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剪秋完本——by酱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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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曹母还安慰曹五,若是小厨子生气,大不了赔银子就是,或是商议一下,可以两家联合起来,一起做大农场……
曹五哪有胆子商议什么合作?见曹五不肯出面,于是曹母就提出自己和叶剪秋见面,却被曹五苦苦拦下了。妈呀!你做了“贼”还这么理直气壮,这辈子还想让我见小厨子吗?
——妇人之仁!
这是曹母给曹老五的最后评价!
朝歌开口道:“曹五虽无心,但曹母却有意。曹家虽然有花不完的钱,也有种不完的田地,但曹家却没有兵力,他们就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投主。他们明里依靠吕延玉,暗地里也和螭国有来往,明里只是经商,背地里却想发展军团。一心想要和朝廷中分天下,但苦苦没有机会。”
“如果曹达有了军队,就成了军阀,定成为隐患。”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朝廷自古以来重农抑商的原因。他们现在做的一切,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也是针对你。”
“为什么?”
叶剪秋睁大了眼睛。
看着黑夜中那双如若星辰般亮晶晶的双眼,好像天下独此一份的美丽。
朝歌不禁暗道,有些花朵,你必须得趴下来仰视他的风景,你会惊讶的发现,花瓣底下的美丽是你无论如何在上面也看不到的,因为上面的光鲜只是留给昆虫……
朝歌情不自禁的凑上前吻了吻那双黑亮的双眼道:“因为赵淳。”
“齐王?”
叶剪秋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湿湿的眼睛,他只把朝歌当成可爱的小弟弟。只是这个弟弟,总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亲来亲去的……
朝歌抑制心里的酸楚,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因为他们终于窥到潜龙踪迹。齐王只所以对你不离不弃,只是看中了你的异能。因为你现在的异能消失了,所以你目前能做到的事情,他们曹家更有能力做到,而且会做的更好。因此,他们盼着能攀附齐王……如果齐王最后荣登大宝,那曹家至少列位王候。”
“野心真大,那赵淳知道吗?”
“赵淳什么都知道。他会审时度势,冷眼旁观,也许等羊养肥了,就会一刀切,怎么可能容他渐渐壮大?”
“也是。”
叶剪秋叹道:“其实我压根不喜欢做什么大老板,只想种上几亩田过小日子,没想到摊子越铺越大,责任也越大,有些力不从心。”
“你想离开农场吗?”
“偶尔会想一想罢了……”
“那我带你走好吗?”
“走?我们又能去哪里?”
朝歌激动的坐起身,他侧着头紧盯那明亮的双眼,郑重地道:“天下之大,哪里都有我们容身之地!我们去塞北南疆,东海西洋,纵马放舟,滑雪攀山!”
——来吧,亲爱的人,我的战马已经准备好!来吧,趁着乌云还遮挡明月!快来吧!我们趁夜色奔往它乡!
“真好,真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是的,我们可以一起!”
“可是我不能。”
“为什么?”
朝歌刚刚惊喜的心又陷入了失望。
叶剪秋苦笑:“因为我的肩膀上有了责任。现在我在这里已经有了亲人,他们疼爱我,我要守在他们身边。我的事业虽然受到了威胁,但我也要勇敢面对。农场这么一大帮子人在看着我,在等着我拿主意,我不能一走了之……不管今后遇到再困难的局面我也绝不会走。”
朝歌的心既失落又欢喜。
让朝歌欢喜的是,叶剪秋的话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不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让朝歌失落的是,他不离开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自己。
“你很坚强。”
“我没有选择。”
朝歌叹了口气,又一次吻了吻他的额头道:“睡吧,明天我带你去吃好的,等吃饱喝足后,我们就开会。”
“成!”
此时,听到人有在重重的敲门,“咚咚”的砸门声很急切。朝歌暗暗骂了一句后就捂住叶剪秋的嘴:“别理他,天塌地陷我们也不出去!”
因为听不到里面的回应,敲门的老木又跑到帐篷的窗户前大喊:“叶管事,叶管事你快出来,你家来人了!”
叶剪秋拨开朝歌的手大喊:“是哪个?”
“你妹子!”
大妞?是不是家里有了什么急事?
