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戒之清羽/你是我的限量版完本——by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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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哥”,龙天羽叫地特别清晰而响亮,感觉整个地下车库都回荡着余音,震得易子峰脑袋嗡嗡直响。
直到龙天羽车子都开出去了易子峰还僵站在那里,脸都青了。
易清回到法国的第二天就去参加那边的面试去了。按着通知过来的时间,本来是已经错过了的,被夏文奕托人把他的面试时间调到了最后一个,这才赶上了。
他形象好,虽然年轻,但给人沉稳、控得住场面的气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股大家的做派,加之文化功底深厚,对艺术方面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些资质都特别符合新专栏所要寻找的人。
即使还未接到正式录用的通知,但一面试完,易清就觉得是十拿九稳的事了,所以也没担心。这事一结束,他就准备联系几个这边的同学一起出去玩一阵。
自从他回来,难得的是除了回来的那天夏文奕来机场接了自己,之后就没再联系自己了。这也算是好事一桩。
夏文奕这些天是有点不爽,之前无缘无故失踪了那么些天,连个电话都打不进,回来了也没说到干嘛去了,什么都得靠自己去找人查或者猜。
陆鸣那边他也打电话过去问了,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人当时正深山老林里待着,一时半会也回不了S市,易清回去后什么动态,陆鸣也不清楚。易清完全脱离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这让他觉得不安。
虽说心里是有气,但晾了易清几天,夏文奕终究还是自己忍不住,又跑人酒店看他去了。
易清已经联系上了好几个之前一同旅游的驴友,现下正商量着路线,只等把行程都确定好了就去订票之类的。
夏文奕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足足等了个把小时才见易清下了楼,看向自己时的漫不经心让夏文奕心里的那团火点点在烧。
他早就在餐厅里订好了位置,过去了却被告知过点了。他有点火,脸上的怒气显露出来,吓得上前跟他解释的服务员哆嗦着,不远处的经理以为遇上惹事的了,招呼着几个年轻的服务生就跑了过来。
易清把夏文奕拉出了餐厅,随便找了附近一家小餐馆就进去了。他点了单后,问夏文奕:“公司有事?心情不好?”
夏文奕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的戾气还没消下去,却还不忘了把服务生重新叫回来,自己审视了一遍易清刚点的菜单,没看到对胃不好的食物时才叫人下去了。
“Lee说你们要去梵蒂冈?”他瞧了眼餐厅里有点嘲杂的环境,开始不放心起待会要端上来的餐点来。
易清应了一声,“除了那,还会去别的地方,正在计划路线,还没定好。”
“订票的时候算上我。”夏文奕眼瞧着自己斜对桌的一个客人捂着嘴咳个不停,有点坐不住:“我们换个地方,这里卫生不好,做出的东西不干净。”
易清没起身,“我以前来这吃过,食物很新鲜的,味道还可以。”
夏文奕朝并不宽敞的餐厅扫了眼,终于还是重新坐下了:“我是怕你吃坏肚子。”
“我自己能看好自己。”
这话,是又在夏文奕心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两个人闷闷地吃完了东西,结账的时候,易清先掏出了钱包。夏文奕站在他身后,无意地瞟了眼易清的钱包,眼睛忽然就瞧见了里面的新东西。没等易清再合上,他已经从后面抢了过去,拿着钱包走到光亮处看了起来。
他把卡在相片位的照片抽了出来,正背面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手指摩挲着那照片光滑的表层,眼睛停在里面的两个人身上,龙天羽身上那T恤,他见易清之前穿过。夏文奕手下用着劲,恨不得把照片给磨穿了。
易清上前把他手里捏着的那张照片抢了过来,上面皱了几道褶。他用手扯了扯,努力把褶子给扯平整了,这才夺过夏文奕手里的钱包,重新把照片插进去了。
他走出餐厅来到大街上,扬手就要招出租车。夏文奕从里面赶了出来,扯着他胳膊:“我送你回去。”
“打车回去一样的。”易清站在路边,扬起的手没落下去,没一会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自己面前。
他进到车里,对着外边的夏文奕:“别打探我私事。”
夏文奕眼神阴鸷,眼神追着易清坐上的那辆出租车追了一路,直到隐没在车流中看不见了才收回了目光。转背就拿出了手机,也不看那边时间合不合适,直接就打电话过去了:“陆鸣,龙天羽订婚了吗?”
