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使舵完本——by温水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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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着向来的细嚼慢咽的习惯,也是因为皇后接受的向来都是优雅的教育,不幸的是,皇后一个不留神,终于给噎着了。
剧烈的咳嗽完毕,看着对面余暖一脸茫然,皇后少有的尴尬,干咳两声,迅速拂袖起了身,头也不回,逃也似的快步夺门而出。
徒留旁边小丫鬟在旁边面不改色。余暖看看那边早已追着皇后出去的夏满,早已连带影子都看不着了。
她只安静的吃了个饭?发生了什么?
皇后怎么噎着了?
当然,无人敢回答她内心的困扰,而余暖,更也不敢问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本来电脑出了个bug,折腾大半个晚上也不见好,然后我在心里默默想了一句:再不好,我就有理由断更了,结果......我凑过去瞅一眼电脑,一切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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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皓的上门
阳春三月,本该是最美好的时节。
柳絮飘飞,百花齐放,连带天也开始暖和起来。
可余暖今早方起,却觉眼皮直跳。她有了不好的预感,今日,似乎会不如前两日的平静。
她还记得,上辈子,她的直觉便是极准,也不晓得,这辈子又是如何。
让白术给屋里点上安神的檀香,余暖努力什么也不想,安定下自己的心思。
三月三,当结友出游,祓禊祈福,再沐浴洗去晦气。
余暖想着,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便是后天,这方松口气。
再晦气,后日便是了祈福的日子,总能给去了些?
如是安慰自己,余暖伸出手,想拍拍自己的胸口,可手都方才伸出来呢,却不想,外边便传来沉香的声音,“娘娘,余......”沉香说着,顿了一下,到底不知该怎么称呼,最后方道,“少爷来了。”
“少爷?”余暖诧异回头,她有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上辈子,听了太多人叫他余将军,而这突然的少爷,再加之重生后的太久未曾见到那个人,余暖几乎都快遗忘那个人的存在。
沉香被余暖蹙眉似乎想不起来的面色弄得有些迷茫,眨眨眼睛,即便是心下有些不高兴主子方才进宫,便将自幼疼爱她的兄长抛之脑后,却还是将一切心思都压在心里,“就是……少爷啊。”
沉香还记得,小姐刚生的那年,小小的少爷笑着跑过去,小心的抱起来,轻轻和呵护着傻笑,问夫人,“这就是我妹妹?怎么这么丑?看来只能我多护着些了。”
少爷说着,眼睛却像是深夜的星星,很是明亮,是充满高兴的。
而少爷也如他最初所言,这么一护,便是这么多年。
连带每次得了好吃的东西,都会第一个想到小姐,然后送过来。
可方才进宫这么些日子,小姐却似忘了少爷一般,若生命中,从不曾出现过这么一个人,护着她,那么漫长的时间。
说不失落,沉香连自己都是骗不过去的。但这又如何,她又不能表现在面上。
沉香抬头看一眼小姐,愈发的沉默。
至于余暖,却觉因着沉香的话,似在最冷的化雪天里,在雪地里,被临头泼了一头的冷水。
凉彻心扉。
少爷?余皓?
与沉香所想的完全不同,余暖几乎都要被那些灰暗的记忆所淹没。心上像被压上一块又大又重的石头,使她动弹不得。那样的压迫感。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是鼓声,一下一下的慢慢沉闷地响起,像是催命一般。
好在到底还存了一丝的理智,余暖努力平静下自己的心思,冷声道,“不见。”指尖微颤,余暖咬唇。
沉香抿唇,恭敬道,“是,娘娘。”
余暖觉着心下不安被一点一点扩大,指尖去掐自己的掌心,看着沉香往外去了,又忙补充道,“怎都不见!”
沉香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左右还是觉着不安,余暖觉着自己几乎都等了许久,她抬了步子,想要出去看看是否出了什么意外,却终究没有踏出去一步。她不敢,若是她出门,便碰上那人怎么办?
