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受被逼成攻的几率 番外篇完本——by丑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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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尚温问道:“怎么了?那里有问题?”此时他也建立出了一丝危机感。
唐豫书摇了摇头道:“那里我来过,里面住着个我不想见到的人。”
陆尚温:“你不想去,我们再风餐露宿一晚不就好了?”
唐豫书:“不,我们去吧,只要主人知道是你,她就一定会接济。”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尚温:等等,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唐豫书:什么(⊙?⊙)
陆尚温:非皇帝与皇帝时期的你相差好多,那我到底爱谁啊,这感觉就像出轨一样,怪怪的……
唐豫书:(????)两个都爱也可以,我允许你出轨,但只要对象不是我……
陆尚温(菊花一凉)
☆、第 五十五 章
唐豫书:“不,我们去吧,只要主人知道是你,她就一定会接济。”
两人便顺着山坡而下,逐渐显露在陆尚温眼前的是大门,门上的牌匾写着碎花宫。
陆尚温前去敲了敲门,不久门便被一个小童打开,那小童青衣粉面,看见陆尚温两人并不疑惑,似乎像他们这样的人见过许多次了一般。
小童道:“你们是来借宿的吗?”
陆尚温轻声道:“是,能否收拾两(唐豫书突然看向了他)……一间房间好让我们过夜?”
小童点了点头,将门打得更开了,陆尚温牵着唐豫书进了门,由那小童领着前去客房。两人隔着一层纱洗了一澡,陆尚温顿时感到自己清爽了起来,碎花宫对于客人是极其慷慨的,即使他们来路不明身无分文衣衫褴褛,这似乎与他们所坐落的地方较偏僻极少有人来往有关。
换过干净的衣服后,陆尚温吃了饭,并且想要去小解,唐豫书立马放下手中的碗想跟着他走。
陆尚温将他按着坐在了椅子上,轻声道:“乖,我只是想去茅房,别这样,你也知道这里的主人不会伤害我。”
唐豫书直勾勾看着他,道:“我不想离开你。
陆尚温道:“一盏茶内我会回来,好吗?”
唐豫书看着他。
陆尚温退了一步:“一炷香,好吗?恩?吃完你的饭我就回来了,可以吗?”
唐豫书终于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吃着他的饭,他像是有些生气。
但陆尚温知道他是妥协了,作为补偿,陆尚温主动亲了他一口,然后朝外走去。
碎花宫的人几乎是身着青衫,神色淡然的,但陆尚温出门之后遇到的第一个童子竟然是穿着黑衣的,他叫住了那孩子,问出了茅房的位置,陆尚温小解一番,原路返回,路上却有人在他背后出了声:“你是……陆尚温?”
那是温润微细的声音,上一次听见这声音还是一年前。陆尚温停住了脚步,略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
他身后站着一位青衫女子,温和而疏远,而在他的面前,这份疏远却有了些裂缝。
“段暄?”
……
“我想……你能出现在这里,应当是受了唐豫书的救助。”陆尚温被段暄领到了书房,段暄在见到他所说的第三句话就是如此。
书桌上趴着一名女子,她面容普通,陆尚温看了她一会儿,才认出她是与段暄逃出皇宫的那名宫女。
段暄从一旁拿了毯子为那女子盖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示意陆尚温坐在她对面。
“是。”陆尚温回应她。
段暄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该像你解释来龙去脉……”
“我想这不必要。”
段暄道:“也许你需要了解一下唐豫书……”
陆尚温:“我如何不了解他?”