难道是采霜?那个丫头是不是在府里受了气跑出来啦?
叶剪秋边起床边不放心地问道:“是哪个妹子?”
“就是那个叶婉珍呗!”
“让她滚!”
叶剪秋懊恼的躺回床上,一把拉起被子蒙住头。朝歌笑嘻嘻地将他连人带被子抱紧,小声戏弄道:“叶管事,我的叶大管事,你老家那位精的像小鬼似的妹子又来闹啦!”
叶剪秋闷闷地被子里道:“我不想见她,你去打发她走。”
老木又在窗外大叫:“叶管事,你妹子是巡检史大人带来的,他们人就在你的帐门口等着呢!”
一听此言,叶剪秋掀开被子“腾”地坐起身。
☆、一百一十四
只听得“吱呀”一声,帐门打开一条小缝,露出一个小脑袋。
从门缝泄出的一线温暖烛光中,叶剪秋正好奇的往外看……我的姑姑呀,怎么这么多人!
只见外面黑压压的人马大约有二十多个,呼啸的狂风中整齐列队站在帐门口!
乔玉英知道,那叶剪秋不仅不会听命于她,只怕连农场的大门都进不去,于是她就找司徒瑾当个说客。乔玉英带着叶婉珍在路上迎候到司徒瑾巡山回来,于是一大队人马就直接一起来到农场。
其实队伍里还有一个人叶剪秋还没有发现,那就是曹五。
曹五一心盼望着能见叶剪秋一面,想当面道歉。但是他没有胆量去农场,他怕农场的那帮悍匪杀了他。但是他又呆在家里坐卧不安,只好骑马悄悄的躲在农场前的那排大树下面,静静的等待机会。
当曹五看到司徒瑾的人马到来时,他觉得机会来了,因为队伍里竟然有叶婉珍!
太好了!事情好像越来越大了!如果自己在这个乱成一团糟的时候出现,那么也许叶剪秋就顾不上生他的气。
司徒瑾见曹五纵马过来,根本不了解内情的他并没有想太多,点头默许他加入。而传达室的工友见他跟着大老板身后,也不好阻拦,只好放他进去……
司徒瑾看着门口露出四处张望的小脑袋,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叶剪秋总是搬把梯子胆战心惊的慢慢往房顶上爬,最先露出来的,就是个小脑袋……然后乖乖的偎在他身边,一起把酒谈天,同看日落晚霞……
怪不得世间有狐妖艳鬼与凡人之间缠绵的传闻,果然动人心魄……
老木上前大声道:“唉呀,叶管事,你可算是开门了。巡检史大人都等半天了,我说你出去察看农田累了,正歇息呢!”
老木在为叶剪秋解围,他心里非常清楚那叶剪秋可是和朝歌一起回来的,自打两个人钻进帐篷后就没有出来……
“哦,大家进来吧。”
叶剪秋将帐门打开。
为首的司徒瑾目不斜视,昂首挺胸的从叶剪秋面前潇洒经过。
他穿着一身亮晶晶的铠甲,由于夜晚天气较冷,他身上还系了一个宽大的披风,大步行走时,黑色的披风随风翻卷,长刀和战甲“嚓嚓”作响,倒有几分战神的模样。
叶剪秋暗笑,这是装逼呢!可惜,最会拿范儿的赵淳才是真正的黑袍祖宗!
很快,帐篷里就挤满了人。
叶剪秋飞快的穿过人堆儿,坐回自己那把铺着兽皮的椅子,指着办公桌前那几把椅子客气地道:“大家坐啊!”
假客气!
司徒瑾环视了一圈,只看到两把椅子!他毫不客气的一撩衣袍坐在下。一个穿着黑色战袍的年轻军士也紧跟着他坐了下来,其它人只是恭敬地站在两人的身后。
叶剪秋觉得奇怪,这个和司徒瑾平起平坐的军士是谁?身材并不壮实,倒显得有些纤细。虽然面容冷峻了些,但是皮肤细腻,面容清秀,那双黑幽幽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漂亮而英气的军士。
叶剪秋不禁暗自揣测,莫不是司徒瑾的“新欢”?
