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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戒之清羽/你是我的限量版完本——by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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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后退了退,仰头,看二楼黑漆漆的窗口。
他在家吗?睡了吗?

☆、第二百零八章
开车来的路上,他一心只想快点见到他。可是到了这里,他又害怕了。陆鸣的话在在他心里燃起了一团火,融掉了外层厚厚包裹着的寒冰,露出内里柔软脆弱的心房,一颤一颤地,被火光灼热地发疼。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易清就还是爱自己的,易清一直都爱着自己。这样的念头让他疯狂地心脏都快炸裂。
可是,如果是假的,他还能再一次经受住这样的打击,像之前那样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吗?
他看见从心底里飘出来的如死灰一般的对易清的爱情浮在自己的眼前,带着绚丽的闪烁的光点,诱惑着他伸出手忍不住要触碰。
他又往前站了几步,立在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
敲完了,他又往后退了下,仰着脖子看二楼开灯了没,又仔细张着耳朵努力听楼上的动静。
他等了一阵,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敲三下,力气重一点,声音比前一次更大了点。
凌晨两三点的胡同街道里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只有一盏暖黄色的路灯陪着他,清脆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时刻略显突兀。
还是没有影响。
“易清?”他仰起头,对着二楼的阳台那边喊了一声,那个“清”字在夜空里听得特别地真切,耳朵根听着都酥了。
从旁边胡同里走出了一只猫,贴着墙角,眼睛发着绿光,朝龙天羽这边看了几眼,“喵”了一声,尔后又悄无声息地慢慢走了过去。
除了那一声猫叫,龙天羽再没听见别的回声。
“易清。”他提高了声音,努力控制着内心里的激动,又喊了一次。
他睡觉一向睡得比较浅,有点小声音就会被吵醒。这一次喊得这么大声,他总该听到了吧!龙天羽心里想着,忍不住又朝楼上看了好几眼。
没有,还是没有。
他心里有点不安了起来,生怕自己今晚见不到易清,也顾不得其他的,走到门前就是一阵猛敲,一边用力敲着一边大喊易清的名字。
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和接连的叫喊打破了这一片的宁静,远处的几户人家里开始传来高低起伏的狗叫声。
“羽哥,别敲了。他不在家。”张亮开着车子赶了过来,看见龙天羽疯了似的在那敲门,都来不及熄火就下了车跑了过去。
他对龙天羽指了指门上挂着的那个锁:“你看,都锁门了。”
龙天羽低头一看,真的是上了锁的。自己刚才一心想要见他,敲了这么久,竟然连这个都没发现。
他失落着,半是恼怒地捶了那门一下,颓然地靠着门坐了下去,一声不吭。
“羽哥,咱回去吧。”张亮站在龙天羽面前,看他垂着头。
“你先回去。我在这等着,他明天早上肯定会回来的。”
张亮叹了口气,坐到了龙天羽旁边,“羽哥,他回法国了,今晚的飞机,早走了。”
龙天羽猛地转过头,抓住张亮的肩膀,将他强扭过来正对着自己,盯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是陆鸣说的。”张亮补了一句。
他松开了手,心像绑着一块几千斤重的石头,快速地往下沉去。
“你相信陆鸣的话吗?”他没有看张亮,而是直直地对着面前的空气说出了这么一句。好似不是在问张亮,而是在问自己。
“我不知道。”张亮挠挠头,“我听了他的话后脑子乱得很,很多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如果是真的,你会怎么做?”龙天羽又说了一句。
他低下头,把整张脸埋在了手掌里。
张亮看见他的肩膀轻轻地抖动着,他想伸出手拍下龙天羽的背,伸了几次,还是落不下去。他早就习惯了龙天羽在自己和一群兄弟们面前大哥气派的样子,偶尔对上他脆弱的一面,还是会局促地不知该怎么做才合适。
“羽哥,咱先回去。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龙天羽抬起头,转过脸看向张亮,眼睛一片通红,他的声音都哽咽了:“亮子,你说如果陆鸣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对易清做的那些事……”他偏过头去,没再往下说下去。
“羽哥,这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不知道。”张亮还在想着该怎么继续安慰下去,就看见龙天羽站了起来,起身走到旁边的花坛边弯下腰捡了块什么东西拎在手里,一看,竟然是半块废弃的砖头。
“羽哥,你要干嘛?”
