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追到我完本——by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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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谭周叫出声,跑过去扶起谭妈,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操-你-妈-的变态!”男人或许是被砸得意识不清了,看到谭周黑乎乎的脑袋,骂出声而后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用力地踢向谭周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争取日更到完结。
齐丞琉该爆发了。
其实对待这群人,真的超无力,要么远离要么以恶制恶。
☆、-47-
-47-
无法想象,一个中年男子的力气有多大。
尤其还是癫狂状态,那带着置人于死地的力气和决心。
谭妈痛苦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好半晌都睁不开眼说不出话。
而谭周,毫无防备的,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身子往前倾倒,下巴磕在水泥地上,因为惯性,活活地在生硬粗糙又脏兮兮的水泥地上往前拖了一些,生生撕裂磨出皮,露出鲜红模糊的血肉,沾着大量颗粒状的细小石子。
“嘶——”
身边有小孩不由地倒吸一口气,仿佛受伤的是他一样。
齐丞琉根本来不及去救谭周,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踢倒在地,像只轻而易举就能被人捻死的蚂蚁,毫无缚鸡之力。
齐丞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不动了,他脑子“噌”地变得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冲过去抱起谭周,手掌却摸到他后脑勺硕大的一块肿起。
谭周拧眉,眼睛半闭着,看不太清来人,声如蚊蚁地说:“头好疼……”
下巴也疼,还有……膝盖……掌心……疼。
“我带你去医院。”齐丞琉心急如焚,就要抱起谭周。
“还有我妈……”
齐丞琉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躺着的人,余光不经意瞥到那个始作俑者,他微眯了眼睛,带着汹涌的愤怒和这几天积累的有气没地发的不甘,一个跨步冲到了正处在“谭周不会是要死了吧”惊慌状态的男人面前,一把抓起他的右臂用力一拧,立刻传来了骨头脱臼的“咔嚓”一声,还没等男人痛叫出声,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脸上,没两下就鼻青脸肿,鼻子冒出一股股的鲜血。
男人痛苦地哼了一声,顾不上狼狈不堪的样子,做了全力反击,右手脱臼提不起力气了,只能用左手一拳打过去,却被齐丞琉抓住拳头,齐丞琉冷笑看他,随后便面无表情地折断了他的左手。
“敢打谭周?”齐丞琉狠狠攥着男人的下巴,俯视着他,眼睛里是漫天的冰冷,“我他妈告诉你,就算把你这垃圾打死,老子也能摆平!”
男人露出恐慌的神情,似乎这才怕了,齐丞琉嗤笑一声,“去死吧。”
谭周受到的伤,得加倍奉还。
齐丞琉眯着眼睛瞥了眼男人鲜血直流的脑袋,那儿刚才被砖头砸过,他微扬唇角,朝着男人的脑袋又是一拳。
齐丞琉收了手,嫌恶地看了眼。
软趴趴的,真他妈恶心。
男人惨叫出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划破宁静的小村庄,此时大家大气都不敢出,没人出头,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少势力,会不会是当官的,看上去身强力壮,惹不起啊。
荣华村的村民说愚蠢也不愚蠢,闲暇时期大家一起嚼嚼舌根,被嚼舌根的人也没办法,毕竟说话而已,话一出嘴一撇不认账就可以,如果那人要硬来,那这么多村民都在说,该打谁呢。
可是现在,他们却没了底气,每个人都像是瘪气的气球,焉了吧唧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倒霉蛋被打。
反正,火又烧不到自己,只要现在别说话就可以了。
齐丞琉一脚踹倒男人,狠狠地踩着他的脸,目光凶狠地巡视一圈四周,“谁他妈以后再欺负谭周,就是这个下场!”