乔玉英看着对面瘦小的叶剪秋,心里暗笑。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叶剪秋,真是让人失望至及。不仅长相普通,而且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真没想到,齐王竟然为了这么个不起眼的人物,就让她嫁给司徒瑾,杀鸡用了宰牛刀!
乔玉英心里不屑,不由得眼神也轻蔑了几分。
叶剪秋咳嗽了两声,打着官腔道:“不知大家大驾光临农场,有何贵干哪?”
“出来吧!”
司徒瑾一挥手,从人群后面走出一个女子,她穿着黑色斗篷的慢慢的走向上前,伸手摘掉头上厚厚的黑色斗帽,一脸憔悴的站在帐篷中央。
司徒瑾道:“这是你二妹叶婉珍,以后就让她留在农场。”
叶剪秋微笑:“好像农场的人员去留,我最起码得做一半的主吧?”
——亏得这司徒瑾还是军队的领导呢,无组织无纪律!
“怎么?你不同意?”
司徒瑾有些恼火,竟然当这么多兄弟的面反驳他的命令!
由于室内烛火明亮,他不禁仔细端详着叶剪秋,却发现他的脸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皮肤嫩滑水灵,眼睛黑亮亮的,虽然头发仍有斑白,但是这张脸已经顺眼了很多。
司徒瑾不禁心软了,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曾经一往情深地凝望着他的叶剪秋。
于是司徒瑾耐心地解释道:“叶剪秋,你这二妹犯了大案,我们好不容易才将她的案底销掉,可是一个女孩子名声已经受损,在外难以立足,你这里倒很适合她。”
嗬!司徒瑾什么时候变成护花使者了?
“我、不、同、意!”
叶剪秋的坚定回答。
旁边的那个军士开口道:“叶剪秋,她一个弱女子,唯一能够投靠的,只有你这个哥哥了,你若是不给她条生路,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竟然是一个颐指气使的清脆女声!
“这又是哪位呀?”
叶剪秋不禁扭头看向司徒瑾,黑亮如水的双眸中充满了询问。
司徒瑾满意的微笑,叶剪秋吃醋了!
他抓起乔玉英的手晃了晃,对叶剪秋笑着道:“叶剪秋,你以后要叫她嫂子。”
叶剪秋恍然大悟,原来是新娶的那位新妇,怪不得有些眼熟!司徒瑾真是幼稚,竟然在他面前秀起了恩爱!
叶剪秋挑起嘴角笑道:“你们都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竟然赶他们走!
司徒瑾“腾”地站起身,狠狠一拍桌子:“叶剪秋!你别忘了,这农场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叶剪秋也站了起来,盯着司徒瑾的双眼不紧不慢地道:“那就如你所愿,我不再张口就是。在农场干活我累着呢,正想离开此地,去骑马泛舟,爬山滑雪呢……”
——竟然威胁他!
司徒瑾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说最后一句,这人,你到底留是不留?”
叶剪秋抬起头盈盈地笑:“既然你想留下她,那就留下她好喽!”
司徒瑾心里一喜,这人果然还是最听他的话:“你不反对?”
“让你们倍加欣赏的叶婉珍留下来,她肯定不负重望,可以主持农场的工作嘛……那我就可以安心的去度假啦!”
司徒瑾双目喷火,正欲开口骂什么,只听到书架后有人轻声咳嗽,只见朝歌披散着长发一边打呵欠一边系着束腰走了出来。只见朝歌一脸睡意春浓,眼若秋水,脸蛋儿粉艳如桃,衣袍松松散散,好像被人那什么了……
朝歌旁若无人的来到叶剪秋身边,将自己腋下挟着一个毛皮大氅拿出来抖了抖,轻轻地给叶剪秋披上:“天冷,你要多穿些。别人都穿这么厚,就你穿的少。”
朝歌抬手将他的松散的头发紧了紧,满意地捧着对方的小脸左右端详自己绾发的手艺,还不错,以后除了做饭还会给媳妇梳头。朝歌又捏了一把叶剪秋嫩生生的小脸道:“李婶子晚上给我们煮了鸡丝馄饨,一会事情处理完了过来吃。”
“好的。”
朝歌很自然的吻了吻对方的额头,又整了整他的衣领,拢了拢发梢,最后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在婶子那里等你。”
“嗯。”
两个人站在一起时,高矮合适,刚柔相济,是如此完美和谐,双眸相对时,仿佛彼此红尘外再无它人,如同隔绝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一时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只有叶剪秋明白,朝歌是故意的!好兄弟,干的漂亮!
