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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完本——by北慕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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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清的眼睛也略带不满的瞥过来,但看到沈霞带笑的脸,便也没说什么。莫非发现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也不再多说。今后便是偶尔就会突然大声的谈论徐明清两句,每每却没发现自己略带骄傲的语气。
距高考还剩三十多天,一天周末,学校给高三的学生越来越多的关照,周末也不再要求上课。家长每天给孩子充分的营养食物。生怕触动少男少女紧绷的心。学校突发奇想,决定带所有学生去野餐一次,当然安全方面绝对注意。其实也就是一个大点的公园,让每个班学生自带食品、饮料。只是让大家放松一下心情,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没有压力的氧气。
这种时候,只要不过分,老师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沈霞家长还送过来一个三层的大蛋糕,顿时整个气氛开始沸腾,有些班级离得近,也觉得很羡慕。一些关系好的还分到了蛋糕。莫非当然也感受了这份美好,他趁着大家不注意,摸了一手的奶油,之后就一手握拳状把奶油藏好,很快大家就将一个大蛋糕分食完了。
大家把刀叉之类的东西收集在一起,扔到垃圾箱里。就在这时候,莫非跑到徐明清身后,魔爪伸向徐明清的脸,狠狠地揉搓了一把。徐明清整个人愣在那里,直到莫非已跑开了好几米,大家都看着他哄然大笑,才反应过来。马上冲向莫非,可是又没有地方找奶油了。于是,用手摸下一些奶油就冲向徐明清。人多空地少,莫非也不好跑,只好反身抵抗徐明清的靠近。
徐明清怎么会放过他呢,就要往他脸上挥过去,莫非一把就将徐明清的手扣住了。两人一个挣,一个抓,正好绊倒在一棵树根处。莫非仿佛本能的反应将徐明清搂在怀里放慢了倒下,保证磕碰不到徐明清。大家都吓了一跳,一看两个人又开始闹起来,才放下心来。
徐明清力气没有莫非大,又不喜欢剧烈运动,可想而知手怎么也挣不开。不过,体力不行,智力就是高一些。徐明清做了一个震惊观众的举动,徐明清像一只猫一样,将脸在莫非脸上蹭了好几个来回,甚至两人鼻子、嘴角都碰在了一起。莫非根本忘了反应,这徐明清才满意的笑眯眯的停下,看着自己满意的杰作。却不想这时候,莫非一把推开了徐明清,用手狠狠的擦了几下脸,逃逸似的跑开了。
徐明清一下没反应过来,撞在了树上,沈霞走过来,他正好起身揉着肩膀。
沈霞递着纸巾,关心地问:“没事吧!快擦擦。”
徐明清马上开心的接过来,一边擦着脸一边看向莫非跑开的方向,傻傻的说:“没事。这小子倒是注意仪表是吧,跑的还真快。”说完就回到大家身边,根本没注意莫非的异样。
莫非,很久之后才回来,像平常一样和大家胡侃乱吹。谁都没注意到他的脖颈红了很久。
当天夜里,莫非怎么也睡不着,一遍一遍,缓缓的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他回忆着徐明清趴在他身上,回忆徐明清的脸蹭在自己脸上,甚至一股蜜桃的气息味道充斥着自己的鼻腔。再后来,自己竟可耻的起了反应,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抬头。
莫非怕徐明清发现,甚至等不及他起身,就一把推开了他。莫非不禁皱眉,为自己的鲁莽伤害到他。可是又忍不住再一次再一次的回忆,慢慢想象徐明清的脸,自己的脸。一次一次的回忆,一次一次的回忆,带着一丝恼怒、一丝甜蜜、一丝抗拒、一丝不舍,慢慢进入了梦乡。