度日若年,大抵便是说的这种感受,余暖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她只知,她似等了数日之长。
而沉香终于回来,面上却是蹙着眉的。
“娘娘,少爷并不愿离开。”沉香轻声说着,一边小心观察着余暖的表情。
挥袖,余暖并不怪他。她知道,那个疯子,是多么偏执。
沉香看着余暖的裙角,她的裙摆将她的鞋都尽数遮掩起来。沉香不懂,余暖与余皓,发生了什么。沉香更是不知,这些变故,是足以使得他们关系再不如从前,再无可能恢复如初。
“那便让他候着,该离开了,自然就离开了。”余暖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感触。
他现在越关切,余暖便会将他想的越坏,甚至都觉着看着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有些烦的。
余暖咬唇,拂袖散去众人,她抬起步子,走去床榻面前,将自己深深的埋进去,仿佛这样就能使得自己的心思安定下来,就能忘记外边那个等着的人呢。
她不知道她将自己埋了多久,她什么都不想,却时间都过的那般之慢。她听到外边传来白术带着担忧的声音,“娘娘,该去清宁宫了。”
余暖愣了愣,半晌,眼睛似终于回复了些神采。
清宁宫。
余暖想起自己的计划,自己的目标,还有更多的其他。
它们便像是支架,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慢给余暖带去新的希望,并生根发芽,更带她转移了注意力。
她将自己从被子里抬出头来,深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进来。”
余暖像是忘却了余皓这个人,她努力平息自己的鼻息,试图去迎接不久后将遇上的皇后。
白术便安心的给她化妆,再挑了衣裳,却也不提及外边还跪着的那人。
直至余暖终于都罢了,那都是好一会儿之后的事儿了。
可不曾想的是,她一出门,却正撞上正一脸焦急的余皓。
四目相对,余暖心中一哽,脑子就此卡机。
他的眼,带着戾气,他的身上甚至还有因着常年给战场的鲜血浸泡,而散发出来的淡淡血腥味。
余暖却独独没有看见他眼里的欣慰与复杂。
她想快步避开,加快了步子往前,却被他拦下。
“小暖。”他的声音,疲惫而忧伤,带着关怀。
余暖并不作声,她想快步走开,余皓却几步上来堵住她的去路。
后退半步,余暖避无可避,心跳如鼓。
“小暖,你怕我?”余皓微垂眸看她,颇觉失落。
深吸口气,余暖强打起精神,他还不是上辈子的余皓,她也已不是上辈子的余暖,或许还是有救的。
“哥哥。”余暖照着她现在应当对余皓的称呼来称呼他,她想扬起笑脸,可即便她极力去做戏,却终究还是笑的有些假,她甚至有些不敢直视他的脸。那会让她想起太多不好。
短暂的沉默,余皓不明白,为何他只是出去一趟,余暖便全然变了个样,她似乎变了许多,也不似从前那般依赖他了。这个认知让余皓有些难以接受,他觉着自己的心口钝钝的疼,像是磨刀石,一下一下重重的在自己心上磨着,血肉模糊。
“我只是有些害怕。”余暖鼓起勇气,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压制住自己想要轻微颤抖的“习惯”。
“你怕我。”一样的话,这次却是肯定。
“哥哥,其实我很想念宫外的日子。”余暖声音透着些怀念。她在做戏,但这话确是情真意切。
“......”一朝出战,而他归来,她却嫁进深宫。一切都变了,若非那皇帝,或许都是不会变的。余皓想着,目光幽幽。
“哥哥,你能不打仗吗。”余暖的思绪思像是乱麻一般纠缠在一起,潜意识里晓得该循序渐进,脑子却不听话,脱口而出。她已经无法去思考更多了。
余皓便沉默一下,半晌,心思转了几转,他道,“我已经是将军了。”
皇帝纳了他妹妹,隔了不久,他回来,皇帝便给了他将军的职位。
通过卖了自己的亲人,来获得前程,余皓竟有些不敢去看余暖。
余暖咬唇,他没说好,她却不肯轻易死心,又带了希望道,“我不希望你当将军。”
余皓便看她,他看到她的眸里,印出小小的自己,目光灼灼,而目光相交的那一瞬,余暖像是被烫伤一般,蓦地移开目光,他便只能看到她低下头去,只露出被珠宝堆砌起来的盘发。余皓顿觉心上苦涩,“不可。”
半是苦涩,半是认真。
若是因着皇帝,他会好好当将军,以后奉还。
余暖不知他所想,现在的她,更无法顾念他所想,听着余皓简单的二字,觉得心下凉透,她甚至连伪装都险些要无法继续下去。
呼吸急促,余暖稍稍点头,连招呼也没打,逃也似的跑了。
而这次,余皓没有阻拦。他只是看着她垂着头,飞快跑了。
若是因着皇帝,才使得他二人生了隙,他会一一记着。
是否她回来,她就会都好了,而不必现在这般。
一颗小小的种子,便这般悄悄落在余皓的心里,落地生根。
他会好好当一个将军。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余暖所不知的是,上辈子,余皓问她幸福吗,她回的很幸福,他却最终那般。可这辈子,他问,她便刻意换了话回答,她答不幸福,他却也未必见好。
事与愿违,世事总也难琢磨。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还挺喜欢余皓这个形象的,一个偏执的人呀ww,原谅我的恶趣味233
☆、娘娘的兔子
三月三,正是上巳。
余暖已然将习俗几何,而今日去寻皇后时候每个时辰分别如何都一一想好了。
起了个早,将一切都安排好,余暖看时辰差不多了方才过去。可才到门口,离着可还远呢,却突然便见着清宁宫里里外外都乱成了一锅粥。
宫人们不知找着些什么,一个个弯腰,在草丛中来来去去,花样百出的学着各种叫声。
就近揪了个小黄门问话,方才知是皇后娘娘养的兔子薄雪丢了,娘娘今早起来便找不着,可是把整个清宁宫都给急坏了。
大动干戈,只为一只兔子?怒发冲冠为兔子?