朝歌转身冲司徒瑾点点头:“大哥,你们坐,我出去一下。”
说完,他径直就走了出去。
看着朝歌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司徒瑾暴跳如雷,肺都快气炸了,乔玉英立刻起身紧紧抱住杀气腾腾,正欲抽刀的司徒瑾,急切地劝道:“钧之!钧之!不用理会朝歌!我们处理眼下的事情要紧。”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钧之,不要冲动!有事回头再商量不迟!”
乔玉英暗暗冲司徒瑾使眼色,那朝歌是齐王的人,杀不得呀!
司徒瑾内心的愤怒如同最狂烈的火焰快要将他焚毁!
书架后面那是叶剪秋的床!朝歌竟然在里面睡觉!敲门那么久都不开!
司徒瑾只得将怒火冲向叶剪秋:“叶剪秋!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轻浮之人!”
叶剪秋气得笑了:“司徒瑾,你还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可是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你没有权力干涉□□!”
司徒瑾咬着牙一把揪住叶剪秋的衣领,几乎将他要拎起来:“叶剪秋!你永远也不能!”
叶剪秋叹气,将司徒瑾如同虎钳般的双手用力瓣开,对他道:“司徒瑾哪,我劝你还是冷静些吧!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爱妻男妾一个也不少,你倒是尽享齐人之福了……可我还是单身呢,我年纪也不小了,也得考虑成个家了……”
看着叶剪秋平静的整理自己的衣领,司徒瑾默默的松开了手,他的确是冲动了。
他凭什么指责叶剪秋?卖身契自己主动送上了,对方再也不是他的下人,更不是曾经深爱过的他那个人……
司徒瑾再也没有说话,沉着脸转身大步匆匆离去。
身后一大帮子人见领头的大哥离开,也呼拉拉散去。
只有乔玉英站起来对叶剪秋道:“叶管事,这人是给你留下了,她是死是活,就交给你了。告辞!”
乔玉英心里很不爽,那司徒瑾显然还没有死心!
等人都走完后,帐篷内那留下的两个人就格外显眼。
手足无措的曹五再也不能滥竽充数了,他只好上前喃喃道:“小厨子,我……”
叶剪秋皱眉:“曹五,你的事一会儿我们单独再谈。”
“好。”
曹五乖乖的退到角落抠手指。
叶剪秋?5 欢淖拢鹧燮た醋乓恢北3殖聊囊锻裾涞溃骸耙抖ぃ愕沟紫胱鍪裁矗俊?br /> 叶婉珍抿了一下嘴唇,涩声道:“我知道,你恨我……”
叶剪秋笑了:“你倒挺会抬举你自个儿,我想恨的人其实也很值钱,你远远不够资格。”
叶婉珍只好道:“没错,我不值得你恨……只是,我真的想留在农场,做牛做马都成……”
叶剪秋拍拍桌子:“说实话!”
少他妈的来绕圈子,这丫头一肚子坏水!
叶婉珍“扑嗵”跪下,将头磕的“梆梆”震天响,连帐篷外都能听到声音!
“大哥,我知道,是我的错,我真的只想留在农场……”
叶剪秋皱眉,他讨厌这个女人动不动就使苦肉计。
“不说实话就滚!”
失去了信任的人就是这样,你既是将头磕的血花四溅,对方也不会再信你。
叶婉珍抬起苍白的脸,额头上血迹斑斑,她道:“好!我说实话!我知道,你并不是我真正的大哥!”
“哟,有点意思了,继续!”
叶婉珍一咬牙,道:“不管你是不是我真正的大哥,二妹我都对以前针对你的种种行为后悔了!我之所以想来农场,其实只是为了一个人——鸣岐先生。”
叶剪秋仰天大笑,终于说出来了。
“然后呢?”
“因为你在农场,他就会随时出现,这样,我就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