徐明清又在自己身上趴着,两个人都不动,徐明清就一直看着自己的脸,自己也认真的观察徐明清的脸。后来徐明清竟然低下头来,莫非紧张又期待着,再之后莫非记不清了。只是醒来后一脸恼怒,内裤里一片湿润,没有马上去清理干净,而是坐在床边不停地发呆,不停地回忆那个梦,直到下了什么决心。
莫非想骂自己变态,骂自己神经病,可是他不去想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让自己冷静,却愈发无法平静。他今天也没去打扰任何人,只是神情恍惚。大家都习惯了莫非最近的失常,老师对他的成绩也放心,也都不过分束缚他。只是今天实在过分,老师也仅是点点他。但一看他答应的也那么怏怏的,以为他生病了,又是一番嘱咐。连带着告诉大家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然没进战场就打了败仗。得不偿失啊,悔恨终生啊。
一定是发现了些什么对不对,可偏偏这时候还不流行腐女,也没有人告诉莫非该怎么办,恰巧这种事该怎么去问别人呢。
所以说,为什么咬人的狗不叫,为什么杀人的多是老实人,为什么有些人突然爆发。这就像压倒树枝最后一片雪,是自己压抑自己,所以才会愈演愈烈。莫非就是等到最后一片雪飘落时,才有如火山爆发,再不想回头了。
徐明清就是个再呆不过的二百五,依旧好学生扎实稳步的往前走,愣是以为一切照旧了,一点点莫非的变化都看不出来。此时真心的可怜莫某人,交友不慎,对徐某人是了如指掌,能从徐某人耳根红的程度、范围以及低头程度分清他是害羞,或是开心、兴奋、过度兴奋,还有气愤。徐某人,在这里预祝你早日进入火坑,从此女友是路人。
别怪大家,你真的令人气愤,虽然我们的确有看好戏的成分,期待你被莫老虎压倒。但是单从一个好朋友的身份来讲,我们还是认为,你太自私了,莫非是对你最好的朋友,你却犯了人性中一个普遍的错误。心安理得接受爱你的人给予你的善,回报的不及其他路人得多。
不要不承认,虽然莫非从没怪过你,但是你关心他了吗?如果你稍稍注意一下,也许结局会不一样。最后我们都会更爱你,但原谅我在你们相爱之前,更心疼小非非。你说你就没发现莫非刻意与你保持距离;你就没发现高考之前莫非再没有主动与你说一句话;你就没发现你对他说话时,他支支吾吾竟失去抬起头看向你的勇气。
徐明清,你若对他多一分友爱,他是不是会阻断自己对你另类的爱。当我遇到你们时,你已经很爱他,可我却为你感到忧伤。爱百合的人却生活在种满玫瑰的城堡,他用爱束缚了你的灵魂。虽然结局是美好,那剧中的人可都受到了伤害。戏外的我本慕极你们的美好,入戏后又爱惨了你纯洁的灵魂,我不知道你的心灵如此高贵,你本不该承受这场爱的劫难。
☆、3
距高考还有一周,已经没办法上课,课堂上基本是学生自己看书,老师解疑。最后在学校的两天,莫非也重视起来,这个时候任何的感情对他们来说都是可以忽视的。莫非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专心的背起各篇古文。
这种时候,连徐明清都看不进去书了,总不知道会跑神到哪里。没有人去关心别人,全班都处于一种诡异的氛围中,偏偏有一个人真的学进去了,甚至近乎于过目不忘。我们失败往往于坚持不到最后,往往于心浮气躁。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如果说徐明清什么时候最佩服莫非,那就是在莫非遇事之后了。
莫非悠闲自得的看着书,其实我后来是怀疑,他根本没像我们一样看待过高考。他之所以如此用功,是因为那时候任何人都没空陪他玩了。
最后一天只上一上午课,最后一堂课,老师就是最后的嘱咐与祝福了。交代完就预祝大家取得好成绩,便放学了。徐明清最后与沈霞相互打气加油,彼此眼中朦朦的情愫,在最后这一刻竟不顾身边的一切。等待的莫非心底有些酸楚,他一直控制自己不能乱想,如果沈霞是真的很喜欢明清,那自己该为他感到开心。
两个人推着车子,徐明清说:“莫非,我好紧张啊!我不知道能不能考上x大。”
莫非闷闷的反问:“已经决定了吗?”
