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 番外篇完本——by凤无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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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威力再小,微创也不可能让它混进服务类机器人的内部零件中,因此后两道防线的检查很严格,采用的是新型感应探测器和精度红外扫描仪,还有人工检阅。
只是,还是出问题了。
毫无疑问是人为,只是究竟是哪个环节,又有哪些人有作案的条件和动机,有待查证。
许臻跟夏泽深论述了自己的观点和忙碌十多个小时的成果——已经可以大致锁定被投入d4的部位以及由此推断而来的出纰漏的环节。
“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帮您查的,您脸色不好,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数分钟的交流后,夏泽深离开圆桌站了起来,许臻也不由起身踱到他面前,关心道。
夏泽深不至于责难,但也没有多领情,不咸不淡的送了他一句,“你倒积极。”
这句平常听来无关紧要的话,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刻,总觉得带有一丝弦外之音。
脸上的僵色一闪即逝,许臻很快便重拾起关怀与急切,另添了一丝委屈,“夏生,我只是担心你。”
要论夏泽深的情商,不能说会当凌绝顶,但起码能顶十个凌敬,许臻对他抱着什么心思,他多少能感觉出来一点,只不过他已经认准了一个人,因此其他人都可有可无,但自从目睹了这个许臻和另一个男人举止暧昧后,对他这个人,就从不喜欢晋升为心存恶感了。
也许别人能够在和一人打得火热的同时,对另一个人怀抱好感,但在他这里,感情是很纯粹的,容不得一点杂质,要想鱼与熊掌兼得,或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么你可以滚了,他不想当那个熊掌或那只锅。
只是许臻的能力确实出众,他不能因为私人的感情就任性的把一个多人联合推举出来的总监踢出公司,在许臻没有出格举动的情况下。
他这无辜的小模样完全不能打动夏泽深,只会让他觉得惺惺作态,反感更深,。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再次半咸不淡的下逐客令,“你走吧。”
“好的,夏生。”许臻也没多纠缠,只不过口中应得爽快,脚却跟黏在了地上似的。忽然,他将手伸了过来,夏泽深下意识要躲避,却见他的手只是落在他的领结上,取下一块细小的碎片,然后便迅速撤离,也就没再偏离身体。
许臻抬眸对上夏泽深隐带一丝不耐的眉眼,嘴角划开个有点落寞的弧度,“大概是方才不小心溅到的,我拿去做检测。”
夏泽深微微点头,虽然仍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但神色略有缓和。
许臻又要求极低的觉得满足了,低头露出个笑容,唠唠叨叨,“夏生还是好好休息吧。”
谁都没有察觉,窗外站了个凌敬,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或者说,夏泽深肯定是一无所觉,其余的,便不得而知了。
今天是星期五,距离夏泽深恐怖的表白已经过去了五天。五天,他算是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却仍然沉湎在这个事实中。
中午看到那条新闻,在本能反应和之后的迟疑中,他选择了后者。
人,看到了,话,没说上,就像他设想的最好的状态那样。只是心情,35
就像他很喜欢的一盆花忽然变成了人说要跟他谈朋友,他肯定是要斯巴达的。他不能接受他,也不愿他离开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空前的纠结矛盾中。而现在,这份矛盾又多了一些惆怅。
因为他忽然发现,这盆花,这盆他很珍视的花,他完完全全可以去找别的人或者别的花,他并不是他的唯一选项。他不能接受他,可当他要离开了,他又舍不得……
好吧,这个比喻可能不太恰当,夏泽深就算跟别人结婚了他们还可以是好朋友,他不也一直怂恿他这么做的吗。
他不可以这么自私,不能给他他想要的承诺,却又霸道的拘着人不放。他结婚了,他最多只会有点失落……不得不承认,夏泽深于他有不一样的意义。不过这大概跟吾家有爸初长成是一个道理……吧。
要不还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接受他……凌敬:“……”真的要跟花妖谈恋爱吗?不不不,夏先生这么硬邦邦的汉子跟娇弱软萌的花妖完全沾不上边好吗。那是什么?灵长类?大型犬科类?上古神兽?变种人?
