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 番外篇完本——by凤无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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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深看到倒也没特别说什么,只是低声的道了声谢,便安安静静坐下吃了。
凌敬看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便也没叨扰,继续去关注他的民生大事了。
虽然盯着屏幕,眼神却时不时飘向餐厅,从这里,只能看到夏先生挺拔的背影。没一会儿,就见夏泽深站起身像是吃完了要去洗碗,凌敬的身体又像不听使唤似的,抢先去为夏先生服务了。
夏泽深意外的没跟他推拒,只说了句,“我在书房,还有点事处理。”便稳步向书房去了。
期间凌敬又去书房送了杯牛奶,简单的说了几句“不要太累”“早点休息”之类的,俱被夏泽深以看似诚恳实则敷衍的“好”“谢谢”之流的打发了。
凌敬便不再管他,自顾自的洗了澡,打了盘游戏,便无聊的上床睡了。
他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觉得有人在吻他,温暖又熟悉的口舌。凌敬慢慢睁开眼,恰逢夏泽深放开他,见他醒了,便摸摸他的头,低声道了声,“睡吧。”便直起身要离开。
手被抓住,夏泽深微讶,回身看着握住他手的人。
凌敬这时已经完全醒了,仰头望着被黑色包裹住的高大身影,眼角带着初醒的慵懒和柔软,摇了摇牵住的手,“不一起睡吗?”
夏泽深没有说话,夜色溶解了他的表情,黑暗中看不分明。
凌敬收回手,缓缓闭上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算了。”
下一刻,身边的床榻微微塌陷了下去,整个身体陷进一个滚烫宽厚的怀抱,那人细细密密的浅啄着他的脖颈,再开口时声音低哑,“留下,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凌敬慢慢转过身,视线与他相碰,看到他眼中浓厚的情-欲时怔了怔,随即禁不住弯了眉眼,认真的对他说:“你已经迟到了,夏先生。”
话已至此,根本无需再忍,夏泽深一个翻身,就把心爱的人压在身下,紧密灼热的吻渐渐从眼角脸颊覆上湿润的唇,极尽暴虐与缠绵的热吻。
许久,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凌敬的眉梢眼底早已染上情动的痕迹,艳丽的让人把持不住。
夏泽深伸手急欲脱他的衣服,却被凌敬挡住,他微喘着看着他,“从进门起,你就冷淡的可怕,说,出差四天,大佬是不是已经带着你去什么销金窟风流快活过了?”
“……”俯身含住凌敬的耳垂,夏泽深在他耳边哑声说:“暴雨前的平静听说过?”
湿热的气息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敏感点又落入坏蛋的口中,凌敬止不住低吟一声,“只顾工作,不理我。”
夏泽深的眼神越来越暗,眼底凝聚着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声音却奇异的镇定了下来,“赶紧工作完,才能做想做的事。”
眼神渐渐迷离,“可是,你刚刚明明要走了。”
“怕你太累,舍不得。”见凌敬还想再说什么,夏泽深将手指按在他唇上,眸色比墨汁还浓稠,他轻声说:“好了,宝贝儿,嗓子还要留着呆会儿再喊,现在,我就让你知道,我有没有在外面风流快活过。”
凌敬拉下他的手,“这句一定要说完。”抱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我从不说甜言蜜语,我只讲真话。”
夏泽深微怔,似是回想起这句话的出处,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很好。”
霎时,小台风与大台风完美会师,拧成一场更强大更狂虐的风暴。
台风过境,片甲不留。
凌敬在第二天醒来时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浑身酸疼,使不上力,勉强抬起一只手,真想一巴掌朝睡得平平稳稳的某人脸上扇过去。
落下时,又卸了力,轻轻的抚了上去。下一秒,被摸的人缓缓睁开眼,头微偏,在他掌心烙下一吻,含笑道:“看来宝贝儿很爱我。”
凌敬:“……”
“还是说。”那人缓缓的靠近,用低沉如琴的嗓音蛊惑人心,“对我昨晚的表现很满意?”