段暄:“但你要是爱他,就应该了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不认同他,但也认同他,谁都有求爱的机会,但所处立场的不同会使不同人求爱的方式不同。而唐豫书,毋庸置疑采用的是比较偏激的方式,但这比较容易伤人伤己,所以就需要你去了解他。”
陆尚温沉吟了一会儿,妥协道:“好吧,你解释一下来龙去脉。”
段暄道:“我曾受过灭族之苦,有个男人杀了我的家人,留下了我。然后我被唐豫书救下了,在陆纡说那里疗伤一年,然后我来这里拜了师,出师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个男人,即使我只杀了一个人,却仍然受了重伤,这次是陆纡说救了我。
“毋庸置疑,我各欠了陆纡说与唐豫书一个人情。后来陆纡说让我还人情——就是前去皇宫诱、惑你。但我被你发觉了。我不明白的是,你有时很蠢,有时候却聪明得有些奇怪。”
陆尚温:“这个可以不用说了谢谢。”
段暄顿了顿,继续说:“然后唐豫书告诉我:‘把这刀交给陆尚温。’这个时候我已经很清楚他想做什么了,于是我送出去后,有些不安,就去问他那把刀有什么蹊跷,他笑着说没有,后来又说不如由他前去看看你……这是陆纡说所给的药液,正涂在那把刀上,惑人神志,严重时会致死。”
那是迷药事件的真相,他可能真的死过了,于是他看见了陆知然死前的景象,陆尚温想。
段暄:“后来我被关入牢房,他来看过我两次。第一次他告诉我,他已经知道陆纡说给了我一份香囊,里面装着毒药,味道淡雅毒性较小,但闻久了会使人内力尽数散失。他从我的寝宫中夺走了那一份香囊,然后就在我眼前烧了那一份香囊。”
“等等!”陆尚温此时却仿佛被段暄的话给吓着了似的,“你……你说的是真的?你十分肯定那是你的香囊?而没有被掉包?”
“我很确定。”段暄身旁的女子被陆尚温突然高起来的语调给吓得有些清醒,她扭了扭身子,似乎就要醒来,段暄摸了摸她的后背,她就安静了下来,继续睡去,此时段暄的声音是极轻极轻的,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卷去,“我很确定,我对于气味的感知是极为敏感的,那香囊烧起来的味道我很是熟悉,即使我没有闻过,但里面有一种药材味道是最烈的,也是我最为熟悉的。”
陆尚温有些愤怒也有些懊悔:“当我质问他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表示,他就愿意这么让我怀疑,我居然这么蠢……那我的内力……”
“陆纡说给我的,其实不仅仅是唐豫书所认为的,只有一个香囊,其实还有一些香,在我入牢之前,我献给了太后,这是陆纡说吩咐我的,这这种香味道浓烈,但凡闻过一次,除非有解药,否则就会内力尽失。”
陆尚温想起之前他在太后寝宫里闻过的那一股极浓烈的香气,脸色发白。
段暄继续道:“第二次见我,他试图激怒我,事实上,他也成功了。然后我攻击了他,在我即将掐死他时,你出现了。”此时她的神情竟有些恍惚,“其实世上武功唯快不破,是对的,只要他想,我没办法抓住他,尤其是在我异常暴怒的情况下。但他有意要将我挤出皇宫或杀死我,于是他就被我抓住了,这就是我皇宫生活的终结。”
此时陆尚温浑身僵硬,不知道该说什么。
段暄:“然后我就带着她逃出了皇宫,如落水狗一般逃回了碎花宫。陆纡说恐怕不会罢休,他对你的态度有些奇怪,有些像唐豫书,又好像有哪里不同,但我很清楚,那并不是爱。当你对一个人没有爱时,就容易往极端的方向发展,所以你一定要远离他。”
陆尚温有些疲惫:“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段暄:“我只是想警告你……但今天童子告诉我有两个客人,另一个……是唐豫书吗?”