徐明清:“嗯!”抬起头看着莫非,“我是认真的。”
莫非苦笑:“那就好,你一定考得上,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徐明清:“嗯!就是有点紧张,什么都看不进去了。我爸妈倒是没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们比我还紧张呢!”说完放轻松的笑着。
莫非:“是吗,我看就是你妈太紧张了,搞得你和你爸都跟着紧张。”
徐明清:“可不是嘛!我妈还自以为对我无压政策,殊不知她的眼神分分钟都在出卖她。我爸你还不知道吗,只要我妈的话就是圣旨,搞得我爸一句话都不敢跟我说,生怕提到我考试的事。对了,好久没去我家了,今天来我家吃饭吧。我妈一看到你,保准开心。”
莫非:“好啊,这几天我们一起学习吧,先回去跟我妈说一下。”
徐明清:“走。”说着两个人一先一后蹬上自行车。
很快就来到莫非的家。莫母一看到徐明清顿时就开心了,让他们赶快进屋。莫非说要去徐明清家,莫母:“都来了还走什么,今天就在这吃了,我这就打电话给你爸妈,让他们也过来。好久都没聚了,等你们考完试,我们再好好聚一聚。”两人相视一笑,就进屋去了。
徐父徐母很快就到了,两家前后楼的距离。莫父也推了酒场,两个爹在外面坐着,两个妈一边聊天一边做饭。
这边两个家伙躲在莫非房里打游戏。这东西徐明清家里是没有的,想玩了就到莫非家玩儿,也挺方便的。很快饭做好了,大家围着餐桌坐好。
莫非:“哇!好大的虾,快吃。”说完就夹给徐明清碗里一只,紧接着又给自己一只,就开始闷着头吃。
徐母怎么看怎么满意,不像自己家大呆子生个小呆。
莫母:“都是你们爱吃的,多吃点,争取考出超长水平。那个珍珍啊,我们家老莫要出差,要去北方。那里没什么认识人,而且我不太放心,打算陪他一起去。你们两口子应该没什么事吧!我打算莫非就拜托你们了。”说完还心虚的看看众人。
徐母:“什么?什么时候?”
莫母:“你别那么激动嘛,本来还在考虑,今天正巧你们来了,就跟你们说一下喽。可以的话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徐母:“什么!不是我说你啊,小非也要高考的,就是你再不关心,也没有这时候走的道理吧!”
莫非和徐明清也愣住了,徐父只是赞同的点点头。
莫父:“你看看,我说你什么了,我就去一个礼拜,很快就回来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能撇下小非呢!”
莫母:“诶呀,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吗!你一个人去那么远,我不放心,儿子我有信心,交给珍珍我就更放心了。珍珍对小非比亲儿子还好呢!”言外之意大概是不放心莫父。
徐母看看莫非,问道:“小非啊!那你就跟小清一起行不行啊!”两家的关系是两个姐妹联系起来的,徐母当然懂莫母的意思,还是觉得莫非在自己身边也一样的,倒是老公确实得看好。
莫非:“没事,本来也跟 明清商量好一起学习了,我在干妈那也一样的,正好不会的可以问干爹。”
徐母:“小非就是懂事。老莫就是能干,不像我们家老徐。这次你们厂子怎么要向北方发展了?”
莫父:“诶呀,我还羡慕老徐呢!我这一天天到处跑,我们厂长什么事就往我身上推。”
徐父:“可别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你这是被重视,我这天天按部就班,赚不到几个钱。”
莫父:“还不都是为了孩子,吃菜啊!”
