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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 番外篇完本——by十二楼里的醋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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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面前浮现的是韩毓生平的片段,却让韩青衣感觉陌生又熟悉。那些事,像是他亲身经历过,可理智又告诉他那不是他的过往。
两段画面交叠在一起,让他觉得一阵头疼,他受不了地抱着脑袋大叫了一声,那些画面终于消失。
浓雾中隐隐有道人影,韩青衣努力想看清,那人伸出手推了他一把,韩青衣的脚下突然空了,身体直坠而下。

☆、青青子衿
韩青衣从梦中惊醒,额上滚下几滴细汗。那种高空坠落的感觉太过于真实,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呼啸的风声,让他心有余悸。
程寂正在穿衣,原本他是特意放轻了动作以免吵醒韩青衣,听到响动回头看见韩青衣一头冷汗惊魂未定的模样,便坐到床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韩青衣神情木讷地点了点头。
程寂伸手替他擦去额上的汗珠,柔声问道:"做什么梦了,吓成这样?"
韩青衣摇了摇头,他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梦,醒来以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梦里的场景。只记得梦里自己从高空坠落,然后就醒了。
"没事,只是个梦境罢了。"程寂安抚了他一句,替他掖了掖被子,"你再睡会儿。"
程寂起身欲走,韩青衣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钟淘プ怕煽耸种浮?br /> 程寂见状坐回床头,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握着他的手,轻声道:"睡吧,我再陪你一会儿。"
韩青衣淡淡一笑,乖乖闭上了双眼。
甲荃算着时辰,眼看要误了早朝,可程寂还坐在床边陪着韩青衣,心里着急却又不敢上前打扰。抓耳挠腮了一阵,才鼓足勇气开口道:"殿下......"
"嘘!"程寂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甲荃连忙闭嘴低下头去。
程寂将韩青衣的手放进被子里,轻手轻脚地起身,挥了挥手,甲荃跟着放轻动作退出房间。
临走前,程寂对吟诗吩咐道:"青衣昨晚没睡好,让他再多睡会儿。"
"是。"吟诗点头道。
韩青衣这一觉倒是睡得踏实安稳,醒来时睁开眼发现不是在自己床上,惊得坐了起来。
"醒了?"程寂坐在他对面,含笑望着他。
韩青衣这才发现自己是在马车里,车厢内足够宽敞,摆放了一个小几,上面有几小碟点心。他身下垫着柔软的毛毯,身上还盖着披风,衣服也已经换过了。
韩青衣掀开马车的窗帘朝外看了看,皇宫的红墙绿瓦倒退着从眼前划过。
"过了玄清门,我们便出宫了。"程寂对他说道。
韩青衣放下帘子,伸了个懒腰,看向程寂。"殿下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叫醒你。"程寂回道。
韩青衣将靠垫放在腰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马车辘辘驶过重重宫门,到了玄清门被禁军拦下,守卫声音浑厚,一抬手厚重的铠甲与腰间的佩刀摩擦发出响声,听上去威严无比。
"请出示出宫腰牌!"
驾车的侍卫将马车的帘门掀开一半,露出里面坐着的程寂。
"见过三殿下!"守卫拱手行礼。
程寂拿出腰牌递过去,守卫伸出双手接过,看了一眼便递了回去。转身对其他守卫道:"放行!"
