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蛋丢了!完本——by吴山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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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面隐约透出一些光亮,可能是长虫们冲破屋顶造成的,这点微末的光芒足以让森爵在黑暗中分辨五指,这也算是它们唯一做的好事。那些透出天空的缝隙透出微微的柔光,森爵看着自己呈淡粉色的手掌,他以为自己眼球出血了视物不清。
一瞬间,一股暴戾涌上心头,森爵几乎克制不住。
他最恨的大厄尔尼,他恨不得撕碎了他,那一年若不是他从中作梗,他们怎么会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回归。他怨帝国,因为他受了伤,就让他像个失败者提前退休,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个废物。他更怪自己……一无所有,又何必苟活?
森爵并未发现他的情绪一时间变得非常偏激而癫狂,如果他找得到武器,他此刻已经握住手炮朝自己开火了。
☆、59.帝国往事
他的心脏,他的大脑快要炸开了,所有负面情绪铺面而来,他几乎克制不了自残的冲动。冷静,冷静……森爵急喘着,拼命告诉自己平息下来。
他深吸了几口气,回味着在修复舱中的冰凉,他闭着眼,不在看自己在彗星照耀下显得过分失真的手掌,努力诱导自己——放松,你在修复舱,这里什么都没有了,除了那些营养液。
你只是不适应,不适应而已。现在很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反复自我的心理疏导后,森爵心中的愤恨缓解了许多,直到他不再心心念念的想要自残,森爵才敢睁开眼。
一瞬间,粉色的柔光扑满所有甬道,森爵不知自己是不是幻觉,朦胧的空间让他心神飘荡。
一对中年男女搀扶着从他眼前走在,在森爵面前短暂的停留一下,又迅速往前走,仿佛他们急着赶路,森爵突然喊了出口:“母亲,父亲,你们别走,等等我啊。”
中年男女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眼前,森爵匍匐在地面,狼狈的伸长了手,却挽留不住两人一闪而逝的身影。
“你们别走啊……”森爵看着无尽的白昼,绝望的呢喃到。
眼前场景一变,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背着光,整个人在光晕中显得模糊不清,完全看不见脸。可森爵就是能分辨出来,他仰头喃喃自语:“黎、黎洛,你来了?”
“……”人影并没说话,只是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脚腕。
“黎洛,对不起……”森爵眼前一片模糊,他不停的呼喊着对方的名字,“黎洛,黎洛你别走。”可黎洛的影子随后也弃他而去,又只剩他一个。
他就像被埋在土中只剩脖颈的人,每一口呼吸都在苟延残喘,如果可以解脱就好了,就不用背负这么多痛苦。是要轻飘飘的死掉?和这些看起来非常轻薄的光芒一起飞向太空,还是忍受一切苦难,孑然存活在这个孤独的世界?
一瞬间,森爵贴在地面挪动身子,他神智昏迷,任由自己堕落在一片虚空中。直到触摸到一片冰凉,那冰冷将他惊醒。森爵艰难困顿的做出抉择,他颤抖着伸出手,狠狠的在掌心中咬了一口,眼中如影随形的彗芒褪去不少,森爵觉得自己再次从濒死边缘逃了出来。
这诡异的彗星,究竟会带来什么?它在这片冰冷的大陆下,撒下诡异的光泽。森爵甩甩脑袋,埋头坐在原地,抚摸着受伤的脚踝。
短时间过去,他的脚踝已经高高肿起。他终于有机会看清四周,这地下甬道中气温极低,四处凝结着冰柱,也是这片冰晶将他从混乱中唤醒。
蓝星,最可怕的不是辐射,不是长虫,而是那颗未知的绕行彗星。森爵心有余悸,如果那一瞬间他没有清醒过来,会是什么后果。他暗自惊心了一会儿,就算他心智不坚,那些涉世未深的学生又会怎样?在彗星的影响下,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那后果……简直无法估计,森爵心惊肉跳的想着。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森爵眯着眼看了看远处,又是幻觉?森爵伸出尚在淌血的手掌,再一次狠狠的咬了上去,不行,他不能输给自己。森爵保持着清醒,他看见那个人居高临下的站在他的面前,用同情一只可怜虫般的目光注视着他。
“霍德希汶?”森爵已经无法辩证他是不是真实的。
“是我。”霍德希汶应了一声,语调中有着怪异的沉闷。看来是真的,刚才那些幻觉都不能同他对话,而此时他清楚的听见了霍德希汶的嗓音。
“你没事吧?”森爵有些激动的说着,霍德希汶还是那么高高在上的站着,光线昏暗他几乎不能分辨对方的表情,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伏在地面咳嗽两声,慢慢坐了起来。
霍德希汶并没说话。
“你也摔下来了?”森爵偏了偏脑袋,暗沉的柔光打在他们身上,所有一切萦绕着并不真切的色泽。
“是。”霍德希汶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面色古怪的盯着他,英俊的面孔透出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阴沉。
森爵勉强一笑,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他从未在霍德希汶面前露出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大概对方会觉得失望吧,森爵并未深究对方的怪异,他们冷战实在太久,现在处于特殊情况,他无法再计较。
森爵忽视他的目光,故作轻松的向他解释着:“彗星有古怪,我是指那些粉光,你没事吧。”
“没有。”霍德希汶剪短了说了一句,蓦然蹲下身子,问到;“你受伤了?”
