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使舵完本——by温水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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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显然的表示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自己却无法做什么实质性的惩戒,皇帝调节一下自己的呼吸,“是又如何?”
“那我便姑且回答一二,”架起二郎腿,皇后左手支额,寻了个惬意的姿势,方才继续道,“我都说了容修仪是溺水而亡,她身上有淤青,说不得是她跑去荷花池摔的也是可能。至于窟窿,谁知道她可是自己捅的?更何况,这些,未可见得便不是人死后再给加的不是?陛下与其在此对着我审问,不若让太医苑的人多做几次盘查。”睁着眼睛说瞎话,皇后并不当回事儿,只随口扯道。
只单单看着皇后这般“痞气”的样子都觉得头疼,听着她的话,皇帝是一个字都不信的,“皇后,这到底是琅国。”面色越发阴郁,皇帝在警告皇后。
“陛下,我豫国公主,亦并非那般好欺。”并不打算吃下他的威胁,皇后用相似的话用以回敬。
“……”
“陛下,我且都给了你出路,何不就此顺着台阶下,何必再给自己找麻烦。”也不看他,皇后听着自己头上的步摇轻晃发出细碎的声音,伸出手,她扶了扶,将步摇往里簪些。
“皇后,你莫要忘了,你终究是朕的皇后。”他还在挣扎,因着面子下不来,他还在咬牙试图能给她些忌惮。即便,是未必能有多少作用的。
皇后便笑笑,也不打算接他的话,再去重复一次她方才的那|话儿,那太乏味。
抿唇,她不说话,他也无法再逼她了,便招了何公公过来,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的郑重下了命令,“何力,封锁消息。容修仪,为荷花池溺水而亡。”
“唯。”心下暗叹口气,何公公接旨就下去执行。这等事儿,是慢不得的。
皇帝便看着自己不远处坐着的正优哉游哉的皇后,心情很不美妙。
心下原本便有忌惮,这下,便是越发了。这样嚣张的皇后,这是皇帝第一次见的。而这一见,却是因着容修仪之死。不去想为何容修仪会死,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而足以使得皇后当场能将容修仪虐待致死的原因,会是什么?
“皇后,朕再问你一次,为何你会出现在蓬莱殿。”即便知道她最大可能给自己的答案会是嘲讽,皇帝也终究还是开了口。
“陛下,我为何在蓬莱殿,这似乎不必向你报备。”态度可谓嚣张,皇后就此起了身,“陛下,臣妾告辞。”
她说着,只客套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也不等皇帝免礼,便自行起了身,抬步便走。
直觉窝火,却不能对她发泄,皇帝看着皇后慢悠悠出了殿,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颇觉气闷。
便是娶了这人可保他琅国短暂时内无庾又如何,可这些时刻的威胁,以及豫国依旧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琅国歼灭。
可皇帝却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皇后若是出了什么变故,那这自己的琅国,会是怎般。
若说先前并没有这场联姻,琅是只缺一个理由便可随时被铲除,那现在,有了这个皇后,他琅国除去仍旧并不具备什么守护自己的能力,更是随时可能会多一个可以被铲除的理由。
而那个理由,是自己当年千辛万苦给求来的。
而那个理由,还在不停的惹祸。
一个头两个大,皇帝给皇后堵得心塞,连带容修仪的事情也不想去多做思索。只消有关皇后,他都觉自己心里的怒火都要泄露出来,无法阻止。
“摆驾,沐浴!”
拂袖就此起身,皇帝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疼。
☆、莫方,抱紧我!
皇帝这两日心情虽是不佳,可皇后显然却是不关心这些的。
皇帝再继续忙起来,也就是又没有空闲去骚扰余暖,皇后颇觉满意。
便差了夏满去忙活些东西,过了几日,待得余暖再次来了清宁宫,顺势想给她一个惊喜。
饭后,夕阳西下,皇后照例领了余暖闲庭散步,不过,与从前不同的是,这回,却是带着余暖在清宁宫里边消的食。
余暖也有些意外,不过因着对皇后的绝对信赖,也便没有多想,只当她是腻味了外边,想换个口味。
“你有想过以后吗?”