陆鸣那边正半夜了,大山里没多少娱乐项目,白天收完工后除了和人喝酒侃大山就是玩纸牌,这些早就玩没劲了。夏文奕打过来的时候,陆鸣已经睡地快见着周公了。他闭着眼把电话接了,脑子还懵着,没听清楚夏文奕那边说啥:“哪孙子呢,瞎鸡巴眼了挑这时候给你爷爷打电话?”
耳朵不好使,嘴巴说惯了的那些糙话儿却很顺溜地全出来了。
夏文奕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了,朝上面的人名又看了眼,顺嘴就骂了句娘,然后才接着说道:“我,夏文奕。找你有事。关于易清的。”
“大爷,我都说了我窝山里头,易清回来都没机会见着,你还找我问他什么事?”要不是看在易清的份上,陆鸣早就把电话给撂了。
“龙天羽订婚了没?”
“没订成。他妈死了。”
“什么时候?”
“就他订婚前几天。要不怎么会没订成。”陆鸣有点火,这人说是问易清的事,怎么开口闭口问起龙天羽来了,这不耽误自己睡觉吗:“你问他干嘛?易清跟这什么关系?”
“没什么。”没给陆鸣骂娘的机会,夏文奕把电话挂了,一掌拍在了旁边的灯柱子上,手机屏幕一下子碎成了渣渣。
那天晚上,易清在酒店洗完澡准备熄灯休息了,夏文奕在外面猛敲门。
他穿好衣服才去开了门让夏文奕进来了,门敞着没关。虽然跟夏文奕认识了这么久,对他的性格也了解,知道他不敢对自己做什么越矩的事,但今天下午刚发生那样的事,有点防备不失安全之举。这也是多年来自己一个人生活养成的自我保护意识,知道再也不会有人时刻盯着自己生怕出事,也不会有人再在紧要关头出来护自己一下,如此,只能自己关照着自己。
夏文奕阴着脸坐到了房间里的沙发上,“你上次回国是不是和龙天羽在一起?”
“你是来和我谈这个的?”易清靠在门边上,没进到里面去。
夏文奕转过头,盯着易清:“你不说我也猜到了。那照片,你还瞒地了谁?”
“我说过我要瞒?这我私事,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了。”夏文奕拿着桌子上的玻璃杯,一下一下点着桌面,眼神冷冽:“易清,能别这么……这么降低自己去找他了,行吗?”他本来想说“犯贱”这两字的,但要把这个用在易清身上,他说不出嘴。
易清在他这里,从来都是孤高清冷,从未迎合也不低头。“犯贱”,只能用在他对龙天羽身上。明知道和那人没结果,明知道那人即将成家,是要盲目冲动到什么程度,才会顶着要被人称作“小三”的骂名,知道龙天羽母亲去世后就不顾一切地跑回去?!
夏文奕只觉得自己认识了几年的易清突然变得虚幻了起来。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易清吗?
他站了起来,朝易清那边走了过去,想靠近了,仔细瞧瞧那人的脸,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不是那个一贯对自己冷冷淡淡的易清。
他凑近了,对上易清英俊的脸,看得痴了,手不由地贴了上去,抚过他的脸颊,声音里带着怅然:“你什么时候能像对龙天羽那样的,也对我那么好?”
他以前爱着易清的时候,处处被冷落被忽视,所有的付出都像朝虚空里抛出去的一枚硬币,永远听不见回响。他渴望听见回响,哪怕很小声很小声,哪怕只有一丁点,那他也会感到满足。但即使是这样的小若纤尘的期盼,易清也从未给过他希望。
在感情上论耍狠,夏文奕觉得没谁能狠过他易清,无论是在拒绝自己还是陆鸣上,易清的心比石头还硬比冰还冷,一刀砍在人心上,滴着血断尘缘,没犹豫也没怜悯,被砍的那一处除了痛,还有寒,心寒。
他对自己,对陆鸣这么狠,为什么换了龙天羽,就不一样?
