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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 番外篇完本——by凤无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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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深狠狠垂眼,有近乎绝望的狼狈,连话语都是不掩失态的风牛不相及,“抱歉,你说的对。”

离开时,他的背脊依旧挺的笔直,仿佛压不弯的松柏,傲骨铮铮,也孤寒料峭,只能终日守望悬崖峭壁,凝视着万丈深渊,直尽沧桑。
凌敬忽而心生不忍,如果那是在为他难过,那他是不是太过残忍?

☆、生生在两岸
他们的青春仍在不知疲倦的燃烧,而我的,已经燃成灰烬。——《夏泽深·一句话日记》

与岳林静的一席话让他好不容易转阴的天空再一次急降骤雨,夏泽深静不下心。往昔记忆太美好,只会衬得眼下境遇更悲惨,他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
偌大的公司,只要用心,总能找到数不尽的工作,脑子里装着工作,就不会想起什么不该想的事…或人。

夜间的微创大厦比白日里少了一分壮观,多了一分精致。
灯光将整座楼体点的通透,仿如珠光宝气的宝塔,让人踏实,心安。

伏案工作时眼里只剩下数据和文字,应付的对策,方案的合理性…一切仍旧游刃有余。只是脑中始终保留着一块禁区,那里黑暗空旷,无人能进,不可触碰。
“夏生。”
夏泽深抬眼,是才进公司一两年的型模设计总监许臻,大概比他小个两三岁,来自联邦边境,不管‘夏先生’叫‘夏先生’,叫夏生。
见夏泽深看过来,许臻笑得愈发温和,“夏生工作太认真,可能没听到我的敲门声,我就冒昧自己进来了,不打扰吧?”

许臻这个人,对谁都笑眯眯,显得和气又没脾气,在公司人缘还不错。不过于他……也不知是地域差异,还是性格使然,这人做的事总是不那么合他的心意。比如眼下,也不知该说他自来熟还是冒失。
不过鉴于他能力突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旁的,夏泽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并不会多加置喙,只是平日里尽量不与之接触就是了。
“许总监有事?”夏泽深面无不愉,一副脸色平静,例行公事的模样。
许臻笑着走进门,“你我相识已一年余,夏生如何还这样客套,直呼我名字不可吗?”
还有这点,说话总要拿捏几分古调,显得装腔作势,大概没几个受得了。也不知他的好人缘有几分是真,又有多少流于表面。

“许总监有事还是直说吧。”夏泽深轻巧的一笔带过,脸色仍是不辨喜怒,只是未变的称呼昭示着他夏老板不乐意直接叫你名字。言尽于此,但凡识趣的都不会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知道得赶紧说正事。
许臻混到这份上,虽然时而有些古怪,但这点眼色还是有的,闻言即笑道:“是我唐突了,是这样的夏生,我从利柬订的可可粉已是空运到,看你工作烦劳,便泡了一杯与你尝尝。”
“有劳,放下就好。”这话赶人的意思很明显——放下你就可以滚了,喝不喝看我心情。基本是不会喝的。
许臻身体一僵,继而微笑自若的将冒着热气的马克杯放到桌上,“夏生记得喝,我先告辞了。”语毕又是粲然一笑,眼波流转间暗藏哀怨,神色流丽里俱是悲戚,好像自己是被负心汉抛弃的深闺人。
夏泽深冷眼看着这人唱演俱佳,神经质的自导自演起一部坠子戏曲。

见他不为所动,许臻有些尴尬的收敛神色,“额,夏生,我开玩笑的。”
夏泽深看着手上的资料头也不抬的微微点了点头,敷衍之意实在太明显。
从许臻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垂首的密密长睫,眉骨到鼻尖英挺完美,唇角抿着的弧度冷冽。背后是波澜壮阔的万家灯火,他仿佛是点缀其上的溶溶皎月,冰冷,慑人,万物于他,俱是陪衬。
他忽而轻声开口,“夏生,人走了,心,是不是也该放下了。”
夏泽深蓦地抬眸,许臻第一次从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眼中捕捉到类似震惊的情绪,然后他听到他寒若冰霜的声音,“滚。”