并肩走在她的身侧,皇后看着旁边的人安逸的面色,觉得很是满足。
“以后?”余暖给她突然的问话给弄得愣了愣,看向她。以后,余暖是没怎么想过的,她无力去做什么,也不敢怎么去想。并不是余暖不相信皇后,只是,余暖总想做好最坏的打算,天有不测风云,这样,再大的打击,或许若是以后非得承担,那也可以不那么难受。
“是,以后。”皇后的语气是肯定的,伸手,她摸了摸余暖细软的发。身后并没什么宫人跟着,只有白术和夏满在十步之外紧随,不敢远离。
“你喜欢花花草草,我以后,便带你安置一个宅院,然后,整个后院都让人给你种上各式各样的植株,我们背靠湖、林而建,你若高兴了,我便随你去林子里去玩乐,又或也可以在湖里嬉戏。这样,然后在湖上边,给你种上大片的莲,大抵也算得上是隐居。”那里,不会再有人去逼迫余暖去做什么,也不会有人会让她不悦。
远离世俗,远离纷争。
那会是她们的家。
眸光微闪,余暖颇为心动,“真的吗?”她不由轻声的问,心里因为她的话而隐隐有了期待。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说着,目光温柔得像是能掐出水来,“我已然开始着手,嘘。”凑近她,皇后的声音很轻,却足以余暖听见。是为了安她的心。
“阿羲。”抿唇,觉得连带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些,那是余暖没敢想过的日子。
“我会带你去看我的爹、娘,我们可以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那里,只有你我。”她将她心里的蓝图一点一滴的都告知她,希望她在宫里的最后这段时间,得以能够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高度紧张。
方穆清那边已然飞鸽传书回了消息。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可以预见,那些不远的将来。
伸手,余暖轻轻环住她的腰,踮起脚尖,她轻轻的在皇后的唇上印上一吻,“我能等的,你别急。”这些,着实不是件易事,余暖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但毋庸置疑,谢羲必然为此而花了许多的心思,劳神伤财。
自己再在这皇宫走一遭,或许,最幸运的,莫过于遇上了谢羲,并得了她的欢喜。
她像是自己的神,赐予她太多,甚至将那些可怕的黑暗都带离了自己。她的确是太阳,照亮自己的这一世,温暖了她的心。
她的主动,皇后欣然接受,将她揽在怀里,皇后加深了这个吻,灵活的舌头就娴熟地滑进她的唇,吮吸一下,再用齿轻轻的咬她的,你来我往,半晌,方才罢了。
皇后从袖中取出一只帕子,轻柔的将余暖的眼遮住,“我便是你的眼。”
也不问去哪儿,余暖可以察觉到皇后在自己的脑后勺打了一个并不紧的蝴蝶结,她拉起自己的手,往前边牵。
没有了视觉,她手心的温度,似乎越发发烫,余暖能感受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种粉红色的气氛所包围。为了顾及自己,皇后的步子也并不快,她有细心的讲解一些地上哪儿有台阶,怕余暖不好走的,便放缓动作,将余暖公主抱个满怀,而后继续闻言软语。
没有了颜色的世界,一片黑暗,余暖的世界,只剩下皇后,她有温柔的声音,有着鲜艳的色调,她就像是这个世界的所有。
谢羲,即她的世界。
而皇后,并没有让余暖等上太久,皇后很快就将余暖从怀里放到地上,扶着她站稳,她俯身在她耳边带着期待道,“猜猜有什么?不妨睁眼看看。”
脚下是松软的触感,有清风拂面,带来树木植株特有的清新味道。
心下早想过无数的可能,余暖被她圈在怀里,负手去解开自己脑后勺的结。
红色的云,橙色的太阳,遥遥挂在远方,将天地间都染成温暖的色调。巨大的树挂满了红色小飘带的树,在自己的正前方撑开,橙与蓝,绿与红,再添上遍地的各色的小花,将整个画面都点缀得越发美轮美奂。
连带呼吸忘了,心跳都停了一瞬,这是余暖连在梦里都难梦见的美景。
不由勾唇,余暖身子往后仰些,倒在她怀里,让她将自己完全支撑起来,“我爱你。”
衣袂飘飘,鹅黄的裙摆与身后的翠绿大袖交融成一团,好不和谐。
一句话,胜过任何再多的言语,皇后便随着她笑,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事先让夏满准备的秋千面前。
“喜欢吗?”当年,她还是四小姐,她喜欢站的高高的,然后随着秋千摇晃,看外边的世界。而她所喜欢的,她希望余暖也能喜欢。
眼睛亮了亮,余暖手抚上秋千,她抬起头,看一下高达至少七米有余的架子,从最上边,垂下来笔直的麻绳,而后将木板固定住,“好高呀。”
“这是我幼时从书上见到过的,是那些小国的人那边的风俗,他们的女人不像我们这边一样,并不能出门,便用这样高高的秋千,架起来,试图看到外边的世界。我觉得有意思,便让人弄着玩,很是不错。”皇后说着,心下有小心思盘算起来。当年,连带娴熟的自己都并不能很好的驾驭住,也是因此,把方穆清给脑子撞坏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若是她家余暖上去,是定然不能很好驾驭的,指不定,便扑了出去,那自己凭借着一身好武艺及时冲过去将她护着。岂不是也算美人救美,算她投怀送抱?
双手扶着绳子,余暖再抬头看一眼顶上,放轻动作坐了上去。
脚尖轻点一下地面,余暖就此轻轻摇起来。余暖回头,勾着唇角,目光灼灼看皇后。
“试试站起来?”循循善诱。
“站起来?”给她突然的话给弄得一愣,余暖呆了一瞬,得到皇后肯定的表情,这才觉得她说的,或许便是自己所想的那个站起来。
嘟嘴,余暖将用以固定秋千的绳子握紧,脚尖点地止住,犹豫道,“站起来?”
