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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剪秋完本——by酱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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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剪秋不禁抬起头问道:“婶子,我想打听一下,这男子的姻缘是怎么个结法?”
一听此言,李氏不禁心事重重地叹口气道:“小秋啊,你若是女子就好了……”
“婶子,为什么这样说?”
叶剪秋有些紧张。
李氏将扇子放下来,担忧地看着叶剪秋道:“小秋啊,你托婶子做的衣服和鞋子,都是给那个司徒瑾做的吧?”
叶剪秋点点头。
李氏心里明白,那司徒瑾在是个在青阳镇出了名的丰神俊朗的人物,也是很多待嫁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小秋他努力挣钱,却不想出府,肯定是因为他。
只是……
李氏开口道:“小秋,你年纪小,可能没有人对你讲过这些事,婶子就给你好好说一说。这里的男子是有娶男妻的,但是那些只是家里实在是贫困,娶不上女子为妻的人才无奈结的契兄弟,义父子。但凡有条件好一些的人家,都是要娶女子为正妻的,毕竟女子才能传宗接代。为了自己的嫡子出生就有一个名份,那正妻必须是女子。若是想立男子为正妻,除非他不想延续香火……但是这世上,有几个男子不想有后呢?”
叶剪秋沉默。
李氏又道:“也有去母留子,立男子为正妻的情况。但是那只是极少数,去母的手段不仅有违人伦,而且惨忍……孩子的地位并不高,因为孩子有了男子为母,是不讲礼法的,让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所以,即使有正妻因为意外去世,男方还会另娶其它女子填房……”
李氏叹气道:“小秋啊,你看那些村里的农户,即使穷的吃不上饭,也是拼了命的想娶个女子为妻,就是想让自己的香火延续……”
停了很久,叶剪秋才怔怔地道:“那若是,双方是真心相待该怎么办?就不能结为夫夫了么?”
“他们可以在一起,但是只能为妾。即使身为妾室的女子,地位也比男妾要高的多。县令曹达就好男风,但是他也娶了一妻三妾四个女子,即便是他最喜欢的男子,也最多立个公子的身份,比男妾听上去稍好一些罢了,地位其实是一样的。”
“公子?男妾?”
叶剪秋喃喃道。

☆、三十一
马婆子和李氏都非常疼爱孩子,而且两个人均膝下无子,具体原因叶剪秋倒也听说一些,那就是多年前的那场灾难……所以,青阳镇的百姓特意避开这敏感的话题,人们见面寒喧,从不打听对方家里有几口人。
看着叶剪秋拉着板默默离开,李氏担忧的目光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
叶剪秋炼出了好耳力,当司徒瑾骑着马离府还有几十米他就能听到那枣花的马蹄声,然后来到树下等待。
司徒瑾回到家,照例在槐树下停了马,叶剪秋静静的站在那里,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看到树下的人,司徒瑾觉得自己的心有一种被泉水洗涤后的宁静。不管什么时候,叶剪秋总是像早春的风一样温柔,永远是那么慢条斯理,从从容容。
叶剪秋拉着他的马,抚摸着枣花的头,对司徒瑾道:“回来啦?洗洗手去吃饭吧!”
“嗯。”
司徒瑾听话的去了。
叶剪秋将饭菜布上桌,今天他准备了两荤两素:用西红柿熬制的浓浓蕃茄酱做成的茄汁蘑菇,还有加了黑木耳红甜椒的蒜泥白肉,用槐花蜜汁和绿豆泥做成小月饼状的甜糕,四季鲜嫩毛豆炒肉沫,再配上一盘两拼小笼包。这盘包子的一半是薄皮透着绿意的三鲜素馅,另一半是透着酱红色的香菇牛肉馅。最后他又端上一碗水果燕麦蜜豆粥,粥里还加了一个嫩生生的糖心荷包蛋。
司徒瑾虽然吃饭时没有像晋伯和朝歌那样快,但是食量也不小,不管叶剪秋端上来的饭菜量有多少,他几乎都能吃光,从不挑食。这让身为厨师的叶剪秋非常有成就感。
但是今天司徒瑾发现叶剪秋有些不同,他站在自己身边布菜的时候,总是用目光深深注视着自己。
司徒瑾突然开口道:“你有心事?”
他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小心,连声音都温柔的怕吓到叶剪秋。
叶剪秋点点头:“嗯,有些心事,晚上我们谈谈可好?”