这薄雪,就算死了可不也该高兴了。
余暖想着,边快步进了宫。
不过,丢归丢,却到该她表现的时候了。
左右见不着人,怕是她已然自己动手去找了,余暖思忖一下,忙叫白术回自家殿里差人过来一起寻。
若是寻到,也该是件功。
依照了前世记忆,余暖还是可以隐约记得的。
皇后有次是为了找个什么东西大动干戈,后来,是在三日后找到的,可惜找着那会儿,那东西却是死了。
余暖当时也只是零星听过一些消息,晓得的不多,印象中,当是在清宁宫外寻着的。
忙叫自己殿里下人在清宁宫外发散出去寻找。
余暖自己自然也去寻,终于在傍晚时候给找到这只金贵的白兔。
兔子是沉香找着的,据沉香所言,当时找着的时候,薄雪后腿给个夹子夹着,又给高高的草丛遮住,兔毛都给染成鲜红,都快和眼睛一个颜色。若非看着那边有轻微的抖动,她都几乎都要错过了。
看着自家兔子后腿血淋淋的模样,皇后当下大怒,招呼着这宫里头再不得用捕鼠夹子,又将放夹子的宫人揪出来重罚,怒火才稍稍减淡。
而等得太医战战兢兢过来给兔子包扎好伤口,这场风波,方才平息了些。
皇后是晚上方才冷静下来的,看着余暖在旁嘘寒问暖,说是没有一点感触,3
余暖偷瞟皇后一眼,没想到,原来皇后喜欢的是这样的?她还一直当她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吃食呢。
心下想着,便听皇后道,“今日之事,是本宫该谢你的,不妨多吃些,不必若往常一般憋着。”
顿觉尴尬,干咳两声,余暖应声道,“谢娘娘。”原来她一直表现的很明显自己在这边用膳都是没吃饱的?
若是可以,余暖多想用手把脸捂个严实,再夺门而出。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只能默默吃着碗里夏满给夹的糕点。一口又一口,堵住自己的嘴巴,试图以掩饰尴尬。
皇后便坐在桌子这头,看着她将嘴塞得满满,若有所思,“襄妃,你便是吃再大口,也是无法把自己吃成仓鼠,顶多吃成只猪。”
皇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让嘴里正含得严严实实的余暖几乎咽不下口,可自然更吐不得。
皇后娘娘,你可听过一句话,食不言,寝不语?
脑子里边想着,却越发觉着心塞,余暖艰难的咽下一小口,再如是继续。
许久,方才尽数咽下。喝了口汤,余暖觉得自己终于才缓了缓,便听那方皇后又开始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清宁宫伙食看来很是不得襄妃胃口。”
语气淡淡,眸子却带了笑意。
余暖顿觉如鲠在喉,给她生生噎了一下,半晌,方才答道,“是妾今日有些乏了,提不上精神来,”她方说罢便觉这话不大对劲儿,又急急补充道,“娘娘宫里的,一直很好。”
今日的皇后话似乎又变多了,余暖想着,偷偷抬眼瞟了眼皇后,胸口是因着偷做坏事而加快的心跳。余暖觉着自己像是在家长眼皮底下偷吃糖的小孩,心下是满满的忐忑。
“哦?我宫里的,一直都好?不过,你怎知我宫里人好?”云淡风轻的语气,似是在讲些再自然不过的话儿。
皇后给自己舀了一勺菌类煲的汤,觉着心情好极了。
“娘娘,您莫要戏弄我了。”余暖涨红了脸,憋出句话来。
“我便当你默认,没想到,在襄妃心里,我竟比不过几个宫人。”状似哀怨的瞥一眼周边的小黄门。
余暖顺着她的目光,便见那小黄门闻言抖了抖,愈发佝偻了身子,恨不得将脑袋给镶地里去,没人看到才好。
“咳咳咳!”
余暖算是看出来了,皇后无甚特别执着的喜好,除了调戏她。
皇后便挑眉,只眼神幽幽看对面那人,心里却笑开了花儿。
直觉锋芒在背,余暖手上还拿着那双筷子,伸着手,却生生卡在当空,怎么也提不起去夹些什么菜。
皇后似和她对上一般,她不说话,便始终把目光粘在她身上。
最后自然是余暖败下阵来。
抽搐了嘴角,余暖伪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娘娘自然是最好看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哪个不是为了娘娘而生?”
看着她谄媚的笑容,眼底的无奈,皇后笑得开怀,“此话甚为中听。”
心下给自己的狗腿狠狠擦一把冷汗,余暖看皇后给哄高兴了,竟自己也觉有些隐约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