马车继续行驶,韩青衣忍不住掀开窗帘去看。宫门巍峨,守卫们一动不动地坚守着岗位,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场景他在片场见过无数次,但如今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从前只是一心想着怎么演好戏,如今真实地身临其境,别是一番滋味。
出了宫门不远,耳边就能听见嘲杂的人声,热闹的集市上人头攒动,小贩们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
马车在一处开阔的地方停下,侍卫放好脚凳,掀开马车门帘将两人扶了下来。
韩青衣下了马车才发现吟诗和甲荃都不在,随行的是两个侍卫,学文是之前被程寂指派到他身边的,另一个叫习武,是一直跟在程寂身边的。
听说他们二人是师兄弟,韩青衣看着他们不苟言笑的脸,像两块硬邦邦的木头,心道不愧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京城的集市,一如电视剧里那样繁华,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小摊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程寂和韩青衣已经尽量衣着朴素,但在人群中还是很显眼,且不说两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的贵族气质,光是身后跟着那两个面无表情的护卫就很让人在意了。
韩青衣随意地在街上闲逛,看看这个摊子上的瓷器,摸摸那个摊子上的扇子,显得兴致高昂。程寂被他拽着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没有半点不耐烦。
路过卖面具的摊子,韩青衣停下来看了看,挑了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戴上,扭头对着程寂龇牙咧嘴做出可怕的样子。
程寂笑了笑,拿了个猫的面具给他戴上,说道:"这个才比较适合你。"
韩青衣看了一眼,点头道:"好,那便买了吧。"
随意走了一会儿,韩青衣看见一个小摊上摆着一些首饰,除了发簪玉镯这些常见的之外,还有戒指。
越朝并不流行戴戒指,有权有势之人多是戴着一枚玉扳指,因此小摊上的戒指多半是铜的,花样也不多。
摊贩见他看着那几枚戒指,便出声道:"客官,买戒指吗?这可是胡族那边传过来的!这花式简单,男子也可以戴。"
韩青衣拿起一枚没有花纹的戒指,对程寂说道:"我曾在话本里看过,外族有个习俗,在成婚当日夫妻二人互相给对方戴上戒指,意味着这二人要携手相伴终老。而且,其他人一看到他们手上的戒指便知道这个人已经成亲有家室了。"
韩青衣拉过程寂的手,虔诚而缓慢地将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就像这样!要戴在这个手指上。"
程寂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狐疑地看了眼韩青衣,问道:"你在什么话本上看到的,怎么我从未听说过?"
"你从来不看这些闲书,是我平日无聊让吟诗她们找来的,也许只是胡编乱造的,做不得数。"韩青衣打着哈哈,转过头掩饰掉眼中的失落。
"不过,这个说法倒也很有意思。"程寂轻轻一笑,也挑了个简单的戒指,学着韩青衣的样子给他戴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这样?"程寂轻勾唇角,抬眼去看他。
韩青衣突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他低下头缓了缓,才扬起笑脸应了一声。"嗯!"

☆、青青子衿
韩青衣和程寂两人在街上闲逛了一圈,走得也有些累了。学文环顾四周,指着不远处的茶楼,提议道:"主子,不如去前面的茶楼歇歇脚吧。"
程寂点点头道:"也好。"
几人一踏进茶楼,小二便立马笑着迎上前来。他们一看便是非富即贵,因此店小二显得格外热情:"几位客官里边儿请!"
习武打量了一眼茶楼一楼的大厅,厅里鱼龙混杂,莽夫大汉们将腿架在凳子上,桌上大碗里盛着劣质的茶水,用粗犷的嗓门跟同伴大声交谈着。
习武皱了皱眉,店小二察言观色,立刻引着他们往楼上走。"几位客官请上二楼,二楼绝对干净!"
二楼的座位都用竹屏风相隔开,虽不算太好,但相比一楼大厅实在好太多。桌上摆着白瓷茶具,上面绘着几朵素雅的桃花,虽比不上皇宫里的精致,但也是上好的茶具了。
店小二拿下肩上的毛巾,使劲擦干净桌子和椅子,才请他们入座。
"几位客官要喝什么茶?本店有上好的龙井、碧螺春、毛峰、铁观音。"店小二殷勤地介绍道。
程寂撩开衣袍坐下,开口道:"来一壶龙井吧。"
"好咧!"
片刻后店小二便端上一壶热茶,小心地放到桌上。"客官您的茶来了!"
小二原想给他们两人倒茶,却被学文拉到一边。学文将一锭银子放到店小二手里,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店小二欢喜地将银子揣进怀里,笑着应了:"哎!哎!客官您慢用!有事儿尽管吩咐!"
