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受被逼成攻的几率 番外篇完本——by丑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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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桥灾荒,能引起饥饿乃至引出灾难的,只会是由缺水引起的。
陆尚温握着毛笔思考着,已经知道了引起这场饥荒的源头,只是要怎么治旱,陆尚温仍是不得而解。他想了许久,还是不能得到结果,只能草草收拾了书桌凌乱的桌面,随便洗漱完了就去睡了。
隔日陆尚温又到那小亭子里去钓鱼,这湖倒是稀奇,竟在几只野鱼里蹦出了只肥大的金鱼,橘色鱼鳞显得它漂亮得很,就在这群长相平凡无奇的野鱼中脱贯而出,竟有一点我本高贵我姿态优雅我胜你们一等的味道来。陆尚温想着,想起许久不见的唐豫书,觉得他似乎也是这个样子,有些按捺不住低低地笑起来。
陆尚温在洁白工整的护栏上蹲久了,脚不禁有些发麻,于是就干脆坐在了这护栏上,举着鱼竿用鱼饵逗弄那金鱼,时不时笑点低地笑一笑。人在至无聊的情况下总能自己跟自己玩出新花样,如果玩不出新花样,以前嫌弃死了的游戏却还是可以用来自娱自乐的,因此才会有那么多的古代人持之以恒写出或发明出奇奇怪怪的东西,由此又可以看得出古代是多么的无聊。现在的陆尚温就是无聊紧了,才会想出这么奇怪的游戏来。
玩弄了那只金鱼一会儿后,陆尚温才突然觉得奇怪来。
这金鱼,原来还是有野生的吗?还是有人在这里进行小鱼喂养,一不小心就把鱼给喂得这么肥了。原谅陆尚温一生放荡不羁见识浅,他只见过家养的金鱼,还没见过野生的金鱼。
旁边有个侍卫小哥,陆尚温本来想问问这金鱼的来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妥,毕竟这还是他家,身为这个家的主人,他应该是要把这个皇宫了解得里里外外都透彻,要是就这样贸贸然像个傻帽上前去问“诶这条金鱼是哪来的?”的话,肯定会被认为是冒牌货,到时候苦头就有得他受的了。
于是陆尚温决定用一个高级点的问法,首先他移了移屁股,离得那个侍卫小哥近了,他就戳了戳那侍卫小哥的腰,道:“爱卿朕今天看天气不错决定跟你玩一个游戏。”
侍卫小哥转过头来,眉目英挺,目光凛然,他回答道:“陛下开心就好!”
陆尚温心中一喜,说道:“这个游戏很简单,不过是我问你答的游戏,以此来鉴别你对皇宫的忠诚与了解的程度。”
侍卫小哥腰挺得更直了:“微臣一定百问百答!”
陆尚温按捺住狂笑的心,心想他真是扯谎高手。只是他看着侍卫小哥正直的眼神,突然有一种欺骗无知人士的罪恶感,只不过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这种罪恶感很快就消散了。陆尚温说道:“那你可要听好了,回答好了给你升官加薪。”
“这池中的金鱼,和其它鱼倒是不一样,它被养得太金贵了。这宫中有谁是在养这些鱼的?”