“呃。”森爵看着突然凑近的面庞,专注的眼光,他有些无措的撇过脸,与之同时,错过了霍德希汶眼中一闪而逝的凶狠红光。
霍德希汶古怪的说:“我帮你看。”
“嗯。”森爵低头卷起裤腿,将自己的脚踝亮出。德希汶沉默的看着森爵光|裸的小腿,沉默的伸出右手,放在他的脚踝上,这手掌像才从冰雪中拿出,凉的让森爵浑身一颤,“你的手好冷。”
“嗯。”霍德希汶并没有将手拿开,而是怪异的往森爵小腿上抚摸,一寸寸,一丝丝。他完全能感到每一根手指挪动的路线,带着一点暧昧,森爵被他摸得有些浑身发麻,想到霍德希汶对他的感情,他不自在的将腿伸开。
霍德希汶并没有给他机会,他张开五指一把抓住了未曾预料的森爵,他抓着对方的小腿,将他拖到自己身边。森爵被他爆发出的惊人力气唬住了,自己就像一只小鸡崽,被他随意摆动。
“你干什么?”森爵被拖了半米远,惊怒的问。
霍德希汶挥开他,冷静的说:“我要干你。”
“靠!”森爵一拳挥了过去,霍德希汶居然用这种词语对他说话!霍德希汶反手握着他的拳头,露出一脸轻蔑。全血对上半血,几乎是以卵击石,饶是经验丰富的森爵也不得不败下阵来,他是真的惊慌失措了,他不由得吼到:“你疯了吗,放开我。”
“不可能。”霍德希汶一把抓住森爵双手手腕将他扣在地上,伏在他身用全身力气压制住他。看起来瘦削的人,却有这么惊人的力气,森爵苦笑两声,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在每一次同霍德希汶登岛时,他都见识过了,他万万没想到,这种变|态的力气会有用在他身上的一天。
“放了我。”森爵平躺在地上,极力用着平静的口吻说到:“你只是受了蛊惑,你不会这么做的。”他抬头看着霍德希汶的下巴,对方只沉默了一秒,动作坚决的开始扒开自己的裤腰。
森爵疯狂挣扎着:“住手霍德希汶,你会后悔的。”
霍德希汶动作一滞,半晌他伸手从森爵腰间掠过,在他腰后狠狠拧了一把,“我不会后悔,我早就做梦着想要干你了,我讨厌你做出一副老师派头道貌岸然的样子,明明你什么都清楚。我更讨厌你完全无视我的样子,却故意对佩兹那么好。”
道貌岸然?森爵一瞬间几乎狂笑出声,“哭喊着让我当老师的人可是你,霍德希汶。翻脸不认人可以,不要把过错全推到我身上!滚开,我恶心这种有背伦常的关系。”
“恶心?是,你心中那个可爱的小希汶有没有告诉过你,他这两年夜夜做梦全是你,每一次都是将你压在身下的样子,谁叫你平日都一脸禁|欲的勾|引他的,我做梦都想干|死你。”森爵因为羞怒激红了脸,他被霍德希汶这一番话弄的哑口无言,居然是这样,他在霍德希汶心中居然是这么一副婊|子的形象?