一声鸣笛,凌敬猛然惊醒,收住越长越大的脑洞。
他闲荡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天马行空的想。
一直到天色渐黑,觉得肚子饿了的凌先生才随便找了家店吃了点东西,酒足饭饱后,站在十字路的一端,又开始在回青兰国际和回岳林静家或者回学校中天人交战,然后可耻的选择了前者。
他是打定主意了,时间还早,夏泽深那么用功的人,又是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他肯定不会回来这么早,他现在回去铁定碰不上他。
然而很多时候,命运真是巧的可怕,凌敬还在门那里捣鼓自家的门锁,身后不远处的通用电梯便传来“叮”的一声响。然后凌敬就像是那些突逢打着大灯疾驰过来的大车的影视剧人物,只顾着僵立在原地,忘记了逃命,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撞上了天,或者就是被人推开了,而推开他的人则代替他被撞上了天。
“公司还好吗?”凌敬缓缓转过身,看清来人时,冷静扯出的笑容完全僵在了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夏泽深:在干什么?
凌敬:吃宵夜。
凌敬:你呢?
夏泽深:想你
凌敬:……
本文架空,所以有些东西纯属作者在扯淡
☆、温柔
那个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爱我,胜过生命。——《凌敬·一句话日记》
小区治安很好,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进来,这一层又只有他和夏泽深两个人,加上凌敬现在的脑子不太够用,便理所当然的认为上来的人是夏泽深。
没想到一转身,是个穿制服的陌生人。
那人显然也听出来话不是对他说的,甫一对眼,双方都有些尴尬。
凌敬不愧久经沙场,率先淡定了下来,神色坦然,仿若刚才说话的压根不是他,“你是?”
来人亦是回过神来,顺着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客客气气道:“我是物业,来每户人家转转的。”
现在的物业都这么尽责吗?面上礼貌的点点头,“辛苦了。”
“没有没有。”那人笑道:“没什么事的话,您忙,我去下一层看看。”说罢,走进还没离开的电梯,倒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就是可怜了那块地,还没捂热呢,人就走了。
正当物业进的电梯门刚合上,而凌敬还在面色平静的对着那块地哀悼时,另一辆电梯忽然抵达,门一开,他猝不及防撞进夏泽深的眼里。
微一愣神后,凌敬转开眼,而视线稍一转移,便触及了他下巴和脖子上包裹的纱布,什么尴尬纠结顿时没了,“脖子怎么了?”
“意外。”夏泽深缓步走出电梯,神色不变,目光却没有丝毫冗余的直直的看着他。
要是往常,凌敬难免要深究下去顺便吐槽一下他这个简洁的等于什么都没说的回答,但眼下他只是点点头,“没事就好。”看他这副头脑清晰脚步稳健的模样,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中间就省略一点对话吧。
避过头,凌敬始终没有直视夏先生明明不凌厉却比咄咄逼人还要咄咄逼人的目光,久久听不到他的回应,一米开外那强大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却没有半点松动,反而有渐趋逼近的趋势,他听到他慢慢靠近的低沉声音,“凌敬,你在逃避。”
凌敬:“……”他想要反驳,他甚至千百种回答能够回挡过去,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因为这是事实。
“逃避不是你的作风。”夏泽深停在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那种迫人的气场更强了。
以前只是觉得夏泽深这个人在大多数员工眼里大概就是个霸总一样的存在,但凌敬本人却没有多大感觉,但是为什么现在,这个人的存在感这么强,甚至有点像……行走的荷尔蒙?
真是可喜可贺,他能这么想是不是说明他也从原本□□不屈的笔直状态开始慢慢变软了呢。
“凌敬?”对于凌先生这样明目张胆的走神,夏泽深真不知道该笑还是怒,只能出声不好意思的打断一下他的思维。
嗯?凌敬回神的同时便下意识的抬眼,又不可避免的望进夏先生幽深的眼里。
很快控制住最近蠢蠢欲动很不安分的怯懦因子,平静道:“你说了什么?”