侍卫小哥背对着湖,他看不到陆尚温所说的被养得金贵的鱼长得是什么样,只是关于养鱼,他还是了解的,这宫中,唯一一个会在湖中养鱼的,只有一位——“太后娘娘。”
陆尚温有些讶异,只是他很快就把脸上的表情收拾好了收回去,问道:“朕再问一个问题,她是怎么养的鱼?鱼都跑朕这了。”
侍卫小哥回答道:“太后娘娘是在瑶池里养的鱼,宫内每塘湖中间都有渠道相连,陛下您这离太后娘娘的瑶池也是不远,鱼会游到这儿并不稀奇。”
渠道?陆尚温思量了一下。
这里的湖原本应该是分开不相连的,而它们会相通也是因为挖了渠道,湖水流通了鱼也就游得过来了。陆尚温眼前一亮,觉得人生都明亮美好了起来。
州桥没水,可以从有水的地方挖渠道引水到州桥,他的脑子为什么这么不好用,偏偏要等别人提示了才知道。陆尚温一时高兴忘形,一下子送给了身旁的侍卫小哥一个大大的拥抱,急忙翻过护栏将鱼竿塞进侍卫小哥手中就往书房奔去,什么形象都掉在地上捡不起来了,只留下后头的侍卫小哥一脸莫名其妙。
至此州桥的事算是完结了,陆尚温神清气爽,每天都哼着歌欢快地蹦蹦跳跳。这种感觉就好像暑假将近结束然而他作业还没完成突然手速突增一天内做完了作业剩下的时间空闲他可以用来睡觉的那种感觉。
然而他身为皇帝却睡眠时间充裕,现在他不想睡觉,只想欢歌一曲。
早朝的日期到了,陆尚温一上朝就给人以不同的感觉,怎么说吧,就好像上次看他他还是一副操♂劳过度一脸肾虚的样子,这一次看他就好像刚吃了大补丸补了肾可以一夜七次的样子。满朝百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屏息凝神,更加小心翼翼。
早朝初起,众臣子齐齐跪下大喊吾皇万岁,陆尚温表示他听了几次就腻了,但还是公事公办让爱卿们平身。
今天这群怂逼依旧不敢谏言,但陆尚温今天心情好,看这群人就觉得他们年轻帅气的许多,即使事实上上满朝官员,除了一两个刚至弱冠的文士,其他的最小的都已至花甲之年。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堂上沉默了一会儿,李何苦首先发言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右相李何苦,有一事要问。”
陆尚温回答:“说罢。”
李何苦道:“上上次的早朝,臣上谏的那本奏折,似乎是已有了结果,请问圣上回答。”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甚至有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李何苦。上次陆尚温的一意孤行造成的后果太严重,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不敢请谏的原因,于是李何苦在他们眼中,就变成了不可理喻的形象,他们想不清楚为什么在上次的惨痛教训下李何苦还执迷不悟想要再次让陆尚温做决定,这无疑是愚蠢的决定。
陆尚温有些惊喜,李何苦是怎么知道的?他表现得很明显吗?
李何苦却好像洞察了他心中的想法,道:“台阶上的白沙灯已经放下,微臣以为陛下已有解决此事的良策,故此有这一斗胆相问。”
陆尚温有些情绪激动,乃至额前汗水落下,此时他才觉得这件皇袍真是又重又热又碍事,他说道:“对,对,朕已经解决了这件事。”随后他拿起了那卷奏折,敲了敲桌面,道:“不如李相来取?”
众人听了,脸色发青,只道这天下恐怕是又要生灵涂炭了,却没发现此时的陆尚温与往常不同,是微带着像是学生学成希望老师夸赞的兴奋之情。
李何苦上前接过了奏折,写在他的文书下面的字瘦长娟秀,李何苦细细地看了一遍,惊喜地跪下谢恩。
疏水治荒,这办法说来简单,却能够治了问题根本。李何苦心里高兴,心说自己几天前的疏通果然有效,面上却不显,拿了奏折就退下了。
高兴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又一场早朝结束。陆尚温需批改的奏折少得可怜,这几天就只顾着玩乐了,全然忘记了有唐豫书这一个人。
于是在再次见到唐豫书时,陆尚温一脸迷茫,似乎已经忘记有这么一人。
彼时陆尚温刚吃饱喝足,他一边走一边打嗝,刚想去小亭中乘凉,却远远看见有一人,身着红衣,墨发飘扬,陆尚温原本站在远处远远看着,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就往那走了过去。
唐豫书手持长剑,一刀一剑虽柔却暗藏刚烈,红衣乱飞像是要花了他的眼,就如空地长了一朵血染似的花,张狂灿烈。
最后,唐豫书突然停下了动作,剑锋正对着陆尚温的颈脖,流光划过剑锋,最终停留在尖端,几乎闪透他的眼。
陆尚温没有动,他垂眼看着唐豫书握着剑柄的手,默默无言,那手匀称漂亮,白皙修长,此时用力举起这把剑,手用力到青筋凸起。
这剑太重了,陆尚温可以看出来,他两指夹住了剑身,借助着自己有武功力气大的优势,直接以两指夹着剑身的力气硬生生将这把剑从唐豫书手中夺走。唐豫书看见自己费尽了力气才握住的剑被陆尚温轻轻松松就夹走了,脸也是一白,有无学过武功的差别太大了,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弱小。
先生只教授了他诱惑之术,却没有教他武术,恐怕是害怕他违逆自己,唐豫书明白这点,他也可以体谅这点,却无法接受自己的弱小。
陆尚温掂量了下自己手中的剑的重量,果然很重,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习得武功惊人,恐怕也像唐豫书一样,需要用力拿才拿得住。
他果断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剑,扔给了唐豫书,道:“这把比较轻,适合你。”
唐豫书接住了陆尚温扔过来的剑,心中疑惑。
这把剑果然比之前他随手拿的那把要来得轻盈,唐豫书拿着剑在空中划了几下,越使越觉得这把剑称手,却不知道陆尚温拿这把剑给他是什么意思,在空中挥了几下,竟又举起抵在陆尚温喉间,问道:“您这又是何意?只是为了补偿吗?”