小村庄恢复了安静。
齐丞琉把谭周和谭妈送去县医院,包扎一番后,谭周躺在病床上,回想起之前的场景,还有点胆战心惊的,犹豫地看了看齐丞琉,泛白的嘴唇微动,“会不会打得太狠了……”
“哪里狠了?”齐丞琉不自觉地皱眉,“你看他把你打成啥样了,都快包得像木乃伊了?4 谭周弱了语气:“……毕竟不是他先动手的啊。”
“你咋回事,对他们那么仁慈,”齐丞琉抓起谭周的手,细细地抚着他的手背,掌心消毒上药也包扎了,他轻轻抓着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下,微哼,“就对我残忍。”
“一个村的,不能闹得太僵,虽然我可以不回村子,但是以后我妈日子也不好过啊。”谭周说。
齐丞琉不悦地啧啧:“之前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谭周:“你……”但欲言又止,没法反驳。
“哎,别提他们了,你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回市里。”
“?”谭周不解地问,“为什么,明天就回?”
齐丞琉啧了一声,想到就头疼,“我明天下午有考试。”
谭周:“……”
“哎,你别这种眼神看我啊,”齐丞琉被盯得头皮都发麻了,这眼神,嫌弃得太明目张胆了吧。
谭周顿了顿,声音轻而缓地问:“你看书了吗?”
齐丞琉心虚道:“……没。”
谭周再一阵无言,片刻后又问:“考什么?”
齐丞琉十分心虚:“……不知道。”
谭周盯着他,好一会儿都没话说,良久才轻轻叹气,低声说:“混日子也不是这么个混法啊。”
齐丞琉拿出手机,一本正经地去翻萧然号码,“我问问室友。”
齐丞琉拨通电话一开口就是问明天考啥,得到回复后一声“谢了”就挂掉电话,然后腆笑着看向谭周,“第一门考应用心理呢。”
“我不懂……难吗?”谭周思考了一下,关于心理的……初中高一都没学过啊,于是自问自答,“应该挺难的吧。”
齐丞琉不假思索地说:“不知道,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把教材借给你看。”
谭周“嗯”了一声,随后又添了一句:“好。”
谭妈只是腹痛,情况并不严重。
谭周醒来去找她没找到,才知道她已经回去了。
齐丞琉站在一旁,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谭周扭头看他,脸上神色十分认真地说,“我觉得我妈挺在意我的。”
齐丞琉:“……”
谭周看他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于是再强调了一遍,还边说边重重地点头,“我真觉得。”
齐丞琉“哦”地敷衍一声,完全被谭周这刻可爱的模样给迷住了。
“只是我不能让她满意,所以——”谭周顿住话语,低垂着眼睑看向地面,细声说,“她也命苦啊。”
齐丞琉没办法理解,事实上他也不可能说“那我们好好待她”,于他而言,就算是再生气恼怒难过,也不能拿谭周出气。
他想起谭妈说的那一句句尖酸刻薄的话语,他可丝毫都没感受到一点她有在意谭周。
在他看来,她只不过是好自己面子罢了,除了自己,别人的又算的了啥。
所以,永远没办法体谅。
但他也不能反驳谭周,毕竟,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他想到这些能让他开心就可以了。
晚上两人回了酒店。
这一天太折腾了,又是流血又是滚在地上,浑身脏的不行,谭周想洗澡,但是两只手都包扎好了,实在,有点行动不便。
他坐在床边盯着电视,注意力却没在综艺节目上,都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洗。
正苦恼着呢,齐丞琉突然扭头看他,开口问:“你在想什么?”
“啊?”谭周愣了愣,显然被齐丞琉突然的出声给吓到了一下。
齐丞琉说:“你视线都没在电视上。”
谭周:“唔……”
“饿了吗?”齐丞琉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眼,“过了二十分钟,晚饭应该等下就送上来了。”
谭周摇摇头:“不饿。”
齐丞琉盯着他,狐疑地问:“你还在想白天的事?”
“没。”谭周无奈地说,“别猜了,我就是……在想要不要洗澡。”
几乎谭周的话音刚落,齐丞琉的声音就接了上来,“洗啊。”语气正直得理所当然,“我帮你。”
“……”
齐丞琉注意到谭周的异常,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问道:“你是在害怕吗?”