回到宿舍已是夜深,卢新照旧不见踪影,按照常理只可能在自习,张绍山也看不到人,不知道是浪去了哪里,唯有鲍汉冬开着小灯坐在床上看着一本大开的书,听到动静抬头瞥了眼凌敬,又神色如常的低头继续看书。
没有道喜,没有作态。
凌敬忙了一天也有些累,不想深究鲍汉冬不同寻常的举措,也没心情和他打太极,便径直进到浴室洗澡准备睡觉。
虽然同在一个宿舍,但他们四人的关系都不亲近,保持这样若有似无的联系本很合他心意,如若人不犯他,他更是乐得太平,但偏偏有人总要越过那条线……

凌敬能想象,他一回去,势必要遭到已收到他获胜消息的同学们的“友情轰炸”,只是想象,远没有现实来的“震撼人心”。
次日他一进教室,就受到了同学们的热情围观,大家七嘴八舌的向他询问昨天的比赛,“得第一的感觉怎么样?”“马上要参与微创的设计有什么感想?”“你好厉害”“深藏不露啊”……
那些不能与人说的阴暗心思自然不会摆上台面,因而到处都是一边倒的道贺和赞誉声。同学的,老师的,还有校园论坛上的。
论坛已经被凌敬刷屏,各种他比赛时候的照片漫天乱飞,侧面的、正面的、笑着的、不笑的、静态图、动图、小视频,种类繁复,应有尽有。
要不是韩学洲拿来跟他叨叨,他都不知道他已经这么红了。

凌敬依着严莎莎要求放学后去了趟她办公室,出来时已是落霞满天。
说了半小时,去除冗余庞杂的赘述,中心思想无非两句——这次表现不错;去微创要时刻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即代表着学校的形象。
出办公室后,凌敬不由暗松一口气,不仅为免受荼毒的双耳,还为终得以喘息能够获得释放的膀胱。

哪知刚走到卫生间门口,便和一人撞了个满怀,水满为患的膀胱颤了几颤,好险兜住了。
那人看了他一眼,僵立半秒便欲匆匆离去,凌敬淡声开口,“陈鸣。”
陈鸣停住脚步,背对着凌敬的背脊无比僵直,闷闷的声音传来,“对不起。”
凌敬完全转身,打量着他毫不掩逃脱之意的背影,施施然道:“有道题目想请教你,可以等我一下吗?”

“改天吧。”陈鸣头也没回,抬脚又想离开。
“改天是哪天?”
陈鸣顿了顿,不再理睬凌敬,急急想走,却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堪堪定住脚步。
“改天干吗,我看不如就今天。”特征很明显的男声,拖着懒洋洋的调子。

凌敬怔了半秒才缓缓回头,说话的人二十来岁的年纪,个子很高,已是入秋的天气他却还穿着短袖,露出的手臂肌肉虬结,左臂纹着条张牙舞爪不良青年标志性的青龙。如果不是抬着下巴满脸傲慢的样子,其实模样还算中肯。
“小陈陈不乖哦,好学生怎么能拒绝同学的邀请呢。”这个人说话总带着那种欠扁的腔调。
陈鸣咬着唇瞪着那人,眼神又怒又惧。
眼下凌敬也没心思吐槽他咬唇那种娘炮的动作,因为显然事实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方才仓促一瞥,他敏锐的捕捉到陈鸣红肿的嘴唇以及嘴角不太明显的血色,再联系他仓皇的神色,便自觉脑补了一点狗血剧情——放学后无人的厕所,陈鸣猴急的拉着女朋友这样那样这样,却不想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难怪不对,如果剧情走向正确,发展到这里就应该是陈鸣和女朋友躲在小隔间里大气不敢出,只等着来人解决完问题后继续或离开。

如果是上辈子的凌敬,人生百分之九十被智能机械占据,其余百分之十则是吃饭睡觉谈朋友。搞对象一事,占得比例一直很小。或许也不是没听过同性恋之类的,但他根本没那个闲心关注这些,也全然不会在意男的还能和男的搞对象。除了人工智能在脑中会不断更新换代,有关男女关系,一直以来都停留在他固有的认知上。
直到作为岳林静重生。重走一遍青春,非但不会因为重复而无聊,反而觉得很新奇,因为这一次他放下了许多前世的执着,青春这条路他走的更为用心,才发现他曾经遗落了许多沿途风景。
比如校园论坛上,某些女生热衷于把他和齐进航扯成一对,而他也第一次对同性关系有着这样明晰的认知。
再比如眼下,要放在前世,凌敬或许想上许多也仍旧不明所以,但现在,有齐总小林老师的故事作为铺垫,凌敬几乎秒懂。