“行。”
司徒瑾答应的很爽快。
夏天的美,莫过于傍晚和黄昏。太阳是一个圆圆的红,跌进云里,云就燃烧起来。
等叶剪秋忙完手头的工作后,就开始搬梯子上房檐。这个地方,他和司徒瑾都非常喜欢,高处远眺,不仅能看到青阳镇的风景,而且还能闻到弥漫的花香。
司徒瑾坐在房檐上如约而候,绚烂的晚霞中,终于露出了被夕阳染成红色的小脑袋。叶剪秋艰难地上了房檐后,不由得长吁一口气,然后软软的坐在司徒瑾身边,递给他一个酒壶。
司徒瑾笑了:“难道不是有话要说么?”
“你先喝着,有话慢慢说。”
叶剪秋又掏出了用油纸包着的五香花生米和几根麻辣鸭脖子。
司徒瑾不客气的喝了一口酒,一股辛辣直冲上头,他不禁咳嗽几声,脸都红了。叶剪秋连忙给他捶背,连声抱歉。
这里盛产四大烈酒:闷倒驴,狼翻锅,小鸡蹦,猴儿笑。由于此地干旱的原因,谷物细小坚硬,久煮不化,非常费炭火。所以当地的百姓经常将谷物磨成粉来食用,虽然做粥不易,但是酿酒却是非常好。
叶剪秋给司徒瑾的酒,是自己用儿狼翻锅做的酒头,腌制而成的李子酒。鲜红发紫的李子洗干净切上十字花刀,放入坛子里,浇上几瓶烈酒密封,半个月左右后,果汁和白酒就会?0 隼慈芪惶濉?br /> 司徒瑾还以为仍是上次那甜滋滋的果子露,没想到这次的酒这么有劲儿!不仅浓浓醇厚的酒香中带有一丝酸甜的口感,而且酒的色泽如红艳剔透的宝石。
“真是好东西!”司徒瑾不禁称叹。
叶剪秋笑:“你喜欢就好。”他的手依然留恋司徒瑾那宽阔结实的后背,不舍得拿开。
夕阳终于消失在云层里,整个青阳镇又溶进了月色中。
此时被夜色笼罩的青阳城,建筑和树影如同黑白胶片。在没有电力的古代,没有喧哗,只有安静。整个世界素面朝天,似一张清纯的脸。
府里的大门亮起了红灯笼,轻风拨动时,在墙上洒下横斜的影子。灯笼给夜色增添了几分诗情画意,也带出了几分幽幽的,不可言状的情韵。
月色下,正在细酌慢品的司徒瑾是一道最美丽的风景,他双眼似水波横,长眉似山峰聚,那不时被风掀起的衣袂和长发,更显得他的人似风中最凌厉的一面旗帜……
看着近在咫尺的司徒瑾,叶剪秋却无法开口。一则他觉得两个人还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二则身为绅士的自己,无法直接询问对方比较隐私的个人问题。
“我能喝点么?”叶剪秋开了口。
司徒瑾看了看他,将酒壶递了过去。
叶剪秋捧着酒壶,毫不犹豫地喝了几大口,顿时一条火舌从喉咙里直冲而下,脑袋嗡的响了起来。
呼吸有些困难的叶剪秋将酒壶还给司徒瑾,司徒瑾则好笑的接过来道:“不胜酒力,就少喝些。”
被酒精刺激后的叶剪秋胆子大了许多,他开口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终于来了!
司徒瑾不禁笑了:“只管问。”
叶剪秋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后,将头扭到一边。很快又回头看他一眼,却再次将头扭到一边……最终当他又一次看向司徒瑾后,鼓起勇气大声道:“大人,你若有非常喜欢的男子会怎么对他?”
“相守到老!”
听到司徒瑾坚定的回答后,叶剪秋情不自禁扑到他温暖的怀里,觉得自己就像拥抱着整个海洋……
真好!真好啊!他没有看错人,司徒瑾永远是那么出色,那么优秀!
真开心!真开心啊!司徒瑾并没有推开他,而是双目含笑的看着自己!
当司徒瑾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叶剪秋捂住了嘴巴。
“你先别说话,我怕你说出来的,是我不能接受的。”
这么美好的夜晚,他不想听到一丝一毫令自己伤心的话。但是,好像很有希望是不是?