陆尚温笑容不变,想的却是这小傻逼,哥好歹也是高富帅,一把剑算什么,口上说的却是:“你若觉得我是在讨好你,那就算是罢。”
“只是,难道你就觉得,拿剑指着当今圣上不需要受到处罚?”
唐豫书的脸突然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一章,因为昨天我被压榨干了23333
大纲被我给弄丢了,恐怕要再写一份,小天使们快来安慰我
☆、第 七 章
陆尚温看着唐豫书白了的脸,心中有些得意。
嗯哼,叫你拿剑指我,不作就不会死啊少年你怎么还是不懂。
于是陆尚温将唐豫书手中的剑拍开,那剑歪了个幅度,唐豫书可能是举得吃力了,手背上青筋暴起,剑身被陆尚温拍了一把之后,他的手就开始颤抖起来,几乎就要拿不稳起来,他就不再管那把剑,一边绕着唐豫书走着,一边用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唐豫书道:“既然你有胆子拿剑指着朕,肯定就是有了准备来面对我的惩罚的。”
唐豫书没有说话,他放下了手,用眼盯着走来走去的陆尚温,看那人露出奇怪的笑容,然后也举起了剑,以剑尖挑起他脸颊边的一缕青丝,唐豫书不敢动,那剑光太犀利,似乎只要一动到他的脸就会留下血迹。
见唐豫书没说话,陆尚温也没发表他的意见,他思索良久,突然说道:“不如,这惩罚的内容就是陪我练剑?”
唐豫书本来是低着头看他移动的脚步,听了他这话就有些疑惑。他猛地抬起了头,看向陆尚温,那人却仍然满面微笑眼含笑意看着他,眼中映着他。
于是唐豫书抿抿嘴,没有任何犹豫就举起剑往他挥过去,而陆尚温的嘴角还保持着那个笑意,他一剑挡住了唐豫书挥过来的一剑,只稍微用力就将对方的武器弹开,那剑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器具掉在地上的声音在这寂无人声的亭子里极其之响。
这差别,太大了,他们的距离不是一点点,这就是天子与泥土的区别。
唐豫书的视线跟着掉落在地上的剑移动,眼中冷意放大,却不知陆尚温的剑正趁着他失神的这一段时间里移到了他颈旁,唐豫书只感到颈旁冰凉,一阵鸡皮疙瘩顺着剑抵着的皮肤蔓延直至周围,唐豫书的手有些颤抖。
陆尚温收了剑,一边收一边说道:“就是这样,与人打斗的时候不要忘了对手的存在,你一旦失神,对方的剑马上就指上你的咽喉,一点余地都不会给。死的只会是你。”
唐豫书的手还在抖,他的心里复杂,但陆尚温又何尝能好到哪里去呢?他将那把剑放进了不同型号的剑鞘,剑差点就卡在中间插不进也拔不出来了,他还是把剑抽了出来,拿在手里,手心握着的剑柄,一摸一把冷汗,都是他手心生产的。
妈的一不小心就装逼了,装逼就算了这逼还装得大了。有句话叫什么,无形装逼,最为致命,陆尚温的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他的这个逼装得太大了,导致他收场收得就有些麻烦了,以后会不会因为这个装的逼,引起了唐主角的反感,然后死得更惨?
陆尚温的额角的汗一不小心就流得快了,他用没拿剑的那只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另一只手拿着剑负在背后就要跑路。只是要跑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背后响起刀剑拖地的声音,赫然是唐豫书捡起了剑就往他背心指去,“不是说要惩罚我吗?怎么不继续了?”
