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完本——by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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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倒是好酒量。”说完这话,看着其他几个儿子。
几位皇子怎么可能不懂齐帝的意思,随着一饮而尽。
“安南倒是好久不见了。”齐帝一双鹰眼看着坐下的杜安南。
杜安南上前,行了大礼,“安南此前多在祖父家,近日才到辽京,从前远在鹫州,已觉大齐盛世太平,今下到了辽京更感陛下龙威,歌舞升平,百姓合乐。”
齐帝本就宠信杜端阳,如今杜端阳的独女在这儿,自己定然是要看上几眼,浑厚的声音,“你倒是会说话,头抬起来。”
杜安南缓缓抬头,眼睛看地。
“倒是个好孩子。”转头又对杜端阳说道,“不知可有许配人家?”
齐帝自然不知杜安南与侍卫一事。
“回陛下,还不曾。”
齐帝笑逐颜开,指着下面的几位皇子,“朕的这几个儿子,你可有看上的。”
此言一出,下面之人无一不头上冒汗,虽然知道齐帝宠信杜端阳,但是这由着杜端阳的女儿挑皇子,却是闻所未闻。
杜安南心中一颤,饶是平时心若止水,这时也是怎样也安静不了,如何让自己挑皇帝儿子的毛病,心中一横,“安南心知几位殿下才智过人,只是安南与几位殿下并不相熟,无论如何也是决策不了的。”
齐帝朗朗的笑声传了下来,“起了吧,明日还有秋猎,如若你真看中的谁?便要告诉朕。”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对一个臣子说话,总感觉有点儿像对自己的女儿说话。
“安南多谢陛下,陛下圣恩感激不尽。”起身回头。
“杜卿倒是有个好女儿。”
唐书尧听到这儿,不由心中在唐梓尧旁边说了句,“要说我们里面的这几个,杜姐姐肯定是最喜欢我了,我这么可爱,这么英俊潇洒。”
“你这厚脸皮是没救了。”唐沐尧听了这话,在旁边摇头叹着。
“哼,你们就是妒忌我,你说对不对三哥?”这一问倒是真把唐梓尧问道了,苦笑着,“是,我们家书瑶是很英俊潇洒的。”
“三哥也不怕就这么由着他胡想去了?”辰王打趣着,现在已经明了,无论哪一方娶到杜安南都是一股势力,这股势力你看不到摸不着,但是却无法忽略。
“他要真的胡想能成了,也了了大家想让他成婚的意愿。”唐梓尧浅酌一口,回了一句。
“哦,是吗?三哥当真这样想?”辰王反问道。
唐梓尧笑着回头,“我们想是一回事,所有的决定权不是在杜姑娘身上吗?”
“这倒是真的。”辰王笑着答道。
宴会不久便结束了,明日还要秋猎想着让各位早早回去休息。
唐梓尧一出帐与太子和辰王寒暄着说了几句话,看着远远的身影似乎是企羡,便走了过去,“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闲着无事,出来走走。”企羡浅笑着。
唐梓尧抬头看着天,“今天倒是皓月千里,我倒是想起来一事。”
企羡皱着眉头,似是等待着下文。
“上次不是说了,我要教你骑马吗?你现在不学,等到真真让金陵云把小蓝儿送过来,你又不会了。”唐梓尧说道。
“我可没打算要金将军的马?”企羡打趣,一双黑眸在月下更加令人神往。
“我说教就教?哪儿那么多事。”唐梓尧一脸嗔怪,完全没有了王爷的气度,像个三岁多要糖吃的孩子。
皓月千里,月光如瀑洒满整个大地,林间还能依稀看见些斑驳枯叶,偶闻秋风吹过,企羡身上的披风随风而起,“王爷是打算今日就让我这么一直坐在马上慢慢行吗?”
这刚开始还好,只是唐梓尧一直就这么牵着吗,让企羡坐在马上,马慢悠悠的走,怎么可能学会骑马?