“……”凌敬笑了一声,“是啊,第一次多久?四分钟?五分钟?”
“……”危险的摩挲着他的后颈,夏泽深微微眯起眼,“哪来的立场让你对我的第一次念念不忘?嗯?我只是给你含了一含,你就不行了。多久?两分钟?一分钟?”
凌敬:“…………”
恼羞成怒的凌小先生猛地扑进夏先生的怀里,“你闭嘴!”
夏泽深顺手接住,肌肤相贴带来的感官享受让他笑了,“凌敬,你第一次这么热情的主动抱我。”
“……”脸一红,“胡说,明明之前有那么多次。”
笑容不变,“对,是我记错了,特别是昨晚,热情如火。”
“……”咬牙,“我还可以更热情的‘抱’你,要不要试试?”凌敬着重强调了一个‘抱’字。
手掌慢慢偏移,夏泽深慢慢把玩起他软软嫩嫩的耳垂,假装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宝贝儿,比起用双臂热情的抱我,我更喜欢你用双腿热情的缠着我,跟昨晚一样。”
折腾了一晚上的回忆一再被提起,脸一阵阵发烫,凌敬怒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提昨、天、晚、上这几个字?嗯?”
“不行。”夏泽深含笑温柔拒绝,“谁让我们只有那么一次回忆,不提昨天晚上提哪天?”
凌敬:“……提点别的不行吗?”
“不行。”夏泽深一把将人揽过来,埋首在他脖间,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清淡味道,呢喃道:“谁让你里面那么舒服,我都恨不得死在里头了,现在脑子里没别的。”
凌敬:“…………”
紧接着又听他道:“真想让你试试你里面有多舒服。”
“……”凌敬已经无力挽救对话的下限和夏泽深塞满精虫的脑子,只能顺势没好气道:“你可以让我试试你里面,一定更舒服。”
流连在脸侧的手一顿,夏泽深凝视着他,像在看着一只待宰的小羊羔,“为了让你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为了我们能有更多美好的回忆,趁时间尚早,不如再负距离交流一下昨天没来得及用的姿势?”
凌敬一惊,忍不住骂道:“交流你大爷,昨天折腾到天亮还不够吗?我快累死了!”
夏泽深淡淡,“我看你挺精神的,能叫能骂,嗓子也没哑。”
“……夏泽深你听我说,你赶快把你掉地上的人设捡起来,你的属性不是流氓,是禁欲,禁…不行……唔。”
一切反抗都被镇压在摇篮里。
☆、母亲
纵然前路无光,也要坚定下去。——《凌敬·一句话日记》
大学刚开学,他们的事情就被明里暗里在夏泽深身边安插探子的夏博勋知道了,夏父震怒万分。
其实两人同进同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夏博勋要知道肯定早知道了,估计先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等着儿子玩够收心结婚生继承人。
眼下突然爆发是因为另两位的事情被无意撞破了,好啦,这下夏家三个儿子全去搅基了——其中两只还是内部解决,夏博勋怎么可能不光火。
这样看来,导-火索好像在另一边,他们俩只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倒霉蛋?