陆尚温一剑打飞了对方手中的剑,这次它没那么温和地掉在地上,而是直接飞到了湖中,掉入水中响起的那一声扑通太过响亮,引得陆尚温忍不住转过头去看,然后就看见了自己和唐豫书交换的那把剑掉进了水中,湖水太过清澈,使得陆尚温一下子就看到了掉进水里的剑了,湖面还在泛着涟漪,陆尚温吞了口口水。手中的这把剑是从唐豫书那抢过来的,比他平时的剑要来得重得多了,因此他的操控也就不熟多了,这一剑明显用力太足,居然直接就把剑给打入湖中了。
陆尚温:“……”
他僵硬着脖子看向唐豫书,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落入湖中的剑,面色阴沉。少年重重地呼吸了几下,竟然跳入了湖中往那剑沉下的地方游了过去。红衣在湖中被摊平得毫无褶皱,如血。
陆尚温被唐豫书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跑向湖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唐豫书沉入水中只为寻那把剑。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时间长得令人窒息,陆尚温以为唐豫书被困在湖中了,拍了拍身边的侍卫想让对方跳入湖中寻唐豫书,于是侍卫松下身上的重物跳了下去,再起来时怀中抱着的是一身红衣贴身的唐豫书,怀中抱着一块发霉了的木头,发尾滴着水。
于是陆尚温把人带回了宫寝候着,洗漱交给太监,唯一困扰的是这货死抱着木头不放手,陆尚温只能哄对方,好不容易把对方的手哄得松了,趁机将他手中的木头扯开。唐豫书发觉手中之物被夺走,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不稳起来,他的手在身旁移动,突然摸到了陆尚温的袍角,然后便是紧紧抓住了他的袍角不松手。周围的仆从看向陆尚温的眼中有好奇与暧昧,最终隐于警惕之下,陆尚温于是就有些尴尬,他把外衣脱了,披在唐豫书身上后示意各位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陆尚温把唐豫书安顿好了之后,自个儿到书房里思索右相贡上来的新的奏折,时不时拿起话本看看,时不时握着毛笔在宣纸上恶搞唐豫书,把唇红齿白肤白貌美的唐豫书画成鼻孔奇大唇前冒兔牙的怪人,一边画一边独自笑得风度全无。
后来深夜降临,陆尚温打了好几个哈欠,眼角都冒泪了,他手中的奏折却没有半点进展。他又打了几个哈欠披上了宫女递过来的外衣,朝着寝宫走去。
唐豫书还在睡,他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了,手上仍抱着他脱下的外衣,脸颊有些发红。陆尚温感到有些无聊,他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一支洗净了的毛笔,在唐豫书脸上轻拂,看着唐豫书从一开始的毫无动静到后来的微微轻颤到最后干脆就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口鼻,陆尚温有些想笑,但看着正在睡着的唐豫书,还是生生忍下了笑意。只是生生忍下笑意的后劲还是有些大的,陆尚温憋得肚子有些发疼,也就只能盯着唐豫书的后脑勺发呆分散注意力。
夜色渐深,陆尚温的困意也渐浓,他撑着腮帮子,眼皮子耷拉着,最后干脆就趴在了床边。
陆尚温是想好了,反正他这时候和唐豫书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在那之前他大概是还能活着的,唐豫书毕竟也没什么攻击力,对他一个浑身肌肉一身武功的帝王大约是没什么威胁的。
当陆尚温醒来时,外头的天已经全亮了,陆尚温只觉得眼前亮,刺得他不禁眯了眼。这会儿他不用想就知道时间已经晚了,陆尚温先打了个哈欠,眼中有雾蒙着,一片模糊。他揉了揉眼,看见他昨天因被唐豫书扯着而导致他不得不脱下的外衣掉在了地上,陆尚温看着地上的衣服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见了醒了坐起来的唐豫书,眼中毫无困意。
陆尚温笑了,明明看见了却还要问一声:“你醒了啊?”
唐豫书没应他的话,只是盯着他,脸色变幻着,过了这么一个尴尬的一会儿后,他才移开视线盯着陆尚温问道:“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的是你的外套?”
陆尚温将他的外衣捡了起来,拍了拍就放在他的腿上,道:“你被救起的时候怀里抱着块木头,好不容易把你哄得松了手,却又抓住了我的袍子,为了? 环涟业淖飨ⅲ抑缓冒淹馓赘严吕戳耍裁幌氲侥惚ё潘Я苏饷淳谩!?br /> 唐豫书的视线跟着那件外套移动,最后停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