唐梓尧挠了挠头,看着企羡,“要不然,我抱你下来。”这话说了唐梓尧才感觉到不妥,企羡一个大男人,你在想什么呢?不由心中暗悔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企羡依旧浅笑,月光打在企羡的背上,唐梓尧也看不出企羡现在是什么表情。
唐梓尧看不出表情越发的有些心虚,“那个,啊,我……。”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企羡从马背上下来,如果远古飘来的长生谣,“今日就这样吧?明早王爷还要参加秋猎。”
唐梓尧低着头,“好。”
两人无声,偶尔踩到落叶的声音几乎能闻,左拐再走不远便能到帐中,林中忽然传来女子啼哭叫闹与男子放肆浪荡的叫声,唐梓尧皱了皱眉头,对此事颇为痛恶,这秋猎之时,谁能做这种龌龊之事。
正想说话,被企羡拦着了,“王爷,难道不想知道这中是谁吗?”
唐梓尧皱眉,“你的意思是。”
伏在唐梓尧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唐梓尧眉头紧锁,眼中的怒火几乎可见,如若现下有了剑说不定真的会拿着剑冲了进去。
“这事到帐中再说。”这秋猎虽然是大事,但参加官员确实不过百,远处能见灯火通明,秋风轻起,又是一场不可之言。
“如何能在……”唐梓尧双手握拳,严重能看见怒火。
企羡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唐梓尧,“这有什么可气的?”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你真觉得如此?”唐梓尧反问着,他相信企羡心中定会和自己一般。
“是,王爷有什么事可以明日再说,今日暂且休息,我让古岸风准备了些压惊的茶,待会儿送过来。”
今夜秋凉,只怕外面的更是凉。
齐帝带着几个儿子站在猎场的边缘,指着这百里之地对着唐梓尧笑着说道,“如若你以后安稳下来了,这百里之地,朕便给你了。”
辰王和太子怎么会听不出来齐帝的意思,明显是将他划出了夺嫡的行列,辰王随声符合着,“是啊,三哥,这百里之地以后就是你的了,我们今日可是借了三哥的地。”
“多谢父皇。”唐梓尧鞠躬。
齐帝摆了摆手,让唐梓尧免了礼,转头问着辰王,“朕让你准备的马,可是准备好了?”
“儿臣早已备好马匹。”
说着拍了拍手,只见十几个马夫从后面牵着高头骏马走过来,将马匹分给了要打猎的大臣,有些武将是自己骑马来的,人马准备齐全,就开始打猎的时候,辰王突然向前,躬身说道,“父皇,儿臣这儿有一片烈马,这马委实难驯,想来今日朝中的高手都来了,儿臣想是否能看看有谁能驯得了这马?”
齐帝点头,“这倒是有意思,你看着这谁能驯?”
辰王转头看着唐梓尧,“三哥长年在外征战,相必是骑马特别厉害,今日不妨给大家露一手,今日父皇也在此,可不能让父皇失望啊。”
唐梓尧皱眉,还没有明白过来,早有御马监将马牵了过来,“这是最近刚得的马,只是这马虽然是上品,却委实难驯,要是三个将这马驯服了,可得一良驹,对以后征战四方,安抚天下百利无一害。”
唐梓尧虽然是个武将,骑马的技术也很好,但大多数都是御马监将驯好的马直接送过来自己用,什么时候自己驯过马了。
齐帝转头看着唐梓尧,“可有什么问题?”
“三哥不要觉得现在难驯,就放弃了,这马虽然烈,只要将它驯服,以后必定是忠诚百倍的好东西。”辰王说道。
“梓尧你试一试,如果不行就下来。”齐帝认同了辰王的看法 。
唐梓尧这才明白辰王是什么意思,兵权移交还不能满足辰王,辰王的意思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吗?虽然自己一向与兄弟几个不算亲,但怎么说也是骨血亲情,完全没想到辰王在父皇的面前这般算计自己,本来是觉得有父皇在他怎么都会注意,现在倒是想起了借刀杀人这个主意。
唐梓尧将马牵了过来,转头看着辰王,辰王对外一向是以贤能出名,而自己是骁勇,在这算计方面自己当真是比不上。
金陵云从后面过来,瞧着唐梓尧牵着的这马,总是觉得哪儿怪怪地,又说不上来,“王爷,尽管驯马?辰王说的还有些是对的,如今这马要是驯服了,王爷得一良驹也是极好的,王爷一定要记得,无论如何都要夹紧马腹,防着它将王爷甩了出去,手中的缰绳说什么都不能松了。”
唐梓尧虽然是听着,但是自己怎么说都没有驯过马,只是现在被逼上了,说什么也要上马,金陵云虽然看着着急,但又帮不上什么忙。
只能嘱咐要唐梓尧万分小心。
杜安南走过来,低声说着,“这辰王心思倒是歹毒,如若实在不行,王爷就跳了马,人好就行。”
“罢了,我四方征战,难道驯不了一匹马,生死有命,随着它。”
杜安南虽然现在与唐梓尧并不相熟,但是却也佩服唐梓尧的勇气,看着两人脸上的担忧与焦急,唐梓尧一跃上了马。
游历从外面进了帐中,看着企羡手上还是拿着一本书,从企羡手上将书本夺了过来,“真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看什么书,这样和在王府有什么区别?”