学文亲自上前给程寂和韩青衣倒茶,动作熟稔而又带着几分优雅。
韩青衣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着说道:"学文,看你这架势,倒不像是侍卫了。"
学文面色不变,恭敬地递上一杯茶,待韩青衣接过了,才回话道:"侍卫本也是要侍奉主子的,除了保护主子之外,其他的事也都必须学会。"
韩青衣浅浅地啜了一口茶,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却隐隐觉得,学文和习武两个人的出身定不平凡。
二楼不同于一楼大厅,相对比较安静,大多是些富贵文雅之人,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茶楼里向来有说书人评书论道,供人消遣。只听得一声响板敲响,厅内众人循声望去。那三尺看台上已然端坐着一位花甲之年的老者,穿着鸦青色长衫,用茶水润了润嗓子,开口道:"今日我们来讲讲少年神将穆白将军的生平。话说这穆白将军生于武将世家,祖上曾跟着先祖皇帝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穆白将军三岁习武,七岁便能单枪匹马与虎狼相斗......"
整个茶楼都噤声听着,说书先生唾沫横飞,绘声绘色地讲着穆白将军的生平过往。
韩青衣静静听着,莫名觉得穆白这个名字很耳熟,左思右想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到过。
忽然听到旁边的座位上有人轻叹一声,小声道:"可惜啊,穆白将军这样好的人,却英年早逝了。"
同桌的人跟着叹:"可不是嘛!他死的时候才十七岁啊!可怜穆老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台上的说书先生正讲到穆白十五岁时单枪匹马闯入贼窝,生擒贼王的事迹,台下一片欢呼叫好。
程寂就在此时搁下茶杯,起身对着韩青衣道:"走吧。"
"嗯?"韩青衣还没想出来为何觉得穆白这个名字这么熟悉,拉回思绪,有些迷茫地望向程寂。
"我带你去个地方。"程寂说道。
等到上了马车,韩青衣看着马车驶向郊外的方向,才出口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方才你在茶馆里也听到了,穆白的父亲正是我舅舅,我与穆白很小就认识了。"程寂用带着几分怀念的语气缓缓说道。
"那......他十七岁就......"韩青衣不禁觉得有些惋惜,十七岁,还没有长大啊!
"嗯。"程寂轻轻点了点头,"被敌国安插在越朝的奸细刺杀了,就在半年前。"
韩青衣握紧他的手,无声的安慰。
"其实,你是见过小白的,小白来朱雀宫时都会找你玩,不过,你现在都不记得了。"程寂淡淡地说道。
"小白......"韩青衣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那种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在意识到这个人已经死了的时候,心里就一阵悲伤。
穆白的陵墓在郊外,死时被追封为神武将军,因此陵墓修建得颇为大气。周围绿树环绕,环境清幽,罕有人迹。不过经常有人前来打扫,便也没有什么杂草。
墓碑上清楚地刻着"神武将军穆白之墓"几个大字。
"小白,我来看你了。"程寂站在墓碑前,眼中带着几分悲伤怀念,"抱歉,没能经常来看你。"
记忆里充满朝气的少年,如今却长眠于冰冷的地下。
一阵风突然刮过,卷起的风沙迷了韩青衣的眼睛,他眨了眨眼睛,迷蒙之间仿佛看见一个少年站在墓碑前冲他笑。
火红战袍,金色铠甲,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
韩青衣使劲揉了揉眼睛,墓碑前什么都没有,穆白的模样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公子,您......"学文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韩青衣觉得脸上有些湿湿的凉意,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
这是韩毓的记忆,韩毓在哭。
韩青衣深切地感受到那种难过,压在他心头,闷闷的。他按住自己的心口,不明白这究竟是这副身体的反应,还是韩毓的意识还残留着。
"青衣,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程寂关切地扶住他,皱着眉问道。
韩青衣抓着程寂的手臂,稍微缓和了一些,轻轻摇了摇头,强扯出一丝微笑道:"我没事。"
话音刚落,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青衣!青衣!"