“你闭嘴!”森爵奋力挣脱出双手,一拳朝霍德希汶脸颊挥了过去,这一拳实打实落在了霍德希汶脸上,他的脸颊歪在一边,嘴角肿胀起来。森爵躺在地上,看他咧嘴一脸可怖的笑了笑。
“打呀,我无所谓。”哼出三个字,霍德希汶用一只手使出全力再次锁住森爵的双手,另一只随手剥开森爵的作战外套,“我不会生气,也不会扯烂你的衣服,毕竟你是个爱护形象的好老师。”霍德希汶讽刺的笑了一会儿,突然冷着脸,将森爵白色短袖撩开,在他胸前小小凸起上拧了一把。
森爵闷哼出声,如果今夜躲不过,他不会再求饶。他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耻辱,这算什么?太荒谬了。
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对他有了别样的想法,现在两人恶言相向,连平日的感情也不顾了。一副皮囊罢了,霍德希汶既然想要,森爵不是给不起。
森爵高傲的抬起下巴,最后对他说着:“霍德希汶,我力气不如你,你记清楚,这事情做了就不能回头。”
霍德希汶闷笑出声,他俯下头,用牙齿叼住森爵胸前的皮肤,语气亲昵的说:“我怎么可能后悔。”
森爵不再阻拦,他冷漠的看着霍德希汶的举动,在被剥掉裤子的时候,他还顺便抬了抬没受伤的腿,霍德希汶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随即从森爵脸上看出了一脸挑衅: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在意。
其实森爵远没有他表现的那么镇定,他都是强装的。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他万分茫然,说出来好笑,他甚至从未经过一场性|事。
☆、60|帝国往事
一宿过去,森爵披着外套坐在地面,他龇牙咧嘴的看着手腕留下的淤青,一股烦闷涌在心头,他骂骂咧咧爬起来,歪歪扭扭捡起地上的外套,像挥洒一卷破布似的朝四周暴怒的拍打,卷起一股股沙尘。等发泄够了,他苦笑两声,再次披上沾满灰尘的外套。
霍德希汶神色尴尬的跪坐在他身边,□□着上身,寒冷让他有点发抖。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衣服披在森爵身上,谁知对方毫不留情的将他衣服扔开,冷冷的撇下两个字:“走开。”
森爵闻到他衣服上的味道就心烦,那股强烈的发|情味儿缠了他一夜,让他浑身难受。脚踝的刺痛已经不算什么了,股间的传来难以言喻的闷胀才是他郁闷的主要原因,被毫不留情反复戳刺之后的麻木,胀痛,括约肌的撕21 裂都让他摆不出好脸色。
霍德希汶慌慌张张跑去捡起外套,黏腻的触感让他低下头,外套上站着某些尴尬的痕迹和几丝干涸的血渍,他错愕到语无伦次:“对不起,你别气,我,昨晚,那个,我……”
森爵看也不看他,别气?呵呵,他真的一点也不气,那就怪了!如果可以,他此刻真想灭天没地,咆哮为什么有这么操|蛋的人生。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森爵头痛欲裂,他简直怀疑这一切都是幻觉。
森爵摇摇欲坠的站起来,贴着墙壁一瘸一拐往前走。
霍德希汶追在他身后,此刻他是真的慌了神,昨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僵就开始犯了浑。那些说过的荒唐话他都记得,可那是教养良好的他绝不会说出口的。
夜夜做春|梦……是是是,在生日过后他有了春|梦对象,每一次每一夜都是森爵,这事实逼得他快发疯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昨晚,昨晚他好像受了蛊惑似的,埋在心里的一切阴暗争先恐后奔涌而出,他完全克制不了。
霍德希汶跟在森爵身后,看着他扭曲的行走姿势,默默汗颜,他紧张结巴着说:“老师,我,我,要不我扶着你吧。”
“不。”森爵冷静的吐出一个字,无所谓,他真的无所谓,走着走着好像不那么痛了,他宽慰自己,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没什么可在意的。
“昨晚,真的不是我……”霍德希汶想说真的不是他本意,他喜欢森爵就会尊重他,不会勉强。可这话他实在说不出口,没有勉强?那森爵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霍德希汶自责的垂下头。
森爵停了一步,说到:“你想说,不是你,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吗?”