“莫慌,我在。”并不放弃,皇后伸手揉一下余暖的脸,继续诱导。
眨巴两下眼睛,余暖纠结一下,到底是站起来,偷偷瞅眼皇后,颇为不好意思的低语,“你得抱我上去。”要是自己上,感觉难度好大,但是如果是谢羲的话,应该可以吧。
余暖因着羞赧,言辞并不清晰,有些黏在一起,反而越发的让人有一种可爱的感觉。像是兔子,温顺而无害,又像棉花糖,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喜欢。
“好,”自然没什么不好答应的,皇后应得爽快,双手将她抱起,而后看她的脚放在了木板上边,绳子又开始剧烈地晃动,“别担心,就安稳地站着。”
顺从的点点头,余暖也不动,觉得皇后认真的一点一点教导自己的样子,格外的好看。认真的人,总是最美的,更何况她家本来就那么好看的娘娘?
看绳子固定下来,不再有大的动作,皇后方才试着一点点松开,“这样,我在后边推,我会慢慢来。你别怕,只要握紧就好,你看我,等会儿,往前了,就这样,往前挺身。然后了呢,就再做这样,往后缩。”她一边说着,一边做着动作,给余暖演示。
也觉有意思,余暖也有些小小的激动,“要是我摔倒,你会接住我的对不对?”她看她,酒窝若隐若现,像是蘸了糖一般,眉眼里是化不开的甜,却不让皇后觉得腻。
“当然。”解除她的后顾之忧,皇后郑重地回答。
秋千悄悄地摇晃,伴着余暖的笑声。
皇后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她以为,余暖会飞出去,又或荡得很高,根本就不会飞出19
她以为,只会有这两个选择,可显然,皇后却忽略了一个可能:余暖根本就没有飞出去,毕竟,她或许该说是连荡都荡不起来的。
眼看就要站立不稳,闭紧眼睛,余暖就要往地上摔。
身边似乎有手蓦地拉住自己的手臂,就像是救命稻草,余暖手脚并用,就去往那只手的主人身上挂。
被一个翻身,余暖并没有给拥入大地的怀抱,她撞进一个温软的怀里。
挂在那人身上的手脚倒是有些疼,余暖低呼一声,有小庆幸幸亏草地松软,并不很疼。
不过,她下边的那人是?
偷偷将右眼睁开一小条缝儿,余暖便见着了一个放大的脸,上边是无奈而有些好笑。
皇后的手脚都给余暖的手脚给锁实了,而那个罪魁祸首,正坐在自己的身上,满脸的通红。
她的腿大张着夹紧自己,她的柔软压着自己的,皇后觉得自己喉结动了动,似乎身体有些异样。
也不知怎么了,一个翻身,皇后将她压在身下。
挣开她的手,皇后突然就起了些早有过的心思。她将身子支起一点,留出一条缝,皇后伸手,捏了捏她身上的柔软,凑近她的耳朵,声音低哑,“腿,还可以夹得更紧。上边,也很软啊。”
说着,也不等余暖做什么反应,将唇凑近她的,直接将余暖所有的话堵回她的嘴里。
手,不安分的解开衣带,伸进她的衣裳里边。
皇后从她的眉眼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对待着世上最最脆弱的珍宝。
她灵动的眼,她红润的唇,还有洁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直到修长的腿,她都用指腹一一轻柔抚过。像是一片羽毛那样的轻,却能轻易地撩起余暖所有的欲。
有细碎的声音从余暖喉中溢出,再被皇后一一吞吃入腹,半点不剩。
迟来的云雨。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没想写后半段~不过写着写着~剧情大神就不受我控制惹_(:з」∠)_
☆、孩子?
这个冬天,来得突然,不过几日,却蓦地从前两日的凉成了冷。
换下秋日的衣裳,燃上地龙,一室温暖,又是一年冬。
皇帝近日总觉有些焦躁。前些日子容修仪的死牵扯不少,可虽是给何公公何自己有镇压下来,却仍旧隐隐有些后患。为了给皇后掩盖,宫里死了不少人,可虽明面上再无人敢说,私下,聪明人怎可能一点端倪都瞅不出来?
抿一口酒,皇帝觉得自己的身子温暖了些,但焦虑,却并非是这东西所能解掉的了。
皇帝有让人去查当日蓬莱殿有发生什么,以及去容修仪那边查探,却并没得到有用的消息。越是这般,越是不安。这事虽已成定局,可这样的难以查明,岂不是在明摆了她皇后几乎可以一手遮天?
莫非,或许是有一日,她皇后想要这皇位,也是有这个机会?
皇帝几乎有不敢往下想下去。而另一方面,皇后不惜杀死容修仪,所想掩饰的,又是什么呢?
而偏偏又在蓬莱殿?听闻下边的话,皇后与襄妃关系甚好,而近来,皆是不喜太多宫人侍候。莫非,当真是皇后意图谋反,而襄妃辅之,又或她二人有什么猫腻?
因着忌惮,皇帝这些日子已然许久不入后宫,更莫说宠幸谁了。寝食难安,皇帝在等,等下手给他查出一个答案来,为何皇后要杀死容修仪。
若说先前,襄妃之于皇帝,还是心上的朱砂,但这件事,却像是一枚针,生生扎在皇帝的心上,虽是细微,却无法忽略,也使得皇帝对于襄妃的喜爱都淡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