企羡学着游历皱着眉头,“有啊,看见的人多了。”
“哼,这算是什么区别,现在外面正热闹呢,你也不去看看?”游历问道。
企羡深深的叹了口气,“你真以为在这儿,你就能随便乱走?我们啊,只能在这周围转转,想打猎什么的,还是算了。”
“那怎么办,我刚听说王爷现在驯马,这样一来的话,我们猎场都进不了,怎么看王爷驯马?”游历嘟着嘴。
企羡眉头紧锁,抬头看着游历,“你说什么驯马?”
“就是王爷啊,刚听见有人说,王爷现在在驯马呢,还是匹烈马,听着他们说的可吓人了。”游历极其夸张的讲着。
☆、十二章 驯马
“金将军呢,有没有在王爷的旁边?”企羡问道,眼中略过一丝焦急。
“不知道,我也没有看到啊。”游历完全不明白现下企羡这略带焦急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企羡起身出了帐子,游历跟在后面问着到底有什么事,企羡也不说话,径自向猎场走过去,突然摸着心口,一阵心悸,脸色发白,周围有些下人看这企羡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上来问企羡有什么事。
“去甘露寺找莫邪师太,一定要快。”企羡在游历的耳边低语,由着几位丫鬟将自己扶了起来,道了句谢,转头问道,“请问现下可是有太医?”
几个丫鬟看着企羡,也被这一身气质所折服,傻傻地点着头,企羡头上带着薄汗,将手中的令牌给了一位丫鬟,声音不停的在颤抖,手也在不停的抖动,“就说宁王府的,我在这儿等姑娘。”
是宁王府的人,几个人也不敢怠慢,拿着手上的令牌一路小跑去找太医。
企羡闭目想着今早古岸风说的话,什么时候辰王御马监都不放过,虽然辰王的交际是出了名的,但这种过于关心下属的情形自己却不太认同,当时又觉得说得多了,只是企羡没想到这儿,但愿这次只是马有些暴烈,不要再其他方面动什么手脚,只是现下自己心悸的实在厉害,又不能过去看看,想着将怀中的药丸拿出来,吃了一粒,看着太医过来,又佯装成心悸的样子,轻轻颤抖的手捏着太医的手腕,一双眼中满是期待,即使是再怎么无情的人看着这般神态也是拒绝不了的,“带我去猎场,以后你要什么我许给你。”
太医虽然现在不明白这个年轻人能许给自己什么,但是这人既然能拿着宁王府的令牌,身份必然不会简单,将企羡扶了起来。太医身份特殊,自然是能随意出入猎场。
杜安南和金陵云一心担心着唐梓尧,唐梓尧在马上按金陵云所说的做,慢慢稍微有了些起势。周围的官员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个,慢慢看着这一马一人,不敢眨一下眼睛,仿若这秋叶落于沧海,一眨眼便看不见了,就在所有人都在仔细的看着唐梓尧驯马的时候,一人从这完全静默的人群中走了出去,慢慢靠在新进的一位妃子旁边,女子似是感到了辰王的到来,转头要看,还没转头听闻辰王在耳边细语:
“帮我给父皇带句话,刚才宁王说着这百里之内,莫非王土,自己既然是天降的圣主,难道一匹马还驯服不了。”
见周围没什么人,将手牵住女子的手,“婉婉现在受的苦,我日后都会补偿给你,如若今日父皇临幸他处,你派人给我送个信。”
女子一听面色更加绯红,轻轻咬了咬嘴唇,温声细语的道,“只要王爷知道就好。”
见着辰王回到了远处,叫婉婉的女子摆着腰肢慢慢走到齐帝面前,手中的金丝手帕拂过齐帝的肩膀,一阵沁香入鼻,齐帝转头,将女子的手拉住,看着女子愁眉不展的模样,“怎么了?觉得没意思。”
女子顺势靠在齐帝的肩上,拉了拉齐帝的衣服,“有一事,妾身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女子扭扭捏捏的说了一句,“妾身刚才听到宁王殿下说自己是什么天降的圣主,难道还驯服不了一匹马?”