夏泽深:“……”
他竟然笑了,一个很浅淡却真实愉悦的笑容,甚至伸出手摸了摸凌敬侧边的发,轻轻触了触,又眷恋的离开。好像明明很想要,又怕停留太久惹人嫌弃。
不知道为什么,凌敬忽然觉得有点心疼,轻声叹息一口,“夏泽深,你是唯一一个使我和过去有联系的人。”
夏泽深听出了他的弦外音——别逼我亲手切断这种联系。心中一痛,却仍面色平淡实则咬牙紧逼道:“人不能始终沉浸在过去里,要么忘记过去,要么让过去变为现在。”
其实夏泽深误会凌敬的意思了——你是唯一一个使我和过去有联系的人,我不忍切断这种联系,但也没有让这种联系变得更为复杂的准备。而夏泽深一番话,凌敬算是听出来了,他在逼他做选择——要么留在他身边,要么滚得远远的。
一定要这么决绝吗?凌敬心头莫名骄躁。
烦了十几秒又安静下来,是了,感情一事就要果决,拖拖拉拉对两个人都不好。
只是……要么留,要么滚,是因为爱得深的人做不了朋友吗?
见凌敬静默不语,联系他方才一系列的举动,夏泽深觉得他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反感,心中的一堆灰烬渐渐燃起一丝丝火苗,胸口砰砰直跳,他不由又试探着靠近一步,慢慢伸出手,见凌敬没有躲,这才轻轻的落在他的脸颊上,“凌敬,你厌恶我这样对你吗?”
手下光滑的触感带走了一些提问的惶然和不安,夏泽深一面专注于这来之不易又渴望已久的触碰,一边竖起耳朵紧张的等待着凌敬对他的宣判。
厌恶?为什么要用程度这么严重的词?他好像不会厌恶,只是……觉得怪怪的,就像花在帮他浇水一样,哎。
凌敬摇摇头,夏泽深的心还没来得及松呢,就听到他的转折,“但是……”尾音悠长,没了下文。
夏泽深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就那么硬生生的卡在那里。但是什么?不喜欢?还是很讨厌?
有心逼一逼,但又怕逼得紧了人把他一脚踹开,最终只是道:“早点休息吧。”
终于不用现在就决定要不要和男花妖搞基了,凌敬不禁松了口气,点点头,“你也是。”
没有错过凌敬如释重负的表情,虽然已经麻木了,但那样近乎排斥与他相处的姿态还是往他的胸口插了一把刀子。
可是怎么办,凌敬,你那么讨厌和我在一起,我却恨不得把和你相处的每分每秒都拉得很长很长。
就在他看似淡定实则万分不舍的转身后,一只手忽然拽住了他的小臂,这个时候没有别人,夏泽深心中一悸,千百次打击仍然打不灭的希冀又一次犯贱的升起了一点点。
他转头看向凌敬。
方才他的满心注意都在‘今后跟花妖的正确相处方式’上,旁的自然也就忽略了,但就在夏泽深转身的那刻,他的一个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一只手状似无意的摸了摸肚子。
电光火石间,再联想机器人爆炸,他的脖子,这时候回家,这人八成又没好好吃饭!
“胃病又犯了是不是?”
脚步一顿,夏泽深不动声色的避过,“只是有点饿。”
凌敬信他才有鬼,不紧不慢道:“正好我也饿了,一起吃点。”
哪知夏泽深倏地回过头,瞳孔幽深迫人,“凌敬,既然不准备接受,就不必这样关心我。”这种关心,不仅使人胡思乱想,而且会让人,难以割舍,简直是成瘾的毒-药。
凌敬:“……”
夏泽深掩眸,眉眼间含着一分疲色,语气却很强硬,“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既然已经说出口,我就不打算再陪你玩‘只是朋友’的戏码。”也做不到永远只做朋友。
有句话他没有说,如果凌敬没出事,他也准备在他三十岁生日的时候表白,赌一把。就像买彩票一样,就算知道微乎其微,多少都会对中奖怀抱一分希望。
“……”凌敬张了张嘴,“那你记得好好吃饭。”说罢,便欲转身离开。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他被拽住手臂了。
凌敬转头,微带疑惑,“有事?”