看出苗头不对,凌敬不着痕迹的挡在陈鸣面前,“先生怎么称呼?”
那人不着调的目光移向凌敬,“鄙人姓罗。”模样似笑非笑,好像只是在配合着小孩玩过家家。
“罗先生。”这个姓罗的要比他高出半个头,凌敬不得不微仰起头才能与之对视,嘴角隐隐带笑气势上不输半分,“我校的卫生间一般不外借,但我想罗先生既然能借到想必本事还是很大的。不过眼下天色已是不早,罗先生的问题看来也解决了,还请慢走吧。”
——你可能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过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容不得你撒野,没事还是赶紧夹着尾巴滚吧。

眼神渐转锐利,罗乾汉收起那副懒散腔调看人时确有几分逼人气势,然而凌敬自带屏蔽器,懒懒的回视,丝毫没有惧意。
半晌,罗乾汉表情骤然一转,笑得玩味,“小同学是陈陈的什么人啊,这么维护他。”
凌敬也笑了,“是敌非友。”
罗乾汉挑眉,显然比较意外,“小同学你确定没说错?”
凌敬淡淡的嗯了一声,“我的敌人要是都让别人对付了,我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罗乾汉愣了愣,继而朗声大笑,“你这个小同学有点意思。今天就卖你一个面子,陈陈……”他的目光转向陈鸣,陈鸣扭头,他也不在意,挑起一抹笑,“陈陈就暂且交给你,可别玩坏了。”
瞥了他一眼,凌敬漫不经心又意有所指道:“你以为都像你么。”
罗乾汉再次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校园里不绝于耳。
凌敬安静的等着这个神经病笑完,就听他又说:“鄙人罗乾汉,小同学怎么称呼?”
凌敬淡淡笑道:“小同学。”
罗乾汉:“……”

危险的眯起双眼,罗乾汉俯身靠近,霸道总裁即视感,“这样三番两次耍我是想引起我的兴趣?”
凌敬不动声色的退了半步,“罗先生多虑了,只是我这人比较愚钝,所以一般都会谨慎保守一点,轻易不会泄露个人信息,以免威胁到账户安全。”
罗乾汉:“……”
陈鸣:“……”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突破天际了!报个名字就会威胁到账户安全?

其实罗乾汉还能再说上几句,但这种没营养的对话继续进行下去也没多大意思,遂不再接话,只是高深莫测道:“不说也没关系,总会再见面的。”
与不喜欢的人告别总是个令人开心的时刻,每到这时凌敬会笑得更为真实些,客气话也能说得矫情一点,“期待和你再相见。”
罗乾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继而便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离开。
旁若无人,去留随意。