“砸门。”龙天羽拿着砖头,朝着上锁的地儿,对着锁梁那里使劲砸了下去。
张亮腾的站了起来,低着声喊了句:“你现在进去干嘛啊?他人都走了,进去了也没用。”
“我就想去看看。”
“我擦。”张亮真怕搞出这么大动静,要被哪家看见了,还不得打电话报警把人当贼给抓起来,正准备去抢龙天羽手里的砖头,‘咚’地一声,那锁掉地上了,连着锁链也一溜儿滑落到了地上。
龙天羽开了门,进去了。从马路对面射进来的微弱的光勉强让人看清了屋里大致的方位。张亮跟在龙天羽的后面,打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朝屋里一照。里面空荡荡的,除了房子中间还摆放着几排空空的书架,其余什么都没有。
龙天羽无心多看,直接朝楼梯那边走了过去。他上到二楼,也不再敲门了,抬起脚就要踹。
“羽哥你等等,这样真的会惊动人的。”张亮急急地跑上来,拉住了他,匆匆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来对着龙天羽:“我用这个试试,不行你再踹。”
这锁其实就是很普通的那种,没什么难度。张亮有一阵子和李景灏他那帮兄弟混在一起玩的时候,曾经闲着没事和小武学了几招开锁的功夫,没想到今儿还真派上了用场。
他弯着身子在那里捣鼓了一阵,正当龙天羽在旁边都快等地不耐烦了准备拉开他一脚踹上去时,张亮直起了身子,把门往里一推,朝龙天羽一笑:“搞定。”
龙天羽走了进去,开了房间里的灯。他转身朝张亮说道:“亮子,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在这待会。”
张亮站在门口,应了一声,然后把门轻轻关上了。
龙天羽走到客厅的中央,把外套脱了放在沙发上,朝阳台那里看了眼。曾经郁郁葱葱摆满各种花草的阳台已经空无一物,客厅里大大小小的家具上都盖上了防尘遮灰白布,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反射出惨白的光。
他站在那里,想起在这个客厅里,自己和易清的第一次见面。当时的自己也是站在这个位置,而易清,就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前方,他记得他头上还滴着水,对上自己一瞬时错愕地停住了擦拭头发的手,他还记得从他身上沐浴后散发在空气里的淡淡味道……
他突然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当时什么话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转身走掉。如果可以,如果现在再让他重来一次,他一定要直直地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回忆了好一阵,隔了好久才走到卧室的门口,扭开门走进去了。
卧室也跟客厅一样,全都盖上了白布。他把床上的防尘布掀开了,坐在铺地一丝皱褶都没有的干净而整洁的白色床单上。
这房间里,还有着一丝丝他的味道、他的体温,飘散在空气里,温暖而清爽。
他随手把床边柜子上的白布也掀了,那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本书,旁边笔筒里插着几支笔。他想象着晚上的时候,易清就是这样坐在床上,盖着被子,就着床头灯的灯光,一边看书一边做着笔记。这样的画面,他曾无数次亲眼见过,以至于现在一闭上眼,他都能想象出易清坐在这张床上看书时的样子。
直到今天以前,他都以为他已经把易清忘得一干二净了,至少从决定放弃他开始,他就再也没去想过关于他的任何东西了。
其实怎么可能忘记,只是不再去想起而已。和他在一起做过的每一件事,他脸上每一个微不可察的小表情,都那么清晰而刻骨铭心地被烙印在心底,融进了自己的骨血里,只是一想起,就牵引着全身的神经一起疼痛,所以才要用层层冰雪覆盖着麻木着,免得一不小心思念冒了头,在心底里掀起狂风巨浪。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又打开了抽屉,想看看里面会有什么。这些年,他对于他的一切都是空白。他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到底过得好不好,他回来了这么久,自己竟然一次都没有问起过。
他打开了抽屉,看到里面仍是放着书,有几板药片散落在空隙里。龙天羽拿起那些药片,一板板地对着看后面细小文字的说明,都是些消炎止痛的药品,还有一小盒胃药。他把那些药重新放回到抽屉里,刚想合上抽屉,就看见书本最上面放着的一张半折着的纸。他拿起来,打开了,就着床头的灯光,看了起来。
那是易清和龙妈签的那份协议书,龙天羽拿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了,当他看到写着赔偿金额的那一栏被划去,看到最后签名处熟悉的笔迹时,胸口揪着疼。
陆鸣的那些话,再一次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你知道易清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他受的苦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为了你,他能比现在活得好一千倍,一万倍……”
是这样的吗?七年前,他也是这样被母亲、被他家里人,逼着他这样离开的吗?