齐帝一听顿时大怒,一个皇帝,可以忍受的事很多,唯独受不了有人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皇位不放,胡须抖动,双眸猩红,拍着座椅站起起来,“这个逆子。”
现在唐梓尧还在马上与那匹马做斗争,哪知道现在的情况,本是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但想着能把马驯服自己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只是这马按说应该是越来越听话才对,不知为何,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这马似乎越来越暴躁,自己心里没有当回事。
齐帝从座椅慢慢地往猎场中间走,想让唐梓尧停下来,唐梓尧现在坐在马上,越发的不安,总觉得这马是有些奇怪,看着远处的齐帝,马儿突然狂奔起来,饶是现在自己怎么收怎么来不及,如果现在真的按杜安南说的那样,跳下马,只怕这马会踩死齐帝,只能拼命的勒住马。
齐帝眼中还冒着怒火,看着自己的好儿子骑着马,就像要将自己踩死在马蹄下,不知为何眼前有出现了那个一身红色戎装的女子,当初也是骑着这样一匹高头骏马,只是手里多了一杆红缨枪直直插向自己,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当初你拿着红缨枪要置朕于死地,现在你的好儿子倒是学的好,只是现在自己好像走不了了。
周围的人只当是唐梓尧驯马,完全没注意到这马已然疯了。
一声马鸣,所有的人看见马儿差一点踩到了齐帝,这时意识到这马是除了毛病,有的人还想这宁王难道是要弑君?唐梓尧疯了一般的勒马,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听天由命,只见一抹浅灰色的身影在马蹄下面,顿时马倒下,齐帝在马面前闭着眼睛。
企羡被马蹄踩到了肋骨,此时也不敢动弹,轻轻一动,几乎能听到肩胛骨碎裂的声音,本就白皙的脸上浮着一层汗,唐梓尧看着震惊与怒火未平坐在地上齐帝和躺在地上,几乎死过去的企羡,心中一痛,想要伸手将企羡抱起来,只是看到企羡眼中的一抹光彩,双手只能在广袖下慢慢打颤,企羡颤动的眼睛慢慢闭上。唐梓尧一颗心也似乎粉碎是被撕得粉碎,企羡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愿折寿一半保你平安,看着企羡没有了一丝能动的感觉,唐梓尧也顾不得什么手刚伸出去,金陵云将企羡抱起,急匆匆地走了。看着离开的企羡与金陵云第一次觉得心真得疼,能疼的说不出话来。
游历到甘露寺站了许久,就是不让自己进去,想着企羡的话,这次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眼眸一闭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冒犯了佛祖,直接闯了进去。
师太坐在榻上,敲着木鱼,对来者恍若未闻。
“师太……”游历此时心急,也顾不得说什么了,直接就想将莫邪从榻上拉起来。
“你是哪个府上的?”莫邪突然开口问道。
虽然是心急,但也只能乖乖回答,“宁王府上。”
莫邪睁开眼睛,从榻上站了起来,看了游历一眼,“走吧,贫尼随你去。”
“师太不问我原因?”游历问道。
莫邪没有说话,径自走了,游历赶紧跟上,莫邪似是与一般的尼姑不同,骏马上驰骋,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齐帝从地上起来,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唐梓尧踹倒,眉宇间的怒火更甚,胡须抖动,双手微颤,一袭玄色皇袍此时显得更加庄重,指着唐梓尧,“逆子,天子之位自有天命,非是智力可以求得,你求天子之位是否过于着急了,想让朕让位于你,还是死在你的骏马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