“多久了?”夏博勋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被质问的两个人一个正襟危坐低眉顺目,另一个握着他的手,难得正经,“爸如果问的是在一起,也就这两年。我暗恋意文,十来年了。”
“胡闹!”夏博勋拍桌子喝道。茶杯也让他的怒火震得抖了三抖,溅出一些茶水。
几人都没出声,怕火上浇油。
这事也就今早才爆出来,夏夫人亲自撞见的,那两人还在缠绵悱恻的接吻,衣衫不整,在夏意文的卧室里,据说夏夫人差点被当场气晕。
好不容易真相大白放下芥蒂,又突然得知亲生的大儿子让领养的二儿子勾走了……挺同情她的。
目前夏泽溪正在房间里安慰她,唯一的和事佬不在,现场的氛围可想而知。
“马上给我断了。”夏博勋兀自平息了一会儿,皱着眉武断道。
“不可能。”夏泽城想都没想直接道。夏意文动了动,被夏泽城安抚似的按住。
“这不是商量。”夏博勋冷冷的盯着他,眼神阴鸷,气场大开,压得人透不过气。
夏泽城将唇抿成一条倔强的弧度,“恕难听命。”
“嗬。”夏博勋冷笑了一声,好像夏泽城的话天真的令他发笑,“夏意文出国进修,两年之内不准回家。你,给我在家禁足。”
短短几句话,直接决定了两人的命运。
夏泽城也沉下脸,“我说了不可能。”
“你说什么无足轻重。”鹰隼一样的目光直直的捆住夏泽城,“敢在家里这么无法无天,就要做好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准备。”
毫不畏惧的迎视回去,“你说对就对,你说错就错,你要怎样就怎样,你做错了也是对的。”夏泽城轻笑一声,带着些冰冷的意味,“夏博勋,全天下都该以你为行为准则吗?”
“泽城。”夏意文低声拉了拉他。
“别怕。”视线转向夏意文,瞬间变得温柔无限,“你因为他对你有教养之恩不能和他回嘴,我就不怕了。”目光一寸一寸移向夏博勋,“毕竟他没怎么管过我。”
夏博勋盯着他,怒火让他的面色冷硬的像块石头,半晌,他动动嘴唇,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孽、障。”
夏泽城不为所动,甚至拉着人就要走。
“给我回来!”眼见着大儿子竟然无视他,夏博勋止不住怒意勃发,厉声道。
“爸…”夏意文不像夏泽城那样拧,虽然脚下跟着他,还是为难的回头。
“别喊我!我不是你爸!”夏博勋正在气头上,火大道。
夏意文僵住。夏泽城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脸色平静,“你本来就不是他爸。”说罢,头也不回的牵着夏意文从大门离开,留夏父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
“你们呢?”炮火落到唯余的他们俩身上,看他表情就知道要把气都撒他们头上。
夏泽深两手交握,“父亲要把谁送出国?”心平气和的问话,却让夏博勋差点被气岔气。
“父亲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夏泽深平静道:“我们谁都不是你的附庸或是宠物,谁离了你都能活,你已经,或者说从来都没有这个权力对我们选定的生活指手画脚或做无谓的规划。喜欢同性或异性这件事,没能如你们的愿我可以说一声抱歉,但这不意味着爱男人就是错误或是可耻的,也丝毫不能动摇我已经做出了十多年的决定。”
夏博勋怒极反倒平静下来,将怒火尽数封存在双眼中,“我是你爸我还管不了你了?”
夏泽深静了静,依旧是八方不动的模样,“父亲我想你还不够明白,你能坐在这里对我们颐指气使从来不是因为你是谁谁谁,只是因为我们和妈还愿意当你是父亲,或丈夫。诚实来说,应该是母亲还舍不下你这个丈夫,否则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如果我是妈妈,会毫不犹豫的和你离婚。”
夏博勋震惊的看着他,甚至能用瞠目结舌形容,愣是被气的没说出一句话。
平心静气的说完,夏泽深也拉着凌敬离开了。
几步后,在楼梯口看见了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宋沁婉和旁边满脸担忧的夏泽溪。
“妈。”面对母亲,夏泽深周身的气势柔和了许多。
“夏夫人。”凌敬也跟着道。
但眼下,宋沁婉的心思显然不在他们身上,满腹心神都放在了独坐在餐厅的夏博勋身上。
“小幺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老实说我已经没有当初那样气了,这段时间想了很多,也了解了很多,想着要不就让他们试试吧,我儿子我还不了解吗,一个死理认到底。”夏夫人的腰板挺的笔直,说这些话时,俱是看着夏父,“可是今天突然撞见老大和老三……我就想我们夏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一个二个都这样!刚才听了小幺的话,突然觉得醍醐灌顶,夏家造的什么孽,我四个儿子女儿都那么乖,还是你夏博勋造的孽!”宋沁婉怒气冲冲的说完,又蹬蹬蹬的上楼了,夏泽溪忙跟着追了上去,只来得及对他们使几个眼色。凌敬琢磨了一下,大概意思是让他们别闹得太僵,不过显然夏泽深不准备听取,拉着他就朝大门走去。
“不上去看看夏夫人吗?”凌敬压低声音问。
“有老二在。一会儿给她打个电话。”夏泽深脚步不停,顿了顿,又听他烦道:“懒得掺和他们那堆破事。”
凌敬:“……”别忘了现在还有我们这堆破事。
不过不得不说,夏夫人的想法虽然存在偏差,但结局还是好的,她早该正视夏博勋就是个渣的事实。
两人回到车里,凌敬:“我得回学校了,下午还有课。”
“什么课?”夏泽深随口问。
凌敬想了想,不确定道:“联邦语鉴赏?”