叶剪秋双颊绯红,双目如一汪秋水:“大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会守在你身边,耐心等待……”
司徒瑾拉开他的小手,轻声道:“好……”
叶剪秋伏在司徒瑾的怀里,感受到对方身上好闻的叶道和淡淡的酒香后,开心的笑了几声,只听到“呛郎”一声,叶剪秋竟然一把抽出了司徒瑾腰间的长马刀!
司徒瑾脸色大变,他“嗖”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正要起身去夺,只见叶剪秋脚步踉跄,晃晃悠悠的举着刀在房顶上大声道:“我自横刀向天笑!醉里挑灯把剑削!”
眼看叶剪秋快要从房顶上掉落,司徒瑾飞身上前一把将他抱住,迅速卸下了他手里的长刀。叶剪秋已经趴在他怀里睡着了,软绵绵的像个布娃娃……
司徒瑾苦笑,这个家伙!

☆、三十二
当叶剪秋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软榻上后有些迷茫,他坐起身,揉揉眼睛,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脸红了起来。
昨天晚上,他喝了酒就迷糊了,虽然脑子很清楚,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记得自己晕乎乎被人抱了下来,最后又被人小心地放在榻上,还盖了被子……
司徒瑾!
叶剪秋从榻上跳了下来,匆匆跑到司徒瑾的床前,床上没有人,只有叠的工工整整的被子,窗外的阳光也变得刺眼……天哪!他睡的迟了,而且今天要回西兔儿村!
西兔儿村的洞屋冒起了炊烟,牛氏正在用心的烙着面饼。
匆匆从外面跑进来的叶拴闻到油烙饼的闻道,咽着口水的走到母亲身边,看着已经烙好的两盘面饼伸手撕了一块!
牛氏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叶拴也不嫌烫,左右来回掂着饼往嘴巴里填,嘴里嚷嚷道:“娘,为啥骗人呀,这饼子只包了一层白面皮,里头还是黑杂粮!”
牛氏将另一盘装的面饼撕下一大条递给叶拴:“吃这块,这是纯白面烙的!”
叶拴喜孜孜的接了过来,好奇地道:“娘,为啥烙两样饼?这也不好分呀,看起来都一个样!”
“你懂啥?这包着白皮的饼子是给你石头哥吃的,这纯白饼子是给你大小哥吃的。”
“石头哥不爱吃纯白面饼么?”
“嗯哪!他喜欢吃杂粮!”
叶拴一头雾水,白面饼多好吃呀,娘还抹了一层芝麻花椒盐!石头哥也真是怪,竟喜欢吃那糙的干拉喉咙的杂粮!
牛氏叮嘱叶拴:“等大小回了家,你得喊他哥哩,可不能再没个规矩,大小大小的叫!”
叶拴翻了个白眼:“谁叫他哥!三棍打不出个屁,窝囊的要死!”
牛氏抄起擀面杖朝叶拴身上就是一下:“你这臭小子,可不能让你大小哥回家难受!他可不是窝囊费,手里头有白花花的银子!将来你盖大屋子娶媳妇都得指望他!”
叶拴不满地黑着脸,又狠狠地撕下一块白面饼咬在嘴里,提着松垮垮的裤腰跑出去玩了。
挑着水走在小道上的叶大山,迎面就遇到跑的飞快的儿子叶拴,差点撞洒他晃晃荡荡挑着两只水桶。叶大山骂道:“慌里慌张的像啥?水洒了你去担!除了吃就是玩,一点正事不干!”叶拴冲他爹做了个鬼脸又跑了。
叶大山来到屋里,哗哗的将水倒里大缸,牛氏笑道:“里正给你开井盖啦?”
“嗯哪!他敢不开么?咱家大小可是在司徒府当差!荚县上上下下除了曹县令,谁都知道就数那司徒瑾大人牛气!俺一说今儿大小要来家吃饭,得挑几桶水,里正不仅跑前跑后的帮俺打水,那婆娘也出来帮俺提桶子,一个鸡蛋也没要!”
牛氏得意洋洋地道:“那贡氏的小子叶小溪也在司徒府当差,可见混的不咋地,不仅没往家里拿过一文,而且府里也从没放他出过门。贡氏瞧见俺都低头顺墙根走,不敢看俺一眼!”
“是哩,这西兔儿村在外混的好的,就数咱们家了!”
