这是一块很是合格的领地。
有乖顺的铲屎官,有足够的玩具,还有各种阶梯级的跳台。整整一晚,也没个停歇,上蹿下跳,不可谓不高兴。
于是余暖晚上便会给各种奇怪的声音时不时弄醒,比如杯子掉地破碎的声音,再如荔枝挠桌脚的声音,还有各种其他。直至次日早上,荔枝方才安稳的睡下,余暖也才得以清静,睡了会儿好觉。而这一睡,便睡了整个早上,直到下午方才幽幽转醒。
这样的日子,直接重复了甚至将近半月,我们的小祖宗荔枝终于在晚上才收敛些,逐渐接受了因着早上被各种人类骚扰,而被迫给强行调整的生物钟。
当然,不可忽视的是,也因着这半个月余暖的白天在睡觉上花了大半,去的皇后那儿也少了不少时间,皇后很是不满。
至于有多不满,各位看官且看此刻的情景便可窥得一二。
右手抱着薄雪,皇后正拿着片菜叶喂薄雪,眼却瞥着抱着荔枝端正坐着的余暖,眉心微皱,皇后翻个白眼,瞪了一眼荔枝。
“下次来我这儿,别带白球过来。”
由于对荔枝的不满,皇后都是不用荔枝来称呼它的。
正在给荔枝梳理毛发?2 挠嗯闾没屎罄渖盗苏饷匆痪洌读算叮嗯稚隙鞅愣僖幌拢行┎镆欤安淮俊币遣淮衫笾υ诘罾铮缓笥值酱ε芸稍趺窗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