☆、第二百零九章
龙天羽捏着那张纸,靠在床头,往事慢慢地浮现心头,那些他不愿回想起来的过往抖落掉岁月盖下的灰尘,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他开始想起了易清住院后脸上时常出现的心不在焉,想起自己出狱后的那晚母亲逼着自己跪在父亲坟前说的那些奇怪的话,想起了易清生日的前一晚他来找自己时表现出来的前所未有的主动,他还想起了自己打开酒店的房门后易清看向自己时眼里的悲凉……
那时的他,是该绝望无奈到什么地步,才会想用这样的方法逼走自己?!
以前,他从未好好地想过这些,只求能忘得一干二净,因为太痛,太恨,太怨。如今一点一点地想,那些曾经被自己忽略过的细枝末节全都崭露出来,一件一件都在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脸。
他曾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痛,一个人恨,一个人怨,其实易清应该比他更痛、更恨、更怨吧?!
他有没有像我恨他那样的,在母亲对他恶言相向的时候恨过我,恨我没能站在他前面替他抵挡?恨我迫使他出国?恨我这么多年对他的不闻不问?恨我可耻的报复?……
一想起这些,他的眼眶湿润了起来,热热的气体直往上冲。龙天羽把那张纸重新折好,放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又随意地翻了翻里面存放的书籍,全都是法文的,他一本都认不得。一本一本地翻了下去,翻到最底部的时候,手指被什么磕了一下。他手伸进去,把最底层的东西抽了出来,拿到自己眼前一看,是个相框。
他翻过来,看到了相框的正面,那一瞬,一切都明白了。泪水滴了下去,模糊了照片里他和易清并肩站在一起的笑脸。
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张照片,他还一直留着。而自己,却是连他唯一的一张自画像,也被自己烧没了。
没过胶的照片经过岁月的腐蚀,已经有了变黄的迹象,他用手把镜框上的眼泪擦干了,怔怔地看着,没过几秒,里面的面孔又重新被泪水覆盖住,他再擦,再看,再擦,再看……
他总恨他对自己这么无情,没想到自己更无情。
那一晚,他坐在床上,傻傻地捧着相框,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又哭了。
他哭了,为着自己和易清分离这么多年各自经历的一切,为着自己怨恨了易清这么多年不过是一场误会。他笑了,笑易清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他,笑易清自始至终都是爱他的,到现在,还是。
他哭着笑着,想马上去找易清,想把他抱在自己怀里,跟他说对不起,跟他说不要走,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这么想着,就马上拿出了手机,想打电话给姚瑶,要她给自己订张去法国的机票。可是,当他看着手机上姚瑶的名字时,他突然又清醒过来了,他和姚瑶再过四天,马上就要订婚了。
怎么能订婚?他爱易清,而且易清也还爱着他。
不能订婚,我要去找易清,我要把他带回来,我去求母亲,我要跪在她面前,求她答应我和易清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怎么亮,他就从书店里出来,开着车子去了医院。他想马上跟母亲说清楚,他不爱姚瑶,他爱的是易清,一直都是。他想跟母亲说把订婚取消了,他要去找易清。
在来的路上,他就设想了各种母亲听到自己的消息后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不管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咬紧牙关死不松口,或者是又搬出爷爷奶奶和爸爸来说事的老路子,他都打定主意了,不管母亲同不同意,他都要去找易清,和易清在一起。