夏泽深:“……忘记你现在改研究历史了。”
凌敬:“……”
当初选专业的时候,凌敬来了个剑走偏锋,没选计算机机械之类的,而是选了一个叫做古联邦语学的专业,总体来说属于文学类。毕竟大学里讲的计算机课程对如今的凌敬来说,真的没有多大学习的必要,还不如选一个文学专业陶冶陶冶情操,反正不愁找工作。
车子开上半道,夏泽深手机响了。
“看一眼是谁?”
凌敬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夏夫人。”
“接一下。”
“……要模仿你声音吗?”
夏泽深:“……”
凌敬颇有点忐忑的接了电话,“夏夫人你好。”
电话那头没有动静,仿佛连呼吸都一下轻了不少。
都不说话太尴尬,凌敬便道:“夏先生在开车,您有事的话一会儿让他打给你。”
终于,夏夫人开口了,“你们在一起了?”
凌敬静了静,低声道:“是的。”
那头又安静了片刻,“我是见过凌敬刚走那时的夏泽深的,他痛苦我当然心疼,但老实说,心里不是没松一口气的,想着这段孽缘是不是可以就此斩断了。后来泽深慢慢振作了,但是我知道他不开心,以前他也不开心,但是那种有牵绊却不如意的不开心,不像那时候,心如死灰。我常常胆战心惊,有时候晚上还会做恶梦,生怕我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就没了。后来你回来了,我很矛盾,不想他走上这条路,又欣慰于他一天比一天明朗。前不久意文的事情让我想了很多……”声音出现很长的一段空白,大概就是夏夫人想得很多的那些一言难尽的事,最后,她一如既往的温和道:“替我好好照顾他。”
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凌敬直接顿在原地,良久,才低声却郑重道:“我会的。谢谢阿姨。”
“嗯。”夏夫人轻轻应了一句,“你会陪他一直走下去吗?”
凌敬静默了片刻,“承诺总是充满变数,与之相比,我反而更相信直觉,夏夫人你相信吗?我觉得我们会一直走到最后,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许久之后,那头才传来轻轻的一声,“好。”凌敬从里面听出几许哽咽的意味,“那就这样吧,夏博勋我会劝的,不用让泽深回电话了,再见。”
“再见。”
凌敬挂了电话,就看到夏先生微含戏谑的眼神,“甜言蜜语都说到我妈那里了?”
凌敬:“……”
“奥,我忘记你说了,是真话。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夏泽深挪出一只手握了握他,从后视镜里深情的凝视着他,“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凌敬:“……”这是在比谁的情话级数高吗?
“不过你妈这么快松口还是让我挺惊讶的。”凌敬说完,没听夏泽深接话,反而见他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立马顿悟,道:“咱妈。”
夏先生满意了,回归霸总模式。
“你…咱爸那里估计就难了。”
“这个人的主语可以不变。”夏泽深淡淡道。
凌敬:“……”
“不用管他。”夏泽深继续淡淡道:“烦他很久了。”
“……前几次看你们挺父慈子孝的。”除了所谓的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