叶大山和牛氏相视一笑,得意万分。
此时,叶剪秋已经坐在前往西兔儿村的大板车上了。
叶剪秋全身武装,他头上戴着了空心毡帽,宽大的帽沿遮住了额头,脸上也蒙了布,挡住了沙尘。他身后背一个大筐,肩膀上扛着个皮口袋,里面装的全是小米。
小米是很顶饿的粮食,一斤米顶三斤白面,而且煮饭很出货。对于缺吃少喝的贫苦百姓来说,送小米是很实惠的。他的背筐里还有十几斤自己晾晒好的干面条,干面条不仅好贮存,而且加上些瓜菜叶子煮成汤面,更是比小米还要珍贵的粮食。
这辆板车上坐的几乎全是西兔儿村的人,大家都友善的和他打招呼:“大小啊,你今儿回家么?”
“是的。”
叶剪秋点头。
有人道:“你爹说啦,现在大小可厉害啦,是在巡检史大人府里当差对不?”
叶剪秋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小,你一个月多少工钱?你爹说你是府里的大管家,一个月得有十两银子工钱,是真的么?”
叶剪秋摇摇头:“我不是府里的管家,只是个厨子,而且我没有工钱,府里只管吃管住。”
一听此话,问话的那个老乡顿时变了脸,他撇了撇嘴,怪里怪气悄声道:“谁信呢,怕俺沾光哩?”
老乡们也不再和他说话,就这样一路沉默。
叶剪秋初次从西兔儿村出来时,还是半夜大雾蒙蒙的天气,什么都看不清。而现在,他终于可以看清楚这通往西兔儿村的全貌了。
只见这条马路宽阔笔直,而且路上均铺了厚重的青石板,路两边的大树长的粗壮,泛白的大叶片被热风吹的哗哗响,甚至有小鸟窝从树梢刮下来,卷到草丛里面去。
曾经的青阳镇就像一个矜持美貌的女子,富有华丽,贵气端庄,让人神往。可是当她遭遇突变后却被遗弃,她洗尽了铅华,冷眼旁观这世间冷暖……虽然她的容颜不在,但是傲骨和自尊永远不死。
城镇仍残留有高大的牌坊,冷清的多层酒楼,曾经奢华的破旧戏台,蒙上沙尘的石狮,斑驳褪色的雕花的长亭……但是,那座座高大辉宏的建筑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寺庙拥有七层玲珑宝塔被风吹的层层铃铛叮叮作响,那通向四面八方的大马路,不仅交通便利,而且实现了村村通。
这些无意中的细节,好像在无言的诉说着这座城镇曾经无以伦比的奢华和风光,如同淹没在尘烟下的历史,被人偶然发现,就会被惊艳……
青阳镇两极分化很严重,就如同阴阳两隔的鹰头山那样两界分明。
这里的人们富的富的流油,穷的穷的要死。仅在几十里路之隔的城镇上,富人们住在团花紧簇,绿树环绕的雕花大宅,过着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生活。而越往乡下走,越贫穷,人们住着低矮的窝棚,洞屋……有百姓肤色晒得黑红,赤着精瘦的上身,戴着帕子,光着脚赶着一群群的山羊或是皮狙在光秃秃的山岩上觅食。
板车终于到了村口,叶剪秋扛着自己沉重的东西下了车。
他慢慢回忆曾经只走过一次的路,看着远方赤红色的山脚下,那如同窑洞一样的建筑外冒出的炊烟,他想,可能就是这里了。
“大小!”
叶大山突然出现在叶剪秋面前,高兴地上前接过他肩膀上的粮食,二话不说扛在自己肩头。
“大小啊,算着时辰你该来了,爹在路边等了半天啦,就等着接你哩!”
“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到你?”
“爹在石头下面的草堆里猫着呢,太阳毒,蹲在路边太晒!”
原来叶大山蹲在路边的石头下,怪不得叶剪秋没有发现。叶大山大步向前带路,叶剪秋跟在他身后。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洞屋,牛氏热情地让叶剪秋坐上炕,还特地在炕上新铺了一层白布单子。
“大小,你就坐这里先歇息,等吃了午饭,就躺在这里睡一会儿,解了乏后才回去。”
“好的。”
叶剪秋将身后的背筐取了下来,坐在炕上打量。
这屋里仍是一贫如洗,除了他坐着的这个白布单子是新的外,这个家并没有增加什么新的东西。难道说,他前后一共给了叶大山十两的白银,他真的都给爷爷看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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