霍德希汶像看见了一丝希望,他快速绕到森爵面前,满怀希望的说:“是,老师我真的喜欢你,昨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生那种事……”
“哦,不是你,那昨晚是谁。”森爵轻描淡写的问,“是你的分|身吗?是谁伪装你的模样吗?叫他出来。”
霍德希汶看着森爵脸上的讽刺,羞愧的闭上嘴,昨夜当然是他本人。
森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做错了事就要承认,你应该不是一个推卸责任的人。”
“对不起。”霍德希汶咬着牙拽着拳,是他错了,所有解释在现实面前都那么苍白徒劳。
森爵闭了闭眼笑着问:“我挺惊讶你心底是这么看我的,所以,我其实是个勾引你的婊|子?”
霍德希汶瞬间红了眼,他拼命的摇着头,这举动在森爵看来就像当年那个茫然失措的小孩,只听他断断续续的说:“我从没这么想过。”
“哦,那是怪那颗彗星了。”森爵抬头望着天,已经白昼,彗星的绕行结束了,一切恢复了正常。
“不,是怪我意志不坚定。”霍德希汶突然半跪在森爵面前,“老师,给我一个机会,原谅我,回去我们结婚吧。”
森爵绝没想过他会这么说,他震惊之余后退了几步,“你还没疯够啊?”
“我认真的,我马上就成年了,我们结婚好不好。你嫁给我,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不甘愿,可我这身份没办法,私底下,我做你老婆好不好,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霍德希汶抓住森爵的手,快速说着。
森爵记不清多少年没听过他说这么长的话了,长大后他一直比较寡言少语,看起来很是沉闷,森爵将他五指一根根掰开,有些荒唐的说到:“我能拿你干什么,先起来。”
霍德希汶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同意了?”
森爵不置可否的轻笑两声:“先起来。”
霍德希汶犹豫着站起来,跟在森爵身后。森爵在想什么呢,他心中一片空茫,他只想早些走出这个快让人冻死的冰窟,其余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霍德希汶像个犯错的孩子跟在森爵身后,他面有菜色不敢说话,顺着歪歪扭扭的地下甬道,两人一直朝前走,那些凭空而来来的虫子又消失掉了,这里除了黏糊糊的液体之外,什么也没有。
在几次走到死角后,森爵气喘吁吁的靠着墙面,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痛苦,他真想躺在地上睡个昏天地暗。霍德希汶一直在旁边偷偷观察着他的举动,发现森爵体力不支后,神色拘谨的询问到:“要不,我来背你吧。”
森爵仰头靠在泥墙上,静静的没有说话。
霍德希汶低声问:“你能不能暂时不要生气,我有办法出去。或者你实在不愿意我碰你,我变身也可以。”
森爵总算看了他一眼,霍德希汶读不懂他眼神中包含的意思,只听他沙哑的说到:“全血不是这样用的。如果我实在走不动了,记得扶我一把。”
霍德希汶羞耻的面红耳赤,对昨天发生的事,他责备自己,却丝毫不后悔。他不清楚人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下理智全失,他唾弃自己的行为,但如果没有这次错误,他或许永远都等不到机会向森爵伸出手。
霍德希汶一边在心中深深鄙夷自己,一边又偷偷窃喜着。他对不起森爵,可是他会好好补偿的。他一边走,一边悄悄将手缠上了森爵的腰,为他提供着支撑,并没受到阻止后,他和森爵贴的更紧密了。
人和人的缘分究竟是怎样开始的?霍德希汶不禁想着,如果不是那天他穿过了那片灌木丛,如果不是森爵手中正拽着那个漂亮的蛋糕盒子,如果他没有不离不弃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如果……这过程哪一个环节出错,他们都不会走到今天,霍德希汶突然感慨万千,因为命运,一切都不同了。
森爵哪知道霍德希汶的心思,在对方的手放上来的时候,他产生了一丝嫌恶情绪,但挥开他的手实在太伤人了,在目睹他的可怜姿态后,森爵实在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