陆尚温点了点头。
她叹了一口气:“你回去吧……也许这世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了,当然了,我不恨他……”
陆尚温离去前,段暄对着他的背影道:“我想,这句话也没办法在未来告诉你了,那就现在来说吧……我喜欢你,但是,我不爱你。”
陆尚温顿了一顿,往外走去。
此时外头星星闪烁,任何东西都漂亮得多了,陆尚温却感到烦躁而惶恐,他连续踢了三个石子后,客房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此时他才后知后觉他对唐豫书所说的他在一炷香之内回去。
“好玩吗?我不知道。”他苦笑着想,“也许以后唐豫书都不会让我离开他一步了,求也不行。”
透过薄薄的窗纸,他看到的是亮堂的客房。陆尚温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开门的却不是他,而是唐豫书。
唐豫书开门做的第一件事是抱住陆尚温。
陆尚温搂着他往内移去,然后用脚关上了门。
他任由唐豫书抱着他,许久,他听到唐豫书在他耳旁闷闷道:“你说一炷香内你会回来,但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我想出去找你,但我更害怕出去后你就回来,并且找不到我,然后我想,你说我吃完饭你就回来了,但我已经把饭菜吃得一干二净了,你却还不回来。”
陆尚温沉默了一会儿,道:“我遇见了段暄,她就是你说的知道来客是我会热情招待的人吗?”
唐豫书怔愣了一下,随之点了点头。
而此时陆尚温却感到唐豫书有些不太高兴。
陆尚温:“她说了一些,一些事情。”
此时此刻,唐豫书却有些僵硬,他松开了抱住陆尚温的受,陆尚温才发现唐豫书已经可以与他平视了。唐豫书一直在成长,无论何时。
陆尚温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唐豫书没有回应他的话。
“香囊里放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对吗?”陆尚温感到自己是咄咄逼人的,“是你激怒段暄让她在我眼前掐你只为了让她离开我,是你让她把刀给我,却还要来我的寝宫内阻止我伤到自己,陆纡说原本是让你给我点教训,而不是让你自己挡刀的,对吗?”
他说:“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唐豫书用一种令人感到惊悚的眼神看着陆尚温,轻声道:“对。”
“为什么不告诉我?唐豫书?唐闻余?唐子犹?”他说,他的声音在他面无表情的现象下微微颤抖,“如果我猜得不错,闻余这个字是陆纡说给你取的,你第一次见我,对我说的是这个字?”
“第二次。”唐豫书道。
“第一次!”陆尚温说,“你没发现吗?我和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个皇帝根本不一样!他是混蛋,我是混蛋,但我们是不同的混蛋!”
唐豫书道:“第二次,你刚来到这里的那一天,我见到了你。”
陆尚温突然落泪了。
唐豫书继续道:“你是个混蛋,这没错。我想杀了你,但我一想到你死去,地上躺着的是一具毫无声息的身躯,我就感到害怕,我用尽一切理由靠近你,又用尽一切理由让自己远离你,我害怕我会逐渐失去对自己的控制。我在梦中亵渎你,也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地厌恶自己,为什么我会对令我挣扎痛苦的人生情……这太荒谬,不是吗?毕竟唐家现在的这番模样,也有你的间接原因。但你知道我后来发现了什么了吗?我发现之前与现在的你,完全不是一个人。”
“你从来不是这里的人。”唐豫书露出了一个略显病态的笑容,“我害怕你离开我,想尽办法让你离不开我,却又害怕我愈陷愈深,所以我想尽办法让你离开我……直至那日,我拿着剑指向你,你对我露出了那种表情,我才发现,我从来不想要离开你,我却又不得不这么做。我害怕那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你做出一些让你痛恨我的事情,到那时,所有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陆尚温问道:“你喜欢我吗?”
“喜欢。”
陆尚温苦笑道:“段暄也告诉我,她喜欢我。”
唐豫书的脸有些阴沉。
“告诉我,你身上的伤痕,有多少来自陆纡说!”
唐豫书只是沉沉地看着他。
“告诉我!”
“两百道。”唐豫书道,“他每挥一鞭,我就在心里默念你的名字。然后告诉他,我并不知道你在哪里。”
陆尚温摸了摸脸上的汗水与泪水。声音有些哑。
陆尚温道:“你只是喜欢我吗?是不是所有,你所喜欢的人,你都可以为他们做到这些?”