夏泽深抿着唇,面色复杂,掺杂着不满、失落与不舍,静默不语,良久,他才不讲理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凌敬:“…………”
忽然觉得闹别扭的夏先生有点可爱,凌敬笑了笑,“嗯,是我要请你吃饭。”
凌敬的厨艺经过这段时间在林秀俪那儿的磨砺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弄点简单的小菜还是不成问题的。
“难受的话去躺一下,我弄好叫你。”凌敬嘱咐完,便径直走到夏先生家的厨房。冰箱里零零散散的塞了一点食材,虽然不多,虽然看着蔫了吧唧的,但应该足够弄个三菜一汤了。
淘米上锅,洗菜切菜,下油翻炒,姿势堪称熟练,与之前手忙脚乱的样子判若两人。
时间能改变很多,尤其是人。
凌敬忙活了半晌,一回头猛然见到一个高大的人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他,不禁吓了一跳。
“……不喜欢躺着?”
“躺着肚子更饿。”
凌敬:“……”
香喷喷的米饭和香味扑鼻的三菜一汤出锅,凌敬便招呼夏泽深过去吃。
夏先生没有推拒,直接坐下来,看似细嚼慢咽实则风卷残云的开始扫荡,可见真的是饿坏了。
凌敬因为早前吃的还挺饱,这会儿没什么胃口,但因为刚才作死的说了句唱反调的话,眼下不得不慢吞吞的往嘴里塞东西。
原先很正常的食不言,因为有两人道不分明的关系做铺垫,却能嗅出点不同寻常的僵硬。也正因为有‘食不言’做挡箭牌,让这份僵硬至少在表面上维持着稀松平常。
填饱了七八分的肚子总算不再以绞痛示警叫嚣,而是回报以绵长而细密的痛感,但比起剧烈的阵痛,已经让他舒服多了,尤其是为了不露出端倪,还要用寻常的声音和凌敬说话,实在很痛苦,要不是最后没忍住按了一下胃……不过目前看来也很难说清楚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瞥了眼凌敬几乎没怎么动的碗,心中明白他八成已经吃过了,心中柔软之余又不免怅然。夏泽深也不戳破,只低声道:“厨艺精进了不少。”
他说的这样自然,让方才还在想‘气氛怎可如此尴尬’的凌敬倒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
“谢谢。”他客气道。
一餐无话。
饭后,凌敬收拾了碗筷剩菜,也没理由多留,便对夏泽深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按捺住挽留他的欲望和将人抱到床上的强烈渴望,夏泽深克制的点点头。
凌敬刚要转身,就见夏泽深突然脸色一变,然后便朝卫生间冲去,还不忘甩上门。
模糊的呕吐声传来,凌敬愣神片刻,才突然想起心绪恍惚的他干了件多大的蠢事,夏泽深忙公司的事情八成又是没怎么沾过东西,猛然吃了这么多不太好消化的食物,让他娇弱的小胃怎么受得了。
顿时又是愧疚又是担忧,抬脚朝卫生间走去,快到门口时,就听到敏锐的夏先生的声音,“不要过来,我马上就……”话头戛然而止,随之是压抑的呕声。
这时候还要讲求面子,凌敬没理他,径直推门进去。
卫生间里弥漫着呕吐物的味道,自然不好闻,可凌敬既没有洁癖公子病之类的作祟,吐得气若游丝的另一方还是他剪不断理还乱的好基友,他当然不会嫌弃。
夏泽深却很抗拒,一手抱着马桶,另一只手还要试图把凌敬推开,然而双拳难敌四手,眼下他又病怏怏的,力气大减,根本不是凌敬的对手。
凌敬轻而易举的镇压了他的反抗,轻拍着他的背让他吐得更爽利一些,看差不多了才把人扶起来单手冲了马桶,摇摇晃晃的将人扶到床上,替他脱了外衣和鞋子,推到床中央,盖上被子。又去拧了毛巾替他轻轻拭去脸上脖子里的冷汗,摸了摸额头,觉得不烫反而有点凉,估摸着是冷汗出多了的关系,应当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