“没。”
“那去洗澡呗。”
谭周细细地观察他,颇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谭周说:“先吃饭吧。”
齐丞琉怔了一下,傻笑着挠了挠头,“也是,先吃饭。”
等下,被打扰了可就不好了。
☆、-48-
-48-
谭周连吃饭都不太方便,拿筷子笨手笨脚的,但是又不想跟上次一样被齐丞琉喂食,只好拿了勺子吃饭。
他刚挑了一勺饭,紧接着就有一筷子菜落在他的勺子上,抬眼一看,齐丞琉笑眼弯弯地看着他,一边督促他,“吃饭呢。”
谭周“嗯”了一声,低下脑袋含住勺子,再去勺饭,又是紧随而来的给他夹菜。
一次,两次,三次。
谭周忍不住地抬头看向齐丞琉,轻轻地叹气,“你也吃饭啊。”
“不急,先喂饱你。”齐丞琉微笑着说,随后想起什么,倒是先控诉起来,“你又不让我喂,我只能这样了。”
谭周语塞,好半晌才缓慢地说:“我可以自己吃。”
“我知道你可以。”齐丞琉深深地看着他,目光深情又热忱,“但我就是想照顾你。”
恨不得你的吃喝拉撒睡都得靠我,想你能习惯我依赖我,离不开我。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因为不想你受累啊。
因为想让你永远待在我身边。
因为人心隔肚皮加上未来变幻莫测,我无法预测你是否会在某一天就厌倦我了。
所以啊,在一起就要多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
谭周被盯得窘迫地移开视线,只觉得那道目光又火又辣,让他很不自在,也还是受不住……这类话,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低声说:“别说这种话了。”
“那你知道了吗?”齐丞琉问。
谭周没反应过来,“嗯?”
“我喜欢你啊。”
“……”
许久。
谭周说:“……吃饭吧。”
伸手挑饭时,勺子的长柄不小心碰到脸颊,冰凉的金属触感碰上滚烫的皮肤,有一瞬的恍惚。
这是……脸红了嘛。
齐丞琉却不依不挠,啧了一声,“没你这样转移话题的,有什么好躲避的,说说你的感想呗。”
“感想?”谭周被这个词搞怔住了,这个,需要什么感想?
齐丞琉却凑近他,仔仔细细地注视着他,扬唇轻笑,“你难道没什么想说的?”
谭周:“……”
“你脸红了。”齐丞琉跟发现新大陆一样。
“……”谭周实在没办法了,他感觉自己实在无路可走,然后被抓了个正行。
就在谭周硬着头皮要说话的时候,齐丞琉却放开了他,眉眼间皆是笑意,低声说:“我知道你说什么了。”
谭周:“……?”
“你脸红,所以你也喜欢我。”
谭周抽了抽嘴角,这个,两者有什么关系,又算什么所以啊,推理的前后事物完全不搭。
不过——
结论正确。
“吃鱼不?”齐丞琉问。
谭周正愣神呢,没搭话。
齐丞琉就当他默认了,低头去挑鱼刺,“我给你挑掉刺,省得卡到喉咙。”
鲜嫩肥美的鱼肉放在米饭上,谭周才回过神,盯着勺子里的鱼肉,“我不吃鱼,不爱吃。”
“不吃鱼?”齐丞琉反问了一句,随后也没劝谭周鱼肉多么健康又美味,他啥话也没说,直接拿过谭周的勺子,喂到自己的嘴边,“那我吃了。”
“……”谭周眼睁睁地看着齐丞琉用自己用过的勺子,不过他这次也没多大反应了,毕竟,早上还共用一只牙刷了……
吃好饭再休息了一会儿,齐丞琉拍了拍谭周的肩膀,一脸云淡风轻,“走吧,洗澡去。”
“不急,再等一下。”谭周说。
齐丞琉啧了一声,“洗完早点睡,早睡早起,多健康。”
谭周想了想,点头,“好吧。”
进了浴室,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确实显得有些拥挤。
齐丞琉低头笑看着谭周,问:“我帮你脱衣服?”