☆、青青子衿
"你就是左丞相的次子韩毓?"穆白绕着韩毓转了一圈,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而后皱了皱眉,道,"长得倒是好看,不过......"
韩毓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转了个圈,一脸茫然地看着穆白。
穆白扭头看向程寂,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娶个傻子啊?不会真跟宫里人说的那样,就为了跟皇后姑姑斗气吧?"
韩毓听见傻子两个字,立刻便黑了脸,瞪了穆白一眼,躲到程寂身后去了。
程寂拍了拍穆白的额头,严肃道:"不得无礼!"
穆白捂着额头,小声嘟囔道:"本来就是嘛......"
"我不喜欢他!"韩毓拽着程寂的袖子冲他说道。
"他还小,你别跟小孩子计较。"程寂瞥了眼穆白,对韩毓说道。
"我哪里小了!我已经十五了!何况,再小也比他好吧!"穆白不服气地挺着胸膛说道。
"我十六了!就是比你大!"韩毓颇有些得意地回道。
"你才比我大一岁而已,而且你这样的,还不如小孩子呢!"
"可是我成亲了,你还没有。府里的婆婆们告诉我,成亲了以后就是大人了。"韩毓一本正经地说着,故作成熟地拿手拍了拍穆白的头,"你是三殿下的弟弟,那就是我的弟弟,来,叫声哥哥!"
穆白眼角微抽,扭头去看程寂,程寂却是笑了笑,说道:"他说得对。"
"要叫也是叫嫂子。"穆白纠正道。
韩毓满不在乎地一点头:"也行。"
穆白怎么也叫不出口,气得跺了跺脚。
穆白和韩毓初次见面,都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也不知为何,这两人一见面就是斗嘴。韩毓在其他方面固然不如穆白,可是每次斗嘴却都是他噎得穆白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程寂看他们年龄相近,虽说每次都是斗嘴,但其实两个人都乐在其中,韩毓也比之前活泼了不少,因此就特别允许穆白经常来找韩毓玩。
那些过往如同走马灯一样在韩青衣面前浮现,一晃而过。从韩毓和穆白的初见,到二人平常的斗嘴,再到两人并肩坐着吃点心闲聊,一起做些孩子气的恶作剧。
他可以感受到,韩毓在那段日子里确实很快乐。
画面戛然而止,他又处于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间。白雾深处有一道人影,韩青衣不受控制地走近,这一次随着他的走近,那道人影越来越清晰。
火红的战袍,金色的铠甲。韩青衣还来不及喊出他的名字,就被他伸手推了一把,跌落,下坠,与上一次的梦境如出一辙。
"青衣,你醒了!"程寂惊喜地望着他,凑上前去,"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怀秋?"韩青衣伸出手去,程寂抓住他的手,紧紧握着。
程寂手心的温度让韩青衣感到安心,他看了看周围,环境十分陌生,便问道:"这是哪儿?"
"山上的一个道观。你突然昏过去了,正好碰上观里的一个小道童,就先把你带过来了。"程寂对他解释道,"这里的道长懂些岐黄之术,给你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韩青衣轻轻点了点头。
"真的没事?回去还是让御医看看吧,我不放心,好端端地怎么会昏倒。"程寂微微皱起眉头。
"让你担心了,大概是昨晚没睡好,今天走了这么久,有点累罢了。"韩青衣微笑道。
程寂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呢喃道:"你没事最好。"
韩青衣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来活动,顺便参观一下这个道观。
道观建在半山腰上,嵌在石壁之中,四周绿林环绕,两旁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通往道观的石阶蜿蜒延伸到山下。
岩壁上有细小的水流,滴滴答答,将道观遮在一道水帘之后。悬崖下云雾缭绕,看不见底,颇有几分与世隔绝的意味。
"施主醒了?"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韩青衣转过头,面前站着一个道长,头戴玉冠,身穿黑白相间的道袍,手上拿着一柄拂尘。看上去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他的皮肤很白,像是终年不见阳光的白,眉心之间有一颗小小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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