易清能陪他去坐过山车?易清能让他穿自己的衣服?易清能把他的照片放钱包里?……那些他以为易清从不会做的事,原来不是不做,而是没有对他做。
他陪了他三四年,却还是比不过一个和他已经分手六七年的人。
嫉妒和不忿让他失了理智,手刚从易清的脸上落下,就重重地环到了他身后,用力地抱住了。“易清,我爱你。”
我爱你,从好早以前就爱。以前怕说了就失去你,总想等你爱上我了再说。现在,他等不了了。
他一手用力抱着易清,一手按上了他的脸,把他抵在门上动不了。吻落下去的时候,激烈而粗暴,尝到易清嘴里干净而清爽的滋味,夏文奕的心跳地失了节奏。他好后悔,这么美好而心动的味道,自己之前竟然傻傻地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去等待。夏文奕发了疯,累积多年的隐忍放肆地爆发,尝了一口,就再也阻挡不了再来第二口。
早就该这样了,早就该如此得到了。他扭过易清使劲往一边偏的脸,追逐着,紧贴在后背的手不耐地开始往易清的衣服里探去。
易清被他禁锢在小小的一方空间里,上半身被夏文奕死压着,嘴唇上陌生的触感让他一瞬恶心地死死闭紧了嘴,脑袋在躲闪的时候撞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手终于挣掉了夏文奕的桎梏,拳头朝夏文奕脸上抡过去的时候没留半点情面。
那一拳打地夏文奕偏过了头,脸还没转过来就又挨了一拳,正正打在了鼻梁上,那一下,痛得他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易清接下来的一拳,手刚碰到鼻子上就痛了起来。
易清用手擦了下嘴,站到了走廊外,朝夏文奕冷冷地说道:“滚。”
夏文奕朝易清看过去,被自己吻过的双唇还泛着红,让他心头一动。但易清脸上的寒冰和周身散发出的怒火却让他望而止步,随之而来的是对自己莽撞冲动后即将面对的结果的后怕。
“易清,对不起。我刚冲动了。”他急切地走了过去,想靠得易清更近些,好让他看清楚自己脸上的懊悔。
“滚。”易清站那,拳头握紧了,走廊上的空气都凝结了一般,刺骨的寒气。
夏文奕不敢再往前靠了,只能站在原地。他以前也见过易清生气,但哪有像这次这样可怖的,这是真生气了。
他有点慌起来,生怕这次以后易清就和自己决裂了,一下子又有点乱起分寸,顾不得地往易清那边走过去,伸手就要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好似怕他会跑一样的:“易清,我喜欢你,给我个机会。”
“说了他妈滚就滚,听不懂人话?”没等夏文奕近身,易清已经一脚踹上去了,力道不不算轻,踢得夏文奕往后退了几大步,和自己又隔开了好远。
要不是看在他和夏文奕这么些年共事做朋友的份上,就凭刚才恶心自己的那几下,这人现在身上怎么着也得见着血了。
夏文奕怎么会知道他打起人来也是这么地狠,出手的时候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心真的是被伤到了。
“易清,我哪点比不过龙天羽?这些年,我夏文奕对你还不够好?他龙天羽给过你的,我照样能给。”
“你没比他差,”易清偏过头去,朝地毯上吐了一口唾液,那遏制不住的恶心还在往嘴里涌,“只是你不叫龙天羽。”
夏文奕之后,世上还会有成百上千个对自己好的夏文奕出现,但他易清稀罕的,却只有一个龙天羽。
夏文奕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龙天羽之于易清,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他曾给自己做过最浪漫最狗血的告白,讲过最肉麻最下流的情话,送过最奢侈最奇葩的东西……,所有自己觉得很蠢很糗的事,他都给自己做过。而也正是这个让自己无比嫌弃的他,同样是那个为了自己要考XX大学的人,是一声不吭背着自己上了泰山的人,是第一个与自己肌肤相亲的人,是站在雪地里对自己大声表白的人,是严冬酷暑里都与自己相拥而眠的人,是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无名指上的人……那个笨笨的、蠢蠢的、幼稚的龙天羽,那个认真的、勇敢的、炽热的龙天羽,是易清整个青春里最美好的存在。
而易清之于龙天羽,又是怎样的爱情。
是遇上他以后,第一次有了想和命运做一场赌注的冲动,那种一生想和一个人一辈子的冲动。是连自己都觉得很傻逼的事,跟他一起做的时候却又觉得很美好很有趣。是明明平淡如水的日子,只要和他一起过就觉得每天是新年。他和他在一起,不知不觉活出了另一个自己,活出了他的模样。
两个相爱的人,一定会在对方那里找到自己的影子,因为每天在一起吃同样的东西,听同样的音乐,看同样的电影,玩同样的游戏……就这样渐渐身体交融,灵魂契合,他是他,他是他,不分彼此,互为自己。
龙天羽是易清的另一个自己,所以他懂他、爱他、护他。
到了这时候,爱情已经不需要理由了,毕竟爱自己,还需要理由吗?