凌敬转身看向久未出声的陈鸣,视线却只触到浓密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阴影,盯着看了几秒,忽而惦记起自己沉甸甸的膀胱,“不早了,去吃饭吧。”
陈鸣依旧盯着脚尖,拿打着旋儿的头顶对着凌敬,声音轻的跟黄花闺女似的,“谢谢。”
烟霞染红白云的鬓角,天空悠远闲淡,凌敬的目光忽而变得悠长,他轻声道:“不必谢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陈鸣霍然抬头,待看见凌敬轻描淡写的脸,眼中的惊讶渐渐隐去,又低下头,偏长的刘海跟着软软垂下,不说话,也不离开。
凌敬自然明白他踟蹰不肯离去的原因,“以后不要这样冒失,出门仔细看路。”话里只字不提方才撞见罗乾汉的那幕,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什么都没看见,当然也不会乱说什么。
陈鸣再次抬头,眼中仿佛重获新生一样焕发容光,正当凌敬以为他再说的也无非就是感谢他的“选择性失忆”之类的,却听他道:“我等你,可以教我一道题吗?”
或许是凌敬的表情有一秒的空白,才让陈鸣疑惑的问:“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说的是,上厕所最重要。至于这个叫陈鸣的奇怪物种……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显然在陈鸣看来,自身“清白”在学习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对学习,有种异于常人的执着和近乎冷漠的狂热。
而不幸的是,经此一役,陈鸣把他当成了免12 费的题海搜索器,三五四天就要来找他答疑解惑探讨心得。接触的越多,凌敬也渐渐发现他虽然性格古怪了些,其实人还不错,而且长得也很耐看,属于越看越顺眼的类型。虽然在严肃的学习之余默默揣度一个人的长相显得有些不严谨,不过确是事实。
“岳林静,你起来说一下这道题的解法。”大概是凌敬走神走的实在太明显,连一向偏宠于他的数学老师都看不过去了,提问也是提醒。
凌敬缓缓的站起来,用他一贯的温吞步调。只是刹那,砰的一声,空气扭曲,尖叫四起,有热浪袭来,细碎的金属片飞扑一脸,喧嚣远去,周遭一切变得虚化,胸腹一片剧痛。
凌敬倒下的时候,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他看到很多张惊惶的脸朝他跑来,他倒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他失去了意识。

☆、哀你身先死
你回头,我一直在身后。——《夏泽深·一句话日记》

凌敬醒来时有瞬间怔忡,有种回到他刚从陌生的家里醒来时的感觉,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入目的一片苍白唤醒了记忆,他在课上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站到一半,课用平板突然爆炸了。
然后……他就进了医院。

“醒了?”
凌敬有些迟缓的转头看向出声之人,不期然对上一双深色的眼,圆形瞳孔中倒映出迷你版的他,一时看得他有些怔怔然。
“疼吗?”或许是很少关心人,明明的确传达的是担心关怀之意,语气却有些僵直的怪异。
凌敬摇摇头,“不疼。”
其实不然,也不知是没打镇痛药,还是止疼过了时效,胸以下和肚子上半截疼的厉害,阵阵割裂似的疼痛,还像兑了胡椒粉和豆豉酱似的又麻又辣。只是这些还是不要和小朋友说了,免得他一怒之下再找点盐洒上来说要提一下鲜。

察觉齐进航久没声息,凌敬不由朝他看去,一看之下顿觉微微心颤,他的眼神很沉,瞳色很浓,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起伏着多少莫可名状的情绪。
怔愣数秒后,凌敬忽而笑了,像是一幅浓淡适宜的画,突然开出了花。
风吹落花瓣,搅乱一池春水,湖面泛起涟漪,晃得人心旌摇曳。
眼中一直执着的某些东西忽然散了。
他听到他的声音,“不疼,因为没知觉了。”凌敬可怜兮兮的望着齐进航,“进航,我是截瘫了,还是截肢了?没关系你老实告诉我,我受得住。”
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普照大地,心上坚冰顷刻化为柔情春水,又拌了蜜加了糖,甜软的发胀,一为凌敬难得一见的扮无辜装可怜,二为他罕有的不带姓的喊他名字,声音比流莺更动听。

心防被他简单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攻破后,眼神也再也冷硬不起来,齐进航无奈的轻叹一口气,揉了揉凌敬的脑袋,动作温柔的都不像他,只是出口的话却粗暴多了,“可惜不能如你所愿,平板爆炸的威力并不强,你既没截瘫也没截肢,只是内脏被余威波及。胃有点出血,但已经在内镜下止住了,这几天只能吃半流质。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可惜太浅远远够不到毁容的级别。胸部下半段和腹部上半段的多处皮肤被金属炸裂后的碎片割伤,不过大多都只伤及了皮肤表层组织和浅表小血管,最严重的是左侧上腹处的伤口,只差一层粘膜就能让腹腔也直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附近还有两根叫浮肋的东西,比一般肋骨脆弱,如果爆炸的撞击力度再强烈三四十个百分比,就能把浮肋撞断,浮肋断的位置刁钻一点,说不定可以插-进脾脏甚至胰腺,大出血,失血性休克,你很可能就一命呜呼了。是不是比瘫痪还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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