莫非知道自己要去明清家时,第一感觉是兴奋,之后是紧张,再之后才慢慢释然,他自信永远不会伤害明清的。长大后也已经很久没和明清住在一起了。总觉得这样天意的日子里会发生些不同寻常的事。
当天晚饭后,莫母就打包好,连着莫非一起交给徐母,挥手送客了,进屋打包自己的行李了。莫非自己都感觉自己爹妈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人们的个性这不都是人们自己养成的吗。
回到徐家,徐父:“孩子们都要高考了,明清的床是不是太小了,他们两个挤着不舒服,要不我们睡小床吧。”
在徐母面前,徐父永远不会对。徐母:“哪里比我们的床小很多!你看看你,就知道娇惯孩子,学学人家卫平,孩子都大了,以后娶老婆不要买房子啊!以前他们两个不也那么住了么。”转身立刻换了温柔的语气:“小非啊!你看你们两个要不要睡大床啊?”直接忽视掉另外两个。
莫非:“干妈,不用了,我们两个睡的开,我们进去了。”
徐母满意的点头,“好,小非就是懂事。”徐明清满头黑线,严重怀疑是不是亲妈。
两个人进了屋,放好东西,外面徐母就喊道:“快点洗洗睡吧!这几天一定要休息好。”
就听徐父小声嘟囔:“好了,孩子自己都知道了。回屋吧。”
两个人冲了凉,躺在一起,前两年还好一点,今天才发现这床对两个大小伙子真的有点小。好在平时床里还放不少东西,拿开了,倒显得宽敞不少。怎么说也不至于挤掉一个。
徐明清:“好久没睡在一起了,你说你妈给你吃的什么好吃的,比我高这么多。”
莫非:“你都不运动,长这么高,已经是老天爷厚爱你了。”
徐明清:“也对啊,我妈也天天这么说。哎,你说,有时候我都寻思,咱俩是不是抱错了,我妈对你比我好多了。”
莫非含笑:“傻吧你,要知道,我比你大两个月哦,怎么可能抱的错。不过我妈也对你更好啊,有什么好不平衡的,我妈是每一天都要跟我念你的好。”
徐明清笑眯眯的说:“干妈疼我啊!羡慕吧。”
莫非:“羡慕,我羡慕死了。睡觉吧,一会儿干妈过来查岗了。”
徐明清:“这两天天天让我早睡,以前想睡不让睡,现在哪里睡得着。你困了?”
莫非:“没有,这不还要几天就考试了,怕你发挥不好。”
徐明清:“没事,我们聊会天吧!”
莫非:“你想聊什么?”
徐明清:“未来,聊聊未来,聊聊大学,真令人向往。”
莫非:“对大学那么向往吗?”
徐明清:“莫非,其实大家都觉得你是个不老实的人,我是个老实人,可是内心深处却是焦躁的,而你总能随遇而安。莫非,虽然我一直不服气,还是要承认你的本质要比我好,我外表的沉稳,只是对不如我的人的不屑,对比我强的人的无视。你却做到了对所有人都一样。”
莫非:“让你说的,这么好,我都快爱上我自己了。”
徐明清:“是真的,其实以前我一直在和你比,可是慢慢觉得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就像我妈天天骂我爸,可是骂了快二十年了,我爸还是这个样子。”
徐明清:“怎么不说话?”
莫非:“想不到你也会把我当作对手,我以为一直是我在后面注视你。”
徐明清:“我想看不到你都不行啊!我的生活中处处有你,家里有你,学校有你,老师、同学、家长时时拿我跟你比较。”
莫非:“原来我们在彼此的世界里无处不在啊。”
徐明清:“可不是,小学还好,老师、同学们都更喜欢我,你就是个淘气包,时不时要被找家长。干妈三天两头打你,都是我给你挡过去的呢。”
莫非:“是,没有你,我的小命就没了。”
徐明清:“初中以后就变了,老师同学都喜欢你,老师还找我谈过话,让我要多交朋友,多和大家沟通,让我向你学习。你知道吗,以前全世界就我妈一个人说我没你好,我觉得她傻,不理她。可是那一次我可伤心了。”
莫非:“怪不得你后来对每个人都那么好,我都吃醋了。”
徐明清:“不是我想的,我根本做不到像你一样,我总觉得无论你怎么样,大家都会围着你,男生信服你,女生喜欢你。可是明明你从没把他们当回事,我不是讨厌大家,只是我不会与人交往,可我只能逼自己对所有人微笑。”
莫非:“傻瓜,你自己多好自己都不知道,老师让你和大家交朋友,并不是让你去讨好每个人,人与人交往重要的是真心,你真心对别人,别人自然回抱你真心。我也不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我,你从来不知道我对别人、对自己狠起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怕。哈哈。”
徐明清:“那我还是不要知道了。”
莫非:“你放心,就算我们有一天会有矛盾,我也只会对自己狠,绝对不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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