夏文奕不懂,旁人也不懂,所以才会拿自己拿别人去和龙天羽比,所以才会在易清那里输得头破血流一败涂地。
夏文奕那天晚上从酒店出来的时候,脸上带了伤,之后好几天都没再出现。等到再和易清联系的时候,人已经和朋友离开法国去旅游去了,真真是让夏文奕满腔的情绪都没处发泄。
从没觉得一个人这么自我、难控制过,简直是油烟不进,软硬不吃。
☆、第二百二十三章
易清回了法国以后,除了机场和龙天羽见了一次面,之后就没再和龙天羽联系过了。
两个人好似一场萍水相逢,阵风吹过,故事还在,回忆还暖,却人已走,茶已凉。
易清到现在还没明白龙天羽那天在机场和自己说的话,?3 拔胰贾懒恕!绷煊鹬朗裁戳耍俊澳愕任摇!苯形业人墒裁矗?br /> 刚返回法国的那几天,他晚上做梦老是会梦到这几句话,梦到龙天羽总是突然地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抓着他的手,抢了他手上的白玉戒,然后对着自己一直重复说着那几句。
醒来的时候总是一身的汗,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着,然后在伸手开灯的一瞬想起自己手上那枚被龙天羽撸走的戒指。他手指修长且白净,无名指那处因为长期戴戒指而照不到太阳的缘故,比手指的其他部位就更白了,使得黑色的纹身更加的显眼而突出。
他有点看着那个“羽”字出神,不知道那人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没有,现在怎么样?想了想,又觉得既然没再打电话过来,那应该就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好了就好,没联系也是好,不然他要是再打电话给自己,两个人以后一直藕断丝连的,这种关系他不想要。他也不想再为了躲谁重新跑到哪个地方重头开始,这边已经有他的圈子和生活,他没想过再花个六年去适应另一个国家或城市。龙天羽有家有业的,他没家,至少也得立点业,不然自己这辈子就这么白瞎过去了。
尽管不希望和他有联系,但龙天羽的消息他倒开始关注起来,就怕像上次一样错过了第一时间知道龙妈去世这类重大的消息。
发生什么事了,自己要是能帮上忙的,易清也想第一时间帮他一把,以他不知道的方式。
龙天羽送走了易清,全部心思都扑在了工作上,以前就有“拼命三郎”的称号,现在是更甚一筹了。
他整天要不是关在自己办公室里看各种数据、文件,就是待会议室里召集这个部门那个部门开会,或者就是带着人去下面考察情况……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工作起来不要命,下面的员工也跟着忙得像个陀螺似的飞转,往常两三天才能统计出来的数据现在一天就搞定了,要上交的文案说是明天交就绝不在后天才完工,人人都小心努力地办着事,尤其是那些个经理级别以上的干事们更是小心翼翼凡事谨慎,生怕出差错被龙天羽知道。