他来得特别早,进到病房里的时候,母亲还没有醒来。龙天羽把房门轻轻地关上了,想下去花园里吸根烟,还没走出走廊,就被值班护士给喊住了。
“龙总,赵医师喊您过去一下,是关于您母亲的病情的。”
龙天羽把拿在手里的烟盒踹回了兜里,跟在了护士的后面。
和赵医生谈完,龙天羽从房间里出来,脸上一片煞白。他一出门,就靠在了旁边的墙壁上,仰着头大口地吸气。他把烟盒拿了出来,手直抖,往里抽了半天都没抽出一根烟,到最后还是把它重新踹回了口袋里,走到洗手间里,对着水龙头冲了好久的冷水才冷静了下来。
母亲体内的肿瘤早已经恶化,属于晚期,过年后一直在医院接受药物的治疗。但是由于体内的癌细胞已经扩散转移,药物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母亲的身体正以惊人的速度垮了下去。
年前的时候,医生就跟他说过,母亲怕是活不过今年了,要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他有想过母亲的死,只是没想到会来地这么快。
赵医生刚才跟他谈了,昨晚母亲有出现短暂的休克,要不是特护发现地早,及时进行抢救,母亲有可能昨晚就那么去了。
“你母亲很坚强,当时情况紧急,我们第一时间是负责抢救,没能及时通知你。等抢救结束后,我交代特护通知家属的时候,您母亲制止了,说不想让你担心。”
龙天羽听完赵医生的话,觉得自己真是不孝之子。那时候,当母亲正被全力抢救的时候,自己又在干嘛呢,是在酒吧里和弟兄们胡闹,还是在易清那里伤怀?
母亲得病的前一两年,他忙于生意,陪她的日子寥寥可数,即使这样,他也从没听过母亲对自己的半句怨言,还总是操心着自己,时不时就叫家里的保姆送各种煲汤到公司里来。在他心里,他总觉得母亲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克服地了,就连生病也是,一定能扛过去的。
没想到这一次,她扛不过了。
“她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你们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可以,尽量多陪陪她。”赵医生好心叮嘱着。
龙天羽在洗手间里站了一阵,平静了下来,脸上也有了些血色,这才出去了。他刚进到母亲的病房里,站在门口就看见母亲正半躺在床上,拉着站在床边的姚瑶,两人很亲密地说着什么。
她的头发早就因为化疗掉光了,因为爱美的关系,只要有人在,不管多不舒服,她多会戴着假发。龙天羽站在门口,看着母亲脸上洋溢着的高兴的神采,鼻头发酸,眼泪直往上涌。
他赶紧撇过头去,飞快地用衣袖擦了把眼睛,然后朝母亲那边喊了句:“妈,我过来了。”
“诶,儿子,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啊?昨晚杨一他们不是给你办了个单身派对吗,是不是玩了通宵?早上怎么不补下觉?”龙妈一看见龙天羽进来了,赶忙向他招了招手,让他走过来。
龙天羽走了过去,站在她床前,弯下身子正对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瞧了她一阵,忍不住眼睛又酸胀了起来,趁母亲还未发现自己的异常赶紧站直了,问了句:“妈,今天感觉好点没?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叫人去买。”
“不用,我吃医院里的就很好。”龙妈把姚瑶的手拉了过来,朝龙天羽摇了摇,“你看,这是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你奶奶传给我的结婚戒指。我叫人拿去改了下,改成了小姚的尺寸,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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