唐豫书道:“不。”
陆尚温不知道他所说的不,指的是不是只是喜欢他。还是唐豫书并不能为其他他喜欢的人做到这些。
而下一刻,唐豫书却吻了上来,两人不可分离,只有在此时,交换着自己的所有的时候,才能够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对方是属于自己的。
陆尚温搂着唐豫书的腰,而唐豫书则按住了他的头。
也许所有一切,都浮现在两人心中,毫无例外。
一吻以后,唐豫书深深看着他,两人的脸都有些红,而唐豫书对他露出了病态的笑容,带着毁灭一切的媚、意。
“我喜欢你,也爱你。我从来不知道这种东西能让人这么疯狂。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我赶走你身边的人,不仅仅是害怕他们伤害你,也害怕他们夺走你。尚温,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按下陆尚温,再一轮侵占。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是第一次开车……
☆、第 五十六 章
等到陆尚温再一次醒来,黄昏已经点缀上了满地,他浑身清爽,丝毫没有昨晚的黏腻,身旁没了人,只剩下余温,原先躺在这里的人才离开不久,也许他早料到陆尚温会在这个时候醒来,然而身体所带来的疲惫却命令他再睡一场。
但陆尚温有些饿了,他坐了起来,享受了一把全身通筋错骨般的疼痛,疼痛之余,他竟然还闲着没事干掀开了衣领往内看了一眼,然后默默松开了抓着衣领的手,然后他摸了摸尾椎之下的那一个部位,只体会到了细细密密的疼,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之后,他下了床,几乎是三步一停地往外走去。
然而刚到门前,大门就被外头的人给打开了,唐豫书端着饭菜看见了他,便换作是一手撑着托盘,一手扶着陆尚温的腰往内走去。
被摸着酸痛部位的陆尚温战栗了一下,顺着唐豫书的手走了进去,门在唐豫书的脚下乖乖关上了,里头的陆尚温吃了三碗饭后,一筷子戳上了唐豫书的脸,道:“豫书呀,想不到你平时看起来这么不食烟火,到了床上脑子里装着的竟然都是那回事,你是怎么张的?”
在陆尚温的质问下,唐豫书的脸变得有些通红,一开始陆尚温以为他是害羞,靠近了却发现他的□□呈现出了不自然的幅度。
男人都理解这是什么,陆尚温缩回手,却还是不依不饶地问着。
唐豫书终于还是回答了他:“昨晚之前,我从未想过做这些。”
这倒是真的,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只想着让陆尚温只有自己,却从未想过……这等事。
但陆尚温却明显不相信:“什么?你不想?从未?你要不要看看你这个从未想过这等事的小雏儿在我这把老骨头上做了什么,恩?唐豫书啊唐豫书,你说你要□□我,可□□的后果不是我上你吗?怎么是你把我弄得腰酸腿疼?”
唐豫书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唐豫书:“别……别说了。”
陆尚温难得看见他如此窘迫的模样,心情大好,他最后笑了笑:“今晚你让我上一下我保准不说了好吗?”
唐豫书终于找回了些人色,在他看来,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在结合,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而当他仔仔细细将自己从里由外洗得一干二净毫无污垢香气微袭,并把自己打扮得人模人样时,那个说要上得他鬼哭狼嚎腰酸背痛的人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
唐豫书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终是没忍心叫醒他,可他努力了这么久的结果只能空作笑谈,不由得感到了一股想要摧毁一切的悲凉。
他最终只是亲了一口熟睡的陆尚温,抱着他睡着了。
次日段暄的人一早就在外面守着他们醒来,然后带着他们吃了一顿大餐,然而这一餐却有一股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唐豫书的心情在看见段暄时就有些不太愉快,他仍然记得不久前陆尚温对他所说的段暄喜欢陆尚温之事。
他尽全力避免段暄与陆尚温说话接触,而这一切就在段暄提出要医治陆尚温体内残毒时破碎。
医治分为七日,分为两个过程,一是药医,二是内力牵引。第一过程时段暄还能让唐豫书随同医治,但第二过程段暄却以不得唐豫书以吞吐之息乱了医疗把唐豫书关在门外近两个时辰。只要唐豫书被关在门外,他就忍不住猜想两人在屋内可能有的举动,满心的苦涩却只能够自己吞下。唐豫书虽然看不惯段暄,却不得不承认她在这一方面上是个能手,只能咬着牙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