“不,不要。”谭周皱了皱眉,帮忙脱衣服太怪了,“我可以自己来。”
齐丞琉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站着,依然是嘴角噙笑,乖乖听话,“好,你自己来。”
谭周不疑有他,低垂着脑袋去脱掉羊绒毛衣,等脑袋从衣服里钻出来却无意对上齐丞琉毫不掩饰的灼热的目光。
谭周:“……”
可是,
被看着脱衣服更怪啊。
“哎,你别看了。”谭周说。
齐丞琉轻描淡写的,“有什么,又不是没看过。”话音落下,又添了一句,“而且等下还能看到。”
谭周目瞪口呆,真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这么一说,自己再反抗就显得太忸怩作态了。
“算了,你帮我脱吧。”谭周咬牙道。
“横竖都是一死”,想了想,还是被脱“死”得更轻松一些,自己脱就感觉好像“献身”一样。
“哦?”齐丞琉饶有兴趣地拖长尾音,还再次询问了他一遍,“你确定?”
谭周闭眼,颇有种“英勇就义”的决心,“嗯。”
齐丞琉勾了勾嘴角,“好。”
话音刚落,齐丞琉的手就往谭周的裤子上摸,去解开他的裤拉链。
谭周呆若木鸡地看着齐丞琉神色泰然地攥着拉链头缓慢地拉开,手指有意无意地碰到,引起一阵细小的酥麻战栗感,就好像被一股电流给刺激着。
“……”
谭周暗自咒骂自己一声,真是蠢了,刚才怎么会觉得被脱更轻松。
“别别别,”谭周赶紧止住齐丞琉的动作,“我反悔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能反悔。”
谭周或许是被齐丞琉宠惯了,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再三推阻着,拉着齐丞琉的手不让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我接受不了。”
齐丞琉叹了声气,“好吧。”
谭周刚要松口气,就听见齐丞琉说,“不过,我想亲你。”
“不对,我想你主动亲我。”齐丞琉语重心长地说,“谭周,你也知道,在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能反悔的,而有些必须得付出代价,这点我是深有体会啊……”
谭周没被他绕进去,轻声说:“可是这个可以反悔啊。”
齐丞琉啧了一声,无可奈何地捏了捏鼻梁,叹气,“叫你亲个我咋就这么难,我就是想你亲我而已。”
谭周问:“为什么?”
齐丞琉诚恳地说:“因为没有过,所以想尝试一下。”
“那你先把我手放开。”谭周说。
齐丞琉低头一看,刚想说是你拉着我的手啊,却在电光火石间,一个柔软温润的物什贴向他的嘴唇,轻轻一碰,还没一秒就放开了。
齐丞琉摸着嘴唇愣神状态,好半晌才迟疑地开口:“……你亲我了?”
谭周以为他被惊吓到才这副模样,于是乖巧地点点头,轻声说:“现在有过了。”
“这么快,”齐丞琉拧眉,几秒后,突然弯了弯嘴唇,对着谭周笑,“我可以忽略不计吗?”
谭周闷声不哼,放开齐丞琉的手,他低眸看着鞋面想了想,慢慢地说:“我可以自己洗澡。”
齐丞琉脸色一变,顿时没了刚才那种神色泰然的感觉,慌了手脚,小心翼翼地,“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谭周说。
齐丞琉张张嘴,喉咙有些发干,“那你——”
“我只是觉得,你在调戏我。”
等下估计还会这样,所以,干脆不要你帮忙洗澡了。
齐丞琉哑口无言地看着谭周,半晌后才忍着笑出声:“这不是调戏啊。”
谭周不去看他,还说不是调戏,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
随后慢悠悠的话语飘了过来:
“这是调/情啊。”
谭周差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什么跟什么啊。
太没皮没脸了。谭周红着脸腹诽。
“过来吧。”齐丞琉笑着去揽谭周的肩膀,顺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我帮你脱,这次保证不,”他故意地停顿了一下,“调戏你。”
谭周:“……”
什么人啊。
齐丞琉乖乖地帮谭周脱衣服,一边在内心深处,暗自添了一句,帮洗澡可不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